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王爷好似想起了什么,“丞相,今日是不是也要去酒楼?” 侍卫:“是。” “那就有好戏看了。”王爷嗤了一声。 - 马车又行驶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在酒楼停下。 订的是上好的雅间,由酒楼的掌柜亲自迎接上的楼。 不得不说,王家别的没有,银子确实是挺多的。 入座后,苌舟认真地拿着菜谱端详了起来,这家酒楼的菜品很多,也非常丰富,从早点到汤水,应有尽有,苌舟往下一扫,看见了熟悉的菜名。 烤乳鸽。 还有云雾茶。 苌舟心神一动,“就点这个,还有这个。”说完,他装模做样地看向青毓,“你要吃点什么吗?” 青毓摇了摇头。 “不能只有我一个人饿呀!”苌舟努努嘴,同样是灵力尽失,怎么冥王就不饿呢?苌舟又点了几份吃的,语气颇有几分霸道,“我给你点了,不管怎样,你待会记得都要吃完。” 说完也不管青毓作何反应,苌舟将菜谱交还给了小二。 “对了。”苌舟想起来一事,“我还没问你,你今日若是见到了丞相,你要怎样得他青眼?丞相是官……应当和赵老爷一样,很难重视为商之人吧?” 官则轻商,这是朝代习性,青毓改变不了,不过……“丞相善棋,胜他即可。” 当朝丞相年过不惑,辅佐过先皇,在朝中威望极高,但他有个人尽皆知的爱好,便是下棋。 丞相醉心棋术,每逢闲暇之余就会寻人下棋,不过丞相也不是个臭棋篓子,相反的,他棋艺高超,难逢敌手,当朝许多官员都与丞相下过棋,可从未胜过。 丞相曾放出过一盘残局,据说这残局是他与先皇手谈而来,丞相曾扬言,只要能破此局者,必有重酬。 一盘残局,丞相能如此重视,那想必胜了丞相之人,即便是商户之子,丞相也会对其青眼有加的。 “原来如此。”苌舟了然,“不过,青毓你常年居于地府,竟还会下棋吗?” 且要胜了丞相,这棋术还得十分精湛才行。 青毓却道:“不会。” “什么?”苌舟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会下棋?那你怎么赢丞相?” “他依棋谱落子。”青毓看过丞相的生平,这位丞相之所以难逢敌手,是因为他手中有一本极为珍贵的棋谱,那棋谱是孤本,当今无人知晓,自然也就无人能破,但巧的是,“那本棋谱,我看过了。” 要不怎么说冥王是掌权者呢,入轮回塔太久,苌舟都快忘了,冥王的权力,那可是能看到所有凡人的生平,区区丞相,冥王想必早就看过了。 苌舟拍了拍青毓的肩,赞许道:“高,实在是高!” 说话间,小二端着菜上了楼。 “客官,您点的烤乳鸽和云雾茶,请慢用!” 苌舟特意为青毓点的,他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看青毓的神情,果然见得后者视线微动。 冥王在地府多年,已有许久不曾尝过人间吃食,苌舟一直记得施詹的话。 那烤乳鸽被小二很有眼力劲地放在了青毓身前,青毓也没说什么,淡然地执箸。 这只烤乳鸽的火候掌握得很好,既不干,又不腻,但就是瞧着有些油光,苌舟坚信,青毓若是要吃这只烤乳鸽,必定会吃得满手满嘴的油光。 苌舟期待地看了过来。 可他想象中的场景却并没有发生。 只见青毓从一旁取来一把小刀,在那只烤乳鸽上划拉了几下,不一会,那只烤乳鸽就被分成了好几块,还是骨头和肉分离的那种。 那动作之迅速,之娴熟,之优雅,一看就没少干过。 苌舟趁着青毓起身净手之时,夸赞道:“青毓啊,你这个吃烤乳鸽的技术,不去当个店小二真的可惜了。” 冥王这长相,这技术,若是成了店小二,那还不得排队十里求他帮切烤乳鸽? 这厢青毓回了原位,小二还未端来下一道菜,青毓便亲自倒了茶。 云雾茶的香气飘了出来,苌舟凑过去闻了闻,却不妨青毓将倒好的茶推给了他。 连同那只切好分离好的烤乳鸽也一并给了苌舟。 苌舟的眼神瞬时亮如繁星,“给我的?” 青毓抬眼:“不是饿了吗?吃吧。” 苌舟点头如捣蒜,“那我就不客气了!” 冥王亲自切的烤乳鸽……苌舟想想就觉得好吃。很快,他就将整只烤乳鸽都吃完了,就连云雾茶也喝了不少。 只是奇怪……苌舟揉了揉肚子,怎么还是饿呢? 再反观冥王,一副淡漠不沾世事的模样。 同样都是进入轮回塔,怎么冥王就能如此自在? 苌舟咬了咬牙。 他正想开口,楼下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不好了。” 来者是王虔诚的小厮。 作者有话说: 包子,烤乳鸽,茶……啊,写这章的时候我也好想吃烤乳鸽,于是心动不如行动点了一只,等拿到了外卖,打开单子一看,上面写着四个字:妙龄乳鸽。 噗哈哈哈谁懂,我笑了半小时!感谢在2023-05-19 19:46:30~2023-05-21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星辰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章 ◎男子怎会有身孕?◎ 此前,青毓为了以防万一,曾叫这小厮去盯着丞相府的马车,随时汇报丞相动向。 “我盯了丞相的马车许久,分明见那马车是往酒楼的方向来,可忽然间,马车就转了个方向。” 