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无奈挑眉,“这家伙相当记仇啊。” “他可以在这里明目张胆杀人,不会被通缉,也不会有任何官方警察介入。”岱余宴说。 温时回:“说明杀人在这里不被官方禁止。” 换言之也就是那个面具男设置的善恶值,在这场副本里对岱余宴不生效。 梅花离开之后,外边突然就开始吵嚷起来,不时还夹杂着野兽的嘶吼。 络绎不绝的呐喊助威山洪暴发般席卷着整个地下赌场,走廊偶尔有几个人穿梭而过,都在说着押注的事情。 “今天困兽之斗怎么提前了?我还没押上注。” “听说,公会会长从外头带回来了新的异生物,凶猛非常,为了试验战斗力,角逐提前了。” “咱们瓦隆十多年没新的异生物出现了吧?” “那可不是?这回居然又出现了。”
第85章 “那可不是?这回又出现了。” “是加塔诺, 浑身布满皱纹和鳞片的异次元怪物。”有人咬唇,一拳打在墙壁上,恨恨, “罗以他疯了,全然不顾瓦隆的安危和我们的死活。” “是那个看了伊柏一眼, 就把伊柏变成活雕像的怪物?”另一个人闻言, 猛地停下脚步,满脸地不能置信, “完了,我们都完了。”他哑笑,语气绝望,“伊柏留下的预言就要实现了, 宇宙生命终结, 无数星辰坠落的惨状就要来了。” 所有人的脚步都停滞下来,没有一个人再继续往前走一步, 就如同前方的斗兽场是灾难的源头, 看热闹的、押注的、穷途末路的赌徒们,都默默地往后退去。 霎时间, 走廊里人流奔涌, 他们开始疯狂的涌向赌场出口。 如此混乱的场景下, 拐角包间的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却纹丝未动。 削肩细腰的男人弯唇, 语气带着嘲讽,“老陆, 那个黑暗公会的会长居然可以抓住把伊柏变成石像的邪神, 他真是个怪物。” 陆金敖不屑:“他想独吞这块骨头, 得掉层皮。最近风声紧,陨石脱不了手, 可地下城的买卖,上头管不到这里,饭总是要吃的嘛。走,咱们过去看看。” 陆金敖和那个削肩细腰的男人走后,岱余宴才从门后走出来。 “罗以?”温时思索着抱臂,“这名字听着这么耳熟呢?” “耳熟?”岱余宴做沉思状,“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温时突然想到这个名字是从哪里看到的了。 他缓缓看向岱余宴,说:“我真怀疑你的脑子已经有一百岁那么老了,这人之前通过系统面板向你发起过决斗书。你当时还说系统抽风,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哦。”岱余宴语调平定,简单整理下袖口,“那现在正好有时间赴约。” “你去吧。”温时摘下手套,“我还有别的事情需要调查一下。” “什么事?” “暂时不能告诉你,我还不是很确定,不过应该和我的猜测差不多。”温时笑笑,“确定了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岱余宴幽幽看着温时。 “干嘛?这样看着我。”温时有些不解,总觉得岱余宴的眼神中有些不安定的东西。 “你不要忘了,你在想什么,我全都知道。”岱余宴弯腰凑上去,将温时逼仄在狭小的范围之内,用手掌垫住温时就要抵在墙上的后脑,阴恻恻的笑:“有事情芯片联络我,我速度很快的。” 温时抬头,对上岱余宴漆黑的瞳孔,挑眉:“我真的是得想办法把这该死的芯片搞掉,不然没隐私啊。” “休想。”岱余宴松开他,后退一步让开位置,“去吧,那件绝密B级文件的签发人,搞清楚为什么是我的名字。” “没问题。”温时打个OK的手势,不忘嘱咐岱余宴:“不要杀的太狠,解决完记得找个酒店落脚。我走了,老年人。” 岱余宴轻笑,“老年人?这是你给我起的新昵称?” “对。”温时无奈,“老Baby。我走了。” 目送温时离开后,岱余宴看看空空如也的走廊,提步朝斗兽场方向走去。 斗兽场 各种各样的电能源、矿物能源散发的光将整个角斗场照的亮如白昼。 地下城虽然建在地下,常年得不到阳光照射,但是它的采光因为这些矿物能源丝毫没受到任何影响,斗兽场场地很大,足以容纳数万人,足足有五层楼那么高的半圆形围观席上,此时坐满了赌徒和观众,他们近乎疯狂的高声欢呼,为自己下注的怪物呐喊。 最底下中心处的圆形角斗台上,长着触角的人形怪物正和一个赤手空拳的人类扭打着,他们彼此摔倒再重新爬起来,直到其中一方被活生生的摔成肉泥角斗才结束。 摔成肉泥的人类被直接扔进怪物的食槽中,胜利的怪物则开始迎接新一轮的角斗。 直升机轰隆隆吊着铁笼缓缓停在角斗台上空,绳索垂直下降,铁笼触碰到地面的瞬间,角斗台坚硬的地面四分五裂,铁笼粉碎成屑炸飞出去形成浓浓的烟尘。 几分钟后,爆破的尘屑消散,一只浑身褶皱布满鳞片的怪物屹立在角斗台上,它原本长眼睛的位置嵌着两个巨大的黑洞,从身上各处伸出无数触手在角斗台胡乱攻击,很快咆哮着将角斗台夷为平地,那些触手还在不停地生长延伸,但凡所过之处被他触手席卷过得灌木、地面、石块,全部变为焦土,眼看着那些触手越来越长,像魔鬼的手扼向观众席,很多人吓得失声尖叫,已经有大半的人开始往甬门逃去。 就在观众们慌乱中,怪物的触手却像在半空碰到电触般猛地缩了回去,几条触手被锯断成几截,怪物发出痛苦的嚎叫。 “罗以,这就是你想到的好办法?” 唱诗席上,带礼帽的绅士很有修养的蹙了蹙眉,问他旁边坐着的卷毛。 “对。