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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师妹三次亲

时间:2024-01-30 17:00:49  状态:完结  作者:绝情浪子

  季一粟的手替他撩开头发,手指却依然在他脸上流连,从额头慢慢描摹眉眼,路过柔嫩的脸颊,最后停在唇畔,听到这个提议,心陡然跳动。

  花朵一样的唇瓣却被咬破了皮,渗出的血已经凝固了,季一粟的手指轻轻摸上去,软嫩到稍微用点力都怕伤到他,又很快挪开,暂且没有理会红裙的事,只问: “怎么破了?”

  年渺可怜巴巴道: “刚才太冷了咬的,已经没事了。”

  季一粟心不在焉地“嗯”一声。

  湿热的呼吸纠纠缠缠,清冷的寒夜温度在悄悄上升。

  年渺却在此时松开了握着他衣袖的手,发丝也从指尖一圈圈散开,季一粟心里莫名一阵空落。

  身侧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年渺偏过脸,看见满目的红,是那日买下的红裙。

  年渺又炸了眨眼,慢慢道: “你压着我,准备亲自动手给我换么?”

  季一粟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床畔,身体已经快要跟他贴在一起了。

  他站直,年渺也坐起来,乖乖换上那套裙子。

  平心而论,季一粟的眼光十分不错,这套裙子不但颜色正,样式也好,外面罩着层微微闪光的细纱,领口处和腰侧,都有朵红纱织就的石榴花,衣袖两侧垂着丝绦,腰带上缀着流苏,又有银铃点缀,动起来时叮叮当当的,虽然繁复,但着实好看,年渺穿上后,才发现领口较深,那朵花落在了白色的里衣上,季一粟给他系腰带的时候,瞧着总觉得不对: “把里面的脱了。”

  年渺“……”

  他说得十分平淡自然,反倒是年渺的脸泛了红,背过身去脱,脱一半时又犹犹豫豫转过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红裙很快掉落,只是里衣是他身上最后一道屏障,到底年纪不大,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心都蹦到嗓子眼里。

  他自幼便同季一粟在一起,温泉都不知道一同泡了多少回,早就没什么秘密可言,可然而偏偏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长大成人,又不是不通人事,强烈的羞耻感仍然在阻止他进一步。

  最后一道屏障在犹豫和羞怯中渐渐滑落,慢得仿佛过了千百年,晨曦来临,雪山一点点浮现真容。

  明明是他一手带大的人,身上那一处没有见过,年渺有几颗痣他都清清楚楚,然而现在,在屏障滑落的漫长时间里,他却意识到不可同日而谈。

  也不对,年渺身上没有痣,他是冰雪造就,毫无瑕疵,每一两肉都恰到好处,完美得无需改变一分一毫。

  粉樱初绽,在冰雪中生长出,更显得娇嫩可怜,若是轻轻一碰,定是甜美多汁的,没有一丝风,却在温暖封闭的屋里微微颤动,绽放得愈发妖冶,让人控制不住想要采撷。

  灼热到近乎实质的目光在身上久久不去,年渺浑身都在发抖,弯下腰,好半天才捡起衣裳,哆嗦着穿上,叮叮当当的铃声成为屋里唯一的动静。

  季一粟看见了,年渺在发抖,大抵是因为只穿着亵裤冻的,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是身体根本动不了,他连呼吸都屏住了,像是被下了蛊,包括思维都不再受自己控制。

  热流翻涌,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是完全陌生的感觉,他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年渺穿好了衣裳,甚至自己系了腰带,因为紧张和发抖系得很紧,衬得腰细如杨柳,大红石榴花落在白生生的领口,艳得勾魂夺魄。

  他抖得更厉害了,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再次充斥满口腔和鼻息,眼眸中也盈了泪,主动抱住了僵硬的季一粟。

  季一粟慢慢反应过来,完全拥住他,问: “冷?”

  年渺点点头,又觉得幅度不够大,对方看不到,又拼命点了几下,末了趴在他怀里低泣起来。

  季一粟揩去他的眼泪,声音喑哑: “哭什么?”

  年渺又开始拼命摇头,眼泪更加汹涌,季一粟将他横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怀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觉得伤心至极,怎么都收不住。

  只是换个衣服而已,他觉得奇怪,却又不明白哪里奇怪,隐隐有竹笋在试图破土而出,只能无助地替年渺擦着眼泪,耐心问: “哭什么?你不说我怎么哄你。”

  年渺因为他这句话心头猛然一跳,抬起漂亮的泪眼: “师兄。”

  既委屈又害怕,季一粟不自觉放柔了声音: “到底怎么了?”

  年渺哽咽着,最后还是只摇了摇头。

  是怀鬼胎已久,也是临时起意,不过碰巧撞到了这个机会。

  师兄总当他还是孩子,懵懂无知,可是师兄忘了,他是差点嫁过人的人,成亲前夜,早已有教习嬷嬷给他细细讲解了夫妻之事,更传授给了他许多引诱夫君的诀窍秘法,如今第一次实践起来,虽然生涩,但似乎颇有成效。

  他的心还想再贪一点点,就那么一点点,趁现在尚且有副好皮囊,若是能诱得师兄沉沦,同他做一世夫妻,也算得圆满。

  可他是如此失败,师兄根本没有应有的反应,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怎么都强求不来。

  —

  明天更旧文,试试能不能一口气完结=w=


第32章 红帐

  年渺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的一声大力带上了门,屋子都震了三震。

  身上那套精致轻软的红裙此时像长了刺一般,扎得他全身疼,他哆嗦着手匆匆把裙子脱下,胡乱换上新的里衣后,已经没了半点力气。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还有季一粟迟疑不定的声音: “渺渺?”

