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晰笑:“好呀。” 喂狼,他还是第一次呢。 唐晰往自己嘴里塞了个汁水浓郁的虾饺解馋,然后挨个点着餐桌上的早餐问纵涉吃不吃。 遇到想吃的,纵涉就点头,不想吃的,就冷漠看着,唐晰便懂了。 一顿早餐,一人一口,虽然两人爱吃的东西不一样,但气氛倒是很融洽。 吃完早餐,唐晰端着那杯苦香醇厚的咖啡问纵涉:“先生,要喝吗?” 往常早晨喝咖啡,是因为咖啡能够唤起精神,上午办公的时候不会那么累。 现在变成狼,办不了公,咖啡还喝吗? 纵涉想了下,还是喝吧,习惯了。 他凑近咖啡杯,第一次觉得咖啡这样苦。 但被唐晰用杏核眼直勾勾盯着,纵涉又不好反悔,便伸出舌头去卷喝咖啡。 第一次用舌头喝水,纵涉做得不熟练,深色的咖啡液溅了把脸凑过来看热闹的唐晰一脸。 密密麻麻的水珠,直直朝着唐晰的脸去,像是一场毫无征兆就落下来的苦雨。 唐晰不喜欢咖啡的味道,闭着眼睛往后躲,嘴里求饶:“先生等等!” 和咖啡战斗的纵涉听到声音停下来,抬眼去看唐晰,看到唐晰一脸咖色水珠。 他垂着舌头笑了,还发出和人轻笑时很像的声音。 唐晰恼了,把咖啡杯往餐桌上随手一放,半眯着眼睛去抽纸巾擦脸。 咖啡液溅进他眼睛里了,咬得眼睛疼。 他擦着眼睛,眼角不可控制流下一滴生理泪水。 “唔,我更不喜欢这个苦汁子了。” 不仅闻起来苦,还会咬他眼睛。 纵涉看唐晰难受,也不笑了,凑近用舌头给唐晰把脸颊上残留的咖啡舔干净。 却不想,他舌头上本来就一股咖啡味,不仅没能帮唐晰把脸上的咖啡舔掉,反而让唐晰整张脸都散发着清苦的咖啡味道。 唐晰仰头,有感而发:“咖啡味道苦,我命苦。” 唐晰噌的站起来:“先生,不行了,我要去洗脸,我受不了这股味道。” 嗖一下跑进厕所,唐晰用了洗面脸,洗了一个很彻底的脸,总算把脸上的咖啡味洗干净。 他擦好脸往外走,发现大白狼正站在厕所外面等着他,狼脸上隐约可以看出担忧。 唐晰笑笑:“我脸都洗干净了,没事了。先生你还喝剩下的咖啡吗?要是喝的话,我可以帮忙倒进你嘴里。” 经过这么一通,纵涉现在对咖啡也没什么好感。听到唐晰这样问,他果断转身,跳到沙发上窝下来,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唐晰悄悄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也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往常这个时候,纵涉肯定是在不远处的书桌上办公,但现在…… 唐晰想了下,问纵涉:“先生,要看电视吗?” 纵涉想着反正没事干,便微微颔首,矜骄的从背对着电视的沙发走到唐晰旁边躺下,脑袋搭在唐晰大腿上。 唐晰顺着摸了摸大白狼的颈毛,打开电视,挨个调着频道,看有没有想看的电视剧。 调到正在放动物世界的频道时,唐晰眼睛一亮,没再继续换。 他甜甜笑着说:“这个频道先生你应该会喜欢。” 变成动物但不喜欢动物的纵涉:…… 他含住唐晰的手腕轻咬,示意唐晰换频道。 唐晰软声道:“就看这个嘛。” 纵涉吃软不吃硬,他来这一出,纵涉便没再强硬要求换频道。 动物世界就动物世界吧,看什么不是看。 却不想,看了会儿,正好播到花豹交/配的画面。没有很细节的镜头,只有大致动作。但对现在是狼的纵涉来说,还是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在和唐晰一起看黄/片。 唐晰开始没什么感觉,毕竟他腿上躺的是狼,也不是花豹,他没有往那边想。 他嘴上还念叨着疑惑的问题:“花豹一胎会生几只小花豹呀,应该是一只吧。” 念叨完,他就想到纵涉现在变成了狼,那如果纵涉以后想生孩子,岂不是…… 唐晰摇头,把自己脑海里过于天马行空的想法摇散,他扭头去看纵涉,不小心看到纵涉没用尾巴遮住的地方。 肚皮摊着的时候,就很明显。 他看了一眼,觉得不礼貌,又赶快挪开视线。 纵涉看了花豹本来没什么感觉的,刚才被唐晰扫那一眼,却生出不太自在的想法。 鼻息间,昨天吸引着他的味道卷土从来,一个劲往他呼吸里钻。 狼耳红着,纵涉悄悄把尾巴往前伸,遮住。 “动物世界好像也不是很好看,我们还是换一个频道吧。” 唐晰没等纵涉回应,手快的换了一个频道。 这次放的是电影,看了没几分钟,演起吻戏来。 空气中压制下去的怪异氛围,再次出现。 唐晰闭了闭眼,想看不想看的,旁边伸过一只狼爪,直接把电视关了。 这个电视再看下去,不是什么好事。 电视关了,唐晰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他转念一想,不看电视了,那干什么呢? 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计划,他点到张伯的对话框,给张伯发了一条消息。 纵涉脑袋还趴在唐晰的大腿上,唐晰发消息的时候手机举得有些高,他没看见内容,只感觉唐晰打字时小臂一直在他头顶摩擦,像在抚摸他的脑袋。 发完消息,唐晰和纵涉大眼对小眼。 现在又做什么呢? 纵涉倒是想到有件事要做,他跑回房间叼出平板,像昨晚那样打字和唐晰沟通。 “你用我手机,给我爷爷打个电话。”
