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虚看了习南枝一眼,淡淡道:“顺路,我也住那。” 两人走了将近一小时才回到这里,齐虚一脸忧愁地目送习南枝开门后进入,看到是安全之后他才转身走到对面那栋楼,打开这扇门。 其实他不与习南枝多说的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习松炀,因为失误让他们回到如此遥远的时间,相跨一年。 如若是他们找不到突破口,定然是小几率能回到这年,将会被永远困在一年前,导致一切都错乱。 但一样,肯定有挽救的机会。 在齐虚所在的这年,若是他也找到通往那边的突破口,他们回来的几率也就慢慢扩大。而这个突破口,便是瞿清言。 看似三杆子打不着边的人,却能跨越这虚无的长河。 齐虚越想越懊恼,早知道当时瞿清言卸完妆之后他就好好看几眼,也不至于把难度升级成这样。 现已是凌晨三点半,他是彻底睡不着了。 今晚的月亮隐约渗透着红,齐虚坐在顶楼的小花园里,手里捧着笔记本电脑。 他点开搜索界面,想试图搜索到有关瞿清言的信息。 只是上下翻动半天,一条有利的信息都没有。 茶几上温热的茶水渐渐转凉,齐虚淡定尝了口继续翻找。 直到楼下陆续行过几辆,他的思路被悄悄打通。好像记得,南凉有一个专门的活动中心,跟论坛差不多。 这个中心基本会公布南凉的好人好事,一些无名英雄的事迹,或者杂毛小事。 齐虚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在搜索栏输入了瞿清言的名字,中间老式的蓝圈转了几圈后,赫然出现一条帖子,这正是有关于瞿清言的。 他点进去。 帖子被盖起了高楼,评论讨论的人数算是很多,齐虚大致看了几眼,都是在说瞿清言这位老师怎么怎么样,说他对小朋友特别的关心,还偶尔买各种各样的玩具回来孩子们都是夸他的,之类的讨论。 哦,好像瞿清言这条帖子被分布在了好人好事这个框架中。 而下面也有瞿清言的大头照,与被采访时所说的话语。 齐虚点开了这张富有青春气的照片,或许是网站并未优化,这张照片变得略微模糊,放大看就是马赛克。 他就这样不停点进照片,点开大图。 似乎与女装时的容貌未有多大改变,只是一脸娇媚和一脸和煦的区别。 男人身上套着一件柠檬黄的围裙,围裙上还有一只Q版的长颈鹿,而两只自然下垂的手下是两位笑得开心的小朋友的头发上。 回想当时不少人在该帖子底下,都带有“温柔”“照顾小朋友”这类字眼看出,瞿清言多半是一名的老师。 下一秒,齐虚点进瞿清言好人好事介绍的主页里,他正是市里最有名的里的老师,小春天。 等晚点过个早,他就可以去门口蹲着了。 自从过了上次那件事,他们一行人都没怎么接触了,只有应无识与习松炀二人。 说远离远离,到头来两人还是一起回到过去,成为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齐虚将一切都搞清楚后站起来活动着筋骨,而马路对面那栋别墅也关闭了灯。 他就这么一手举着茶杯,倚在围栏看着对面被风吹得飘动的窗帘,却忽然间那间屋子被暖黄灯光所围照,一个穿的宽松大大的身影逐步靠近阳台边。 在猛然掀开窗帘的那一刻,齐虚“咻”的下蹲下来,不过没蹲好屁股蹲坐在地,手里茶杯中的茶水也洒了一手。 齐虚没顾着理会只是甩了甩手,回头从旁边栏杆的缝隙往那边看。 窗帘不摇晃了,兴许方才只是风大起来关个窗,并没发现齐虚。而他也慢慢松口气。 齐虚靠着身后的红砖墙,在地上坐了会儿,不由自主阖上眼。 可等迷迷糊糊再次睁眼后,已是早晨十点半的大白天。 他好像就这么衣衫单薄啥样不盖的,在露天阳台睡了几个小时。 本就因为那件事身子骨变的虚弱,现如今他还在在这点上以此糟蹋自己。 要是此刻应无识正在一旁,估计会把他踹起来,然后连着说: “想死就别占着这么好的地盘。” 想到这里,齐虚有气无力爬起来。不过他应该庆幸,晚上没下雨,不然这后半辈子得在床榻度过。 十点钟后的小春天已经是小朋友们该学知识的时候了,但这所够大,围着的都是中式建筑的围墙,所以想知道里面的情况只能从大门进去。 齐虚过了守门大爷这一关后成功入内。 建设的很大,想比其他,这所的倒显得高大上些。 因为中有许多留守的孩童,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所以为了这点,当时恰如平常的就此阔了点地,在里面建了几个可以给回不了家的孩子们住的宿舍。为此,时常有老师晚上也在中护着孩子们。 齐虚在里面绕了一圈,找到了其中一名老师,问:“你好老师,请问一下瞿清言瞿老师在吗?” 这位老师看了眼齐虚,以为这是位年轻的爸爸,于是回答:“请问您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长呀?瞿老师正在上课呢。” 很显然齐虚无痛当爹了,然后解释:“不是的,我还没结婚,就是想找瞿老师问点事儿。” 