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 殷商站起了身,从容的整理自己的衣袖,语气漫不经心:“给个教训就算了。” 他微微一笑,出手快如闪电,猝然拉紧季类的领子背着镜头毫不留情的摁倒在桌子,文弱的脸被碾在冰冷的纸牌上。 “姜瑶没你想的好脾气,我也没你想的好招惹。”殷商微微俯身,黑发之下那双凤眸显露出无机质的冷感,像是某种无法被直视的恐惧:“小子,识相点,别作死。” 冰冷的唇含有几分蔑笑,殷商从容的退后几步,转身一把抱住了飞扑过来的小龙。 小龙紧紧将他抱住,一抬头湖绿色的眼溢满了担心,手不停的在男人身上摩挲:“你有没有被砸到?”他掀起男人的衣摆就想往里面钻,若隐若现的腹肌整整齐齐的码在衣下。 殷商实在无法招架,哪里能看得出刚才威胁人的冰冷危险,匆忙将衣服拉下,止住敖湘试图把脑袋也钻进去的动作,耐心安抚:“没事没事,没砸到我,砸不到的。” 他示意了一下完全是往季类方向倒的巨大遮阳伞,随着敖湘冲过来,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将四周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事吧没事吧?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要不要叫救护车?” “先生?你怎么倒在桌子上,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啊!血,是血,快点打救护车。” …… 场面一下混乱不已。 江淮君眼看着夫人即将靠近自己时被人挤了出去,苦恼的皱了下眉,给殷商使了了个眼神。 殷商摸了摸小龙的头,一起挤出了包围圈。 包围圈外,节目组的人都快急死了,恨不得救护车马上来。 见他们出来,连忙询问有没有事,要不要一起上救护车看看。 湘姝被先生抱在腿上,她偏头看着与节目组交涉的殷商,与江淮君咬耳朵:“你们又干了什么?” “冤枉啊夫人,我和殷商可什么都没做,只是一起打牌。”江淮君满脸无辜,他眼睛轻眨,俏皮的说:“就只是赌了点他赌不起的而已。” 而已? 湘姝看着季类短短时间从行走自如摔成了瘸腿难行,熟视无睹的点头,表示自己完全相信了。 敖湘也在偷偷问殷商:“先生身上多了点点奇怪的味道。” 殷商挑了下眉:“什么味道?” “好像是……猫猫的气味?”敖湘歪着头认真想了想,想明白时眼睛亮了:“现在没了,被先生吞掉了。” 吞掉是什么?殷商因为他的描述失笑,摸了摸他的头,俯身悄声问:“我也给乖乖一点好不好?” “嗯?怎么给呀?”敖湘困惑了,他睁着漂亮的湖绿色眸子,手还紧紧攥着男人胸前的衣服。 男人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眼睛赫然睁大,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男人。 龙有预感,现在去买彩票一定能中奖! 龙的运气变好了? 敖湘正要跟男人分享,话还没出口,那浅薄的气运就被小龙自身的气运吞噬殆尽给,如坠深不见底的渊海,激不起丝毫的波澜,一下子就没有了。 “诶,没有了?QVQ”好少哦。 “毕竟只是一只异兽而已。”殷商摩挲着下颚,与江淮君对上了眼,唇微微上挑:“想要的话,我们找湘君打牌去。” 去抽他的气运。 巧了,江淮君也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蠢咕今天返校了,浅更三千,明天再双更
第47章 海王与类·十四 在很久很久以前, 天地初开没多久,这个世界还只有最初的本源神明,就连神兽异兽, 也不过在天地间刨食求生。 神明的职能还没有那么乱七八糟, 每日维持法则的运转、帮助世界构造已然是最要紧的事了。 云中君和湘君是神明中最飘忽不定、喜怒无常的存在,神明的本源决定他们往往无法向东君一样执着的维持日月的运行,也无法像永恒的世界本源东皇太一一样长久悟道修行。 简而言之,他们很无聊。 于是,最原始的牌技就诞生了。 云中君非常认真的向两位男神发出邀请,并且陷入沉思:“既然是竞技,那我们该以什么做赌?” 几位神明赌牌,若是用最寻常不过的金银玉石就显得小气了, 如果拿一整个世界做赌,恐怕会被东皇教训。 只想和夫人缠缠绵绵但目前还十分含蓄的湘君随口说:“抽功德气运吧,只要世界本源还在,那种东西抽了又不要紧,还会长的。” 最重要的是,不容易赌过头被东皇关小黑屋。 然后这赌牌抽气运的习惯就从天地之初延伸到了现在。 事实证明,赌牌上瘾,以及气运共享真的会赌狗赌到最后一无所有。 因为敖湘和湘姝都不会玩,殷商为了哄小龙开心打算抽湘君的气运给他玩, 江淮君纯粹是想玩,想和夫人一起玩。 从甜品店离开后,四个人回到酒店找了个房间聚在一起抽鬼牌。 “一人一份对着抽,谁剩牌谁就输, 输的人抽气运。”江淮君洗了牌, 对着两个不懂的人解释, 又补充一句:“最先没牌的人抽。” 殷商提醒:“收着点,别太过分。” 