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子弹朝陆调身体弹射而出的瞬间,谢南星飞快奔向空中的安安。 咚地一声,安安稳稳落入男人怀中。 另一边,站在天台边的陆调则朝谢南星怀里的安安做出一个安睡的动作,温柔道,“好梦,小宝贝~” 紧接着整个身子后仰而下。 谢南星抱着安安紧追而去的时候,刚好看见陆调骑着赛博机车消失霓虹大厦间。 熟悉的跳楼场景,再次让谢南星想到了杀皇。 他眉头紧蹙,低头看向腕表,上面浮现出了一个红色的点在快速移动。 那是陆调的逃跑轨迹。 刚刚那一枪,他已经将追踪器射到了陆调身上。 望着腕表上的红点,谢南星沉声道,“你跑不掉的。” — 陆调,“被老婆射上追踪器了,老婆终于要主动来找我了。”(′??ω??`)
第7章 又见面啦谢判,晚好呀~ 赛博机车穿梭在鳞次栉比的霓虹大厦中,于旧城区某个阴暗潮湿的街道上空停了下来。 “救……救命啊!” “妈的,别过来!老子一枪崩了你!” “砰——!” “突突突——” 尖叫声混杂着枪声裹入陆调耳中,赛博机车迅速转弯拐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驶去。 昏暗不明的脏乱街道被一股恶心的鱼腥味和腐臭味充斥着。远远地,陆调看见巷子中央站着几个威猛高大的……没法形容的怪物。 若硬是要用言语描述的话,‘半鱼半蛙的混合体’比较合适。 他们长着鱼的脑袋,背脊上全是鱼鳍,身体和四肢却是蛙的形态。 “这是在比谁的污染形态更辣眼?”陆调取下头盔抱在怀里。 夜雨淋湿了他额前的头发,青年抬手随意往后一抹,露出饱满好看的额头,接着朝巷子里的污染者们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好吧,我承认你们很荣幸拿到了第一名。” 正要抬手摸枪准备爆了那几个污染者的头,一道锐利的目光从后脑勺直逼而来,陆调几乎是条件反射侧过身子躲开一枚子弹。 下一秒,“砰——!”地一声,子弹擦着陆调的鼻尖而过,击中了巷子深处的污染者。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陆调怔愣一下,随后转头朝谢南星招招手,乖觉一笑,“又见面啦谢判,晚好呀~” 谢南星并没有回应陆调,他持枪怼着陆调的脑袋,走近后用手铐将人铐在了巷子旁的柱子上,沉声道,“老实点。” 许是听见了陆调喊的谢判几个字,被困在深巷里的受害群众跟看见救世主一样大声呼救: “谢,谢判,救救我!” “谢判救命!” “救命啊,救救我!” 刚刚还满嘴脏话要一枪崩了污染者的受害人,此刻怂得像一条急于想要浮木的落水狗。 陆调觑过眉眼,发现那些人正好是酒吧里嘲暔凨笑谢南星没有心,开枪射杀自己老师的那几个人。 “扑哧——”被铐在柱子上的青年闷声一笑,阴阳怪气打趣道,“别哭了!谢判冷漠无情没有心,不会救人的。你们看,他都把我铐起来了。”说着还将腕上的手铐朝巷子里的人递近了些。 谢南星听得出来陆调的话里带着对那些人的嘲弄。 可巷子里的人听不出来,还以为谢南星真不会救他们,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一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哭爹喊娘道: “我错了谢判,我才是最没心那个!” “我也没有心,我他|妈最冷漠无情。” “谢判救救我,救救我……” 哭求声和耳光声在深巷里格外清晰,污染者似乎被死去的同伴惹恼了,暴突的眼睛布满血丝,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往那些人撕咬去。 就在这时,“砰——砰——砰——!” 三声枪响落地,半鱼半蛙混合体只剩下最后一个了。 被困的受害人,拖着吓尿的身子,连滚带爬跑远了,一边跑还不忘给谢南星道谢: “谢谢谢判!” “谢谢谢谢!” 其间还有闲聊碎语,“幸好谢南星没有心,不然我今天就得交代在这了。” 谢南星用枪指着最后一个污染者,正要开枪爆头,就听见污染者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谢南星,谢大审判!是不是成为精神污染者就不配拥有生存的权力,更不配得到尊重和认可?” 男人扣上扳机的手顿了一下,眉头微蹙。 这声音……好熟悉。 他想起来了。 是执法大楼其他部门的同事,前段时间还因为一些工作交接的问题和程言礼吵过架。 那人生气的模样还刻在脑海里,扣着扳机的手更僵了。 这次的感染者是同事。 “嗤,人有好坏之分,污染者也一样。”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谢南星那双没有听力的人耳动了动。手铐声和青年的声音继续响起,“若像阁下这种烂泥扶不上墙,靠吃人为生的畜生,那确实不配。” 说话间,青年的下巴轻垫在谢南星的肩上蹭了蹭,“我说得对么,谢判?” 谢南星扣着扳机的手指微僵,下一秒。 “砰——!”枪声响彻整个潮湿的巷子。 男人缓缓将枪口转移到青年的太阳穴,嗓音平静,“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 —————— 陆调,“我都帮老婆怼那群人,老婆怎么还要拿枪怼着我?”(??? ? ???) 谢南星,“不怼你,难道怼我?” “……”陆调怔愣,“不对,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