老师恍然大悟“哦”了两声对齐虚抱歉一笑,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柔和地说:“如果您实在找瞿老师有事,我可以帮忙叫他出来。” 齐虚不想为难,也不想打扰到小朋友们的课堂,只是客气说:“不用了老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我瞿老师在哪间教室我在附近等他下课就好,就不过多麻烦您。” 老师点个头,之后手指着不远处的紫藤花架那,说:“从花架下走过去,有间门上挂着一个小太阳的,就是那里。” 齐虚道了声谢,走向那边。 穿过花架抬眸扫了眼,心说:应该就是这间教室。 齐虚在外面偷偷张望,尽量降低存在感不打扰到课堂。 里面很安静,只有讲台上清朗的说书声。齐虚仔细听了听,好像说的是小马过河的故事。 故事声结束后,一场童趣的下课铃将孩子们从对小马的好奇上,转移到了可以欢快玩耍的乐趣中。 齐虚等着无聊就在附近转悠,却不想被人拍了肩膀,回头看到是瞿清言后和气说:“瞿老师好。”说完微微点了个头。 瞿清言也应和他,然后惊喜道:“什么大风把你挂来了。” “啊?” 瞿清言说的这句好自来熟的味道,像是两人认识好久一般。 是看见齐虚吃惊不解的表情,瞿清言扬了扬眉知道为什么,继续说着:“要知道齐兄,你那抹除记忆一套,对我毫不生效。” “所以、”齐虚尽量表现得淡定些,毕竟人生中倍感骄傲的事业竟惨遭滑铁卢…… 在一声声孩子们的欢闹声中,瞿清言轻飘飘说出口的这句话由远至近荡在耳畔:“所以当时的事情我依旧记得,并且一清二楚。”
第35章 WC 而此时此刻正处于一年前的应无识二人早已在这边不安稳睡了一夜。 说仔细一点,是应无识一人睡得不安稳,简直可以说是夜间“谋杀”。 习松炀睡觉不老实,不光踢被子,还踢他。 好好的平分线还是习松炀主动分的,结果一睡着一人就占了八分。导致应无识上半夜都睁着眼睡,等下半夜实在过不下去时就回到了沙发,将就睡了。 等第二天习松炀顶着头乱糟糟的鸡窝爬起来时,已是日上三竿,醒来发现空荡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但转念一想想起应无识那番话—— “吧啦吧啦还真没找你算账,吧啦吧啦……” 完了!应无识撂下自己独自跑路了。 习松炀心中不安骂了应无识一声。 虽然这地熟人也熟的,但毕竟回到过去,而他也是以一位陌生人的方式回到过去,失去个伴还真不好受。 一想到这里,习松炀匆匆忙忙爬起来,快速拿起裤子套了只腿而嘴里却丝毫不悠闲依旧骂骂咧咧。 谁知他刚抬腿要套另一只时,应无识脖子上随便搭着一条毛巾,头发湿淋淋的从浴室出来。没想抬眼见到习松炀时,眼睛中那独有的怨气被习松炀享见。 习松炀还在心里不明白,大清早的,应无识怨气怎么这么重。 然后习松炀好像并不知道应无识为什么这样,也并不清楚晚上发生了什么,只是若无其事套好另一条腿,毫不知情走到沙发边。 “哟,睡沙发呢!” 是三八线应无识不满意呕气,还是不愿与他共处一张床,习松炀像是要挑事地指着那沙发上窝成一团的被子,说:“不想跟我睡一张床就直说,没必要我辛辛苦苦分好了三八线,你又反悔睡沙发。” 习松炀此时颇像一位受了委屈耍脾气的小媳妇,指着这床被子极不服气。 语气也带着逼问。 要是习松炀不提还好,一提,应无识一想,而后脾气横冲上头。 应无识眉头微蹙,尽量克制自己的语气,轻轻吐着说:“你脚劲很大。” 习松炀迷惑,“关我脚什么事?” 随后应无识也不跟他说他多,只是指着习松炀的被子:“你看你被子占了多少。” 习松炀回过头望了眼,认为没什么:“就正常摆放,又不占你位置,该睡睡该醒醒。” 应无识闭上眼忍无可忍道:“从你上床后不到半个小时,被子就这样成形,我没跟你计较,谁知道你倒是计较起来了,一脚把我揣地上,我混沌看了眼天花板爬上床,你又给我踹下来?” 应无识越说,习松炀就越没了之前的底气,恨不得开个地道钻进去,都没抬眼看应无识。 只是声音弱弱说:“抱歉,今天我睡沙发……” 习松炀说着,应无识便从皮箱里掏出一块香皂抛给习松炀,语气不爽地说:“把你那头鸡窝洗了,等下跟我出去一趟。” 习松炀接过香皂进入浴室。 应无识见习松炀进去后从皮箱内翻找半天又找到一张金箔符纸,只是这是最后一张。 他其实是想问问齐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关于瞿清言的消息,又或是与瞿清言相遇没有。但以他对齐虚的了解,他没这么……勤快。 今天的风雪没有昨晚上那么大,但也并未出太阳,而这也是出行的最好机会。可道路上或许早被积雪覆盖,只怕是让这种毫无目的的行程更加困难。 只是应无识现在有个底,那就是随了习松炀的心,前往李舒雨父亲的家中,或许还能知道一些关于李舒雨的事。 应无识已经准备就绪,就等还在淋浴室并且高歌的习松炀。 可是习松炀不光唱歌难听,还跑调,甚至声音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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