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也实在是别无他法,只好任人鱼肉。 此刻跪在床上,桑入落的脸埋在被单上,闭着眼睛,听到裴定解开衣袍的声音,静静等待着酷刑的来临。 等了许久,却总是没等到任何东西。 桑入落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裴定确实褪去了衣物,胯下的东西狰狞勃发,大得吓人。 一想到那么大的东西要埋进自己的身体里,桑入落霎时脸色泛白。 可他没资格喊停,于是只好又把脑袋埋进了被单里。 他感受到有手指轻轻触了触自己的腰,惹得他泛起细微的痒意。 于是不由得轻轻扭动了下,意欲摆脱那手指。 哪知,几乎是瞬间,换来两只大手将自己两侧的腰牢牢把住。 桑入落再也动弹不得。 桑入落终于真切地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刚才太过于惊慌,而忘了问的。 桑入落头还是埋在被单里,但有些急地伸出右手,反手握住捏在自己腰上的那只大手,要对方不要急,稍稍等等自己。 桑入落闷声道:“为什么?” 他是问裴定为什么要肏自己。 裴定沉默了,桑入落感觉到捏在自己腰间的手的拇指在自己皮肤上轻轻摩挲。 裴定沉默了许久,久到桑入落已不想听到回答,反正也没什么要紧,想跟裴定说“开始吧”的时候。 裴定开口了,他说,“我喜欢......你......的这副身子。” 顿了顿,又微咳了声,补充道,“很对我胃口。” “哦。”桑入落闷闷道,果然是没什么所谓的答案。 他收回了右手,意思是不再阻拦裴定,自己已经做好了挨肏的准备。 他感觉到裴定的一个指尖轻轻触碰下了自己的臀肉,又离开,哑着声音对自己道:“抬高点。” 桑入落听话地抬高了些。 其实那个时候,他心中甚至对裴定有种莫名的感激,感激他的双手没有在自己身上乱摸乱碰。 彼时他以为裴定行那事时大概就是这样的,泄欲便好,不愿意触碰对方的身体,正好也让桑入落喘了一口气。 可是不久的后面就发现,好像也不是这么一回事。 桑入落感觉到有一勃发的硬物抵在自己不可言说的地方。 他本能地想挣扎、想逃脱。 可能是他的动作过去明显,裴定便将他的腰捏得更紧。 让他一分一毫都动弹不了。 那个巨大的硬物破开桑入落的皮肉,在慢慢慢慢地往里进。 “嗯......”桑入落头抵床单,眉头紧皱,痛呼出声,“痛......” 听到桑入落呼痛,裴定停下,皱起眉,好像不可理解地问道:“痛?” 他不理解,怎么会痛,他看其他人做这事不都是很快意舒服吗。 而且明明自己已经很慢了。 为什么桑入落会痛。 不过莫说桑入落,连他自己也有些难受,桑入落太紧,而他必须克制住横冲直撞的冲动。 不过心上却是难以言喻的快意与满足,太紧的话他们多做一做想来也便好了,无论如何也与痛是无关的。 其实只是因为他们都不懂,事前没有做任何准备,他们都是第一次,裴定只知要插进去,桑入落又过于干涩。 痛自然是难以避免。 “嗯......”桑入落绵长地嗯了一声,不知是回应裴定问他是不是痛,还是只是单纯地受不住身体的庞然巨物而叫了一声。 裴定见桑入落似乎是真的不太舒服的样子,又实在是舍不得出来,便极力忍耐着、停滞着不动,等待桑入落缓一缓。 看着桑入落在自己身下的模样,裴定没忍住又轻轻用指尖碰了碰桑入落的臀尖。 哪知引来桑入落轻微的颤栗。 裴定几乎额角憋出了青筋,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意欲横冲直撞的动作。 嘴上却还是没忍住说:“桑入落,你好紧啊。” 然后就看到桑入落本就泛红的耳朵变得更红。 桑入落太痛了,又太羞耻。 不过为了主人,一切都是值得的。他这样想着,于是急于跟在自己身上作恶的人确定自己的报酬: “裴定,我给你......了,”他吐出的有个字基本听不到声音,“你何时能救我的主人啊?” 裴定的面色骤然冷下来,从刚才自以为是的温情脉脉中,几乎是落荒而逃。 所以一切都是为了随宁么。 他再没有任何温情地、猛地往桑入落身体里一刺。 引来了桑入落触不及防的大声哭叫。 “我不喜欢在我的床上提别人。”裴定冷声道。 然后毫不留情地狠狠肏弄桑入落。 他发现,当自己狠狠肏弄桑入落时,桑入落便只能无力摆脱般地、随着自己的动作哭叫,再无暇提及其他人了。 于是,身下这个人,在这短暂的瞬间,就都是自己的了。 106 裴桑 番外4 明天见 当桑入落在寒清潭待到第十八日时,彼时桑入落正闭眼在水中凝神浸泡,忽然听到入口处有响动声。 果然裴定缓缓走了进来。 没什么稀奇,这些日子,裴定每日都会来。 不过待的时间并不很久。 桑入落没有丝毫惊慌,他就保持着在水里的姿势,冷冷道:“你又来做什么。” 裴定半跪在潭边,看桑入落的眼睛,低声道:“我想我的魂魄了。” 又轻轻道:“桑入落,可以抱你一下吗?” 桑入落不太自在地瞥开眼睛,嘴上却尖刻道: “你是想肏我了吧。” 桑入落在众人面前一直是温和的、成熟的、内敛的,这是因为他多年来处理各方事务而打磨出来的圆润,包裹住了他曾经的棱角。 