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切平息后,韩夜尘还是第一时间上门找了两家了解情况。 新娘子准备曾言,他们一家宽厚待人,并未得罪些什么人。 而到新郎官这边,只见新郎官的父亲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来了,终于来了,我的恶梦,终于……该来的总要来的,该来的逃不掉……” 脸上痛失爱子的表情让他瞬时老了几十岁。 “老爷……”一旁的管家也忍不住陪着自家老爷子一起老泪纵横,毕竟小少爷是看着长大,从小便怪的可人。 “你们先别忙着哭了,得和我们说一下事情的原委吧!”上官皓作为一个皇子,脾毛直了些。 本来新弟子历练是没有他什么事的,可是谁让李缘跟着来,虽说韩夜尘娃都有了,但也不得不防啊!什么单线任务最容易出现感情了,到时候对他旧情复燃怎么办?韩夜尘要是不小心禁不住诱惑,背叛陌千白也不是没可能。 上官皓就应该庆幸这个想法只在心里想着他们两个人,不然这想法不被打死也得半残。 “唉!说来话长……想当初我学了点术士在江湖上走动时……”他的思绪飘到了十七年前。 那个时候出现了一支除恶扬善的义盗,名为污吏寨,他们专抢掠一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钱财,在分发给各地的穷苦百姓。 但长期的掠夺引起了各贪官的恐慌,曾几次招了各种人士前往除恶。 那个时候他不明白真相便参与了围剿,当时污吏寨寨主也听说过他的在处除恶美名,对他颇为欣赏,便约他一同诉说自己的行径。 却不曾想在当晚的宴席上,他给其敬酒,其对他深信敬不疑有他,爽快喝下,但酒中劫被人掉包下了毒药。 此毒很是霸道,不论他如何用自己学到的术法给他尽力拖到毒发时速,最终也逃不过身亡的消息。 而各路心术不正人士对其早看不惯,为自己的各种名气却立刻冲上围剿,一夜间几百多条人命枉断黄泉。 等他赶到时,已经来不及,他在寨中搜了许久,也未见任何活口。 十几年来,他一直内疚不已。虽不是杀伯仁,但伯仁却因其而死,不过,最后他多方打听,终于不负有心人,听说寨主有寻找有幸存的余孤在外,他看破这虚伪的江湖,他便退了江湖,归家娶亲,但此去经年,他还是一直默默找幸存余孤,希望能作些补偿。 但就像在人间蒸发一样,一直未曾找到。 只是没想到多年后再相见,他经历的第一案还是对独子的痛失。 韩夜尘坐在大厅,听他听完事情的经过,心里也明白了大概,不过是普通的寻仇,可惜这个代价,未免让人叹息。 见着家中从喜布变成白布的经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着实让人难受得很。 杜瑕在他目光睽睽之下走到正屋的墙边,用匕首缓缓从墙上扣下一块青砖,从那个墙洞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木盒扔给了不远处的叶邪均,正色道:“这盒子里装的便是雪霖草,我父亲已经将其炮制好,可以直接入药” 叶邪均将木盒接在手里,看了杜遐一眼,没有亲自打开,而是将其放到一边。 “药已经给你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你走不了?” 杜瑕看着他,脑壳上打了好几个问号? “你已经现在是死人了?” “啊”杜瑕谅讶得嘴巴仿佛可以放下一个鸡蛋。 “干嘛?”叶邪均呼叫一声。 “痛吗?” “想来是痛的,不然你面色也不会红?”杜瑕判断着。 叶邪均咬牙:“杜瑕,你胆子肥了” “不是你说我死了吗?我这不是为了确认下,你痛,证明我没有死?” “你……” 他当然没有死,他只不过使了点术法,把他调换来了罢。 见着他气呼呼的出门,杜瑕不由的笑出声来,这傻小子还是和以前刚刚认识那样好玩。 虽然两人认识的方式和地点的确不好了些,他被人卖入青楼,被他救了,想来确是离谱了一些。 叶邪均将盒子递给老者。 那老者接过盒子,开封查看,而后大喜道:“少爷,这个的确暑雪霖草,大小姐有救了” 叶邪均闻言,亦是一阵狂喜,这样她姐姐很快就可以醒来了,病也会根除。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杜瑕,这些年,他从明朗少男熬成了二十三岁的沉稳之人,都是拜顾家父子所赐。 他刚开始是想过,一旦拿到雪霖草,要让这对父子好看,可是对杜瑕这一个多月接触下来,他的初衷有些不明确了。 思及此,不由的下意思紧蹙眉毛。 当杜瑕在房间准备好好休息休息,养精蓄锐的想下一步如何回去时,被叶邪均堆门而来,见状,问道:“叶大少爷,药已经交给你了,你这是软禁我要干什么?” “呵!”叶邪均冷笑了一声,面目渐渐变得狰狞:“你父亲那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他几年前就得到了雪霖草,却不肯交出来,害的我白白蹉跎了许久找这个药,害得我姐姐受了许多折磨,人今天就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儿” 说着,他便奔向自己而来。 杜瑕一开始还以为,他现在失控的情况下可能会杀了自己却不料对方是个疯子,竟然把自己往床上带。 他就是再迟纯也明白了对方要干什么? “你……你敢……”他被他压得死死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敢不敢你等下就知道了” 就这样,杜瑕眼看着那长物就要未入自己的身体,那滚烫的长物从他正面刺入,仿佛贯穿了他的全部,疼得要死,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那物…… “叶邪均,你混蛋……”他失口大骂,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前面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本来就不是别说也不会是他的对手,毕竟叶邪均是修士,而他还只是半修土,只通咬牙忍受。
