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 盯着谈卿裸露在外白皙瘦纤不盈一握的腰,仿佛有什么东西有了裂缝,透露出了几丝他看不清的辉光。 对荆诡的心思毫不知情的谈某人趴了一会会清醒了许多,恢复往日的冷静后,从凌乱的大床上坐起身,环视了一周,在荆诡的腿边发现了自己被甩飞的眼镜。 登时狡诈从心起。 荆诡还在思考自己那突现裂缝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只感觉温热不断靠近,还没反应过来双腿间就钻来一个白皙的不明物种。 谈卿一边说着“我捡一下眼镜”一边把眼镜往更远处推,身体也不得不再往前凑。 荆诡身体逐渐僵硬,他能感觉到温热的呼吸不断打在他的腿根处,谈卿的鼻尖甚至蹭过他的鼓起,细小的酥麻感像电流一般以被蹭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后背已经贴上了书架,往后退是不可能了,先不说能不能退,就谈卿的一只手按在了荆诡大腿上,逐渐摸索着搂上了荆诡的腰,敏感部位半贴胸前。 荆诡觉得谈卿是故意的,可侧头一看,谈卿一副努力去够自己眼镜的模样,完全没有跟他耍心眼儿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此时荆诡的脑子似乎被那小小的电流电傻了一样,明明有更多的方式让谈卿去拿那个眼镜,偏偏还任由对方在自己腿间蹭来蹭去。 终于…… 够到眼镜了。 小兄弟也张牙舞爪了。 谈卿将眼镜带上仿佛没看到一般,从床头抽了两节湿巾擦了擦身上,然后将裤子提好,坐在床边,正言厉色看向荆诡,“荆总,现在我们来谈一下刚刚你说话有歧义的地方。” 荆诡眼皮挑了挑望向光着上身的欲跟他长谈的男人。 “怎么了吗?”谈卿指甲扣着腿根,洋装不解。 两人对视良久,只看荆诡缓慢摇头,轻声道:“没什么。” 谈卿点头起身,余光瞄见荆诡不动声色的调整了一下自己不舒服的地方。 别太犯规!谈卿心里想着,往衣柜方向走去,却在下一秒重新返回来将荆诡推至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去,红眼睛俯身,看着身下男人深邃的五官,染情的双眸,声音暗哑,“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话题该在床上进行,荆总觉得呢?” 荆诡仔细盯了人片刻,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将谈卿刚带上的眼镜摘下。 像是冲破了禁锢一般,谈卿低头凶狠的亲吻。 他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的血液似乎比别人特殊,因为他父母提及太多次了,让他不得不去思考为什么自己的血让他的养父母这么在意。 大概是八岁的时候偷摸养在花园里的一只小猫被溜进来的野狗咬死了,他躲在缠满藤蔓的角落里看着小猫的尸体偷哭。 他偷偷养了两年了,冰冷的家里小猫是他唯一的慰藉,可唯一的慰藉现在也浑身都是血的躺在褐色的土地上毫无生息。 小木棍不断戳在湿软的土上,不一会儿就被小谈卿刨出一个小坑,因为太过伤心,手上被木屑扎出了伤口都没有发现。 满是伤痕的小手抱起猫咪,轻柔的放进了刚刨好的坑里,拇指突然刺痛,小谈卿忙把手抽出,泪水模糊了视线,他抬起小袖子胡乱蹭了蹭眼睛,这才看清自己手上好多鲜血,血液不断从指腹和掌心流出,落在地上,落在小猫身上。 突然,心跳倏地加快,随后只听一道细软的声响传来,透过带着血迹的指缝看下去,小谈卿整个人都僵住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敢。 原本没有任何生命体征的小猫此刻在深褐色散发着潮湿气味的土坑里张开了嘴巴,那嘴巴动了动,声音再次传入耳道。 小谈卿往后退了退,瞪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猫叫声……从死掉的小猫口中…… “少爷!” “少爷你在哪?” 小谈卿猛的扭头,就看两个穿着女仆装的女人朝这边跑来,情急之下,他赶忙把小猫抱出放在角落用藤叶遮住。 女仆赶到时,小谈卿正蹲在地上刨坑,其中一个女仆木着脸上前,“少爷,老爷夫人在大厅……您流血了?!” 另一位女仆听后神色大变,忙拿出纸巾按在小谈卿手上,血液浸透纸巾,另一位女仆急忙抱着他往大厅去,小谈卿趴在女仆的肩膀上紧张的看向后方,怕自己的小猫被发现,他看见站在原地的那位女仆一直没有动作,不多时,竟将沾满他血液的那张纸巾,吃掉了。 那天,他看到了全花园的仆人园丁包括他的父亲母亲,面色凝重,似乎连呼吸都不曾有过。 从那天以后,她总听母亲说,血液会让他丧命,不要让自己受伤。 他私下看到过仆人的疯狂,趁他睡觉扎破他的手指,吸食他的血液,猩红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可怖,贪婪餍足的面孔显得阴森。 咬破舌尖,铁锈味瞬间蔓延整个口腔,谈卿掐着荆诡的后颈将舌尖探入,只看荆诡突然睁开眼睛,他没有错过对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红光。 谈卿心下微惊,某个瞬间,他觉得荆诡的瞳仁和小时候那个仆人重合了。 一样的贪婪迷恋。 不是对于他。 而是对他的血。 他对那个仆人有恐惧。 而相反的。 荆诡的迷恋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他有了一件能牵引住、拿捏住荆诡的一个武器。