第二十八章 唐晰应下,找到纵涉的手机,用纵涉给的密码解锁之后,拨通了纵柏的视频电话。 纵柏接得很快,画面还没彻底稳定,声音就传了过来:“喂,大孙子啊?” 猝不及防对上一张野生十足的狼脸,纵柏倒吸一口凉气捂心口:“纵涉!你想吓死我好继承纵家是不是?哪里搞来的宠物狼,吓我一跳。” “嗷呜。”不是。 嗷呜完,纵涉面色一僵,转而臭着张狼脸在平板上打字给唐晰看。 纵柏也只是猝然看到狼脸时被吓了正着,刚听了傻里傻气的狼叫,便觉得也不吓人,更像哈士奇。 看大白狼爪子啪啪啪在平板上敲击,他还乐:“不愧是我大孙子养的狼,还会玩平板呢。狼随主人,聪明。” 狼脸更臭。 “告诉他,我是纵涉。” 唐晰照做,他先笑着喊了纵柏一声爷爷,然后解释说:“这头狼就是先生。” 纵柏脑袋卡了几秒,转过弯来,啊呀一声:“我好好的孙子怎么变成狼了。” 人变狼太玄幻,纵柏意外,但没有觉得很难以接受。他们纵家的基因里本来就带点神神鬼鬼的东西嘛,而且这个世界上还有吸血鬼呢,这样一想,人变狼好像也没多稀奇? 纵柏想着,他年纪大,听过的事情多了,自然不害怕,而他大孙子,虽然经商做生意厉害,但到底还是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遇到这种事,肯定害怕,便出言安慰。 “大孙子你别怕,你这种情况,我隐约有点印象,只是年岁大了,记不真切了,我需要去翻翻家里的古籍才能给你答复。” 纵家有一本家传古籍,里面用晦涩的密语纪录了一些玄幻的东西,但因为现实中没遇到,古籍常年都用保险箱封存着,里面的内容,都是长辈当童话故事复述给小辈听的,传的版本多了,就有了误差。纵涉变狼到底是什么缘故,怎么才能变回去,纵柏还是要翻翻原本。 “嗷。”行。 没得到确切的答案,纵涉心里多少不踏实,但他也知道,这事急不来。 说完古籍的事,心里有百分之七八十把握找到方法的纵柏不是特别着急,他讲单口相声一样,给纵涉又说了说车祸后续的处理,以及安慰纵涉,不要着急,没变回人的这段时间就当休假了。自从他让位以后,大孙子像是生产队的驴一样天天在公司待着处理大事小事,也挺累的,是该休息休息了。 狼头应和着点动,白绒绒的狼毛浮动,隐约透着股纵涉小孩时期才有的乖巧模样,勾起纵柏心底深处的惆怅。 他不愿再想,便说着去查资料,挂断了电话。 通话界面变成屏保。 大白狼脸上的表情没变,空气中的味道却酸酸涩涩的,闻起来让人鼻酸眼涩。 唐晰对于变成未知生物的恐慌和惊惧有过真切体会,他自然也了然纵涉此刻心情多不妙。 但他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纵涉,说什么话语都显得苍白,不痛不痒,根本不能真正给纵涉力量。 思索片刻,唐晰把手机和平板都放到一处归拢好,他拍拍自己的腿,询问纵涉:“先生,要躺一下吗?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帮你梳毛毛。” 纵涉心情不佳,便觉得唐晰身上吸引他的味道更加馥郁幽甜。 大白狼轻巧侧躺,毫不犹豫倒在唐晰裹在单薄布料的大腿上,瘫成一个生无可恋的大狼饼。 唐晰看着腿上的毛脑袋,无声笑笑,手指做梳,动作轻柔给纵涉打理着身上的毛发。 边梳他边说:“先生,沐浴露的效果真的不行,你身上的毛毛好多打结的。” 纵涉无所谓甩甩尾巴。 对他来说,毛是通的,还是结的,没有一点影响。 看纵涉没反应,唐晰撇嘴,心里想的却是,等拜托张伯买的东西到了,他一定要偷偷给先生用上。 一人一狼,大半个小时的时间都花在梳毛上。 想着反正不赶进度,唐晰也就没有去拿梳子,只用手指在纵涉身上忙活,梳毛的时候遇到结节,便一点点拆开,剐蹭下来的浮毛,则汇集到一起,团成小毛球。 纵涉仰躺在唐晰腿上,睁着眼看少年专心致志帮他梳理着身上的毛发,心底的那些烦躁和不安,渐渐被在毛发间游走的手指赶走,取而代之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自在。 只是当唐晰梳毛的手愈发往下时,纵涉心头的悠闲就有些变味了。 小吸血鬼的指尖微凉,羽毛似的,从他后脊梁滑到尾椎骨,激起阵阵酥痒。 末了,还握住他的尾巴根,一顺溜往尾巴尖捋。 只那一下,就把纵涉捋精神了。 “嗷……”粗声粗气的一声狼嚎,比往次低沉粗哑。 唐晰正准备再捋几次的手顿住。 “先生,我把你尾巴弄疼了吗?” 唐晰问,纵涉便立马回忆起刚才那一阵从尾巴尖麻到天灵盖的快/感,尾巴僵直,不由自主抖了抖。 白毛下的皮肤烫得粉红。 唐晰把纵涉问住了。回答疼,唐晰肯定不会再弄,他也便不需要再承受那般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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