第8章 这么凶是找不到老婆的 密密麻麻的飞蚊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围着昏黄的街灯扑闪打转。 巷子两侧的墙壁上全是精神污染者被爆头后喷溅上去的灰绿色粘稠物,阴暗潮湿的巷道夹杂着一股浓稠的鱼腥味儿,象征着这里刚刚经过一场枪杀。 谢南星臂弯挺直,咔哒一声,黑枪上膛,枪管稳稳抵在了陆调的太阳穴上。 只要男人食指扣下扳机,下一秒,青年的脑袋就会像刚刚那几只污染者一样炸开花。 面对刚刚才爆头了数只精神污染者的黑色枪管,陆调非但没有害怕,反倒借着幽黄的灯光露出一个乖觉委屈的笑,撒娇道,“南星叔叔不要那么凶嘛,你吓到我了。” 说着,还肆无忌惮将自己的触手暴露在谢南星的视野中,湿滑粗虬的触手顺着男人笔直的腿缠绕而上,停在被皮带禁锢着的劲瘦腰资上。 青年无恃无恐掐揉男人的腰身,眼里充盈着百分百的挑弄,“这么凶是找不到老婆的。” 只能找老攻。 谢南星垂眸瞥了一眼正在玩弄他皮带扣的触手,拿枪抵着陆调太阳穴的手力度更重了,蹙眉冷声,“想死?” 陆调注视谢南星那双瑞风眸,偏了偏脑袋,摇头将太阳穴上的枪管怼开,露出一对尖尖的虎牙,恣意一笑,“南星叔叔不会杀我。” 谢南星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喉咙。 陆调说对了。 他不会爆掉这只触手的脑袋。 因为这人的精神污染值此刻是粉色的。 只有在出现邱玖纲那种黑色的情况下,他才会毫不犹豫开枪。 “起来。”谢南星一把拍开腰间的触手,抓着陆调双手间的手铐将人从湿漉漉的地面拽了起来,“跟我回执法大楼。” 毕竟现在的身份不是杀皇,陆调不敢当着谢南星的面解锁手铐。 他双手被靠在巷子边的柱子上,懒散着身子起身,嘴里低声咕哝,“谢判轻点,我怕疼。” 许是蹲久了脚麻,陆调起身的时候歪了一下,触手几乎是下意识弹射而出缠住身边唯一的活物谢南星,紧接着青年直接歪倒在谢南星身上。 若是寻常人跌倒倒没事,主要是陆调有触手,而且他的触手上带有很多吸盘。谢南星一个没注意被强大的吸力缠住腰身被迫往前一带,脚下移动了几步。 下一瞬陆调的脑门就刚好怼上了谢南星的腹肌,牙齿磕在了男人的皮带扣上。 锃地一声,青年疼得倒吸一口气,嘴里泄出一声闷哼,“啊嘶……” 青年呼吸间的热气系数喷薄在了皮带扣上,更有一些烈焰因子顺着谢南星西裤的缝隙流溢进去。 男人被这诡异的暧|昧气氛刺激得眉心突突直跳,扣着扳机的手下意识颤了颤。 谢南星死咬着后牙槽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一股怒火直窜颅骨。 好巧不巧的是,不远处的巷子尽头正好走过一群醉汉,还他|妈不约而同看向了街灯下一站一跪的两人。 但因醉酒的原因,加上巷子光线暗,他们都没有看清陆调的触手,注意力全被两人的姿势吸引住了。 “操——!” “妈的,死基佬!” “嚯哟!玩这么大?!都上手铐了。” “……”巷子内空气骤冷,两人都没有说话。 但陆调能感受到谢南星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他不喜欢别人议论他。 青年侧过头,桃花眸里迸射出的目光瞬间变得凛锐如刀锋,穿透狭长的巷子直逼那群醉汉。 明明都被酒精侵蚀了大脑变得神识不清,可那群人却在对上陆调的视线时,都顿然醒了神,背脊爬上一层冷汗,好像巷子里投过来的不是视线,而是一颗颗能爆他们脑袋的子弹。 一眨眼,人群裹挟议论声消失在夜幕中,陆调这才漫不经心抬起脑袋看向谢南星。 男人的表情可比拿枪指着他脑袋的时候精彩多了。 这让陆调油然而生出一股更强的戏弄心,他用饱满光滑的额头蹭了蹭谢南星的皮带,鼻尖若有若无蹭着对方的裤缝,桃花眸上染上一层街边小奶狗的可怜求生欲,“南星叔叔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看见了……” 陆调朝自己双|腿抬了抬下巴,蹙眉委屈,“……我蹲久了脚麻。” 谢南星闭眼仰头,尽力克制自己不去跟这个小屁孩一般见识。 况且他刚刚也看见了,陆调确实是因为脚麻才摔到了他身上。 只是一切都巧合得太让他血压飙升。 “给我起来。”谢南星的嗓音里挟带着浓浓的压迫力,似乎是咬着后牙槽说的。 最后他为自己的愤怒找了一个出气的点,“我有那么老?” 一口一个叔叔。 陆调乖觉柔笑,满脸无辜,朝谢南星自我介绍,“陆调,19岁,赛博学院大一学生。” “……”29岁的谢南星瞥过目光不再去看小屁孩。 他比陆调整整大了10岁,叫叔叔确实正常。 不对,他刚刚为什么要提及年龄这个问题? “跟我回执法大楼。”谢南星决定找回自己的强悍凶猛形象,面色沉冷将另外一只铐在柱子上的手铐取下来铐在了自己手腕上。 做到这个动作时,谢南星脑子里没由来浮现出之前天台上杀皇‘解锁’手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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