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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对，毕竟对方是超能力者，知晓一切也是自然的。 狐之助不安地搓了搓前爪。 “那……” [我不计较，不代表我认可。] 只能代表他宽宏大量，不和精神病一般见识。 对方的暗杀是实打实的，要不是在这里的是他，别人早就被挫骨扬灰了。 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连坐，看来神明也并非理智。 虽然对方的确失了智。 狐之助：…… 狐之助无言低头，心绪复杂，莫名有些难过。 如果在那之前遇到的是咖啡果冻大人，现今这座本丸，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齐木无视emo的狐之助，转动身下的椅子，背对对方，出声打破安静的氛围。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咖啡果冻大人晚安。” 狐之助闷闷道安，垂头丧气地跳下书桌，连脚步都有些焉哒哒。 或许会不一样吧，但是…… 在房门关闭后，齐木听到了对方坚定而真诚的心声。 【会变好的，大家也一直为此，在努力着。】 齐木眉头微挑，随后仿佛感知到什么一般，身影一顿，而房门也再次被狐之助打开。 “咖啡果冻大人！有简讯！” 呀嘞呀嘞，迟来的物资终于到了。 …… 第二日，本丸-时空转换器前。 [解释。] “是！” 狐之助一激灵，小声解释道。 “加州殿对本丸的情况了如指掌，如果是采购物资的话，我觉得加州殿是最佳人选。” 其他刀剑状态不佳，都是加州清光将有限的资源，整合且利用最大化。 可以说，这座本丸全靠加州清光辛苦打理，才能勉强维持运作。 在齐木提出出门采购时，狐之助第一反应就去找了对方，磨了好久才让对方勉强答应。 不过看起来，咖啡果冻大人好像不太喜欢加州殿的样子。 狐之助乖巧蹲坐，眼观鼻心。 齐木：…… 呀嘞呀嘞，这么说的话他完全难以反驳，只是全本丸就加州清光砍得最凶，讨论暗杀也最积极。 现在虽然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黑雾，但对方和有的时候没两样。 齐木很难不怀疑对方的精神状态。 万屋可是审神者的聚集地，换句话说，是现世之人的聚集地。 他可不想光天化日和对方打起来。 齐木沉默地凝视让加州清光感到不悦，加州清光瞪了齐木一眼，冷哼道。 “别误会，我可没有承认你的身份，要不是这只狐狸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才不来。” 对方警惕他，他对对方也没有多少好感。 见齐木面无表情，加州清光轻啧。 “啧，今天不会对你出手。” 狐之助听此，喜笑颜开，跳上加州清光的右肩，自觉充当和事佬。 “好啦好啦，时之政府为了表达歉意，给了我们翻倍的物资，我们现在可是富有的本丸了哦~我们快走吧！早去早回嘛！” 随即小心翼翼地询问齐木的意见。 “咖啡果冻大人？” 齐木转身进入法阵，表示自己没有异议。 加州清光看着齐木的背影，绯红的眼眸幽暗。 ** 万屋。 比起万屋这个称呼，似乎商圈更为合适。 街道人潮涌动，一片繁华的景象，琳琅满目的商品陈列在各个店铺中，店铺类型秉承时之政府一贯的严谨进行功能划分，寻找方便。 此时，齐木位于食品区域，面色凝重。 难办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低价低质和高价高质是购物时永远不变的抉择。 右手边打折的咖啡果冻，售价只需350小判，买一赠一。 左边的咖啡果冻比起右边的，包装更为精致，而果冻的颜色也更深，但售价500小判。 时之政府派发的小判不算少，足够齐木将两个都买下来。 但加州清光义正言辞地列举了本丸一堆所需的物资后，只留给齐木500小判就扬长而去。 齐木怀疑这就是对方目的，缩减他的吃穿用度，让他为吃不到咖啡果冻而抑郁消沉。 呀嘞呀嘞，果然是恶鬼。 半响，齐木拿起左边咖啡果冻轻嗅，忧形于色。 不妙，左边的咖啡香气也略胜一筹，这完全就是在挑战他的自控力。 为什么没有河神来询问他，想要的是哪一个咖啡果冻？ 如果问他的话，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干翻河神，从而捡到两个、不，三个无主的咖啡果冻，也就不会站在这里发愁了。 “嗯？你还在纠结啊？” [啊，难以……]抉择。 齐木下意识回答，转身看清来人后瞳孔地震。 你谁？！ 对方对齐木的反应有些莫名，以为是自己吓到了齐木，朝齐木安抚地笑道。 “吓到你了？抱歉。” 见齐木表情更加古怪，来人解释道。 “我从刚才起就见到你一直站在这里，看上去很困扰的样子。所以想着，看你需不需要…帮…忙…” 对方的声音在齐木见鬼的眼神中越来越小，最后不禁再次道歉。 “抱歉。” 【啊啊，为什么一副看到稀奇物种的眼神？ 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明明出门前好好地检查过，还提前做了个可爱的指甲。】 [……不，没什么。] 吓到齐木的不是对方突然地搭话，而是对方本人。 对方和克扣他花销费用的恶鬼长得一模一样，河源之子——加州清光。
