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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看的小娃娃，长羡，虽然没有小西楼长得好看，但小娃娃很可爱。” 没有得到的白术师爷‘友爱’怀抱的长亭，默默远离，再远离。 嗯？我撞上了东西？ 默默抬头，长长的腿，黑色长袍，冷峻的脸庞，好帅！ 云画低头，自己撞上来的小家伙，挺好玩的孩子。 “长亭？” “是，云画师爷。” 绕过长亭，云画坐到西楼身旁，抬手一招，长亭直接出现在他身旁。 “坐。” 指了指长亭身后的椅子，云画自己给自己倒话梅生普，不得不说，白术的珍品挺不错。 “长亭，读了何书？” 听到云画师爷的询问，长亭不得不庆幸，还好老师让自己背了很多书。 西楼喝着茶，看戏。 云画真严苛，看看，问读了什么书，就开始要求背书，解读。 长亭一开始有些紧张，现在，紧张是什么都忘了，他整个人背着背着，都快晕了。 “啧，云画，哪里有人为难小孩子的？徒孙徒孙，徒孙面前温和点，当年你训学生徒弟的时候，也没见这么严厉。” 白术都蹭完小长羡，又跑来蹭西楼小美人，蹭开心了，再看，云画还在训徒孙。 顿时不开心了，一叉腰，护崽子。 云画摆摆手，示意长亭继续讲述自己对于《山海经》的见解。 又是一壶茶的时间，云画方才停止考教。 西楼给口干舌燥、又开始紧张的长亭倒去一杯茶，笑着询问云画。 “如何？” “很好。西楼的阅历我们是相信的，我只是不太相信小徒孙的能力，刚刚考察徒孙的能力。毕竟看两小只，挑起大梁的一定是当师哥的长亭，自然给好好看看。” 才放下茶杯，长亭一听师爷的话，连忙帮老师讲起话来。 “老师最厉害了。” 云画、白术看着小家伙护短的模样，顿时哈哈大笑。 他们，彻底放心了。 西楼跟着一笑，明白云画、白术二人如此，都是在为自己担忧。 云画、白术在世之时，收过的学生有两位数之多，全都在云画手下学习到一二，就被赶走，曾收入门下的十六名弟子，也在学有所成之时赶走。 为什么？难道他们不想留下一两个弟子在身边吗？当然想。 但，那些学生、弟子有了野心与贪婪，窥视《七策》、窥视长生不老药的丹方，有违师门祖训。 后来呢？他们本打算将两个大麻烦藏起来，可西楼接手了这个麻烦。 当年将西楼从中原追杀到域外，又从域外追杀回中原的人，主力军全都是他两人曾经的学生弟子。 他们担心，担心西楼收来的两个徒孙，长大了会不听话，生了异心，从而伤了西楼的心。 现在看来，好像还不错。 “小西楼，咱去做饭，给两小只尝尝师爷的手艺。” 目送西楼、云画去小厨房，等吃的白术给两个小朋友尝尝糖块。 “小长亭、小长羡，你们老师不容易，长大以后要乖乖孝敬老师知道吗？尊师重道，要是做不好，我们做师爷的，会找你们算账。” 长亭认真点头。 “知道了白术师爷，就像贺哥那样孝敬老师。” “姓贺的？”白术突然感觉有些不太行。“他不行！” 当年两件东西本应是贺无言接手，若非机缘巧合由西楼接手。 但这件事，还是让白术耿耿于怀，再加上，他还拱了小玉白菜，越想越气。 长羡疑惑的歪歪脑袋，软软的声音，为讨厌的贺哥哥证明。 “贺哥，对老师很好很好。” “有什么好？” 接下来，白术耳朵中都是贺哥对小西楼到底有多好。 什么熬汤做饭，什么泡茶揉脚，什么抱大腿说好话…… “小媳妇做派，这么做明明是他应该的。” 白术还是没有被说动，冷哼一声，对任何人都柔和的他，唯独这件事不会妥协。 厨房里，云画手中刀刃快速舞动，剔骨切片，手法干净利落。 边处理食材，边跟帮忙削土豆皮的西楼，聊起三魂七魄之事，上次不过提醒，没想到几日不见，又恢复了一魄。 “三魂七魄，恢复三魂两魄，实力有当年一半，恭喜。” “运气。” “你新生的欲魄，有些奇怪。” “确实，此魄代表欲望，竟是五岁形象的我，云画，你觉得是为何？” 刀刃一个银花翻转，插入厚实的菜板。 云画认真的思考起来，并没有立即给答案。 西楼的情况很特殊。 长生不老药带给他的特殊能力，就是无论三魂七魄怎么破碎，都不会影响到本身，就算只剩下一魂，也能通过漫长的时间来修补魂魄。 历史上的魂魄受损，不是变白痴变残疾，就是血气大损寿命大减，能修补魂魄，除非你偶然获得奇药异丹。 “魄代表了喜怒哀惧爱恶欲，小西楼的情况应该是新诞生的魂魄随机选择，你曾经某个时段。欲望，小西楼你此次，恢复多少实力？” “之前本是三层，他出现后，多了两层。” “看来，小西楼五岁的时候，欲望很强，那时候小西楼最想要什么？拥有什么？” 西楼并没有回答，在云画的引导之下，思绪回到了没有天没有活人的深渊，自己成长的时段。 那时候的他，想要什么？ 想要权利，看到阳光看到星空的权利，睡暖乎乎被窝的权利，活下去的权利…… 知晓西楼不愿提起自己往事，云画往锅里下猪油，只说了一句。 “自己想明白就好。” 土豆牛腩、梅菜扣肉、红烧猪蹄、清炒四季豆、蒜蓉西兰花、莲子清心汤。 都是家常菜，简简单单，却不比贺无言做的差。 徒孙吃得开心，白术也开心。 饭饱过后，偷懒的白术给两个小家伙把脉，具体摸出了什么，他并没有跟小家伙说，而是单独带西楼到厢房。 长生不老药服下后，成功存活，就可以获得一项很独特的能力。 有些像是，觉醒超能力。 但，获得的独特能力，有没有用不一定，但一定是此人的弱点，致命点。 “记住他两的能力，我们相信小西楼的眼光，但人心多变，小西楼还是掌握一些东西比较好。” 知晓白术的良苦用心，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西楼重重点头。 “好。” 蓦然回首，红木门内，一黑一白屹立于此，同样在回望着自己。 薄唇开合，未出声，两人却笑得点点头。 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望，安好。 独自在家等楼楼与两个小朋友的贺无言，可怜兮兮，一见白色出现，立刻扑上去。 “楼楼，好过分，见白术云画，为什么不能带上我。” 孤零零一个人在路边吃饭，越想贺无言越难过。 自己就见过白术云画两次，每次都只问楼楼的事情，对自己那真的是，不冷不热。 妥妥一个，在媳妇娘家，不受待见的小男人。 “松手。” 眼见两个小朋友要出来，想着帮忙维护一下无言形象的西楼，冷声开口。 “不，除非答应我，下次带上我。” “答应你，速度松手。” 他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间。 随口答应啦。
第93章 围攻海城 热热闹闹的联赛，随着夏季的靠近，逐渐进入尾声。 个人赛沈记宁脱颖而出，成为第一名，真的是被多方监察局争抢。 不管事的贺无言没留意，只知道林凛将队伍扩建到三十五人，其中就有沈记宁、沈依依这六人队伍，毕竟是他亲手签的字。 最近的贺无言，很是忙碌。 雕刻，有牙雕、玉雕、木雕、石雕、泥雕、面塑、竹刻、骨刻等衍生手艺。 因为傀偶术，贺无言会些皮毛的木雕，但木头跟骨雕是真的有差别，捧着一堆清洗干净的白骨头，他从早上雕刻到晚上。 拎起一小块白色的牡丹花小骨雕，点点红色染开，洁白的花卉似换上了红妆，红白相交，美不胜收。 “划了多少刀？” 西楼的关心，立刻得到无言的诉苦。 伸出自己的双手，贺无言苦着一张脸，头顶的耳朵软趴趴，就是直不起来。 “楼楼，好痛的。” 若是能控制长生不老体质，操控那快速愈合的能力，贺无言恨不得上手的刀痕，都别消失。 至少三十多刀，正常人这双手都给养上一两个星期。 见贺无言苦哈哈的，西楼伸出手，软嫩无骨的手，摩挲起男人的两只大手。 “乖，学会了我应你十天要求好不好？” 十天都能吃到肉？ 瞪大了双眼，突如其来的天降大饼，砸得贺无言眼花缭乱，耳朵竖了起来，尾巴甩了起来。 暗杀一个家与监察局两点一线的局长，难吗？不难！只看，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 提前两个月做准备的计划，再加上有一位神于暗处看着，百分百能成功。 下班回家，是一件最让人愉悦、开心的事情。 如果你上下班都注意计时器，会发现，下班赶回家的速度，一定比上班快上很多，那是一种迫不及待赶回家、放飞自我的感觉。 杀人，摸尸，搜家，抢东西。 当检察官接到消息，封锁现场时，两只深渊异种已经离开局长的家，携带密封铁盒，跑路。 很快，局长在路上被袭杀的整个过程，以视频的形式，传到贺无言的手上。 “莫奕奕，等十分钟。” 摆手，打发想要催促自己赶紧登机，赶往海城的莫弈，贺无言皱着眉，将整段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 倒数第八分钟，西楼在莫弈期望的目光下，走到独自坐于车盖上的男人。 倒影盖在自己身上，贺无言下意识抬头。 “他，是个好人。” 声音嘶哑，有些几分不忍。 “事情是我安排的。” 一言出，贺无言下意识握起拳头，又想到什么，拳头松开。 抬手揉了揉无言的头，就像在安抚只受伤的小崽子。 “无言，他知道自己今天的结果，他的付出，这里的人类会铭记于心。” 这话，就是在说——海城这位被袭杀的局长，早就知道今日下班的必死局面，他是为了可能出现的希望，自愿赴死。 小朋友，真的是好骗。 西楼摇摇头，迈步跟上男人，每一步落点，都踩在男人的脚印上，似把自己藏于黑暗之中。 一天前，除天城外的六座聚集地，同时接收到海城发来的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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