与裴定相处这么多年,渐渐的,他在裴定面前,被逼出了罕见的少年时才有的伶牙俐齿与满身的生机勃勃。 不再克制、内敛、温和。 裴定闻言一愣,转而微微一笑,不似平常张扬,坦然道:“也想。” 果然如此,桑入落脸色挂起冷笑,终于将视线落回了裴定身上。 他面上高高在上地冷冷睨着裴定,心中却是惨然自嘲,所以一直都是为了自己的这副躯体。 忽然听到裴定突兀地开口:“明日是我与邬长芷和戚故迹决战的日子。” 桑入落怔愣住了。 良久,他低头抿了抿唇,像是在挣扎犹豫。 不过,他没有犹豫太久,便慢慢出水,抓起外袍,胡乱系上。 桑入落走到裴定面前。 裴定静静看着他。 然后桑入落就慢慢抬手,轻轻抱住了裴定。 裴定没有什么太多余或强势的动作,只轻轻揽过了桑入落的腰。 抱了一会儿,桑入落要放开裴定了,裴定便也松开桑入落的腰。 就在裴定以为桑入落要退后离开,这份自己恬不知耻索求而来的温情就此到头时。 忽然见桑入落仰起脸来,问:“要亲一下吗?” 裴定知道自己是无耻,利用桑入落的心软强迫他罔顾自己的意志牺牲自己,可他如何拒绝得了? 无耻便无耻吧,反正自己在桑入落面前是债多不压身的。 裴定低头吻住桑入落,撬开对方的唇舌,接了一个他们少有的、堪称含情脉脉的吻。 裴定一边与桑入落交换唇上的湿气,见对方此刻对自己几乎是予取予求,便陡然生了一股冲动的勇气,忽然道: “桑入落,上次我说,跟你时是我的第一次,你似乎很惊讶的样子。” 桑入落不明所以,只回了裴定一个鼻音。 “你知道为什么那是我的第一次吗?”裴定稍稍放开桑入落一些,他轻捧着桑入落的脸,低声问道。 桑入落僵住了身体,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又怕是自己异想天开虚无缥缈的妄想,便既不动作,也不言语。 裴定无所谓桑入落回应与否,自顾自道:“因为之前从没遇到过心动之人。”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却不懂得该如何去哄去追,不懂得如何让他脸上多些笑容少些泪水,只知道霸占、掠夺,只知道强取豪夺。 明明是想拥有、想靠近,却亲手把对方退得越来越远。 其实说不清是何时被吸引的。 裴定只知道,渐渐的,自己的目光便从这个人身上移不开了。 这个人处理公务时专注的神情,温和有礼却有些疏离的笑,一双黑白分明满是善意的眼睛,为十二荒引入新的开拓者时的雀跃欢欣,面对自己显而易见的卑恭,但若是在正经公务上跟自己对上时、却不再低微、转而是毫不畏惧的反驳。 裴定倒希望,不止是在公务上,平常时候桑入落面对自己时,也不要那么卑恭。 裴定最开始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慢慢地开始没有理由地想多跟这个人见见面,想每次见面的时候能更靠近一点点。 可是好像每回见完了,他们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 裴定甚至感受得到,似乎桑入落对自己更加排斥了,每回靠近他,他都呼吸紊乱、惊慌失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所以,当桑入落来找裴定求助的时候,他心中一半是气恼自己竟以为桑入落是为自己而来,另一半,心中的恶念与不为人知的肮脏欲念开始疯狂蔓延。 他当然以为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难得的、跟桑入落亲近的机会。 年轻气盛又莽撞无知的他认为,当然要把握住。 试过了一次,便如同打开了什么恶魔的宝盒,疯狂的念头滋生。 不可抑制地想要试第二次。 且不满意只有一次,只有一日,得每日、日日才好。 得一辈子才好。 所以他利用从余慨然那里夺过来的小孩,专门为桑入落设了个套。 小孩是随宁的孩子,而随宁彼时虽已无生命危险,但仍处于昏迷之中。 裴定将小孩提前扔在寒清潭浸了两日,然后故意带桑入落去看。 他知道,桑入落必然不会不管,也必然不会仅仅满足于送些衣食。 裴定当时以为自己是势在必得。 然后轻轻松松地说出口了那些话: “给我玩久一点吧,一百年怎么样。” “你要做的是取悦我,别忘了你体内的灵虫。” “灵虫是识主,不过,怕你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今日便帮你做个标记吧。” 许多许多年之后,裴定才渐渐意识到,竟全是错的,曾自作聪明自以为的势在必得,只会把对方推得更远。 裴定说完“因为之前从没遇到过心动之人”这句话,桑入落整个人都僵硬一片,脑袋里是混沌又茫然。 裴定看着桑入落这副迷茫又无错的样子,知道是自己将事情弄到这几乎无法挽回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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