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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遇一顿饭吃得不是滋味，尤其听见这话，更是忍不住发笑。 还跟着季赫学点东西，季赫自己都还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会呢，别越教越乱了。 主管女儿叫杨舒，她闻言嗔怪地看她爸一眼，抱怨着说:“你这是嫌你女儿不行了” 主管喝得有些多，笑起来也没那么个精明味了，他打趣说:“可不是嘛，你这个性子，就该有人治治你。” 饭桌上的人都意识到这就是个鸿门宴，摆明了是给季赫和杨舒牵线呢。但能怎么办，他们只是个小职员，能有什么意见 杨舒也挺厉害的，几句话就把话题给岔开了，一顿饭吃完，主管牵线倒没怎么牵，光讲别的事儿了。 等终于要散场了，他才总算想起来，一只手拉着季赫，想让两人加联系方式。 看出季赫想甩开，沈西遇连忙从后头按住他的手，意思是让他别这么做。 季赫还安分了，也没甩开手，但是当杨舒调出二维码让他扫的时候，他看都没看一眼，就说，“不加。” 原本还有些晕乎的主管都登时变了脸色，杨舒也朝他俩挤眉弄眼，意思是先把这茬混过去，加上好友了聊不聊天另说。 偏偏季赫倔，就是不加。 他也不说话，就用一种蔑视的眼神望着眼前的人，主管看了这眼神能不气吗，当面上打了个哈哈过去了，领着杨舒走了。 沈西遇叹口气，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但也说不定，季赫不同于其他社畜，被主管刁难几句就会受挫，他甚至可能察觉不出人家在刁难他。 沈西遇想到这觉得有些好笑，换成他自己，肯定要妥协，但季赫根本不用，他吃穿不愁还有住的，即使这些东西都是沈西遇的。 都不用纠结退路。 沈西遇羡慕地看他一眼，不禁笑了:“回家了。” 也不指望他能改变了，这样也还挺好。 因为现在白天需要上班，季赫改变了他的作息，和沈西遇一样，晚上睡觉。 但刚开始他作息没调整过来是睡不着的，睡不着了就盯着沈西遇看。 沈西遇睡觉一向安分，整个人乖乖地躺在被子里，不会乱动，看起来很像假睡。 即使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季赫也忍不住去观察他，又去碰他。 先是睫毛，沈西遇的睫毛很长很浓密，每次眨眼时像小扇子一样，嘴唇有一点点粉，但更多的是红，或许是营养还算好，他的嘴唇很好看，显得气色很好。 季赫想起刚来的那段时间，沈西遇每天晚上被吸血，那时候他的嘴唇总是透着苍白的颜色，活像被抽干了精气。 不，是被抽了血。 现在这样就很好看，季赫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决定无比正确，健康的沈西遇，才是最好看的。 沈西遇睡得不太安稳，脸上总是痒痒的，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就和季赫的手指撞在了半空。 沈西遇并没有察觉到不对，他要把这源头挥开，就是把季赫的手推开。 季赫被推开了也不恼，这回倒也不碰他了，他观察着沈西遇的脸，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他的唇上。 吸血鬼在吸血过程中最常见的就是咬破猎物的脖子，那里是最方便的，不仅能完全控制住猎物，也能放心取食。 这次季赫却没盯上沈西遇的脖子，他盯上了沈西遇的嘴唇。 饱满的，垂涎欲滴的。 季赫向来不犹豫，他想也没想就低下头，靠近沈西遇的嘴唇。 两唇相碰，季赫微微亮出自己的牙齿。 吸血鬼的尖牙只有在吸血时会出现，齿尖已经抵到沈西遇的嘴唇，季赫却突兀地停顿了。 是的，他们做过约定的，只要以后沈西遇听话，他就不会再吸沈西遇的血。 除去最开始沈西遇不太听话，现在已经很乖了。 季赫决定遵守约定。 退开前，他惋惜地伸出舌尖，在沈西遇的唇上舔了舔。 沈西遇醒了。 睁眼就看见这么亲密的动作，他有一时间的恍惚以为自己在做梦。 沈西遇闭上眼睛，他决定继续回到梦境。 不对，嘴唇上的触感很真实，真实到不可能是假的。 沈西遇睡懵了，他震惊地睁开眼，是的，季赫的确是在偷亲他。 沈西遇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装死，一个是推开他。 装死可能会换来季赫的变本加厉，可能以后季赫会更加肆无忌惮。 推开他也很有风险，因为他们之间体力差距很大，实力差距也很大，可能不仅推不开，反而让自己身陷囹吾。 短短几秒，沈西遇内心九曲回肠，最终遵从本能，打算推开季赫。 季赫却先他一步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沈西遇僵硬着身体，咽了咽口水和他对视。 季赫仿佛完全没有被抓包的样子，很自然地问他:“醒了” 沈西遇拿不准情况，艰涩地“嗯”了声。 沈西遇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躲开些，于是把身体往后缩。 季赫察觉到他的躲避，心里无端生出一丝烦躁，刚才的情况在他心里不过是吸血未遂，最后也不过是是实在忍不住才舔了一口，就这样，沈西遇的躲避像是要被吃了一样。 季赫只能无奈地解释，“我记得约定。” 沈西遇愣住了，什么...约定
