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桑殊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 师尊又在用画笔扫他,坏! 痒得受不了,桑殊缩在床上裹起被子想把自己藏起来,结果被子直接消失了。 笑出了眼泪的桑殊又想起之前被抹掉衣服的时候,顿时紧张起来,师尊不会又要把自己的衣服弄掉吧。 怎么办,突然好期待,要是再加一根链子就更好了。 不过最好不要扣在手腕或者脚踝上,扣在项圈上最好。 桑殊的脖子上扣着他让师尊画出来的项圈,虽然没有他自己画得好看,但是意义不一样。 画卷外面,琉祈月看着突然停了一下的小弟子,似乎也猜到了对方在想什么。 耳尖微微红了,金眸垂下。 这小家伙,他像是那种人吗,都说了之前是意外。 正在坏心眼挠痒痒的画笔尖停顿了片刻,朝桑殊本来就微散的衣襟扫去,轻轻一下就将那衣襟挑开了,露出原本半遮半掩的“琉祈月”三个字。 桑殊脸蛋通红,呼吸都屏住了,等着师尊下一步动作。 结果并没有,师尊只是用笔尖扫了扫他锁骨上的名字,就收了手,估计是开始等他画画像了。 怎么就不继续了呢,一个任由玩弄的小弟子难道不香吗不喜欢吗?! 等了好一会儿,见师尊是真的没有进一步的想法了,桑殊只能气鼓鼓爬起来画画。 他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修为超过师尊,到时候他就狠狠......让师尊把他锁起来! 第二天,画中世界又有了变化,一个新世界移动到了两人的身边,似乎是在等待着两人选择是否进入。 反正在这里待着也没别的事,所以桑殊拉着琉祈月进去了。 这一进去,桑殊就感觉哪里不对,他跟师尊分开了。 “哗——”冷水兜头浇下,桑殊愣住了。 倒不是因为被浇水,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修为被限制住了,也就稍稍比凡人好上一点。 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进入意识。 这个世界是投影的,而桑殊在其中扮演的是一个母妃早死受尽欺凌的皇子,地位甚至比奴才还要低,随便一个人都能欺负他。 虽然限制了修为,但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会在遇到致命危险的时候恢复修为。 “废物,发什么愣,还不赶紧把地上的东西吃了,舔干净!” 一道尖利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桑殊回过神,看向旁边。 是两个婢女三个太监,笑容都很轻蔑。 很显然,这就是几个以欺凌皇子来获得扭曲快感的人。 桑殊冷笑,都多久没人敢这么对他了。 恍惚间竟是有一种回到年幼时的感觉。 就算用不了修为并且身体虚弱,区区几个下人他想弄死便弄死。 正打算动手,余光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师尊! 桑殊立刻改变了姿态,坐在地上还不够,直接倒了下去,把本来就乱糟糟的头发抓得更乱,脸上再抹上一些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弄出眼泪。 他这一系列举动把几个下人都看愣了,不明白这个废物皇子发什么疯。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五人回头,下一刻吓得纷纷跪地叩拜,“见过国师大人。” 桑殊悄悄抬眸,入目就是他换了一身装扮的师尊。 一身华贵的银白色长衫,长发用银簪半挽,如今是早秋的时节,身上披上了一件厚厚的白狐裘。 厚实的衣物却并不显得臃肿,身姿依旧修长,但桑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觉得此刻的师尊看上去多了几分清冷易碎的感觉。 脚步来到了跟前,桑殊表情立刻变得委屈巴巴,眼泪汪汪地看向琉祈月。 琉祈月看清了小弟子如今的样子,原本温柔的神情立刻沉了下来。 “五人杖毙。”他轻声道。 身后立刻有侍卫应诺,上前制住五人。 五人被吓傻了,哭天喊地求起饶来,可是没有用,很快就被侍卫拖远了,免得惊扰国师大人。 而这边,桑殊还在装可怜,“师尊,好冷呀。” 他身上被浇了水,看上去倒是很有可信度。 琉祈月立刻脱下狐裘要给桑殊披上,而后面跟着的下人们直接吓傻了,“国师大人,不可啊,您风寒刚好,若是再受了凉......” 剩下的话被琉祈月轻轻一眼看了回去。 但桑殊已经听明白了,“您的情况是?” 琉祈月轻声解释了一下。 琉祈月在这里扮演的是权倾朝野的国师,同时还是帝师,当朝皇帝就是他曾经的学生。而如今,琉祈月则是会偶尔教授皇子们。 国师大人身体不好,常年大病小病不断,所如如今哪怕只是刚刚有些降温,就已经披上了狐裘。 听到这里,桑殊立刻跳起来,将狐裘披回琉祈月身上。 “弟子开玩笑呢,不冷的,您一定要多穿点。” 琉祈月轻笑,“看出来了。”但他愿意哄着。 在跟着师尊去对方宫殿换一身衣服的路上,桑殊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顾周围下人们见了鬼的目光,扑进琉祈月怀中,顺带着改了个称呼,“老师,您还记得吗?” “什么?” “您说只要能打过您,就什么都依学生哦~”
