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得,新婚第一夜就被自己的准老公锁在了门外,也是真够悲催的。但燕黔是会吃眼前亏的人吗?当然不是,他现在又不是傻子燕黔,哪能就这么让这个封羽给欺负了。 燕黔转身下楼回到了主楼,去到了后院,封老爷子房间的窗台下,一会开始扒拉那些花丛,一会开始捡小石子往后院池塘里丢,总之就是要弄出一定的动静出来才好。 燕黔就着月光在地上找了一个核桃大小的石块,刚想往池塘里丢,一个黑影从凉亭那边窜了出来,吓了燕黔一大跳。那个黑影窜出来后,直接从燕黔面前快速跑了过去。燕黔隐约看见应该是一个小孩,可是这封家都是单脉相传,最小的小孩是今日才跟自己结婚的封羽,那这个小孩又是谁? 燕黔一个愣神功夫,那黑影消失了,看方向是往西面的楼栋跑去的。黑影刚消失不久,主楼一楼大厅的灯亮了,管家刘伯气冲冲地跑了出来,似乎是追着那黑影出来的,追到了后院,跟站在池塘旁边的燕黔撞了个照面。 “燕少爷,是你啊,这么晚了,怎么站在这里”? “看,月亮”。 “哦,您是在赏月吗”? “嗯,月亮,好看”。 “但是已经很晚了哦,今日是你结婚,要早些回房睡觉了”。 “睡不了觉,进不去”。 “额,哪里进不去”? “房间,小羽哥哥,不开门”。 “这..” 燕黔无所事事地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也不去看一脸为难的管家。悠然自得地欣赏起了这景园的夜色,还真美啊。 “那您跟我去其他房间睡吧”。 “不去,我结婚了,爸爸说只能跟小羽哥哥一起睡”。 管家一个头两个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封羽不喜欢这个小傻子,怎么可能会跟他睡一个房间呢。燕黔不愿意跟自己走,这会还在玩地上的小石子,他又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都快愁死了。 “老刘,你们在干什么”? 楼下两人的响动终于是引起了楼上封老爷子的注意,这会正打开二楼的窗户看着楼下的两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爷,燕少爷被赶出来了”。 “太不像话了!”封老爷子边骂边进了房间穿衣服,看那架势是要下楼来了,老刘拉着一副状况外的燕黔赶紧回主楼。 燕黔扯了一下嘴角,愉悦地跟着老刘回去了。 “跟爷爷说说,怎么出来了”? “房间,关门了,打不开”。 “走,跟爷爷走,爷爷给你去开”。 封老爷子亲昵地拉着燕黔肥嘟嘟的手,带着人往东面的楼栋走去。到了三楼封羽的房门外,让管家老刘喊门。 只一声,封羽一听是刘伯的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爷爷来了,衣服都来不及披一件,赶紧出来开了门。 “小羽哥哥”,燕黔双眼放光甜甜地喊了封羽一声,笑嘻嘻地走进了房间里,想要去挽封羽的手,可封羽身手敏捷地躲开了。 “干什么,封羽,你要反了天不是,小燕是你的合法伴侣,新婚第一晚,你就敢把他关在门外,你忘了你奶奶死前交待的话了吗”? “我没有,爷爷,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这场婚事明明是你自己同意下来的,你现在摆脸色给谁看”。 “爷爷…” “你给我听好了,小燕已经进了我们封家的门,就是我们封家的人,你要再敢这么对他,就去祠堂领罚,去给你奶奶磕响头去”。 “知道了”。 “知道了就给我好好对待小燕,这种事情不允许再发生”。 封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下了,燕黔在旁边看着他被训的窝囊模样,在心里狂笑。 封老爷子教训完了,也就走了。 封羽转头怒目瞪着燕黔,燕黔赶紧装出一副害怕,委屈的模样,软声说道:“小羽哥哥,我们睡觉吧”。 “睡什么睡,真有你的燕黔,是我小看你了,还敢跟我爷爷告状,你存心的吧”。 “小羽哥哥,你别生气,我没有找爷爷,是爷爷看见我在外面了,就送我回来睡觉”。 “傻叉,这么爱睡你自己睡去吧,睡死你得了”。 封羽穿上衣服裤子,拿上手机摔门出去了,跟这傻子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燕黔假模假样地追到了门口,恋恋不舍地喊了几声,确认封羽是真的走了,立马关门上锁,喜滋滋地洗澡睡觉去了。 午夜,燕黔在两米宽的大床上睡得正香,突然一个惊醒,床旁边似乎站着一个人盯着自己。燕黔睁大双眼,却并没过看见什么人。燕黔打开了床头灯,屏息看着四周。封羽卧室的地板是木质的,他刚刚醒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了脚踩在木质地板上的脚步声。 是什么人?还是东西?凭空消失了?还是自己错觉?燕黔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死死盯着床尾的房门看。封羽的卧室是个套间,里间跟外间还隔了一个推拉门,此刻推拉门被打开了。 寂静的夜,燕黔出了一声冷汗,穿上拖鞋轻手轻脚走到了推拉门,看着外间的房门口。门把手好像被人旋动了一下,不过一会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脚步声正在慢慢走远。 是什么人大半夜跑来封羽的房间?封羽自己吗?燕黔忍不住好奇,打开了房间门。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没有看见,失去了意识。 “我不要,我不要玩这个游戏,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我给你磕头”。 穿着朴素棉衣棉裤的女人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朝着四面八方对着空气拜着,嘴里的哭喊声透露着惊恐与绝望,“求求你求求你,放我走”。 燕黔迷迷糊糊醒了过来,最先看见的是一个脏兮兮的天花板,布满了灰尘跟蜘蛛网。女人的哭泣声还在继续,燕黔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着装变了,黑色长袖运动衣跟黑色运动裤以及黑色的球鞋?他之前明明穿的是米色睡衣睡裤跟拖鞋,谁给自己换的装? 燕黔看了看四周,这里好像是一间10来平米的地下室。燕黔企图找寻到类似镜子的东西,结果发现这破旧的地下室除了角落里堆着的纸盒子,其余什么东西也没有了。 “门还是打不开吗?”站在燕黔左前方的花裙子女人问道。 “不行,门外被东西抵住了”,格子衬衣男人手里握着门把手企图推开这间地下室的门,可惜没成功。 “喂,你能不能别哭了,烦死了”,一个皮肤黢黑板寸头的男人对着还在地上跪拜的女人吼道。那女人完全不为所动,仍旧一边哭泣一边说着求饶的话。 燕黔觉得非常诡异,这些人衣服着装好像不在一个季节?有人短袖短裤,有人棉衣棉裤,是因为所居住的地方相隔得很远?但不管怎么说大家说的都是普通话,也不像是有外国人。 燕黔数了一下,包含自己在内总共是八个人,刚好是四男四女,分别是六个成年人,一个小女孩,外加一个还躺在地上没有醒过来的老头。 “卧槽,这他妈是把真枪吧,卧槽?”,黑色皮衣女人拆开了地上的一个盒子,拿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第三章 八个人 女人惊讶的声音刚落下,原本还在地上哭泣的朴素棉衣女人立马站了起来,飞速跑向了那堆盒子,开始拆盒,女人扒拉出了一把斧头。朴素女人手里紧紧握着那边斧头,转头又看向了黑皮衣女人,那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 “喂,你看什么看”,黑皮衣女人对她的眼神有些发怵,硬着头皮吼问着对方。 朴素女人没有理她,而是独自抱着那把斧头坐到了角落里。 “门开了”,一直在捣鼓开门的格子衬衣男人发出了欢呼,他终于把那扇木门推开了。所有人都朝着门的方向聚拢了过去。 燕黔刚迈出步子,一双柔嫩的小手握住了他低垂在身侧的左手。燕黔低头看见那个皮肤偏黑的小女孩,从他醒来开始,这个有些脏兮兮的小女孩就一直时不时拿眼睛看他。 燕黔下意识想要挣脱开她的小手,陌生人的触摸让他极为排斥。却不想小女孩越握越紧,眼看着燕黔就要挣脱开自己的手,赶忙双手一起抓住了燕黔的手,有些急切地说道:“哥哥,我害怕”。 “乖,哥哥也害怕,放开好吗”。 “我不,哥哥,你带带我”。 “你去找那几位小姐姐带带你,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放开”。 “我不要,我就要哥哥,这些人里也就你勉强看起来还像个人”。 “说什么鬼话呢,你先放开我,我带着你就是了”。 “那不行,万一你跑了呢,就牵着”。 “嘿,你这小孩怎么这么倔呢”。 “好了哥哥,我们快跟上他们吧”。 燕黔被这小女孩整不会了,两人怎么就突然就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在队伍最后面低声说起了话了呢,而且还搞得是这小女孩在哄着自己一样。 这时,躺在地上的老头慢吞吞地坐起了身子,有些懵懂地看着燕黔问道:“这,这是哪里啊”? “叮咚,全员已苏醒,游戏即将开始,请各位玩家做好准备”。 不等燕黔回答那老头的问题,一道机械感十足的萝莉音从头顶上传了下来。 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去找寻声音的来源,只可惜一无所获,连一个音响口都没有找到,那声音好像是从很高的地方自上而下传下来的。 “请每一个玩家领取一个房间里的纸盒,纸盒里的东西将是你本场游戏的初始武器,请一定要好好保管哦,请注意初始武器为每人一件,抽取到哪个盒子就拿哪个武器,第一关不允许擅自交换亦或者剥夺他人的武器,违规者出局,开始吧”。 “说什么呢,喂,你是谁啊,小妹妹”?寸板头男人抬头吼了几句话,却并没有得到萝莉音的回应。 “什么游戏不游戏的啊,我们先出去看看吧,反正门已经开了”,格子衬衣男人看着门外黑乎乎的过道提议道。 “可是我们没有东西可以照明,外面好黑啊”,花裙子女人跟格子衬衣男人靠得非常近,有些害怕地缩在他的身边。 “别怕,我们一起摸索着前进”,格子衬衣出声安慰道。 “我,我劝你们,还是按照她说的去做,先去领取武器”,抱着斧头的朴素女人泪眼婆娑地小声劝说道。 “对了,你好像从一开始就提到什么游戏不游戏的吧,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寸板头男人面部狰狞地看着朴素女人逼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遵守她说的规则”,朴素女人害怕地握紧了自己手里的斧头。 两人还在对峙着,小女孩拉了一下燕黔的手,示意他赶紧去开盒子。燕黔正有此意,两人携手快步走到那堆箱子面前,均是随手拿了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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