  年渺的心因为这亲密的称呼而不自主颤了颤,本能想回应,又紧紧抿起嘴巴,沉默着上了床,放下帐子,屈腿抱膝,靠床而坐,把锦被往上拉,一直盖到自己的脖颈,将全身包住。

  敲门声停了片刻,又重新响起,季一粟的声音竟然带了一丝不知所措: “渺渺?我进来了?”

  年渺还是一声不吭,将被子继续往上拉,一直盖过头顶,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

  他觉得太丢人了,一点也不想面对师兄,即使师兄没有看出来他的意图,他也十分赧然,极为后悔自己怎么做出这种事。

  他冷得厉害,温暖厚实的锦被未能驱散走一丝严寒,他躲在被子里,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一动不敢动,仿佛进来的是什么恐怖的妖魔鬼怪。

  他太害怕了,除了逃避。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他不愿意面对季一粟,连声音都不想听到。

  季一粟问完,没有等到响应,便直接推开门,入眼便是满地艳红的衣裙,灼灼如牡丹,显然是进屋就被脱下来了。

  窗户半掩着,泠泠雨声清晰可闻,滴滴嗒嗒落在芭蕉叶上,不急不徐,反倒哄人入眠,夜风被结界无情地隔在窗外,未能闯入半分,屋里温暖如春。

  洒金芙蓉帐也是大红的,季一粟觉得太艳太夺人眼球,桌椅软榻,都是红木,房间布置得跟要成亲似的,就差在门窗上贴几个囍了,可年渺很喜欢,执意要给两个人都用,他也没计较,毕竟那张床他从来不睡,帐子一直都是系着的。

  他竟不知年渺喜欢的是这种艳丽的颜色,亏他之前总给年渺穿些清纯的,原来一直不合对方的意。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扔在地上的那一堆红裙上,莫名心悸起来,怎么这裙子就不喜欢了呢?

  他扫了眼这个尚未踏入过的卧房,大红酸枝刻祥云纹圆镜梳妆台,五足雕莲花缠枝面盆架,卷草纹贵妃榻,有种熟悉之感,年渺刚到时,身份一时间转化不过来,挑选家当仍然捡女孩的买,与从前在落霞峰的屋子的布置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却没有看见年渺。

  一灯如豆,晕晕昏昏,似雨雾弥漫,迷迷蒙蒙,满屋耀眼的红平白被这暗沉的光映出几分暧昧不清来,大红芙蓉帐如柳枝般垂落到地,中间尚且留了道缝隙,虚虚掩着,隐隐能窥得里面似乎有什么,但无论怎么仔细瞧都看不清,隔着一层帐子,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反而惹的人更加想要探求里面到底是何等风光。

  季一粟弯腰将地上的红裙捡起来,整整齐齐迭好,犹豫了一番,放在桌上,自己慢慢走到床边,微微倾身,手指搭在帐子上,又叫了一声: “渺渺,不说话?”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他拧起眉头,一点点撩开帐子,却仍然没有人,只能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到锦被包褒着的一团黑影,像只受惊的幼兽缩在角落,因为有人出现才动了动。

  季一粟俯身凑过去,左手撑着床,右手落在被子上,想要掀开,又没有动手,只问他: “不闷么?”

  还是没有回应,他叹了口气,退出去坐在床边: “怎么生气了。”

  此时回忆起刚才年渺在他房里换衣服的场景,竟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回味,裙子美,年渺更美,合在一起胜却无数好景,可惜太快了,他根本还没来得及仔细瞧,年渺便无故跑开了,只留下满怀温软,还有无尽的空虚和惆怅。

  他想起不知在哪本书上见过的“温香软玉满怀”,大抵是这种感觉,年渺未曾用过香,但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不知名的馨香,像春日的暖阳照着飘满了花瓣的湖水,比什么精心调配的香都好闻,叫人欲罢不能。

  他不明白怎么了,可以说有点懵,是年渺乖巧问他要不要看裙子的,明明当时两个人都很高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换衣服时,他让年渺把里衣脱下来后吗?年渺脱得很慢,似乎极为不情愿。

  他的眼前莫名出现了那对美得令人忘了呼吸的粉樱,心魂一荡,心猿意马起来,再次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涌起些许想要亵玩的冲动,又很快回过神,暗恼怎么有如此莫名其妙的想法,赶紧将那些纷杂的念头扫荡出去。

  他把年渺一手带大,又不是第一次坦然相见,难道是大了有了羞耻之心吗?

  年渺确实是长大了,又扮了这么多年女孩,多少是受了影响的,即使同为男子,也无法接受。

  那只沾满污秽的手和纯洁的粉樱同时出现在脑中,让他恼怒又无措,抓紧了挨着自己的帐子,慢慢道: “是我考虑不周,你长大了,不该再如此,下次不会了。”

  空气沉闷且凝固,那团锦被依然没动,他伸手戳了两下,尽量让语气显得轻松: “跟个粽子似的。”

  放在以往,年渺一定会忍不住反驳他,可是这一次,他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反应,可想而知有多生气。

  他不免心慌意乱起来,惘然若失,以致于难受得紧,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变出一只萤火虫来,钻进了被子中。

  年渺一直闷在被子里,季一粟就在被子外面。让他紧张万分,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一时间僵持住了,听到季一粟和他说话,他反而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

  他没有生气,谁也不怪,只怪自己,怪自己对触摸不到的人起了不该起的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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