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池礼感觉到那些“长发”往更深的地方探去,他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字,只能绝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享受着被无限放大官感。 刺痛、颤栗、难耐... 如堕入了无尽的深渊,蒸腾的雾气中逐渐只剩下模糊的动静、破碎的声音。 ......
第39章 记住我(二更) 几个小时前,皇帝的宫殿。 会客厅内,白祁坐在尧狄对面,两人中间放着一张红色的茶几,上面摆满了点心和茶水。 “此事当真?”尧狄面色虽怀疑,然而眼底不加掩饰的野心已经彻底暴露出他的想法。 白祁向尧狄讲述了这几天的预知,来自敌国的眼线,人鱼与人类纠缠在一起,皇权将迎来新的契机... 以及结合此前的经历,白祁告知尧狄,池礼身份也许并不简单。 这对于尧狄来说,就算只有蛛丝马迹的端倪、就算最后是假,也没有关系,他只需要一个能将司谨严名正言顺“抓住”的机会。 尧狄惧怕司谨严,深不见底的野心又令他一直想让司谨严为自己所用,将司谨严驯服成听话的猎犬。 尧狄又问:“皇权将迎来新的契机...这个契机会倒向何处?” 白祁低头缄默,片刻后才道:“祂未告知。” 前皇帝去世后,身边的心腹几乎都以各种原因消失在帝国,然而与前皇帝关系匪浅的白祁却一直隐居在帝国内—— 他拥有某种神秘的能窥探天命的预知能力,仿若神话中祂的眷者。 这是鲜少有人知道的秘密。 白祁安静柔弱与世无争的性子,也令他更好为尧狄所用,紧握一张巫师牌,贪婪又充满野心的尧狄选择留下白祁。 这次白祁带给他的消息,更是让尧狄放在膝盖上的手抑制不住地兴奋地握紧了。 自从前皇帝死后,司谨严越发不听尧狄的命令,他不能像前皇帝那样让司谨严言听计从,甘心为他卖命。 愤怒,不甘。 司谨严深得民心,声望响彻帝国,这是早在前皇帝在时就形成的巨大的影响力,司谨严做事几乎毫无破绽,为人称赞,这只令他的声誉越来越好,让司谨严在这个位置久居不下,名声甚至盖过了当今帝国的皇帝。 白祁几句话,对于尧狄而言,是极大的惊喜和收获。 “你还预测到了什么?”尧狄如闻到肉味的鬓狗,眸子散发着野心的光亮。 白祁看着尧狄眼中蓬勃的欲望,平静道:“司谨严会失控。” 白祁眼眸微垂,似在思索记忆中的画面:“...全身覆盖了鳞片,仿若地狱而来的修罗。” 尧狄顿了片刻,试探地引出白祁话里的意思:“这是一个机会?” 白祁平静的眸子再次抬起看向尧狄,缓缓吐出一个字:“是。” 在走出皇帝宫殿的时候,白祁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 回到庄园后,白祁又坐在了那副黑白棋盘前。 黑子就差一点就能战胜白子的王。 白祁拿着黑子的“将”,盯着棋盘,喃喃出声:“没有核心鳞片的王族子嗣,和带着人鱼核心的人类,真是有意思...” 白祁这次根本没有动用预言的力量,他对于尧狄而言特殊的身份,让尧狄几乎不会对他说的这种话起疑心,更何况白祁的这次“预言”还有利于尧狄。 被池礼召唤后那天,白祁就检查过,池礼只是人类,却拥有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召唤人鱼族人的能力。 受到王族子嗣召唤的人鱼族人,不能伤害子嗣,不能拒绝救助,否则会遭到反噬。 而白祁初次见到司谨严,就感到疑惑,司谨严的体型、能力都透露出他似乎携带着王族血脉,然而他却感觉不到王族的气息。 位于心脏的鳞片是人鱼最重要的鳞片,也是某些人鱼比如王族身份的象征。 直到白祁在身为人类的池礼身上感觉到了王族的气息... 种种契机,甚至已经不能将它们单纯的定为巧合。 棋盘中黑棋大败白棋,尧翮的声音再次响起:“小祁,你越来越厉害了,我都快下不过你了。” 白祁浑身的肌肉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紧绷着,在听到这道他熟悉且思念的声音时才陡然间放松。 白祁脸上扬起一个发自心底的微笑。 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容又彻底消失,出神地呢喃:“是啊,又为什么是在你离开后,我才成长...” · 池礼被剧烈的疼痛唤醒了神智。 他猛然睁开眼,视线仍然是漆黑一片。 他依然被束缚着,耳边是野兽般粗重的呼吸声。 后脖颈处传来的动静几乎快让他疼到再次昏迷,有过上次的经历,池礼立刻意识到这是司谨严在标记他。 然而他甚至连拒绝的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反抗的能力。 这个过程有多久,池礼不再记得。 他也不知道司谨严到底做了多少次。 司谨严又打下了多少标记。 池礼只知道,他每次再睁眼时,司谨严都还没结束。 他透过洞穴的光亮来判断时间,然而,后来他意识不清的时间越来越长,有几次醒来时仍在黑夜。 池礼心底逐渐蔓起恐惧,他挣扎着,张嘴时才意识自己似乎将什么吞入了腹中,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这让池礼的神经更加紧绷,他咬着那些滑腻的“头发”,那些“头发”退开了。 池礼声音沙哑:“...你给我吃了什么?” 太久没说,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僵硬。 “血。”这是这么久以来司谨严第一次和他说话。 “我的血。”司谨严的声音低沉沙哑,向池礼解释着。 时间过去太久,没有食物支撑,池礼的生命会受到威胁。 而司谨严的体质在没有食物的时候也能生存许久。 人鱼的血能补充池礼的精力。 滑腻的触感再次堵住了池礼的嘴,令池礼头皮发麻。 司谨严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要吐出来。” “头发”钻进了池礼口腔深处,池礼脊背发凉。 池礼愣了愣,然而他的视线依旧漆黑一片,司谨严能和他对话,证明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神智。 池礼焦急,口齿不清地喊道:“司谨严......你快放开我......” 司谨严不再回答,也没有放开他。 池礼只感觉到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脖颈。 池礼的意识再度陷入混沌前,听见司谨严模糊的声音:“池礼,我一定要这么做。” 司谨严的声音断续模糊,让池礼觉得仿若来自梦的尽头。 池水中,鱼尾缠紧了怀里的人。 像在呢喃古老的誓言,司谨严金色的瞳孔中,黑色的理智痛苦地反复交替闪过。 “......记住我。” 欲望让司谨严想将池礼彻底融入血肉。 司谨严在池礼身上一遍又一遍的打下烙印,直到彻底标记成功也不放过。 “......我会再来找你。” 司谨严一次次对池礼心软,他认为这仅仅只是是生理占据了理性的上方的结果。 直到看到池礼因为他再一次深陷血泊,抱紧池礼的司谨严指尖都在颤抖,愤怒的火焰让他暴怒,剧烈的难过要将他淹没... 上下传来的疼痛在呼吸间蔓延池礼全身的神经,像毒素,于几秒内在他体内彻底扩散。 池礼全身绷直,蒙在触手般的发丝间的眼神彻底失去光泽。
第40章 荒唐 不知道经历了多久,就连池礼自己也没有察觉的,自司谨严释放的信息素,接触到他的皮肤时,已经不会感到刺痛。 池礼小腹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意识硬生生被疼醒。 池礼睁开双眼,正好对上一双金色的眸子。 无论再看多少次,池礼还是会被乍然间的悚然惊到。 心脏顿了半拍。 不知道司谨严这样看了池礼多久,看到池礼醒来,他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凑过来安抚地贴了贴池礼的脸。 疼痛随着司谨严的动作持续而强烈,池礼想制止司谨严。 司谨严金色的眸子如野兽般盯着池礼因为痛苦绷直的脖颈,眼底暗涌翻滚。 “你...”开口时池礼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堵在喉间。 司谨严堵住了他的唇。 池礼挣脱不开,只能忍受着疼痛,直到意识再次模糊。 · 白祁的庄园内,侍从和白祁做着汇报。 白祁面色平静,听完后点了点头。 侍从接到白祁的命令,在皇帝赶到司谨严府邸之前,与管家袁儒见面。 在最后时刻,袁儒还是选择接受了侍从的提议,在没有接到司谨严命令的情况下,他私自做出决定,将被囚禁于府邸中的池礼放出去,为池礼的逃走提供了十分关键的作用。 侍从站了一会,想起最后射入池礼体内的鳞片制成的子弹,还是忍不住问道:“他真的不会有事吗?” 侍从知道白祁不是真的想让池礼死,所以特意嘱咐过他一定要瞄准位置。 子弹只能擦过心脏边缘,触发鳞片和司谨严之间的感应即可。 白祁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回答道:“和人类不一样,心脏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但对于人鱼而言不是。” 白祁缓缓道:“人鱼身上最重要的一块鳞片,贴着柔软的心脏生长,有这块鳞的保护,脆弱的心脏不再是人鱼的弱点。”① 人鱼核心不能落在尧狄手中。 这块鳞现在在池礼身上,人类的体质可能会限制鳞片作用的发挥,但是池礼已经不会再如普通人那般脆弱,就算子弹擦过心脏,也能撑得更久,不会立即遭到死亡的威胁。 或许这一点连池礼自己都没有发觉,鳞片融入心脏后,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强于别人的恢复力、生命力,还有速度、攻击能力。 白祁曾经猜测,池礼没发觉异常,有一种可能是这块鳞片很早以前就存在于他体内。 讲完这些后,白祁看着重新启动的棋盘,喃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侍从恭敬:“白先生这么聪明,想要的一定能得到的。” · 池礼再次恢复意识时,他正躺在一块野兽的皮制成的毯子上,洞穴安静得能听见水滴滴落的声音。 池礼叫着司谨严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他身上甚至已经被穿好了衣物,池礼注意到身边还被放有一个小型通讯器。 应该也是司谨严留下的。 池礼拿过通讯器检查,此款通讯器可以屏蔽追踪信号,但其中只显示了一个号码,且因为权限限制,他也仅仅只能通过通讯器联系这唯一的一个号码。 他起身在洞穴里转了一圈,所处的洞穴并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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