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间勾了勾嘴角,果然,小时候她说的不能拍照又是骗人的。 神像已经丢了,这照片显然是之前拍的。 整个村子几乎都是信奉祂的人,而作为供奉者,俞女士得到了不少的保护和便利。 不然,她一个弱女子还带着一个孩子,在村子里生活,总归是有点难处的。 俞间曾经也真的相信世界上是有神灵的,但是,随着知识的累积,随着时间的流逝。 他渐渐明白了,信仰只是人的精神寄托。 真实的世界里,没有这样怪力乱神的东西。 但他走到外面的世界的时候,发现没有人知道祂的名讳,祂好像只存在那个偏僻的小村庄里。 短暂了庇佑了一下他的人生。 点开图片,神像的样子倒映在俞间浅棕色的眼眸中,小小的神像,细节惊人。 怪不得,俞女士说,他拍的那个东西不可能是神像呢。 两者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俞女士发过来的照片,通体是一株精妙绝伦的树,每一片树叶都雕刻的清清楚楚。 放大之后,就连叶子的脉络都能清晰可见。 就连树上的藤蔓都活灵活现,带着活物的生气和灵动。 确实跟那坨没有关系。 俞女士语音:赶紧扔了吧,没想到你长大了还有捡狗屎的习惯。 俞间炸了,噼里啪啦打字:我以前没有这个习惯,小时候那坨是你给我的,还骗我是神像。 俞女士:好好好,我给你的,什么都往妈妈身上推,又不是小孩子了。 俞间气个半死,单方面终止了这次的谈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俞间没有再做那样的梦了。 睡眠很好,一夜无梦。 就连气色都好了不少。 在这一周里,公司的氛围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首先是林昌岁不再是窝在办公室游手好闲,而是开始着手处理公司的事务。 随即就是招人。 秦若若人都麻了,告诉大家,老板现在的要求很高,招的都是牛人。 她面试他们的时候,内心比面试者还要紧张。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资格…… 高良最关心的是,“薪资呢?” 秦若若,“工资都是跟老板谈的,不到发工资的那天,谁知道呢?” “而且,以后我就只管人事的了,老板新招了财务。” 在之前,公司人少,人事方面和财务方面都是秦若若一个人解决的。 高良摸了摸下巴,“老板这是大动作啊。” 人材是公司立命之本。 大家都明显感觉到了,林昌岁这次是认真的。 这一周,他按时上班,身上也少了烟酒味和香水味。 就好像,真的打算干一番事业了一样。 跟之前的打打闹闹不一样。 公司的氛围也变得专业了起来。 几个“老人”有些许的惶恐,就像是柚子树上挂橘子,小巫见大巫了。 为了安抚老员工,林昌岁直接表明,不会开除老员工,甚至给几人加薪。 于是,周六晚上四人聚餐的时候,高良捂着胸口,矫揉造作,“感觉自己良心有点痛了。” 秦若若肯定,“早知道就少骂点老板了。” 几天没做奇怪的梦,俞间心情很好,笑着道:“以前也是该骂。” “现在该夸夸,好好工作就好了。” “也是。” 陈阿曼美滋滋的,“感觉现在老板都开始有魅力了。” 秦若若肯定,“是的,他说出加薪的时候,简直帅爆了。” 酒足饭饱,俞间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十分放松。 林昌岁不仅给大家加薪了,还设立了工龄和奖金。 在这个小公司里,这还是头一遭。 大家都有点兴奋,能赚到钱,谁不开心呢。 死气沉沉的公司,好像有种复活的感觉。 这样也还不赖。 俞间勾了勾嘴角,任凭自己沉睡过去。 一夜无梦的感觉,很舒服,整个人都像是被治愈了一样。 但,今天不一样了。 俞间不可置信睁开眼睛,面前还是那一片美到让人震撼的花海。 身上还是熟悉的束缚感。 舌尖动了动,抵上了有些粗糙的棉绳。 靠,这不就是上周末做梦的样子吗? 竟然还续上了? 那坨奇怪的东西,明明都已经被他扔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茫然的感觉涌上心头。 “等了你好久。” 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嗓音性感,带着点沉溺的亲昵。 “啊?” 俞间彻彻底底的懵逼了。 他知道有的梦是能续上的。 有时候,醒来的太突然,继续睡着,还能梦到之前的景色。 但他从来没有听过,世界上竟然还有隔了一周还能续上的梦。 这真的是梦吗? 不是什么奇怪的穿越? 俞间试探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能把我放开吗?” “不能。”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解开他的束缚。 “你是谁?” “我是你的主人。” ……无语。 神经病啊。 男人走到俞间的面前,蹲在他的面前,认真道:“我是你的主人。” 俞间咬住红绳,声音铿锵有力,“新中国没有奴隶!” 被唾液浸湿的红绳,颜色深沉了一些,显得有些冷酷,更像是某种刑罚了。 而,深色的红绳勒在脸颊上,将脸颊上的肉挤出来一些。 男人似乎是觉得这一块软肉有些可爱,用手轻轻地蹭了蹭。 流氓! 俞间艰难的将脸移开,身体奋力的蠕动,试图远离男人。 “新中国没有奴隶?”男人重复了一遍俞间的话,就像是将其放在舌尖上细细品味一样。 半晌,他轻笑了一声,低沉富有磁性,像是敲击在俞间的耳鼓膜上。 要是这人不是个变态的话,可能还会是个好人。 穿着衣冠楚楚的,像极了禽兽。 俞间抬起头,试图看清这个人的样子。 他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搞鬼。 但,不知道何时起了大雾,将男人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他只能看到一双锐利的没有感情的眸子。 这样冷漠的眼神,跟那含情脉脉的声音,像是两个极端。 一个疏离,一个勾人。 天边的火烧云,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像是刻在了天空,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大雾四起,那些美妙的景色,都看不真切了。 他只能看见面前的这个男人。 还只能看清身体,看不到面容。 男人的身材比例极好,一双大长腿即便是蹲着也十分惹眼。 手指修长,骨节明显,是可以直接去当手模的程度。 纽扣一直扣到了脖颈的位置,浑身上下,穿得笔挺,什么都没有露出来。 跟他相比,俞间现在的状态有些过于“清凉”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算是泥人,这个时候也有些气性了。 更何况,俞间还不是。 这种古怪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想再经历了。 见男人没有回答,俞间试图商量道:“这种事情,要两个人都感兴趣才有趣。” “我不是你们圈子的人,你去找别人当他的主人吧。” 男人摇了摇头,眸子死死地钉在俞间的身上。 这样的目光,像是只存在野兽身上。 俞间打了个哆嗦,酥麻感从尾椎攀爬到四肢,几乎让他差点出声。 他死死咬住了压根,将红绳摩擦的咯吱作响。 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两根手指细细摩擦了一下,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可以被称为疑惑的东西。 就像是在思考俞间到底在说什么似的。 “真的,”俞间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淡然,“我不是那啥,你找别人吧,不要再进我的梦了。” “那啥是什么?” 俞间:…… 他就算是没有了解过,也知道男人的手艺不错。 将自己捆成了这个样子,还好意思问? 心里没有一点ac数吗?给彼此一点面子不好吗? “你还没有回答我。” 男人戳了戳俞间脸颊上的肉,就像在戳一只可爱的小仓鼠。 可恶啊! 俞间不喜欢这个任人宰割的样子,直接将手指叼住,狠狠地咬了下去。 反正是梦,男人也不能把他杀了。 这样的疼痛,是个人都该有反应了。 但男人竟然好似没有知觉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不痛不痒的,还像是带了点纵容。 将手指往里面伸去。 够了,太深了,要到喉咙了。 俞间没有被这样的外物入侵过,下意识的用舌头将异物往外推。 男人却像是得了有趣的玩具,与舌头玩耍起来,搅弄得滋滋作响,发出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声音。 俞间脑子都快宕机了,过多的口水从嘴角低落下来,滴滴答答地落在草地上。 整个人就是一个羞愤欲死的大动作。 “别、别动了……” 他像是虾米一样试图蜷缩起来,但头颅却高高扬起,一整个引颈就戮的卑微姿态。 “你冷吗?” 男人像是自言自语,“是冷的,人类很脆弱。” 自言自语的状态,更像个精神病了。 “我会让你暖和一点。” 俞间心里咯噔一下。 众所周知,取暖最简便的方法就是运动。 他想怎么运动自己? 俞间拧了一下腰,尽管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要逃离。 下一秒,身上的束缚松开,红绳像是有生命一样,解开了结,远离了他的身体。 俞间心头一喜,动了动有些发僵的手腕。 “谢谢,我们就江湖不再见了。” 然而,下一秒,更多的红绳,将他缠绕起来。 从上到下,密密匝匝,不容置疑的将他包裹起来。 远远地看去,地上就像是多了个红色的茧。 只有眼睛和鼻孔露在外面。 整个身体动弹不得,只得缓慢的呼吸。 这下好了。 什么旖旎的氛围都没有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要被蜘蛛吃掉的猎物。 所以,这个男人,可能是蜘蛛精? 等他醒来,他也要去寺庙求个符了…… 这样的梦再做下去,感觉新的性癖就要出现了。 男人用一种抱小宝宝的姿势,将他搂在怀里,像是再邀功似的。 “暖和吧?” “你怎么不说话?” 我真服了。 俞间心想,你是个智障吧,我嘴巴都被堵住了,怎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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