正好村长在外面喊他们吃早饭,蔺祥就没再说了。 给齐彦喂了药后,把他抬到二楼的床上,他们去村长家里吃早饭了。 饭桌上,蔺祥问村长:“王二那边怎么样了?真不送医院,就在家里养着吗?” 村长叹了口气,“送医院也得有钱才行啊,你看他们家那情况,哪里能拿出钱送他去医院啊。” 井延小声说:“会不会就算有钱,他老婆也不想送他去医院啊?” “不会的!”村长立即说:“他们关系还行的,王二家的没想让王二死!” “……” 他们从没怀疑是王二他老婆杀了王二。 村长总在非常努力地在维护他们村子的法治形象,没有赌博,没有凶杀。 凌长夜跟村长说:“我们吃完饭就去分头去给村民看病,村长要是忙不用陪我们,告诉我们门户号就行。” 村长犹豫了一下,看着不太放心,最后还是同意了。 除了已经病死的三个,不算王二,还有八户有家人生了怪病,这个比例很高,五姑村一共就百来户人家。 凌长夜说:“我们分头行动,争取天黑之前就把每一户的情况都摸清楚,晚上一起汇总讨论。” 其他人没有意见,自然按照居住地分了两队。 凌长夜先选了昨晚井延提到那个,有些渴望他们能治好他的病的人。 路上,井延把他早上听到的心里话都他们说了一遍,除了符雨情的。 夏白比较关注王二儿子的,“他是因为爸爸赌博才对爸爸那么冷漠的吗?” “可能是,王二老婆不是说王二把他的学费都拿出去赌了吗?可能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一般赌徒对妻儿都没那么好,输钱了回来打人也可能。”蔺祥分析道。 井延:“也可能有其他原因。确实如夏白所说,既然村民都说是诅咒,连王二老婆当时都说是诅咒,王二应该是做过什么亏心事,被那他儿子看到了也有可能。” 蔺祥:“对!很有这个可能。” 夏白也认可,“既然这样,井延可以多听听他的心里话。” 被认可的井延很开心,“好,交给我!” “还有一件事。”井延犹豫了一下,说:“符雨情好像知道我们这边的一些事,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防备一下? ” 蔺祥问:“她知道我们的什么事?” 井延有点犹豫,小心地看了一眼尤月。 尤月一直低着头,但她好像很敏锐,井延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被她捕捉到了。她转头看过来,非常平静地问:“她知道我是人妖?” 蔺祥:“?” 井延有点不好意思地点头。 夏白惊讶:“她怎么会知道,昨晚尤月才告诉我,而且我今天都没想这件事。” 凌长夜说:“那就只可能是昨晚你们说时,她知道的,你们什么时间说的?” 夏白:“我们刚分完房没多久。” 凌长夜问二娃:“那时候有感觉我们楼里有其他东西吗?” 二娃摇头,然后趁机靠近夏白一点点。 凌长夜想了想,“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跟着我们,那可能就是她的身体技能,千里耳?” 井延痛苦地说:“那我们刚才说的不也……” 他们所有的调查结果,都被符雨情坐收渔翁之利了。 这技能和井延的一样,也太合适普通地图了。 那怎么办?他们难道一整场游戏都不说线索了吗? “其实,我只是想攻克这个游戏而已,她知不知道线索,是不是表现得最好的对我无所谓,你们呢?”蔺祥问:“这个游戏是不是也有技能奖励?你们想要吗?” 井延:“我也只想通关而已,主要是想要积分。” 凌长夜:“无所谓,只要她没有害人之心。” 夏白也一样,他一心想着去暗楼看看有没有喜神。 尤月和二娃更是连话都不说。 蔺祥:“既然都不想抢游戏奖励,那我们就照常说话,涉及个人隐私,和关键线索的地方,稍微注意点就行了。” “好。” “ok。” 达成一致后,他们走进了今天拜访的第一个病人的家。 这是一座单吊吊脚楼,底层养了很多只鸡,生病的女村民正在坐在矮凳山撒粮喂鸡。 她面容枯瘦,精神萎靡,额头上贴着一张很大的药膏。不知道是不是在出神,他们走近她都没注意到。 进村时,井延看到了她的心里话,“他们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吗?” 心里话在一定程度上,真实地反应了当时主人内心的渴望,可能是主人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渴望。她应该是真的想让人治好她的病。 “李姐。” 蔺祥喊了她一声,她才缓缓抬起头,看到他们时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 他们从村长那里得知,她叫李桂,两个月前莫名开始头疼。 “我们是来给你治病的。”蔺祥说:“你跟我们说说你的病情?” 李桂还是什么都不说,一直低着头撒粮食。 蔺祥继续:“李姐,你是不是头疼啊?我给你看看?” 李桂忽然手抖了一下,忙站起来,指着外面,声音粗粝沙哑地大喊:“快走!你们快走!” 说着,她就开始疯了一样地向推他们,“快走,走啊你们!快走!” 最前面的蔺祥首当其冲,竟然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哎?李姐,你听我说。” “走啊!!!走!都走!”李桂可能根本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疯了一般,声嘶力竭地让他们走。 