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酒立刻回神:“写错了?” 刚刚的恍惚让他脑子迟钝,没有像往常那样辩论他绝不可能犯错。 “嗯,写错了。”宋疏轻道,“你是不是把央酒错写成你了?” 央酒脑袋没转过来,脸颊便被人轻轻亲了一下。 “晚安。” 宋疏轻笑,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认自己真的闭上了眼睛,这才偏过脑袋入睡。 而终于听懂的妖在昏暗中保持被亲吻的姿势,嘴角上扬,雀跃因子跳上他身体的每一处。 央酒低头望着因疲惫很快熟睡的青年,眼眸闪动,偷偷低头快速亲了他一下。 好像不太够,再来一下。 要不再来一下? 可这一次即使把每处脸颊亲了个遍、嘴巴紧紧贴着、偷偷撬开唇索取也依然不足够。心口仿佛烧了一团火,焦躁难耐。 “唔——” 差点把人折腾醒,央酒连忙施法安抚好宋疏安睡。他趴坐在地板上,白发搭在床沿,枕着双臂歪头望着青年,脑袋乱糟糟的。 槐树根真烧了?还是被啃了? 不会呀,什么东西能烧得了他的根?那些不懂敬畏的虫也根本啃不动。 过了会儿实在想不通,他默默拿出手机,点开了什么都知道的搜索引擎。 两分钟后,一道冷白光束照亮妖的脸,盯着花花绿绿的手机屏,乌黑的眼瞳闪过一抹震惊的新绿。 他喉结滚动,又向搜索框输入了什么…… 第二天凌晨,宋疏饿着肚子醒来。他眨眨眼睛,好半晌才想起来自己暂时失明的事情。 “央酒,现在什么时间了?” 没有回应,宋疏稍稍提高声音:“央酒?” 还是没人应。 难道不在? 似乎确实是的,此前早上醒来他一定会被人裹得动弹不得,现在却活动自如。 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宋疏这样想着,便安静下来。 反正无事可做,又睡不着,他就这样躺着,在脑袋里整理接下来需要做的事情。 现在书店越来越忙了,他没有精力像之前那样天天直播分享书籍,更何况还有出版社的合作,接下来还需要再调整一下日程。 要不还是再缩减缩减直播吧…… “宋疏。” 央酒沙哑的呼唤声突然在耳边响起,宋疏从思索中回神,疑惑问:“你在房间?” 妖低低嗯了声,一把抱住他。 脑袋在脖颈间蹭来蹭去,发丝刺得人有些痒,宋疏按住他问:“刚刚为什么没回答?刚醒吗?” 妖却只是哑声道:“我好难受。” 宋疏心中一紧,在漆黑一片的视野中摸索向妖:“哪里不舒服?根又烧了?很严重吗?” “有点严重。” 妖昂起脑袋,激动邀请:“网上说这样要交.配才能好。我潜心学习了一晚上,宋疏,和我一起交.配吧?” 宋疏刚刚摸到妖肩膀的手瞬间僵住,紧接着玉白的脸颊瞬间烧红。他捂住自己发烫的脸,应激地伸脚使劲一踹。 “哎呦!” 妖身体一滚,摔下床去。 作者有话说: 啧啧啧! 感谢在2023-10-18 17:48:10~2023-10-20 22:42: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兮依 6瓶;文荒好痛苦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8章 开花啦 ◎“我可是世界上最听你话的妖。”◎ 央酒抱着枕头, 委屈地盯着门板。这将他拒之门外的门板呐,一上午没有打开过,宋疏就躲在里面不出来。 整整半日! 冷不丁的, 怎么了呢? 妖想不通,但明白再不哄好, 自己要成为第一棵因相思成疾而病死的槐树妖了。 他把枕头一丢, 开始想办法。 央酒溜到门前,屈指试探地敲了敲,好声好气道。 “宋疏,喝水吗?” “饿不饿,我煮了你想吃的泡面!” “我把猫带来了, 你要不要摸摸?” “猫不要,狗呢?书呢?” “外面好像有人找你。” “你在里面不憋得慌?对, 你最爱干净,昨天你直接睡下都没洗澡,你要不要出来洗澡?看不见我帮你呀!” 里面忍不住响起枕头砸门的声音。 “你、你可闭嘴吧。” 宋疏磕磕绊绊的声音透过门板闷闷地传出来。 妖失落地闭了嘴。 直到下午, 宋疏才从里面打开一条门缝。他垂眸一瞧,门果然被沙发堵着,妖正转身望过来。 恢复视力的琥珀眸与之对视,眨巴眨巴两下, 又默默藏到门后。 门里传出两声深呼吸。 清晨的应激后遗症。宋疏现在一看见央酒, 热度便会由耳尖,烧遍脸颊与全身, 必须躲开不听不见, 才能冷静。 他用手背试了一下脸颊, 热度稍退一些, 只是背靠着门不敢再开了。 但耐不住妖扒住门缝, 嘴叭叭说个不停:“宋疏,宋疏?宋疏!整整半天不见,我好想你呀,你不想我吗?你不爱我啦?你——” “你把沙发撤开。”宋疏打断他的唠叨。 终于要出来了?! 妖立刻闭嘴,乐呵呵用法术连沙发带自己平移到原本的后墙。他蹭蹭蹭挪到靠近门的沙发边沿,乌瞳亮晶晶,撑起身体满心期待。 “转过去。” 妖犹豫一下,乖乖转身面朝阳台。 “等会儿不许跟着我。” 这不行,这肯定不行,一听就是要甩开他去办一些见不得妖的事!