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松了口气,一个“好”字还卡在喉咙里,面前的门又被关上了。 司谨严复朝池礼走来。 小池礼解放过一次,已经蔫下来了。 倒是司谨严仍然精神抖擞。 许是察觉到池礼的目光,司谨严道:“你身体还没好,我就抱着你。” 池礼又被司谨严抱回怀里,池礼只觉得自己是被一头大狮子抱着。司谨严抱得很紧,头在池礼的后颈处蹭着。 池礼一动,就被硌到了,他知道司谨严忍得难受。 司谨严闻着池礼的信息素,深呼吸极力平息着体内的欲望,忽然听到怀里的人道:“我帮你吧,像你刚才帮我的那样。” 随着池礼的动作,司谨严眸子一暗,体内那勉力维持的平衡彻底崩溃。
第23章 怀疑(一更) 池礼若知道这一句话差点让他出不了舱门,是绝不会多嘴提这一句的。 直到飞船着落,舱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片刻后敲门声又识趣地停下。 飞船到研究所并没有花去太多时间,司谨严照顾池礼的身体,随时注意着池礼的神情动作,所以此刻还远远不到解放的时候。 舱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池礼却仿佛听见了门外的人声,里外的人都心知肚明船舱内正在发生的一切,池礼有些脸颊发烫。 让司谨严立即停下是不可能的,司谨严才不会在乎别人怎么看。 池礼咬咬牙,勾着司谨严说了些脸红耳热的臊话。 司谨严眼底的欲望翻涌得更厉害了,果然提前结束。 事后,司谨严给池礼整理好,想抱着池礼出去。 池礼拒绝了,然而下了地,他腿一软险些摔倒,好在司谨严的视线时刻在他身上,及时扶住了。 司谨严眉头微蹙:“我抱你。” 中了枪子儿都能走,没理由下了司谨严的床反而走不了了,池礼倔强:“没事,我能自己走。” 飞船外果然聚集了很多人,司谨严的几个心腹基本都在,还有一些池礼没见过的生面孔,大概是研究所的人员。 研究所外。 池礼跟着司谨严下了飞船。 陆久走上前,注意到司谨严的状态肉眼可见的比上飞船之前好了很多,两人身上的信息素味都交织到一起了。 陆久:“状态确实好了不少,但该做的检查还是要做,现在可以和我走了吧?” 司谨严手搭上池礼的肩,对陆久道:“给他也做个检查。” 陆久看向池礼:“当然。”陆久立即叫来两个工作人员,池礼被领着往其中一间房间走去。 池礼做完检查时司谨严还没出来,研究所大厅,池礼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耿吉。 耿吉和池礼打了一声招呼,招着手让池礼过来:“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吧?” 池礼朝耿吉走去:“没什么问题,等伤口好了就行,这次麻烦你们了。” 耿吉笑了笑,脸色突然严肃了些:“你该谢司谨严,司谨严可是差点走火入魔把皇帝都杀了。” 耿吉说话带了点夸张的成分。 池礼知道他指的是司谨严失控的事情,又联想起之前司谨严的情绪,心猛地顿了一下。 见面时,池礼看到司谨严的状态,就感到不安,此刻更是眼皮一跳:“怎么回事?” 耿吉耸耸肩,他和池礼谈起当时的事,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要知道耿吉当时可真的是被司谨严吓出了一身冷汗。 耿吉:“我们调出出来那个雇佣兵团,怀疑尧狄是雇主,但尧狄咬死不认。” 说到这耿吉忽然话锋一转:“那个雇佣兵团以前无恶不作,又抢劫又杀人,能赚钱的活都接,司谨严已经签署了军令,现在这伙人要被一锅端了。” 池礼知道,对于这种跨国组织,不涉及重大利益,政府一般不会出面管。 司谨严竟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说得好听点,司谨严竟然为他报仇了。 但往深里想,司谨严这么做,是因为他们还处于统一立场,若池礼的身份暴露,难以想象他会是什么下场。 池礼脊背无端地一阵发寒。 耿吉以为池礼吓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的,司谨严再怎么也不会害你,把心收回肚子里,不过,这次你还真是命大。” 耿吉又问了几句当时发生的事情,池礼同样把和司谨严又说了一遍给耿吉。 耿吉没有告诉池礼,皇帝虽然咬死不认雇人杀害池礼的事,但是他们在找到那个雇佣兵团时,打听到在一场交易里他们损失惨重,折损了六个人。 国际有名的雇佣兵团,一次折损六个人并不是易事,而池礼却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这六个人的死,和池礼有关联吗? 池礼结束了和耿吉的对话后,一人坐到了旁边的休息椅上,没注意到耿吉盯着他的深沉打量的目光。 耿吉记得,那晚沿海岸下了一场暴雨。 当他们都在寻找池礼的踪迹时,司谨严像是突然灵光乍现般察觉到什么,直奔西南方向的沿海岸。 沿海岸,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除此之外,什么踪迹都没留下。 耿吉点燃了一支烟,在池礼注意到他的目光并转过头之前,耿吉毫无痕迹地撇开视线。
