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待他算不上好,但是......终究是他父亲。 可是师兄...... “对了,把这丫头带回去。” 眼看着沈其祯要离开,微生止此刻开口问道:“你......前辈去寻师兄?” “自然,他是我道侣。” 一语激起千层浪,待沈其祯离开后,众人才仿佛找回了呼吸。 微生止面色一白,尤为失魂落魄,也不知是因为裴玄儒重伤消失,还是因为楚王在他面前被杀。 晏如歌也听出了些端倪,黄眼妖是师尊的道侣! 她知道道侣是什么,从前听母亲说过。 可是师尊和黄眼妖都是男子啊? 而且师尊被师叔的爹和那红衣女子算计了,晏如歌心中十分踌躇,那......师叔岂不是和师尊也有仇了? 黄眼妖把自己丢给师叔......她不会出事吧? 失魂落魄的微生止此刻终于动了,他看向晏如歌对其招手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去。” 也不管大殿之中的人是何想法,径直带着晏如歌离开。 待所有相关的人走完后,端坐上位的皇帝微生政才微微喘了口气。 他感觉自己背后那质地上乘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湿透,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去查,宝库中少了什么?”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报:“启禀陛下,少了两枚五十年的南珠。” 微生政劫后余生的叹了口气,“不过是两枚南珠.....” 竟是差点叫微生皇族覆灭,那金瞳少年的修为连他都看不透,释放的威压便叫他这个化神修士都动弹不得。 劫后余生的同时,不仅在心中暗骂红玉,差点连累了他! 不用说他也知道,红玉那好色的性子,定然是看中了人家的道侣......真是也不掂量掂量自个儿有没有那个福气守得住,这还没到手便丢了小命。 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越泽破阵之后,看着浑身是血陷入昏迷的裴玄儒,眼中划过几分心疼。 他抱着裴玄儒直接离开了东域,花费高价,坐上州际传送阵去了万古州。 待裴玄儒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身处一处陌生的竹屋。 越泽知道修士与他们不同,他身为妖族一般都是直接砸个洞就可以住了。 但是修士不行,他们一般会住屋子。 所以他特意在这竹林中搭建了个屋子,用作他们的家。 下界七州,每州都相距甚远,越泽直接离开了灵阳州便是怕那谢渊寻来。 谢渊的剑着实厉害,他不过是想抢个媳妇,可不想跟他拼命,剑修最是难缠且忒讨厌。 殊不知与他共处一室那人也是个剑修。 裴玄儒睁开眼睛便与一双邪气肆意的桃花眼四目相对。 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迷茫,随即便想起面前的人是谁了。 “你......是你!” 裴玄儒声音还有些沙哑,几乎一眼他就认出了面前这男子,就是以前遇见的魔蛟。 只是如今这魔蛟竟然已经化龙! “是我,美人可觉得身子好些了?可想喝水?或者想吃什么?” 裴玄儒摇了摇头,撑起身子,只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所剩无几,而且修为也跌到金丹中期。 不过好在中途那阵法被破了,自己只需要努力修行,早晚有一日修为会回去。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整个人看起来虚弱了不少。 “多谢前辈救了我。” 他看得出来,越泽是化神境的修为,叫声前辈是对的。 越泽摆摆手:“无妨,对了,我叫越泽,你记住了。” 裴玄儒点头,“在下裴玄儒。” “我知道,嘿嘿,对了,你身上怎么没有香味了?” 裴玄儒闻言面露疑惑,“香味?什么香味?” 他从不记得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 “就是那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闻到的!” 越泽说的坦荡,他的声音天生醇厚清冽,如一坛老酒,叫人听了无端记住,难以忘怀。 “我不知。” 说罢,裴玄儒发现自己一直带着的藏锋玉不见了。 “前辈,可知我腰间那块玉佩去哪了?” 如今的裴玄儒比初见时要温和有礼多了,一句一句前辈虽叫得越泽心花怒放,但是他不喜欢他这么叫他:“你叫我越泽。” 裴玄儒顿了顿,答:“好。” “嗯。”越泽对他如今的识趣甚感欣慰。 索性便大方的承认道:“你那玉佩我收起来了,上面有那剑修的气息,我不喜欢。” 越泽整个人无一不透着傲娇,他与裴玄儒说话时就差没把尾巴摇起来了。 裴玄儒见他这模样便知他不会把玉佩还给他了,如今越泽是他的恩人,若是没有越泽......他恐怕还不知会受些什么磋磨。 “好,越泽既然喜欢,便先替我保管吧。” 万古州阴冷,冷风裹挟着湿意从竹缝中窜进来,裴玄儒受了重伤,虽是还有虚浮的金丹修为,但是身子虚弱。 凉意叫他轻咳出声,越泽长眉一挑,连忙从纳戒中拿出一件黑色大氅,嘴中还抱怨道:“这劳什子竹屋果然比不得山洞。”