央酒拧眉,抿唇,目光坚定,男朋友是用来惯着的,但原则性问题…… “不同意的话,我还是不出去了。” “好,不跟着!” 央酒迅速回答,半秒都不耽搁。 开门声终于响起,妖立马回头,却瞥见青年迅速下楼的背影。 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妖面色纠结,瞬移到阳台朝下望,只见宋疏一路小跑,拉开大门朝镇中心方向去了。 院子里被惊动的猫狗昂起脑袋,不明所以。 * 下午时分,本草堂大门敞开,热烈的阳光照进厅堂,苦涩的药味一同被激发出来,弥漫人的嗅觉。 听见门口有动静,宋季从里面探出一颗金毛脑袋。 他对着门口累得喘粗气的青年上下左右看了一圈,做惊讶状:“真是稀奇呐。” 宋疏平缓了呼吸,朝他走去。 “稀奇什么?” “你不稀奇,只有你一个有点稀奇。央酒呢,他不是一向寸步不离吗?”宋季弯眸调侃,直到青年脸颊飞红转身要走,这才回里室。 “进来吧,我在收拾东西。” 宋疏搓搓脸,热度消散走进去。 后面的茶室此刻被物品占满,铺得乱糟糟,主要是各式各样的酒,其次是烟,还有麻将扑克一类。 “这是在干什么?” 拿起一瓶酱香型理财产品,宋疏惊奇问:“你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成?” 宋季坐在中央一把太师椅,脚边两只大纸箱,摩搓着下巴正沉眸思索,抽空点点脑袋:“本来打算这样。” “现在呢?” 金发男人撇嘴,终于痛苦地抱住脑袋:“……这些可都是我的命根子!怎么能扔,扔哪个都要了我的命!” 宋疏望望肉痛的他,又看了看对面满桌的酒,觉得这场面着实好笑,举起手机为他记录下这一历史时刻。 他忍笑上前,拍拍宋季的肩膀:“断舍离总是痛苦的,要不要我来帮你?” 宋季抬眸瞧他一眼。 “也行。” 他忽然转变态度,开始往纸箱里装酒,边说边道:“这些你全搬回家,以后你多多喊我去玩儿,嘿嘿,顺便喝顿酒就更好了,这肯定不算违约。哎呀哎呀,还有胖子也得送点去……” 听着他得意的谋划,宋疏好笑:“你答应他的?” 宋季搬酒的手顿了下。 他面色一黑,转头控诉:“你知道这个人吗?就那一会儿,喝酒抽烟这点小事他说了半个多小时。” 一共也就不到两个小时而已。 喝酒伤肝,吸烟伤肺,你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长命百岁。不开心就吃糖,想喝酒也吃糖,想哭……想哭也吃糖吧,甜一点好。 几句话,翻过来倒过去地说。 最后还要他发誓戒除一切不良嗜好,保证不向一只快死的鬼撒谎。 宋季冷呵一声:“当鬼说话不腰疼,他不知道吃糖会蛀牙的吗?牙医是人能去看的吗?” 宋疏微笑不语,帮忙搬酒。 没放两瓶,弯腰放东西的功夫,一声洪亮的咕噜声响彻茶室。 宋季侧眸望了眼声源。 青年立刻捂住肚子,耳朵绯红。 “要不,现在就喝一顿庆祝复明?” “……也好。” 百草堂占着地理优势,位于镇中心,出门附近全是好吃的。不消片刻,家里餐桌就被摆满。 宋季在满地花里胡哨的酒瓶子里挑兵挑将,食指犹豫地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停在那瓶红白包装的酱香型理财产品上。 在这个家中的最后一顿,来点传统的、带劲的! 倒满意地好两杯酒,宋季举起酒杯刚要送到对面,却见青年正抱着大米饭狼吞虎咽。 他将就放到旁边,摇头啧啧:“几天没吃饭饿成这样?” 宋疏努力咽下口中的饭:“昨天你走后吃了一顿,一直饿到现在。” “饿到现在!” 那几乎是饿了一整天啊。宋季刚举起的酒又重重掷在桌上,眉头紧锁:“央酒是干什么吃的?小松鼠,我跟你说,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来跟我说。管他是什么物种,就是上古神兽,叔公照样给他炖了!” “酒洒了。”宋疏提醒。 宋季轻哼,大手一挥:“小事,叔公有钱。有何冤屈,你说!” 吃了几口,饥饿总算被压下去,宋疏放下碗筷。他抬眸想了想原因,脸上又要开始烧,于是赶紧揭过这个话题:“一些小事而已,你不用担心,我们还是喝酒吧。” 他举起酒杯,昂首一饮而尽。 宋季扬眉:“呦,挺猛。” 之前啤的都不行,现在高度白酒直接干?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 可惜不出三秒,青年便被白酒的辛辣呛得直咳嗽。再抬首,眼睛里已经氤氲起酒气。 “我是猛男!” 宋疏皱眉强调,举起酒杯催促:“来,再来!今天整完这一瓶,不醉不归!提前走是小狗!” 宋季轻笑,懒懒拿起酒杯碰上去。 “干!” 酒过三巡,俩人从面对面,喝成肩搭肩。宋季常年泡在酒里,看起来好像还算清醒,但他肩膀趴着的这位…… 可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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