第五十三章 琉祈月愣了一下,随后轻笑起来,他抱住怀里乱蹭的小家伙,“乖。” 来到了宫殿,他抬手挥退后面的下人,偌大的国师殿宇就只剩下他与桑殊两人。 里面已经有匆匆赶到的下人提前准备好的衣物,琉祈月让桑殊先换一身衣服,将身上的水擦干。 因为抱了桑殊,琉祈月浅色的衣服上也沾了灰,他也去换了一身衣服。 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被抵在了墙边,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截的小弟子,琉祈月微怔,视线缓缓下移。 果然,脚下是一把小凳子。 桑殊眼睛亮晶晶的,“师尊,弟子现在比您厉害啦。” 这话的暗示意味很重,一下子就能听出来里面包含的意思。 琉祈月弯眉,“这样不算的。” 桑殊一下子急了,“怎么不算,师尊您耍赖!” 他朝前倾身,脚都无意识踮了起来,努力做出一副霸道的样子,“反正您现在打不过弟子了,所以弟子想做什么都可以。” 这等欺师灭祖的发言,琉祈月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满眼笑意。 他抬眸,温柔的金眸望着桑殊,后背靠在墙上,发丝散落,喉结微动,嗓音里面似乎还带着些许揶揄,“那小殊想对师尊做什么?” 当然是亲亲贴贴让师尊说喜欢自己啦! 没有志气的桑殊这么想着,心跳都加快了,或许他可以再大胆一点,让师尊说爱自己。 越想越激动,桑殊开口,“我要您——” “咳咳...咳咳咳......”琉祈月轻轻咳嗽起来,肩膀微微颤抖,原本白皙的面容多了几分脆弱的苍白。 桑殊愣住了,后知后觉想起如今的师尊是个瓷娃娃。 顿时,抵着人的手像被烫了一样缩回来,欺师灭祖的心思一瞬间被尊师重道给取代了。 桑殊扶住看上去有些站不稳的师尊,眉头都皱了起来,轻轻给师尊拍着背,“师尊,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吧。” 琉祈月在桑殊的搀扶下在桌边坐下,喝了一口热茶,面色总算多了一丝血色。 “没事的。” 桑殊又要说话,但琉祈月眉眼弯弯,修长如玉的手指点了点桑殊的面颊,另一只手支着脸,笑盈盈的,“小殊刚才不是还想对师尊做些什么吗,要是回去可就不行了哦。” 桑殊鼓嘴,“弟子才不想您难受呢,我们离开吧。” 但琉祈月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答应,反而说这个世界挺有意思的,他想多留一会儿。 既然师尊都这么说了,桑殊自然也不会有别的意见,趴在桌上看师尊捧着茶杯暖手。 师尊生得温柔清雅的,这会儿多了分病弱,看上去美好却又易碎,让桑殊心中总有一种很奇怪的念头。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很想弄脏对方。 就跟他小时候缩在无人在意的角落,看着外面那些幸福的孩童那样。 但他从来都克制住了。 这次却好像有些不一样,冲动更强烈了。似乎是因为实力的对调,加上师尊如今脆弱的模样,让一些一直被压制的恶念跑了出来。 想要师尊别总是用长辈那样温柔的眼神看自己,想要师尊用充满了欲念的眼神注视自己,想要污染一汪清泉,想要天上的明月为自己坠落。 想要美好为自己堕落。 “小殊?” 一声带着错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桑殊回过神来,涣散的视线缓缓汇聚,看清了如今的情况。 他在恍惚间攀上了师尊的肩膀,跨坐在了师尊的腿上,亲吻着师尊的面侧。 完全就是勾/引仙人的妖孽模样。 琉祈月原本苍白的面容都透出了红意,他别过金眸,耳尖通红,“突然间做什么呢。” 放下了茶杯,手本来该变凉的,可是那双修长的手这会儿探入衣衫,扶在了桑殊的腰肢上。 虽说是桑殊主动拉着琉祈月的手放上去的,但这会儿琉祈月却是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什么。 桑殊的腰很细,琉祈月手指修长,两只手差不多就能虚虚拢住。还很软,指尖微微陷入。偏下的地方还有两个小小的腰窝,琉祈月忍不住轻轻搭上去。 桑殊被自己过于大胆的举动给吓了一跳,脸蛋一下子红了。第一反应是想要从师尊的腿上逃下来,可是又舍不得这跟师尊亲近的机会。 “不、不是说弟子想做什么都可以嘛。”桑殊强撑着,“那弟子现在想亲亲您。” 琉祈月闻言视线垂落,看着两人如今过于亲昵的姿势,似乎是在无声揶揄,亲一下需要这样吗。 桑殊被看的心跳都乱了一下,闭上眼睛胡乱就要亲过去。 结果腰侧的手移开了,转而一根手指抵上唇瓣,阻止了桑殊的亲亲。 桑殊疑惑睁眼,“师尊?” 琉祈月轻咳,“小殊,别闹,一会儿过了病气怎么好。” 桑殊刚想说修真者哪里怕传染,突然又想起这里他的修为都被压制了,说不定还真的会被传染。 “那也要亲,弟子才不怕。”桑殊又撅起嘴巴想要亲亲。 琉祈月好气又好笑,直接捏住桑殊的面颊,“胡闹,不许。” 说好的只要自己打得过就都听自己的呢,桑殊委屈巴巴,师尊是骗子。 可是偏偏他又根本不会真的去忤逆师尊的意思,平时闹闹是因为师尊的拒绝也只是说说,但这会儿桑殊能感觉到师尊很认真。 师尊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生病。 “那弟子去给您煎药!”桑殊跳下去,“您在这里等弟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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