第38章 仙长哄人 随即把黑色大氅披在裴玄儒身上,属于越泽的气息刹那间包围着裴玄儒,险些叫他透不过气来,裴玄儒生理性的微微蹙眉。 只是越泽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反而以为他还有些冷,安抚道:“这是我之前觉得显得威风特意买的,万羽貂的皮毛,暖和得很。” 裴玄儒知晓对方并没有恶意,随即开口道谢。 “多谢了。” 他这几日都在打坐,修复伤势。 越泽似乎很爱和他说话,他觉得越泽或许是因为他这身皮囊,又或者是因为越泽口中那奇怪的香味。 但是这都不重要,连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短短时间内几经身死。 这是天道对他的磨炼吗? 还是惩罚? 惩罚他窥得天机,擅自改命? 裴玄儒无奈一笑,看向变做一条小黑龙盘在他剑上的越泽,暗叹一声。 越泽原本想缠在他身上,被他拒绝了。 越泽此龙着实粘人,但好在对方没什么坏心思,反而事事顺着他。 最后各退一步,他非得要个有他气息的物件,裴玄儒便把见虚剑拿了出来。 这段时日他们倒是暂且相安无事。 多日相处,他倒是发现越泽是个比较简单的人,除了粘人些,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 只是这夜,又是封灵日,注定不太平。 入夜,屋外狂风大作,竹屋坐落在山林之中,四周都是树木,这使得暴雨击打树叶的声音更为强烈。 “轰隆轰隆......” 屋外雷雨交加,闪电的光偶尔会透进竹屋,只是这光亮配合着雷声多少有些吓人。 床榻上,黑龙原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泛着幽幽森光。 裴玄儒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异样,他的声音难得有些急促:“越泽,快把玉佩给我。” 越泽如今是本体,只是变得小了些,小到可以盘绕在见虚剑上。 他簌的一声就离开见虚剑,盘上裴玄儒的手腕,裴玄儒的手腕有些冰凉,鳞片摩擦着皮肤,那触感让小黑龙浑身颤栗,血液倒流。 他声音偏执又温柔:“不给。” “越泽,给我。” 越泽爬到他胸前,抬起他自认为十分帅气的黑龙头,对着裴玄儒的脸哈了口气,固执道:“就不给!” 突然他化作人形,高大的男子撑着手臂,几乎把裴玄儒整个人都圈入怀中。 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此刻充斥着毫不掩藏的欲望。 裴玄儒心中一惊,是了,越泽可没有沈其祯那厮的定力,越泽这模样明显是被他口中的所谓异香给迷惑了。 越泽正感叹身下这人无论怎么看都看不够,他伸手轻轻挑起一缕银丝,声音低沉:“仙长可真是......连头发丝都美得不像话。” 说着他便要低下头来,试图亲吻身下的美人,裴玄儒见他这模样十分无奈,伸手一把推开他的脸。 那人却全然不顾对方的拒绝,反而收回一只手覆盖在裴玄儒的手上,顺势拿到侧边描摹着侧脸。 这暧昧的动作叫裴玄儒微微一怔。 越泽微微歪了歪脑袋,将脸放在裴玄儒手中,感受到对方顿住的动作,微眯着眼道:“我知仙长贵为仙门弟子一向清冷自持,这些东西恐怕是不会。” “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饶是裴玄儒平时清心寡欲惯了,也被他这虎狼之词惊到了,这黑龙确实自制力不行,此刻满嘴胡话。 “仙长你摸摸我。”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随即他就把头埋进裴玄儒颈窝,温热的呼吸打在耳边,裴玄儒深吸一口气,将手放置他的头顶安抚着,语气放软,“你把玉佩还给我可好。” 这温柔的语气叫越泽身形一僵,思绪瞬间瓦解,溃不成军,他顾不得思考,便把玉佩拿给了裴玄儒。 裴玄儒拿到玉佩后,也没有其他动作,只等越泽清醒过来。 越泽是化神期,只要他拿回玉佩,那么那异香便无法影响越泽。 果真,过了一会儿,越泽那双黑色的眸子便恢复了正常,意识到自己趴在裴玄儒身上做了什么,心中顿时懊恼,越泽讪讪的变作一只小黑龙,迅速盘到裴玄儒的手腕上。 裴玄儒的肤色极白,耀黑的小黑龙盘在他的腕上犹如一件精美的装饰品。 越泽当然记得他说了什么! 他把脑袋埋进裴玄儒的袖口中,暗自悔恨,就算裴玄儒是他抢的媳妇但是他不能强迫他。 他早就问过北域的一只狐狸,那狐狸说对待自己的妻子要温柔,要万事顺着,最重要的是要让对方对他产生怜惜或者愧疚。 如此一来,对方便会心疼他,爱上他。 他灵机一动,小脑袋从袖中抬起,可怜巴巴的道:“仙长,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之前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并不是想对你......” "无碍,我知道你说的异香对你影响大,你平时随性惯了,心智不坚,怪不得你。" 小黑龙缠着那玉骨皓腕,殷殷切切道:“我自幼流离失所,也从未有长辈教导礼数,所以不怎么懂这些……” 床上那人闻言却轻笑道:“那你还说你教我?” 还好越泽此刻不是人身,否则铁定一张脸红透。 “我……胡说的,就看过书而已,书上是这样说的。” 越泽喜欢叫他仙长,而且不太聪明。 他觉得这越泽心思比大多数人都纯粹,至少有什么说什么,嗯,还很好骗。 “罢了,以后不要再看那种书了,不利于修行。” 小黑龙脑袋晃了晃,裴玄儒骗他,明明有修士靠双修涨修为的,别以为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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