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的东西。” 有她这样一打头,即使季值的眼神恐怖,但是都有李成危牵制住他,所以大胆一些的女子也都学着成双的样子,将季值骂了个遍。 等到了一群女子结束之后,先前安排好的牛车已经被衙役驾驶过来了,立马可以带着季值和其他的女子离开。 在离开之前,谢清雪还特意吩咐衙役将房间内的那些医书全都带走。 虽然李成危嫌弃,但是季值还是交给了他看守。 最后一行人成功到达了衙府的时候,县令身后站着一群百姓,全都在等着谢清雪他们回来。 除了想要看几眼热闹的百姓之外,其他的人都是那些被掳走的女子的亲人,见到了自己的孩子被带回来之后,纷纷都落下了泪。 县令见到了谢清雪他们下来之后,连忙上前迎接。 “大人们,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圆润的县令也是一副泪眼汪汪的样子,看得言月嘴角抽抽。 她身后还站着县令夫人,一见到言月便要跪下认错,最后被言月拦下。 “夫人,不必内疚,您只是不知情。” 县令夫人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先前还真的以为这是自己家老爷在外生的庶女,结果只是京城派下来的大人在办案,在听见了县令给自己说这件事情的时候,县令夫人的心中还十分惊骇,眼下见言月不在意才放下心来。 被救的女子都被自家人带回去了,待到在家缓和一段时间后成双便会过来配合调查。 季值被关押进了牢狱,等到之后再来审问。
第三十九章 来回折腾了好长一段的时间,好在最后终于将季值抓了回来,那些女子大部分都被救了回来。 只是那些已经因为季值死了的女子,他们的家人都已经在衙府外哭坏了眼睛,这样一来,即使是县令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李成危和言月他们才回来了不久,所以自然是不适合现在就去叨扰他们的,县令只好先派人将那些百姓都给安置好,打算时候再给他们一个交代。 其他三个人到还是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言月也在冷冰冰的地窖之中待了大半天的时日,加上又还是姑娘家,所以自然还是需要好好缓一缓。 那厢的县令知道他们还未曾用过早膳,即使现在已经快到了正午的时间,但是肯定还是会感到饥饿,所以便安排人上了满满一桌子的膳。 就连他们所呆的内室都点了四个炉子,整个屋子里面都是火热的,谢清雪都脱下了大氅,更别说麟泽和李成危两个身强体壮的人。 奇怪的是,言月在这个温度之下居然没有感觉到热,还觉得温度是刚刚好的。 四个人吃完了饭之后,李成危和麟泽立马就像是逃一样出了屋子,等到了室外,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之后,两个男人才觉得缓过来了。 被熏得泛红的脸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言月和谢清雪在他们身后,见状有些不解,问到:“真的有那么热吗?忍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谢清雪系上了大氅,一边同她往外走,只是短短的一段时间就感觉到了身体被悟出了一身汗。 听见了她的话之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确实是挺热的。” 言月:“……好吧。” 她有些不服气,憋在心里面没有说出来。 等到了四个人到了公堂的时候,季值已经被其他的衙役押着跪在地上等待他们了。 见到了四人来了之后,衙役们对他们行了个礼。 领头的男人上前一步,“大人,现在犯人季值已经带过来了,就等着大人们审讯了。” 李成危端着严肃正经的样子,点了点头、 “嗯,知道了,你们暂且等着吧。” 领头的衙役领命之后就站到了一边,季值被两个高大强壮的差事扣押着,完全用不上一点力气,就连嘴里都还塞着先前麟泽塞进去的那一块破布巾子。 言月见状还是觉得有些忍俊不禁,只觉得季值实在是太过好笑。 谁叫他拿别人不当人看,现在也落的像是一条死狗的样子了。 季值看见了少女唇角的笑,自然也知道了她才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和官府中的人,自己是中了他们计,否则的话是不可能那么快就被这些人发现的。 一想到这里,季值就恨不得给那夜要去将言月掳走的自己一巴掌。 看着季值狼狈的样子,一直到她欣赏够了之后,言月才慢悠悠压平了唇角,拍了拍手。 “好了,将他嘴里的东西拿出来吧。” 两边的衙役领命,伸手将他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还不小心蹭到了季值的一点涎水,那名衙役瞬间感觉有些恶心,连忙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 意识到了对方的动作,季值破口大骂,不复先前冷静沉着的样子。 “你又是什么东西?低贱的奴才!” “贱人,你们全都是贱人!看我出去了,就把你们全都杀了!” 被骂的人本人还没有什么意见,冷眼看着他蹦跶,倒是他身边另一位衙役同他交好,也被他挑起了火。 瞬间如蒲扇一样的巴掌直接打在了季值的脸上,他们都是粗人,力气大,干活多,所以这一巴掌比谢清雪当初要打的那一下可狠多了,直接把他扇飞了,往后退了好几步。 季值也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瞬间薄薄的脸皮就肿了起来。 言月见状,对着那个动手的衙役投去一个欣赏的目光,“兄弟,好功夫啊!” 那名衙役闻言,还是这么一位漂亮的小娘子在夸自己,瞬间有些害羞地低下了头。 