第四十章 父债子还 陌千白踏步面来,正看到韩夜尘正在逗在摇篮中的儿子。 “你不是带师弟们下山历练吗?”他开口问道。 “千白啊!这个逍遥山又不是事事以我这个大师兄为主,李修他们也不是摆设啊!”韩夜尘对他笑道。 “那你在山下可是碰到了什么事?” “那是自然,不过我已经人李修去查了,虽然是寻仇,但沐家千金也失踪了,还是得将人找到”韩夜尘说道。 “嗯”陌千白点头,韩夜尘这么淡定,想来已经安排好一切。 杜瑕醒来时,叶邪均已经衣冠楚楚的坐在桌边喝茶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杜瑕不解的问。 他此刻的脸色苍白如纸,说话也有些费力。 叶邪均愣愣的看着他,神情有些恍惚,他那个时候只是气上心来,对他做出了那种事情,现在回过头来,竟觉得心脏的位置有些难受,一种莫名的情绪堵在胸口。 明明姐姐的病也慢慢好转了,他还是心上气不过。 见他没回答,杜瑕也懒得在纠结,拖着沉重的身子起身穿戴。 见他出门,叶邪均也连忙跟着上去,突然对面出现一身红衣的人儿飞身而来。 杜瑕双眼微睁,倒是叶邪均先反应过来,将他拉在身后,沉声问:“你还是执着?” 她一双美眸微微眯起,摇了摇头:“要不是你的阻碍,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叶邪均闻言翻了个白眼,冷哼了一声道:“一个采食对象而已,死了也就死了,至于追到这处吗。”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沐小姐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怎可如此说道”杜瑕实在听不下去了。 到底是听到了未过门的妻子几个字,叶邪均心里不由的来火。 “睁大的你的双眼看清楚,她哪里是你的什么未过门妻子,她不过是个魅妖,以吸食男子阳气来强大自我” “什么?”杜瑕不敢相信,眼前这人明明长得和沐小姐一个模样。 “亏你还是半修者,这点修术都看不出来,那个沐小姐已经被她已经杀死,现在不过是借其身份采阳罢了” 见他还在震惊中又道:“要不是那天我来得早将你带走,你现在头上不知道有多顶帽子” “……” “你就对我感恩戴德吧你” “……”杜瑕无语,感恩戴德?在你身边也不是什么好事,还不是也被睡了。 “你的行径如何,我不想管,你别缠着他便行?” “叶邪均,话不能这么说,不能你吃了肉就不让别人喝汤吧!你向来明白,修者的精魂比任何普通人来的滋补” 她以采阳而增功力的魅妖自然能从杜瑕的身上分辩出俩人干了什么勾当。 “他是我的人,你想也别想” “你……”她气急。 “滚” 被他周身的气息吓到,她深知修为不过,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看什么?人早走远了?”叶邪均见人眼还看着人离开的位置,微微不爽的说道。 “你说她不是沐小姐那她……” “你放心,她只是淫乱了些,为人没有那么差” 杜瑕“……” “不过,想来你和我你也不亏,毕竟我可不是与她一道有过那么多人” 杜瑕此刻恨不能抽他一个嘴巴,不由的给他一个眼刀子,那意思很明显:你嘴怎么这么欠呢? “别瞪我,以后你和我的日子可长着呢”叶邪均对他慢悠悠的说着,那语气仿佛在调情。 他的一番话又换来一道杀人似的目光。 “你还是真的是有趣,我突然想到让你父子俩还债的方法了” 叶邪均盯着他的双眸,让杜瑕的身子禁不住微微的颤抖,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姐,我来看你了”叶邪均走入一间房间内,满心温柔的说道。 一个女子缓慢从里屋出来,面上如花,身形似水。 “听说你将那老贼的儿子带回来了”她语气柔和。 “嗯”叶邪均并不打算瞒她,毕竟她现在的药丸也是他拿来的。 “可否让我见见他” 叶邪均虽有些不理解,还是答应了下来。 待叶邪均将人带来后,叶和柔温和的目光也顺着他的身影瞬息之间变化骇人的杀意涌上她秀丽的脸上。 随即一边抽出早已准备好剑向他刺去。 叶邪均反应之快,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入杜瑕的胸口,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他的身前。 冰冷的长剑贯穿了他的胸膛,鲜血从胸口流出。 杜瑕双眼睁大,扶上他的身体。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他的声音颤抖起来,难过担心不解全表现出来,他真的没想到叶邪均会扑过来为他挡剑。 “阿均”叶和柔有些惊慌失措,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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