这东西的战斗力相当不错,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抓回来,为了避免被他变成活化石,剜掉他的眼睛是最好的办法。”罗以偏头,扬了扬下巴,“我还挺喜欢它这个新造型的。马空,你知道吗?那双眼珠子离开本体后是活的,仍然拥有将所视之物石化的功能。” 马空沉默了会儿,抿唇,“罗以,我们当初成立黑暗公会宣的誓,你似乎忘记很久了。我现在不知道继续跟着你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去异次元抓它们,如果不是伊柏他借工作之便拿走时光局的密信,知道了广宇宙生物,偷偷打开次元禁制激怒这些邪神,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那是伊柏没能力。”罗以不屑,“但是我有。” “我知道你可以打开异次元,从那里活捉无数的邪神,但是罗以,这样是不对的,我们是人类,我们不该去招惹那些东西,他们太危险,你难道没有发现最近陨石坠落的太频繁了吗?”马空再也没有了绅士风度,嘭地站起来,激动道,“我真的搞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打开那些异次元,要知道每打开一次异次元,瓦隆就要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陨石雨,瓦隆的土地面积已经从原来的九百三十七万平方千米缩减到只有一百万平方千米了,再这样继续下去,瓦隆就会消失。” “马空,你在乎瓦隆到底存不存在?”罗以看白痴一样看着马空,“你吃屎了?” “我……”马空要被他气的翻白眼了。 罗以拍了下座位,“你坐下,别和那些无知者一样,不然我会觉得你的脑子被门板夹过。” 马空窝进座椅,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 “哎哎,罗以,听我说,我们这些人只能呆在瓦隆,出不去的。” “我不甘心。”罗以眼睛里阴毒的光芒一闪而过,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在角斗台上横冲直撞的加塔诺,“那个人把我们关在这里,自己跑了,我恨他。” “罗以,他要是知道你恨了他这么多年,做梦都会笑醒的。”马空摇头,“你这样恨他。” “是啊,我这样恨他。”罗以像陷入某种回忆里,直到有人高喊着加塔诺胜利了,他才终于回神。 角斗台上,长触角的怪人已经被加塔诺用脚踩的只剩下滩绿色液体,就像破壁机搅打后的菠菜汁,有人已经受不了开始捂着嘴呕吐起来,大概以后再见到菠菜汁都无法下嘴了。 “真是个完美的斗兽。”罗以忍不住赞叹,然后按下手上的遥控,角斗台上出现新的铁笼捆住了加塔诺,新的铁笼似乎带着加塔诺无法反抗的禁制,它的触手不停地被逼退到体内,很快就像被无数鞭子笞伤一般毫无精神的萎靡下去。 观众席上赌徒们开始唏嘘。 刚才那么疯狂的加塔诺,居然拼尽全力挣脱不出去,不由得都在猜想,这个铁笼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居然这么厉害。 唏嘘过后,赌徒们却更加傻眼了。 被铁笼逼仄不断缩小的加塔诺到最后居然变成了个人。 人形的加塔诺长着齐腰的金发,高挺的鼻梁,他套着宽大的白色睡袍,浑身都是伤痕,就像落单后被敌军俘虏受尽虐待的英俊王子,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眼睛上覆着块白色的布条,窝在铁笼中间瑟缩着。 有人冲人形的加塔诺吹起口哨。 那是种对奴隶和怪物的调/戏和轻慢。 “这些看脸的垃圾。”罗以轻笑,“看到加塔诺的人形后,马上忘记了刚才那浑身都是触手的恶心模样。” 马空摇头,“只要是好看的皮相,总有老板愿意出钱。” 罗以刚想回什么,手里的通讯仪响了,他轻轻在接听键上点了下。 “会长,你说的人过来了。” “留下人喝茶,我马上回去。”罗以淡淡扫马空一眼,“鱼上勾了,我回去看看。” 马空搓手,“罗以,你确定没有认错人吗?” “马空,我们在这里待的太久了。”罗以起身,“我就是憋着这口气,你明白吗?” “我懂。”马空抬眼,“我就是觉得差不多就行了,别做的太过。” “什么是太过?”罗以冷笑一声,“当初,是他们俩对不起我们在先,现在我不过是还回来。” “我没法阻止你,但是罗以,看在大家曾经……不要太过分。”马空无奈低头,说话的底气并没有很足。 罗以看了他一眼,嘲讽的丢下没出息三个字,就匆匆离开了。 岱余宴在一堆人头里看了很久,才终于找到穿着圣衣伪装成牧师混在唱诗席上的徐三。 见到岱余宴,徐三撩了下盖在额前的刘海凹造型,“老岱,瞧瞧我这身,是不是牧师本师?” 岱余宴赏了他张帅逼冷脸。 “你不是毛遂自荐去盯着梅花的?中途玩儿失踪还真是你的风格。” “我对两个大男人上床的事可没兴趣啊。”徐三摸摸胡茬,“我还是更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性感美女,别看我万年老光棍,背地里也是情场高手,哎,我个人盘有18G的种子,每一帧都比包间那出强,看基佬可要长针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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