第11章 堵嘴 季赫当然以为他明白，只是还在害怕被吸血，所以不大走心地安慰他，“我说过的话都算数。” 见沈西遇还抓着不放，他又威胁沈西遇，“快睡。” 沈西遇吓得闭上眼睛，即使季赫没再碰他，但嘴唇上的触感还是存在，酥酥麻麻的，如蚂蚁在啃咬，很难受。 沈西遇睡不着了。 他整晚都在想季赫这个做法到底是为什么，之前那次也是，二话不说就亲了他。 但季赫对他又从来是那副不上心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那个意思。 不对，也有过，就是沈西遇第一次进医院，当时季赫连夜带他去菜市场，想给他买补血的东西。 而且也是那天，季赫第一次亲了他。 沈西遇觉得心烦，他呼吸错乱，季赫知道他没睡着，只觉得他大惊小怪，他通常说话是很有用的，但现在他强调了好几遍让沈西遇好好睡觉，身边的人只应一声，但呼吸声依旧很乱。 季赫翻身坐起，他撑在沈西遇上方，沈西遇下意识闭上眼，却听他说，“睁眼。” 沈西遇睫毛颤动得厉害，他想闭上眼装睡，但季赫一眼看破，他又强调:“睁眼。” 沈西遇不情不愿地睁眼，他不明白季赫要做什么，内心有些忐忑。 季赫望着他的眼睛，他也望着季赫的眼睛，对视了几秒，他想偏开头，但季赫早已看穿他的想法，一只手捏着他的下班，强迫着他们对视。 沈西遇睁大眼睛，他听见季赫说:“睡觉。” 然后他就失去意识了。 这件事他第二天一早并不记得，他只能记住季赫亲了他，他的思绪很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接着就被闹钟吵醒。 这一觉睡得很熟，以至于听见闹铃声他罕见地不想起床，想一直赖在被子里。 季赫比他醒得早，他好像更能适应上班的生活，很快就收拾好自己，沈西遇迷迷糊糊睁开眼，他盯着季赫左看右看，觉得不太对劲。 他的裤子太短了，衣袖也太短了。 之前没上班他都是穿的沈西遇的睡衣，倒是看不出什么，不出门就还好。 加之沈西遇以前也不太敢看他，竟然忘记了他根本没衣服，穿的都是自己的。 昨天也不知道从哪搜罗出来的沈西遇之前穿不了的衣服，但也仅仅那一套，今天他穿的就是沈西遇的日常衣服，看起来束手束脚的。 沈西遇的瞌睡在看到这副装扮时消失不见，他忍不住笑了:“你怎么穿这套了” 季赫不满地看他一眼，自己也觉得不好受，但他一没钱二没钱，只能搜罗沈西遇的衣服穿。 沈西遇从床上爬起来，他给季赫提建议:“要不你穿昨天那套我中午带你去买新的。” 季赫不太乐意，昨天的衣服穿着到处跑，还去了趟饭店，一身油烟味，他嫌弃得很。 沈西遇试图再劝，季赫立刻把昨天的衣服丢进洗衣机，让沈西遇死心。 沈西遇无奈地看着洗衣机里的衣服，摇头叹息，“那身比较适合你一些。” 季赫不理会他的建议，坐在沙发上等他收拾。 他们一起坐地铁上班，早班的地铁和那天的公交车一样，人满为患，沈西遇给他隔出一个小空间。 能隔开别人，他们的距离就近了些，季赫低下头又能看见沈西遇的嘴唇，这让他想起昨天没有进行下去的进食。 感受到季赫在盯着他的脸，沈西遇懵懵懂懂地朝他眨眨眼:“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季赫没回答，眼神往另一个方向转走了。 沈西遇对他这脾气还算熟悉，倒也没觉得不对，他盯着自己的鞋看，又盯上季赫的鞋。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双鞋不是沈西遇的。 而且这个鞋码也比沈西遇的大很多。 沈西遇推了推季赫，指着他的鞋问:“这是哪来的” 季赫也低头，“你家拿的。” 沈西遇:“我家哪有……” 很快沈西遇意识到不对，是了，季赫还跟着他去过爸妈家，那这双鞋…… 是他爸爸的鞋。 沈西遇:“……你偷了我爸的鞋” 季赫不太高兴:“没有偷。” 他的确不认为这是偷，当时在沈西遇爸妈家里，他打定主意第二天要带沈西遇出门，当然不可能穿拖鞋，他找遍了屋子，在角落找到一双，并且是他适合的鞋码。 沈西遇扶额叹息，“是我疏忽，我应该第一天就带你去买这些东西的。” 季赫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沈西遇当天下班就带着季赫去了商场，买了几套衣服，又买了几双鞋，从里到外都置办了一通。 花费巨大。 沈西遇摸着自己仅剩的余额，觉得自己实在大气，季赫这样对他，他竟然还能以德报怨，还给他花这么多钱。 他半开玩笑地说:“你下个月发工资了可要把钱给我，不然我就白给你花钱了。” 当天晚上回到家，季赫换下衣服，浴室门都没关就把衣服脱了个光，他全身上下穿的都是沈西遇的，哦不，除了鞋子。 沈西遇没想看他，但视线不经意一扫，发现了季赫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内裤。 尺寸不对，他穿着有些紧，勒出了形状，沈西遇非礼勿视般移开眼，又忍不住挪回去，他诚心发问:“你穿着不难受吗？” 季赫用一种“说什么废话”的眼神看他。 沈西遇忍笑:“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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