第24章 失控(二更) 司谨严检查完,带着池礼一起回去。 临走前,陆久特意提醒池礼:“司谨严最近状态不稳定,躁欲积压了一段时间,这几天估计快进入易感期了。” 以往司谨严的易感期没有规律可循,只能通过自身强制压制,到达一定临界点再打特质抑制剂。 池礼来后,司谨严的易感期逐渐有了规律,虽说还是不算正常,但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样每时每刻都忍受着易感期的折磨。 陆久好心提醒:“这次估计会有点严重。” 池礼点了点头,易感期状态下的司谨严,再恐怖的状态池礼都见过,这一点池礼倒是早有准备。 回到司谨严的府邸,池礼又过上了以前般悠闲的生活,但这一次他心绪却没有之前平静。 是时候要考虑离开的事了。 自从那起绑架事件过去后,池礼心中总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冥冥中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卷入了某个旋涡,越是平静,越需谨慎。 办公室,邱锐正核对完一份文件,私人电话响起,又是陆久打来的。 最近陆久总是借口司谨严的身体状况给他打电话,邱锐不得不接。 邱锐语调平静:“什么事?” 陆久有些高兴地说:“晚上有空吗?想请你吃个饭。” 邱锐觉得陆久应该去找围在他身边的omega,而不是整日缠着身为alpha的他,邱锐不是弯的,更对陆久不感兴趣,他冷声:“没事就挂了。” 电话那头陆久急了,“哎,等等,开玩笑的。” 陆久这才说正事:“司谨严今天状态怎么样了?” 陆久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问司谨严的状况,因为他打给司谨严,司谨严肯定不会接,而陆久又说最近池礼也不和他汇报情况了。 邱锐仔细想了想,认真道:“我感觉元帅有些过于依赖池礼了。” 邱锐解释道:“以前他不会经常带池礼过来。” 对于在司谨严身边、跟了司谨严二十多年的人来说,还从未见司谨严和谁如此亲近过。 电话那头陆久沉吟了一会,这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道:“过几天我找他聊聊。” 司谨严府邸,这段时间,池礼和司谨严几乎形影不离,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卧室,司谨严毫无节制,池礼经常累得睡过去。 一个小时后,池礼缓缓睁开眼,司谨严似乎刚结束,从他身侧离开。 池礼迷离的眼神逐渐恢复清醒,哑声问:“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快到了?” 司谨严搂着池礼,咬磨着池礼的后颈,说出来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嗯,应该是快了。” 在池礼眼中,司谨严差不多是一天一小感,一周一大感,帮司谨严治疗已是家常便饭,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更了解更适应司谨严。 这天,司谨严早早回来,池礼正在书房看书,被司谨严拦腰抱起,直接回了卧室。 池礼进门才发现,卧室内摆放的东西前所未有过的多,堆在床边的桌子上。 池礼拿起一管药剂,有些不敢置信这是司谨严准备的,他念着上面的字,语气略微讶异:“omega易感期必备营养剂?” alpha的易感信息素往往能强制omega进入易感期,同时omega相较alpha,体力差太多,alpha的易感期往往持续一周,所以市面上推出了很多款陪伴产品。 池礼又拿起另一个:“omega舒缓剂,omega易感期维生素...” 最后池礼拿起了一个玩偶,上面写着贴心的介绍语:您的omega如果喜欢可爱的东西,那这款能够起到很好的安抚作用... 池礼半是讶异半是不敢置信地看着司谨严。 看到这,司谨严的脸色也变了变,有些解释不清:“我让袁儒准备一下易感期要用的东西,没想到他买了这么多。” 司谨严脸上难得现出了窘迫的神色。 池礼莫名觉得这样的司谨严还怪可爱的,接地气。 池礼看着那个幼稚的玩偶又笑了笑。 司谨严走上前,猛地抱住池礼,把那些东西扔开,似是有些恼怒地咬住了池礼的唇。 ...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池礼抓着司谨严的肩膀,嗓子已经哑了,只能这样提醒司谨严,然而他却忽然在司谨严的胳膊处摸到了粗糙的纹路,摩挲了片刻。 几秒后,池礼猛地回过神,睁大眼睛往司谨严的胳膊看去,那里除了一道疤痕,什么都没有,池礼心脏却发瘆地坠一坠,他刚刚明明摸到了,像... 鳞片一样的凸起。 已经彻底进入易感期的司谨严不满池礼的走神,以蛮横的方式让池礼回了神。 池礼的思绪又如断线的风筝般四散开,片刻后,再攥住司谨严的胳膊时,池礼也开始怀疑不定,刚才那异样的触感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 早在进入易感期前,司谨严就有预料这次易感期得会比以前失控得严重,所以让袁儒提早准备了很多东西。 到凌晨时,司谨严看着面前的人,脑海中想标记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他逐渐听不清池礼的声音,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如恶魔在他耳边低语,叫嚣着要标记池礼,要彻底拥有他。 池礼身上有着比信息素更吸引他的东西,那东西引诱着告诉着他,仿佛他们天生就要融为一体。 池礼也察觉到司谨严的状态越来越不对,沉重的欲望没有消减的趋势,反而越来越严重。 到最后,司谨严猛地咬住池礼的后颈侧。 ....... 那是从未企及的顶点,刺激着池礼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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