季值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出现了原本没有的杂音,被打了的脸也是十分疼痛。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此时他的泪水却不要强一样拼命往下流,没多久,他就失了力气,昏倒在了地上。 李成危:“……” 季值确实不是个好人,所以李成危刚才没有拦着他们胡闹,但是他们还需要审讯季值呢,现在人倒是先晕了过去。 他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问一边听从差遣的衙役:“能把他弄醒吗?” “当然,大人。” 语罢,他叫人去拎了一桶冷水,直接泼在了季值的脸上。 冬日里的井水可不是一般的冷,所以季值硬生生被泼醒了。 李成危趁他还醒着,抓紧时间审问:“季值,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季值微微颤颤吐出了一口血沫,刚好就落在了李成危的脚边。 “休想。” 李成危面无表情,眯着眼睛看向了他身后的人。 接收到了李成危的眼神之后,衙役提了季值一脚,“大人说的你听到了没?” 心口一阵剧痛,最后还是想要活下去的欲望超过了那颗可怜的自尊心,他狠狠眨了一下眼,咬牙切齿:“听到了。” 李成危:“你是哪里人?” 季值:“……百运县。” 百运县就是清河县的邻县,距离并不远。 李成危点了点头,“千刃山的那群山匪呢?” 季值不搭,身后又被踢了一脚后才慢吞吞开口:“我杀了。” 李成危:“怎么杀的,你们有什么过节?” 季值的神色有些讽刺,掀起了眼皮,直直的看了李成危一眼。 李成危皱眉,他又复低下头。 “断肠草毒死的,他们杀了我夫人。” 准确地来说,是先奸后杀,一群没有见过什么女人的山匪见到了柔美的杏儿,连最开始抢劫的目的都顾不上了,他们将他的杏儿围在一起,最后当着他的面,将他的夫人玷污了,而他却被迫被杏儿庇护,听了她的话,往人多的地方跑了。 等到了最后,他雇了四个镖局的人同他一起回去的时候,才发现他的杏儿赤裸着身体,身上布满了浊液和污渍,死在了野外。 听到了这里,李成危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但是也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谢清雪就坐在一边听着,李成危虽然没有话了,但是他却有。 “因为你夫人死了,所以你就折磨其他的女子?” 谢清雪说话的声音冰冰凉凉,不带着任何情绪。 季值闻言,神色有些癫狂:“你们都不知到!那些女人的命哪里可以比的上我的杏儿?!我的杏儿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麟泽早就将季值脑子里的回忆看了个干净,附耳在谢清雪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闻言,谢清雪的表情就更加不屑了。 “你的杏儿那么好的话……你为什么要把她一个人丢在那任山匪欺凌?你自己逃走的时候甚至将你的财物都带走了,但是就是没有带上你的夫人。” 直白的话瞬间将季值内心揭穿了,他恶狠狠地盯着谢清雪,像是一匹想要将他要出一块皮肉来的狼。 “你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教我!是杏儿……是她让我走的,我要听她的话……对,我要听她的话!” 谢清雪不再言语,季值实在是太多“恶”的结合体,贪婪自私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他还并不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贪婪自私的人,偏偏要将他的恶性掩饰住,加以美化就变成了他宽慰自己内心的说辞。 李成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之后自然也反应了过来,对季值更加厌恶了一些。 他缓了口气,继续提问:“为什么要掳走那么多女子?” 不过几瞬,季值恢复了正常。 “炼丹,还未破身的女子可以炼制回魂丹,到时候我的杏儿就可以活过来了。” 原本就有些雌雄莫辨的声音低柔下来,听着更给人内心增添了几分诡异。 “啧。人是不能复生。” 麟泽不喜季值,见谢清雪脸上也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之后就放心了,他牵起谢清雪的手,拉他起来了,往门口的方向走。 走前还不忘对他们挥了挥手,“拜拜,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问吧?我和阿雪回去睡觉。” 刚好谢清雪也不太像多呆,所以干脆也就跟着麟泽一起离开。 看着两个人潇洒的背影,言月嘟了嘟嘴,“李成危,我也想走了。” 李成危瞪了她一眼,“你乖乖待着,还没有处理完呢!” 说完之后,李成危继续审讯着季值。 被兄长训了的言月耸了耸肩,反正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走,只是发个牢骚而已,毕竟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听着季值的话就觉得心理不适。 谢清雪和麟泽走了一段路之后就回到了客栈,之前的房间还一直续着,每天都有人上去打扫,所以一进门就可以直接睡觉了。 见到了那张床之后,麟泽铺了上去,瞬间化为了白泽样子, 谢清雪见状,连忙把门给关上了。 “门都没关好呢,你就那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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