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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无限]

时间:2023-08-16 03:40:29  状态:完结  作者:榆鱼

  而林随意的手还在缝隙外。

  林随意也发现衣柜倾倒的迹象,可不等他也贴回衣柜背面好用自身体重平衡住衣柜——咚!

  巨大的声响在夜晚炸响。

  林随意没能补救及时,衣柜还是倒下,衣柜门朝地,地面关上了缝隙。

  林随意整个人也随衣柜倒下,倒下的声响震得他脑子一阵眩晕,耳朵也嗡嗡作响。周遭好像都被脑子和耳朵里的‘嗡嗡’声掩盖住,只有危险愈来愈近。

  “程崖……”没有时间给林随意缓解大脑与耳朵的不适,他艰难地翻了个身,把双脚蹬在衣柜背面说:“一起。”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之前他和小竹竿挤在衣柜里,衣柜的空间逼仄狭小,他们动动手臂都勉强。

  但衣柜倾倒之后,他们人也顺势倒了下去。之前他们受空间限制无法用腿部力量去踹门,现在腿脚好歹可以使力气了。

  小竹竿咬着牙也翻了个身把双腿踩在衣柜背面。

  这是老式衣柜,衣柜背面是从一层相较于衣柜门薄一些的木板封住,之前衣柜门靠着墙壁,竹竿用木板加封时没有去加固背面。现在衣柜倒下,衣柜背面就没有墙壁遮挡。

  在求生意识下,林随意和小竹竿很快就蹬开了钉住木板的一颗钉子。这颗钉子轻飘飘地落地,很快地,林随意和小竹竿又蹬开第二颗、第三颗钉子。

  最后林随意一鼓作气,一脚踹了过去。

  整个木板就被踹下。

  逼仄的空气一下散开,林随意赶紧从衣柜中爬起来,小竹竿的动作也十分迅速,林随意站好他也站好了。

  只是两个人蜷缩在衣柜太久,难以站得端正,浑身都是麻木的,他们远离衣柜的路上好几个趔趄。

  “往外跑吗?”小竹竿问。

  离衣柜最远的位置就是门边,但要不要跑出去成为了当下犹豫不决的难题。

  他们在白天时决定躲屋里的原因就是小梦的发夹被找到,以此推论监视他们的眼睛看得很远,且屋外并没有地方可以用来藏匿住身形。

  屋内倒是有,可现在衣柜是那些东西出入的大门,床底也没有被封住……

  “随意。”小竹竿催促一声后说:“你决定吧。”

  他是解梦师,林随意只是普通人,按道理他该用自己的经验来决定他们两个人是离开还是留在房间,不过这几天林随意表现亮眼,小竹竿自愧不如,这样的生死选择,他也甘愿交给林随意。

  这就无形间给了林随意莫大的压力。

  那些东西登陆在即,逃出去还是留在房间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况且,一个决定是两个人付出代价,林随意没办法担当大任。

  关键时刻,多犹豫一秒就是在浪费逃生的时间。

  像是替林随意做决定,门后忽然发出窸窣响动。

  林随意和小竹竿猛地弹开,他们紧紧看着响动的来源。

  因为怀疑监视他们的人就是门后的这张脸,白天的时候竹竿他们找来布把这张脸遮上了,而现在这张布变得皱巴巴,有一部分向后凹了进去,于是布上就印出了一张张大的嘴的轮廓。

  很明显,门后的这张脸活了。

  它单单只是一张脸,没有四肢的帮忙,它便用嘴在撕咬这块挡住脸的布。

  小竹竿:“嘶——”

  这张脸很用力地在撕咬布,这块布凹陷的位置就是它的嘴,它正在吞掉这布。像林随意和小竹竿蹬掉衣柜背后木板那样,这块布在被人脸吞噬的途中扯下了一颗钉子。

  于是一截布便耷拉下来,恰好露出门后的半截人脸。

  人脸眼珠爆瞪,在看见林随意和小竹竿时更卖力地吞布,一边吞一边露出笑。因为人脸已经开始腐烂,随着它嘴巴的动作,一块腐肉‘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地上的腐肉也是活的,像是蚯蚓一样在地上拱,拱着拱着就来到林随意脚边。

  这一瞬间,林随意头皮发麻。

  麻了两下,他越过地上这块烂肉,飞快地到门前,一把夺过人脸嘴里的布。

  “程崖,钉子!”

  小竹竿弯腰去找弹出来的钉子,地上的腐肉便朝着小竹竿在地上捡钉子的手去。

  “给!”

  把钉子给林随意,小竹竿在屋里迅速张望了一下,飞快地跑去衣柜边捡起散落下来的木板,随后也交给林随意。

  林随意拿着木板,‘邦邦’砸了两下,重新把布钉好。

  但门后的脸并未放弃啃咬布的动作,它想再次咬开布。

  布被人脸咬开是迟早的事,在布咬开前,林随意看了眼地上腐肉。因为人脸再次被遮住,地上的烂肉就没再蹦跶,像是迷失方向安静地黏在地板上。

  果然,门后这张脸就是用来监视他们的眼睛。

  林随意打开门,他故意把开门的动静闹得很大,目光却是紧紧盯着烂肉,烂肉还是没有动静。

  但林随意并没有关门,他和小竹竿仍在屋内。

  林随意转头看了眼屋子内的陈设,对小竹竿道:“躲床底,床底是人脸的视野盲区!”