第26章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突然的电话铃声响,惊的谈卿猛的把脑袋从荆诡颈窝里拔出,他不耐起身掀了掀被子,在床的另一角发现了自己的手机。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 谈卿翻身从荆诡身上下去靠在床头,滑向接听把手机放在耳边,另一手有意无意的碾着荆诡脖子上被自己吸出来的红梅。 “谈卿,是我,周哲,先别急着挂电话,你今天对我说的那些威胁我不在乎,公司你想要随时拿去,话今天就说明白,不管怎么样,我不会放弃你的。” 手机里传来忙音,谈卿满脸莫名其妙将手机扔在一边。 “谈总挺忙啊,电话不断找你的也不断。”荆诡冷哼一声,语气难免有些刻薄。 谈卿愣了愣,登时就咂摸出来点东西,抬手捏了把荆诡的耳朵,暧昧笑道:“你吃醋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荆诡侧坐着,脸颊轮廓深邃,在谈卿的视线内,俊毅的面上闪过一丝茫然,细看还能感觉出一丝不知所措,可嘴上硬的很,“没有。” 谈卿嘶了一声,“也是,毕竟只是炮.友嘛,吃哪门子的醋。”说着捏过荆诡的下巴,“可是炮.友,我们可是连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一炮都没有打响过,这又算哪门子的炮.友。” 闻言荆诡面上再现茫然,他挥掉谈卿的胳膊,蹙眉问道,“真正意义上的一炮,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已经做到这种亲密的程度了? 还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一炮? “别装蒜。”谈卿起身下床穿衣,“今天我还有事,你等下次见面,这炮不打响了我姓倒过来写。” 穿好衣服叮嘱了荆诡两句,谈卿就出去了,结果刚出去就看一个男人坐在办公室中央的沙发上,宋景行就站在人身后,看到老板出来,面上露出苦涩。 谈卿眸子一怔,而后面上布上严肃,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上前。 “父亲。” “所以上班时间,你在休息室乱搞?”谈温书淡淡的瞥了一眼谈卿,然后低下头不紧不慢的将泡好的茶倒入小茶杯内。 即便视线只是拂掠而过,但谈卿还是觉得这道视线如枪支,射出的子弹一下将他钉死在了墙上。 面对这种局面,谈卿逼迫自己放松,坐在了谈温书对面的沙发上,“生理需求,我想父亲您能明白。” 谈温书抿了口茶,对谈卿的这个回答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你有分寸就好,我今天来主要就是想告知你一些事情。” “您说。” “谈卿,上次家宴过后我没有叫你单独回去而是选择来找你,你就应该明白我对你的重视,你玩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不管,这是你的私生活,但是这种拿不上台面的东西不要再传入我的耳朵,管理人有很多,我可以随培养随时换,但是你谈卿,只有这一条路能走。”谈温书语气淡淡,又抿了口茶。 谈卿点头,眸色没有任何变化,像是已经预料到对方会说什么,“我明白的父亲。” 谈温书看了谈卿数秒,突然开口说: “老大我已经叫人处理了。” 语气冷漠到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谈卿拿杯子的手一顿,然后抬起胳膊抵在唇边轻抿了一口。 “大哥,是惹父亲不高兴了?” “你不是想让他消失吗?”谈温书反问。 谈卿愣住,突然就想到那天家宴结束后他跟谈君昊在花园里的对话。 因为他的一句威胁,一条生命就没了。 “我也不需要一只连主人都敢挑衅的马儿。” 马儿,谈卿敛眸,在谈温书眼里,他们都只是他在跑马场上的养的马匹,跑得快的,胜利了的,能得他高看几分,会多花些精力去培养,再比赛,原先胜利的马匹会与与其他马匹一同关进比赛场,那只多费精力的马儿在他毫不意外的情况下胜出了,拖出去其他被撕咬重伤的马儿,换来一批新的马儿。 而他谈卿,就是那只,将同期马儿全部撕咬后胜出的那只马匹。 他得到了重用。 “儿子,周六回老宅一趟,你母亲想你了。”谈温书将茶杯放下起身,却在起身准备走的时候顿住了步子。 谈卿以为他是忘记了什么,却看谈温书的视线直直的望向休息室,眼神危险。 谈温书:“休息室里……” “是我的人。”谈卿收紧拳头,从头到尾没有紧张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 谈温书视线落在谈卿身上,眼睛微眯扫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了谈卿脖子上。 谈卿下意识捂住脖子,那里还有荆诡咬伤的齿痕。 只听谈温书温和一笑,“年轻人,玩的花样多。” 说罢扫了一眼休息室的门,便抬步出去了。 几乎是谈温书刚走,荆诡就从休息室里出来了。 “刚刚那个,是你父亲?”荆诡神色有些怪异。 谈卿没在意随口应了一声,坐在办公椅后翻找着什么。 荆诡又问,“亲生的?” 闻言谈卿保持原动作蹙眉抬头,目光一眨不眨的落在荆诡身上,随后威胁眯起,“你……” 荆诡僵住,谈卿是发现了什么? 谈卿音调拉长,随后开口:“看上他了?” 荆诡:“……?” 荆诡一言难尽看向谈卿,“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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