第30章 听到齐木的回答以后，加州好心提醒道。 “像这种地方，一般不会把好货摆放到显眼的地方哦。” 加州调皮地眨了眨眼。 “与其纠结这两个一点都不漂亮的残次品，在同等价位上，还不如选择更加精致完美的商品吧。” 他遇上行家了。 齐木不假思索地点头。 加州见此扬眉，面露讶异。 毕竟对方刚才的表情实在是谈不上正常，现今这么容易就卸下了防备，隐隐还有些迫不及待。 见对方倏然明亮的眼眸，加州嘴角不禁一抽。 太好拐了吧。 “真是的，倒是有点戒备心啊。” …… 加州清光留下500小判给审神者后，提溜着狐之助离开采购物资。 没想到那位审神者，居然真的这么轻易地就将钱袋给了自己。 加州清光垂眸，看着手中沉甸甸的钱袋，心中五味杂陈。 “加州殿，只留给咖啡果冻大人500小判，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有什么过分的？”有得花就不错了。 加州清光不为所动，将狐之助拎到自己眼前，话音微冷。 “这么担心他？你完全叛变了啊。” 狐之助：！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狐之助否认三连，在对方颇具压迫的视线下，小声反驳道。 “只是，抛开审神者的身份，我觉得咖啡果冻大人心思并不坏。” 加州清光嗤笑，熟练找到推车，将狐之助丢到里面，单方面结束这个话题。 如果仅凭几日的相处就能看出一个人的为人，那么人心，就不会如此复杂。 狐之助的心思，还是太简单了。 加州清光脑子里的采购清单明晰，虽然很久没有来万屋，但万屋的变化并不大，很快，加州清光就采买完毕。 本丸所需的生活用品和粮食种子之类的物品，加州清光安排对方送到本丸，而推车中的日用必需品，则被有序地堆放成小山状，少有间隙。 加州清光塞好狐之助悄咪咪放进去的油豆腐，到自助柜台处结账。 狐之助趁着加州清光结账的空档，指着摆放在一旁标价500小判的彩虹棒棒糖，试图劝阻加州清光这一堪称抢劫的行为。 “加州殿，要不再给大，审神者送点小判吧。” 主要是它怕它和加州清光的尸体，见不到本丸明日的太阳。 加州清光结完账，扫了眼棒棒糖的标价，无意识地捏紧手中的钱袋子，袋口的小判呼之欲出。 突然感觉自己的确是有点过分的加州清光：…… 开什么玩笑！他的良心又不是白捡的，干嘛同情审神者！ 你堕落了！加州清光！ 加州清光恶狠狠地用力一捏，小判从钱袋四溢而出，叮叮当当掉落在地。 沉默半响，加州清光捏着从地上捡起来的小判，眉眼间满是不愿。 “掉在地上的小判已经沾染了人类肮脏的气息，丢给同样肮脏的审神者正好。” 他可不是什么挥金如土的人。 … 加州带齐木走到另一片食品区域，在货架面前停下，上面慢慢一柜全是果冻。 “一般好货都会放到不起眼的地方啦，看。” 加州指着上层的货架，说道。 “这些商品要么是昂贵不已，要么是当季热卖，但是往往好东西，都放在这里。” 加州蹲下，仰头继续解释。 “放到货架角落的产品，没有精致的包装，也没有卖力的宣称。 但是为了能在众多的产品中有一席之地，他们就会花大心思提高自己的本身。” 仔细端详陈列的咖啡果冻，加州挑出一个性价比相对最高的。 “刀剑和商品也是一样的哦，只有本身质量上乘，才会有人喜爱嘛。” 加州举起咖啡果冻递向齐木，齐木低眸。 递咖啡果冻的手光滑细腻，看上去平时尤为爱护。 指尖上那抹丽色被略微晶莹的咖色包围，鲜艳夺目，与主人迤逦的外貌有些相似。 齐木见对方莹洁透亮的红眸透出些疑惑，伸手接下咖啡果冻，出声道谢。 [谢谢。] 鲜红凝实的绯艳，倒是更像那位克扣精。 齐木认真评估手上咖啡果冻的质量。 的确比起先前齐木纠结的其余两个品种，质量更高，而且才要500小判。 咖啡果冻倏然被熟悉的手所遮挡，手背朝上放肆张开，在光线下白得炫目。 齐木：？ 齐木抬眼，便见加州早就起身，在空中弹奏般轻轻晃动手指，示意齐木看他的指甲，神情无异，但语气中满是炫耀。 “你看，很可爱吧虽然我有些难以上手，不过我也是质量上乘的刀剑哦。” 质量和可爱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 齐木一向不会理会这样的问题，但是看在加州带他来的份上…… [可爱。] 【呵。】 齐木：？ 他不是说可爱了吗？为什么对方会不高兴。 …… 加州清光脸色阴沉，掌心被小判硬挺的边角不断挤压，已有些密密麻麻的红痕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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