  小竹竿没犹豫,滑铲一样滑进床底。

  林随意也要往床底下躲。

  他刚刚开门的动作其实是在试验,试验结果是人脸确实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所以掉在地上的烂肉保持静止。

  他没有关门是在给人脸传达一个错误信息——因为布总会被人脸撕开,人脸会看见被打开的门:他和小竹竿逃出去了。

  就算没能成功传达信息,门是开着的也算是一线生机。被锁在衣柜里自断后路的恐惧,林随意已经无力经历第二次。

  外面是不能躲的,土楼里门后贴着的脸不止一个房间,活人和土楼里的人都是社婆的猎物,不难猜到土楼的每家每户都贴着人脸用以监视。而小梦的发夹既然能被看见,说明外面还有别的地方贴上了人脸,这样才能解释小梦的发夹被那些东西准确地找到。

  与到处都是人脸的室外相比之下,屋内会安全一些,因为屋内只有一个被遮住的人脸,它并没有看见屋里的两个人躲进床底,若是误以为他们离开了房间,土楼那么大,那些东西找一晚上也是有可能的,只要熬过今晚,他们俩就安全了。

  “被子。”

  林随意抱着被子塞给床底的小竹竿,那些东西是靠带蹼的手来摸索的,被子好歹能够帮他们抵挡一些怪物的摸索。

  “好!”小竹竿迅速收起被子,催促林随意:“你快进来!”

  林随意弯腰要躲进床底时,小腿突然被抓住。

  被抓住的那一瞬,腿上一阵刺痛,因为太凉,凉意几乎要渗透到他骨头里。

  然后那东西轻轻地一用力,林随意就被轻易拖走,从床边被拖到房间中央。小竹竿伸手要去抓他,速度太快,甚至连林随意的手都没够着。

  小竹竿想出来救他,林随意喊道:“别出来!”

  林随意想着,活人对夜晚出现的东西了解的还是太少,所以他们迟迟没办法找到凶煞,就算找到凶煞也难以肯定。现在屋里是他和小竹竿两个人,他出事了,如果小竹竿能活下来,且把今晚的信息告诉楼唳他们,他也不算白死。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随意去看抓住他小腿的东西。

  前一晚他只是慌张一瞥,现在他可以看个仔细。

  可以看这些沦为伥鬼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身上有没有死亡的痕迹,如果有,解梦才能解得更加详尽。

  然而就当林随意朝着那东西看去一眼后,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以抓着他小腿的那东西的穿着来看,这个东西生前应该就是小源。昨晚林随意以为小源是背对着自己,因为林随意看见了小源的头发,其实不然,小源的头发并不是散在脑后的而是散在正脸前,他昨晚是和小源的正脸相对。

  此时,林随意是躺倒在地板上,所以透过垂下来的头发,林随意看得很清楚,头发后并不是后脑勺,而是小源的正面,但并没有脸孔只是腐肉——小源的脸被扒下来了。

  林随意又去看其他,来到房间里的那些东西无一例外,它们的脸都被扒了下来,所以它们找东西只能摸索,而不能通过眼睛看,因为它们不再有五官,眼睛位置只是两个血窟漏。

  林随意还看到它们的脚,每个脚趾之间都生出了薄薄的一层皮膜,脚上很脏,不止是脚,它们身上都很脏,房间里的淤泥就是从它们身上掉下来的。

  小源摸索到林随意,从腿根继续向上摸索,又有其他东西摸索过来,不一会儿林随意身上就沾满了淤泥,腥臭味让林随意呕了好几下。

  臭味和紧绷的神经让林随意的胃里一阵阵痉挛,这个时候胃里隐隐作痛,他忍着不适想继续找那些东西身上的死亡痕迹,然而那些东西将他摸索后,竟然放开了他。

  林随意僵在原地。

  他的脸上出现些许茫然。

  这是……

  放过他了?

  林随意不觉得这些东西有这么好心,他也不是第一晚经历被这些东西摸索,这些东西放弃摸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不符合社婆的需求。

  是童男童女的推论错了吗?

  林随意呆愣在原地,视野里那些东西还在屋子里不断摸索。

  既然那些东西在夜里来到房间,就说明这屋子里肯定是有满足社婆需求的人或物。它们虽然放弃摸索林随意,却还在摸索其他的东西,床上、沙发上、墙壁上……四处都在摸索。

  被摸索过的物品都不是社婆的真正需求,它们还在摸索就是还没找到社婆的真正需求,屋里剩下的还没摸索的也就只有床底。

  是那些东西身形高大,就像被水泡胀了一样,连此时的小源都比林随意大了一圈,而因为身形高,那些东西暂时还没摸索到床底。

  看着这些不断摸索的东西,林随意肯定它们是在找床底的小竹竿。

  林随意确信小竹竿身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满足‘社婆想与人说话’,在‘社婆赴仙会’的那晚,他们这些人就把身上一切能与‘打扮’和‘薄礼’的东西处理掉了。

  所以这些东西是在找小竹竿这个人。

  是小竹竿这个人满足‘社婆想与人说话’的需求。

  林随意越来越困惑,他分析了一大堆,最后回到原点。

  那些东西既然是找小竹竿这个人,说明他们的推论没错,社婆是在找童男童女。

  那么为什么他被摸索后丢弃?

  林随意思绪飞快转动,半晌后,他飞快地对小竹竿道:“快想想那档子事。”

  小竹竿声音发紧:“什么?”

  林随意没时间解释:“黄色!”

  既然他没事,就说明他每晚与楼唳的春梦也算数。或许社婆要求的童男童女条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苛,那种事连想也不能想,社婆要吃最纯粹的人。

  通过林随意的语气,小竹竿也不觉得林随意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他哭丧着脸道:“这个时候怎么想龌龊事?我做不到啊。我现在脑子里只想着怎么活命,我……我就不热衷这档子事,我连做春梦第二天都要去祠堂请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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