蔺祥见状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回头,看到夏白正抱着二娃飞快地向外跑。 “?” 井延只会跟着大佬跑。而尤月就没过来。 凌长夜左右各看一眼,长腿向后迈了一步,也快步跟着走了。 蔺祥:“……” 他一转头看到李桂的面容已经扭曲了,脸上的血管都凸起了,莫名地,他心底生寒,也脚底抹油溜了。 几人站在一颗树后,看到女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痛苦地用手拍着头,滚到木柱上后,又开始用头哐哐撞木柱,一边撞,一边又哭又笑。撞得有多用力,他们好像感觉吊脚楼都在颤抖。 现在他们知道她额头上那个大大的药膏可能不只是止脑袋里的疼,还有外面撞出的伤。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明艳的阳光下,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农村妇女,疯狂地撞击着柱子,躺着撞击,站起来撞,跪着撞,蹦蹦跳跳、动作诡异地撞。 鲜血从她额头上流到枯瘦发黄的脸上,一会儿是哭一会儿是笑,好像有两个不同的人在她身体里,一个哭着撞柱子,一个疯笑着看。 诡异得让人脚底发寒,感受不到阳光。 凌长夜:“快点去阻止她,再撞下去,她会死。” 蔺祥和井延立即冲过去,两个大男生竟然都压不住瘦削的她,凌长夜加入后,才堪堪把她压在地上。 井延用力压着她的两只胳膊,对蔺祥喊:“这病太诡异了,你试试能不能治疗她!” “好!”蔺祥手掌下已经有了白光,贴在李桂的头上,一开始没什么反应,她还是在疯狂地挣扎,慢慢地,她挣扎的力度变轻了。 “有用!”第一次在游戏里让技能发挥价值的蔺祥非常开心,“但是效果好像有限,好奇怪。” “已经很棒了。”井延松了口气,慢慢放开了李桂。 十分钟后,李桂没在挣扎了,可还是头痛,眼神还是没有聚焦。 井延看向她的心里话:“我错了,放过我。” 井延把这句话告诉了他们,“这些生病的人果然做过什么亏心事。” 蔺祥:“那现在怎么办?要继续问吗?她这个状态,好像也问不出什么了。” “我给她包扎一下,我们就去下一家看看吧。”夏白说。 也只能这样了。 第一家就碰了一个这么大的钉子,他们可以预想接下来三家也不会轻松了。 果然,剩下的三家什么都不说,井延也没看到什么有用的心里话。 他们只知道,这三个一个沉睡不醒,一个一直高烧不退已经烧傻了,一个浑身疼跟针扎的一样。 他们的病情都比村长说的严重。 因为没能深入了解,所以他们比预计的更早,在午饭前就走访完了这四家。 另外一队也一样,回来吃完饭时,他们碰了一下头,两边收获都很少,只知道他们的病情。 找到真相比他们想象的难。 “专家们,你们有什么想法了吗?”村长问完,笑眯眯眼说:“你们都是专家,什么疑难杂症都难不倒,一定有办法治好他们的病吧?” “……” 蔺祥硬着头皮说:“是有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还需要再看看。” “好啊。”村长说:“希望你们能快点找到办法,不然就不浪费你们的时间了,我们村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接待客人,你们都看到了吧?” 村长的态度没之前那么好了。 凌长夜说:“村长,你也知道村民的病没那么简单,如果简单就不用我们来了,慎重起见,再给我们两天时间。” “当然。”村长故意误解“两天”的意思,“我很理解专家们,两天太少了,三天吧。” 他们知道,这就是他们的游戏时间了,没法更改。 商量了一下,下午他们互换任务目标,去另外四家看病。 结果是一样的,没什么大的收获。 晚饭后,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今天的成果。 陶宝宝把八个人的病情记录下来,她总结念给大家听。 “011户,三十多岁,女,头疼。 019户,二十九岁,男,沉睡。 026户,四十岁左右,女,高烧。 027户,六十七岁,女,口腔溃疡。 042户,十六岁,男,昏迷。 061户,三十岁左右,男,浑身疼痛。 068户,四十五岁,男,长肉刺。 079户,二十八岁,男,疯癫。” “这完全没有规律啊。”苏茂一头雾水,“而且,这都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吧,看起来都是很常见的病痛,难道真是我们想多了,是人为的?这是个寻找凶手的破案副本?” 蔺祥:“不,虽然看起来常见,但他们发起病来可恐怖多了。” 他们看过李桂发病的样子,绝不正常。 蔺祥:“应该就是诅咒。” 符雨情也说:“要是正常的病,怎么解释王二和齐彦同时坠楼的事?” “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并不是蛊虫作祟是吗?”她说。 蔺祥点头,“是的。” 如果苹果腐烂算是细菌入侵的污染,他可以净化。 癌症算是癌细胞对人体的污染,他也可以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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