气运盛极,在抽鬼牌方面也是格外好运,抽一张没一张,很难会输。 殷商环顾四周,一条龙,一个神明转世,一个古神,大概气运最差的就是他。 不过殷商之前和江淮君、顾云之玩过不少,过几十次输赢对半,他大概气运不浅,还是有赢的余地。 江淮君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说:“留着手就让你赢了,湘崽可千万别留情,尽管抽他的气运玩。” 敖湘乖巧的答应一声,又偏头问:“抽气运是什么?” “就是刚才你感受到的东西,是比信仰、功德还要重要的东西,无法琢磨无法寻找。”殷商回答。 对于寻常存在来说,气运是虚无缥缈又非常重要的。一个人的运气决定了他能过上怎样的生活,差到极点走路都会天降花瓶,运气好到极致喝水都能连中千万。 就比如季类连输三次,被抽三次气运,坐着不动都有高空抛物、阳伞砸落,走一步就能把自己摔伤。 而对于极个别存在来说,就是类似于气运之子般的天眷者,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 ——哪怕夺取神位。 “湘崽,你只要知道,我们比气运本身还要强盛。”江淮君向他解释,一边低眉把手上的对子全抽了出来,笑吟吟的催促:“等来一局你就懂了,别问快理牌。” “啊啊!别催龙嘛!” 赫然被催,敖湘一个激灵,连忙拿起手中的牌,笨拙的抽出一模一样的,一抬头其他几个人已经理好了。 按照顺序,敖湘伸出手纠结的从殷商手里抽出一张2,对比过后眼睛一亮,抽出一对一样的牌。 殷商再从湘姝手中抽。 来了几轮,两个新手逐渐熟练,湘姝还会对着江淮君笑:“先生觉得我应该抽哪一张?” “……就算夫人使美人计我也不知道。”江淮君非常无奈,不过还是示意了一下:“不如抽这张?” 湘姝信了,一张牌没打出去。 湘姝:…… 江淮君心虚一笑,立刻转头去抽敖湘的牌遮掩尴尬,抽了一下,没抽动。 他挑了下眉:“湘崽,松手啊!” “啊,龙有不好的预感QAQ!能不能抽另外一张?”敖湘不太情愿,他磨磨蹭蹭的递出一张牌,递到一半又忍不住反悔:“要、要不还是这张吧?” 他看着两张牌,总感觉哪张都想留着,漂亮的眉间苦恼的隆起两个小鼓包。 江淮君果断把那张牌给抢了,顺利的打出一对对子。 “啊啊啊!”敖湘好心痛啊,眼见手里只有两张牌了,非常谨慎的在殷商手里挑选,试图想找出一张最好的。 然而挑来挑去,他都十分犹豫,闭眼抽了一张,瞬间惊喜了叫出声,手上的牌就打出去了。 “呼呼,龙感觉自己要赢了!”他惊喜的扬起小脸,目光往旁边几个人上看,发现他们的牌都比龙的多,脸上窃喜的笑是遮都遮不住。 果不其然,在下一轮的时候,他从殷商手里抽出了合适的对子牌。 在下一轮,湘姝也丢出了最后一张牌。 眼见自己要输,江淮君笑容一僵,目光灼灼的落在殷商手里的牌,他手上只有一张,而殷商手里有两张,谁输谁赢在此一举。 他伸出手,抓住一张正要抽的时候,见殷商挑了下眉,脸上的神情玩味古怪,江淮君顿了一下,不信任的照旧抽出那张牌,转过来一看。 鬼牌! 殷商摸了摸小龙神的头,指着他说:“来,乖乖,去抽他的气运。” “好哦~” 能抽湘君的气运,敖湘显然非常高兴,他伸出手正要动作,反手被江淮君抓住了。 他茫然的眨了眨眼,就见江淮君握了一会就松开了,一股类似溪水一般清澈混杂着山林的气息顺着手腕融进了某个地方。 无形无影,只能感受到略微排异的怪异感,很快就消散了。 他眨了眨眼,将这件事抛之脑后,赢了湘君的快乐比抽气运还让他高兴,非常兴奋的鼓动:“再来再来!” 殷商洗了牌,重新分成四组。 随后几局,有输有赢,完全不同和顾云之打的彼此五五开,江淮君和殷商几乎被湘姝和敖湘两个压着打,不是江淮君输就是殷商输。 打了几轮下来,敖湘高高兴兴,江淮君笑不起来了。 殷商也很无语。 一直就两个人输可没劲,江淮君提议:“换个斗地主,玩大的,地主一把赔三家。” 他把规则说了,把两幅牌混在一起玩,一把好牌攒在手里,江淮君扫了一眼,只觉得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果断抢了地主。 殷商则没有那么激进,他非常机智的躲在三家中间,一把不抢,时不时的算牌放水。 敖湘探头看了看两人的脸色,什么都没有看出来,试探着打了三带一,湘姝立刻压上,殷商默默摇头表示不要。 三轮过去,江淮君一个炸断了全场,三四五六七□□十连对。 眼见没人出牌了,殷商冷不丁放出两个王,又丢一对三。 敖湘眼睛一亮,手里头五张2直接压上:“龙又赢了!” 江淮君:…… 下一轮殷商搞发育,江淮君又攒了一手好牌也不抢地主,顺顺利利被湘姝拿到了三张地主牌。 眼见湘姝出的牌都不大,殷商算着牌,挑眉压了一把,马上又被敖湘压了回去。 敖湘快快乐乐的从牌里抽出三张三、三张四、三张五带三张压上。 眼见地主要输,湘姝丢出四张王,朝几人伸出了双手:“我赢了,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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