小厮上前,压低了声音,“听说,是王爷遣人邀请,邀丞相去茶楼相叙,丞相这才改变了主意。” 当朝只有一位王爷,便是苌舟与青毓都避之不及的那位。 “王爷跟丞相交情很好吗?”苌舟不解,“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邀请丞相相叙?” “这个……”小厮挠了挠头,“官场之事,我们哪懂呀,不过王爷和丞相都有权有势,应当有交情吧?” 一个风流王爷,一个清官丞相,如何会有交情? 青毓觉着这王爷的出现并不是巧合,道:“此事再议,回府。” “等等,就这么回去了?”苌舟发誓他肯定不是想等小二上完菜吃完再走,他委婉地提出:“那,我们是不是明日再来?” “赵小姐有所不知。”小厮有些为难,道:“今日是休沐,所以丞相才会前来酒楼,过了今日午时,丞相便会回府,再之后想见丞相,只怕就很难了。” “那还等什么?”苌舟一拍桌子,“我们待会直接去堵截丞相不就好了吗?”今日不出手,那得等到什么时候?青毓和赵老爷定下的期限可只有三日。 “赵小姐!”小厮恨不得上手拉住跃跃欲试的苌舟,只是碍于自家少爷在,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当街拦截朝廷命官的马车,往大了说,那可是要下狱的!我们少爷年纪轻轻,没必要为了此事,以后都在狱中度过吧?” “这……”苌舟又坐了回去,看向青毓,“你觉得呢?” 青毓思索了片刻,似是在认真考虑苌舟的建议,他道:“丞相不计较,便不会下狱。” “你也觉得可行?”苌舟眉眼弯了弯。 “但,”青毓一句话浇灭了苌舟的热情,“你先回府。” “为什么?”苌舟站了起来,此时他若叉个腰,那气势瞬时便压了青毓一头,“我懂了,你是不是担心我会被那王爷看见?哎呀没事的,我就躲马车里不出去,他不会看见的。” 苌舟绕过桌面,到了青毓这处,矮下身子来拉着青毓的衣袖,“我就想陪着你还不行吗?青毓,你最好了~” “你确定?”青毓视线落在苌舟指尖。 若是苌舟仔细瞧瞧,便能瞧见青毓的眼神并没有此前那般坚定,反而有些飘忽,甚至连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可苌舟一门心思都在哄着青毓答应,别的并未注意。 “我确定。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不出马车,这还不成吗?” 青毓起身,避开了苌舟想靠近的动作,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 但青毓走后,跟在其后的小厮偷偷地给苌舟比了个手势。 苌舟心领神会,跟了上去。 果然,冥王是最吃这一套的。 - 今日天色阴郁,天光未现,瞧着似是要落雨,不过苌舟在马车中等了许久,也未见雨滴,想必一时半会是看不见的。 青毓离苌舟的马车不远,便在茶楼对面的茶肆中,点了一壶茶,不急不缓地喝着。 抬眼,便能瞧见茶楼雅间的窗户。 那里,丞相与王爷相对而坐。 丞相以茶盖挑开浮沫,道:“若是早知王爷相邀,本官就该正衣冠,端正以待,怎劳烦王爷亲自来请,还亲自选了场地呢?”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觉得本王唐突了?”王爷笑了笑,那面相瞧着愈发不招人待见,“本王今日见丞相,似是很疲累,想到丞相为官清廉,为民为国,本王很是忏愧,因此便自作主张,请了丞相前来,还望丞相莫要怪罪。” “王爷哪里的话。”丞相浅尝了一口茶,“这茶楼的茶比之酒楼的包子,还是要好很多的,本官有什么资格怪罪王爷?” 那茶喝了一口,丞相便不再喝了,王爷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正巧这时,侍卫沿着阶梯上了茶楼,悄声在王爷耳边禀报,“已查明那人身份,但她此时并未在府中,王爷您看,是否……” 那侍卫又说了什么,王爷脸上的笑有些兜不住,他挥了挥手,“行了,就这样办吧,你可以下去了。” 侍卫依言退下。 青毓在茶肆中,不经意看见那侍卫离去,似是前往王府的方向。 侍卫回府,王爷却还在茶楼之中。 青毓停了喝茶的动作,指尖搭在桌面上轻敲。 会是因为什么呢? 按照苌舟的想法,应当是直接拦截丞相,说明来意为好,不过丞相如今在茶楼,跟那王爷一道,冲进茶楼去拦人不太现实,只能等丞相自己从茶楼离开。 苌舟想着,不就是喝个茶,能喝多久?顶多等上半个时辰。 可实际上就是,苌舟在马车中等得昏昏欲睡,大抵两个时辰后,都没见丞相从茶楼出来。 这茶……喝得也太久了。 苌舟撑着稀松朦胧的一双眼,实在好奇,悄悄掀开车帘,只留了一只眼睛从那车帘的缝隙中看过去。 将将过了午时,丞相才从茶楼里出来。 苌舟睡意都没了。 青毓也看见了丞相,猝然起身。 小巷前突然拐过来一个匆忙的人影,“小姐,不好了!” 青毓的心神被那声音分去了一半,再一看,丞相身旁多出了一个人,是那位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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