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秀,畸形秀,器官秀。三种表演,最出名的是人妖秀,最恶劣被全世界反对的是畸形秀,最隐蔽,未成年人不宜的就是器官表演。 一些去看人妖秀的,偶尔会遇到靠近他们的人,或者一些小导游,问他们要不要再看一场更刺激,其他地方看不到的,大概率说的就是器官表演。 尤莫寒是器官表演演员,他不知道石丹凤是做什么的,但看她的态度,应该也在地下世界生活。 他们说他们的儿子是被人强行带走的。 但是他见到的尤月是很明显的女孩子。 他有想过这个可能,尤月是不是被带去做了变性手术,他们也想要尤月给他们赚钱,一家人一个不放过。 在那些资料里,夏白看到很多照片,他还是没法想象,他们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 但是,尤莫寒和石丹凤不觉得有什么,他们觉得他们的生活是正常的,他也就从看出他们的态度开始,不用同情的心去看他们。 尤月已经抬起头了,刘海半掩的眼睛看着夏白,光芒晦暗。 因为想到过这个可能,所以夏白并不惊讶,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呆,问:“那你是想做男孩,还是想做女孩啊?” 尤月移开了视线,“我还没想好。” 夏白:“那我先喊你尤月?” 尤月“嗯”了一声,“你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夏白:“动手术之后,是不是要一直吃药维持啊?你回来了,有药吗?” 楼下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夏白面前的门被关上了,他没看到尤月是什么反应,但知道尤月站在门后没走,村长家这吊脚楼,走路都有声音。 “夏白,你站在这里干嘛?”蔺祥端着水盆上来。 “尤月的手机丢了,我帮他在游戏商场买了一个。”夏白说。 蔺祥:“哦哦哦,你下去洗吗?” 夏白“嗯”了一声,走了。 门口没人了。 尤月还站在门后,仰头靠着门,紧紧攥着那个崭新的手机,极力控制的呼吸,从鼻腔里一颤一颤地出来。 山风呼啸而过,吹过悬空的吊脚楼,又钻入密密的丛林中,好像不知哪里传来的低声呜咽。 蔺祥在床上翻了个身,木床发出吱呀一声,小声问:“夏白,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是树林里传来的哭声吗?” 时间太早了,夏白也没睡。吊脚楼隔音很差,夏白的声音也压得很低:“听到了,是风声。” 蔺祥对夏白无比信任,听他这么说就安心了,问了夏白一点关于尤月的事,夏白只说在电影院游戏里认识的。 蔺祥:“她说她以前就住在五姑村,好巧啊。她会不会知道五姑村的一些事?” “不是说游戏和降临的地点关系没那么密切吗?”夏白低声说:“就算他了解五姑村,和游戏可能也没关系,他不想说话,就算了。” 蔺祥:“嗯嗯。” 聊了几句,他们慢慢地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蔺祥皱了皱眉,忽然睁开眼睛,房间里不是漆黑一片,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 独户的吊脚楼开窗没有限制,为了让采光好点,他们住的这间房就有两个大窗户。窗户多了,采光是会好,同时降低了安全感,尤其是作为诡异游戏里的卧室时。 蔺祥好像感觉有什么在注视他。 他却只敢盯着一处墙,不敢向其他地方看。 他怕一向上看,看到天花板上正趴着一个人在看他。他怕一转头,看到枕边一个人头正盯着他。还有床底下,那里可能有一只正向外爬的鬼手。两个窗户上,有很像人的东西趴着向里看。 等下,还有他的身下,和平医学院的一些记忆涌上心头。 蔺祥越想越僵硬,额头上都湿了。 “夏白,夏白……”蔺祥哑声喊:“夏白是你吗?你在吗?你在看我吗?” 没有声音。 蔺祥咽了口口水,继续喊:“夏白,是你吗?” “是我。” 蔺祥:“是你,你在看我,你为什么要看我?” “……因为你把我叫醒了。” “……” 蔺祥这才转头,看到夏白从被子里露出头,正皱着细细的眉毛盯着他,明明还是很呆的样子,蔺祥却看出了气鼓鼓的感觉。 “夏白。”蔺祥声音有点讨好,“是我的错,我把你吵醒了。不过,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夏白:“不是风声吗?” “不是。”蔺祥说:“这次一定不只是风声。” 蔺祥有了净化技能后,有可能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东西。夏白认真对待,问他:“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猫叫。”蔺祥说。 “猫叫?”夏白重复了一遍,猫和五姑村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有时候猫叫挺像小孩哭的,也可能是小孩的哭声。”蔺祥说:“应该是小孩的哭声?小孩和五姑村更契合?我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 夏白立即下床,一下掀开面向山下的窗帘。 “刺啦!——” 他听到楼上的窗帘也拉开了,没有抬头,他先四处观望,见左边的树林有晃动,可正好也有风。 观察了一周后,他仰头看到凌长夜正向下看,月光下,他的脸更加冷白。 “你也听到声音了?”夏白低声问。 凌长夜:“二娃有些不安,他很敏锐。” 夏白点头,二娃的技能属于是身体和自然相连,有了技能后变得敏感很正常。 所以,刚才确实是有什么。 楼上窗户上又露出了一个小脑袋,二娃眼巴巴地看着夏白,见夏白看过来,又移开脑袋。 夏白问:“二娃,你刚才听到了什么吗?是小孩在哭,还是猫在叫?” 二娃只说:“四只脚。” 那最可能是猫? 凌长夜:“睡吧,明天再说。” 夏白点头。 蔺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证实了他的感觉,他更不敢睡了。 夏白回来后躺下就要继续睡,看到蔺祥幽怨的眼神,想了想,说:“要不我给你找个保镖?” 蔺祥:“什么保镖?” 他刚问完就见夏白的手臂越长越长,长出一大圈粉色的东西,把他围住了。 “有安全感了吗?” “……谢谢。” 该说不说,被圈住后,蔺祥确实就没有那种被盯着的感觉了,在夏白睡去后,他也慢慢睡过去了,梦里都是猛男最爱的粉色。 第二天早上,最早醒来的是井延,他趴在三楼的木阳台上看着下面。 早上还没什么事,他没有看任何人的心里话。 他对自己的技能运用已经很熟练了,重要事件发生时,最能看出有效线索,当然也不能浪费时间,拖着拖着,一天能看个五六次的,也只能看一次了,所以一定选个合适的时间。 像现在,早上村长家的人,心里最多就是吐槽他们几句,一定没什么有价值的话,就不用浪费时间看了。但住在另一个吊脚楼的玩家,一定要一见面就看,如果昨晚他们有什么发现,这时候最能看出来。 “村长!村长!”井延看到一个村民匆匆跑到村长家,“又出事了!王二也生病了!” 井延眼睛一亮,立即看向那个村民。 村民的心里话:“完了完了,一定是诅咒!” 没什么用的心里话。 其他人也被这个村民的喊声叫出了门,夏白和凌长夜都看向井延,井延摇摇头。 蔺祥趴在围栏上向下喊:“村长,我刚听到又有人病了?正好我们去看看。” 井延立即看村长的心里话:“还没准备,看个屁!” 井延立即说:“村长,新鲜病情,正适合我们去看。” 其他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纷纷说要跟着他去看。 村长没办法,只好让他们跟着。 一行人匆匆赶到一座双吊吊脚楼,远远就听到一道哭声,走近看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躺在地上,身下一片血。 “怎么了?”村长大声问。 正哭泣的女人抬起头,说:“村长,他也得癔症了,自己追着什么从楼上掉下来,正好砸到锄头上。” 女人看着跟男人差不多大,人很憔悴,脸色蜡黄,粗糙的头发潦草地扎在身后,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灰大褂。她应该是男人的老婆。 井延立即看向她的心里话:“一定是诅咒,我们都要死!” 他又看向躺在地上男人的心里话:“那是我的!我的!” 凌长夜向楼上男人摔下来的地方看了一眼。 村长说:“好多血,专家们,你们快给他看看吧!” “……” 别说,他们还真不会看。 蔺祥是治疗系玩家了,可他的技能只是净化,不是真正的医生,摔成这样,一地血,首先就要缝裂口,止住血吧,他可不会。 那这里谁会?蔺祥最后看向了夏白。 凌长夜也看向了夏白。 他挺会缝补的。 夏白:“……” 他呆着一张脸上前,说:“我们没带医疗设备,村里有医生吗?要一点医用缝线和纱布来,我先给他裹住,摸摸骨。” 男人的老婆怀疑地看向他,“你是医生?看着像个中学生,你有经验吗?” “有点擅长缝补断裂身体,出车祸的身体也能复原。”夏白说。 “……” 王二老婆被他这个大城市医生的牛逼惊住了,下意识给他让开位置。 五姑村的村民一般都住在吊脚楼的二楼,三楼通风更好,用来放粮。人从二楼上摔下来,一般摔不死,尤其是在落叶比较多的泥土上,应该没什么重伤。 可是,不幸的是,这个叫王二的村民,他的头摔到锄头上去了,脑袋就复杂多了,夏白一时也不好说结果。 村民们带来了医用缝线和纱布,但并没有医生来了。 夏白一边给王二包头,一边说:“这医用缝线不错,是从哪里拿来的?” 那个村民说:“啊?这……很普通,哪个村里都有吧?” 井延立即看向那个村民的心里话:“他屁事怎么多?” 井延:“……” 你屁话怎么这么多?心里能不能想点有价值的东西? 王二止住血后,夏白说:“我们这里没有仪器检查,我也不确定他具体情况怎么样,最好带他去医院拍个片。” 村长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凌长夜说:“我们可以上去看看吗?看看他摔下来的地方。” 王二老婆有点不乐意,村长见状说:“这是人家的家,这我也……” 凌长夜瞥到柱子后一个偷看的男孩,说:“看看有没有诅咒纸人,死人头发之类的,这些东西要是在家里,家里所有人都会变得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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