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叫我方澈就可以。” 狼耳男人冷哼一声,倨傲地睨了方澈一眼,露出尖锐的獠牙,“既然已经签了合同,就好好叫人,套什么近乎。” 狼的气息将他包裹,吓得方澈白了脸,他后颈蓦地有些发凉。 “高俊风。”楼桁冷然的声音里压迫感极强,神色一凛,周遭气氛都有些压抑,转眸看向方澈,语气缓了几分,“上车。” 方澈捏紧手里的提袋,坐上了副驾驶,车里金属和汽油的味道很重,算不上太干净,应该不是楼桁的私人车。 因为后座还坐着高俊风,方澈难得的话少,一路上安静极了。 “你喷了香水?”车程过半的时候,楼桁嗅到车里越发浓郁的一股奇怪香味。 闻言方澈红了耳尖,怕后座的高俊风听到,他竖起耳朵,只听到后座传来的呼声…… “出任务的时候不要喷香水,很刺鼻。”楼桁正色道。 没想到合作第一天就被批评了,方澈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连个谎言也没编排,“我错了,下次不乱喷了……楼队。”末了,谨小慎微地叫了一句楼队。 方澈看出楼桁那紧锁的眉头里对于这个猫薄荷没有一点兴趣,心已经凉了半截,他简直是多此一举,头顶那两只棕色小耳朵也蔫了似的。 楼桁握住方向盘的手指尖轻颤,刚要说出口的话被噎了回去,车里的气氛比刚才还有沉闷。 车穿过雨林。驶向另一面的城镇,方澈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可明明开着窗,风吹进来也消不下去那股燥热。 尤其是呼吸道和胸口,像是有一股火在烧。方澈捏紧手指,想要尽力保持清醒,却越发沉陷,意识渐渐有些模糊,身体脱离了主人的控制。 他头侧靠在座椅上,用座椅边缘粗糙的地方摩擦着自己耳朵最脆弱敏感的地方,那粗粝的质感带来丝丝痛楚,却让方澈身体情不自禁地颤栗,咬住了下唇。 脸色染上潮红,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那对棕色小耳朵此刻毛乱蹭得炸开了,显得毛茸茸的。 一直到方澈身后的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搭在了中央扶手上,尾巴尖扫过楼桁的掌背,有些痒。 楼桁这才侧过头,看到发丝凌乱的方澈正在用他的耳朵在座椅上乱蹭,那只不老实的尾巴也在他手背上滑动,楼桁脸一黑,反手一把捏紧那尾巴。 “你胡闹什么?” “嘤嘤……呜……”方澈清醒了几分,微微睁开眼,嗓子眼里发出水獭的叫声,软绵绵的。 “方澈,醒醒。”楼桁眸色一暗,察觉到不对。 “哥,我感觉好奇怪。”方澈能模糊看清楼桁,却恢复不了清醒,转身要解扣子…… 势头渐渐不妙,楼桁一手还放在方向盘上,没有办法查看方澈到底怎么了。 余光里瞥见方澈衬衫扣子都快解到肚脐眼了,楼桁咬了咬后槽牙,额角青筋凸显,靠近路边,猛地踩下刹车。 “草!!” 车身惯性,方澈和楼桁都系了安全带,后座的高俊风被从座椅上差点甩到前面车玻璃上,从梦里惊醒,他一脸惊恐地看着四周,骂了句脏话。 “楼队,怎么了?有状况?” “你在这下车,先回雨林,别来基地。”楼桁说。 刚睡醒的高俊风显然没摸清楚形式,“楼队,怎么突然有事啦,前面不就是基地了吗?” 楼桁抬眸看向后视镜,那剑眉下金色的眼眸里阴沉如寒潭:“下车。” 高俊风脊背一凉,连忙开车离开:“……那、那我先走了,楼队。” 从车上下来,高俊风下意识看了一眼副驾驶的位置,那人已经半靠在了楼桁的身上,衣衫不整…… 这冲击的画面让高俊风怔在原地,想象着楼队会怎么把方澈这崽子踹飞。 透过车窗,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了方澈了安全带,方澈整个人都倒在楼桁身上,耳朵在对方脖颈间蹭着。 楼桁仍是无动于衷,甚至将手搭在了方澈的肩膀上,捏了下那未完全进化的棕色耳尖,俯首不知在说什么。 高俊风:?! 高俊风慌张收回视线,他肯定是撞鬼了!
第9章 能不能揉揉耳朵 车里,方澈意识模糊地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大片白皙肌肤,循着楼桁的气味乱蹭,毫无章法。 楼桁脸色铁青,冷眉冷眼看着方澈凑过来,用耳尖暧昧蹭过他的脖颈…… 骤然间,他抬手捏住那其中一只耳朵,逐渐用力,看到方澈那长密的睫毛上湿润挂着泪珠,呜咽着倒在他肩膀上,“疼……” 回首投去凛然目光,入目的却是方澈身后被自己挠伤的伤口。 “如果让我发现你在骗我,我会扒了你的皮,正好能卖个好价钱。”楼桁提着方澈的耳朵,即使对方意识不清了也还在威胁。 话音落下,怀里的方澈抖了两下,抬眸那双满是雾气的眼里梨花带雨,楼桁要出口的狠话竟没有再说。 “呜呜…嘤…”不等楼桁真扒了他的皮,他已经变回小水獭。 蔫头耷脑地趴在了驾驶座中间的扶手上,用尽力气转身,估计是怕楼桁真动手,圆滚滚的屁股对着楼桁。 楼桁眼里的肃杀淡了几分,眼底蓄了一抹戏谑,扬手在那尾巴边上肉最多的地方收着力落了一巴掌下去,声音有些沉闷,显然这肉都是实实在在的。 “肉倒是不少。”楼桁道。 “嘤嘤……嘤……”小水獭疼得屁股一颤,还被言语羞辱,心情有点低落…… 他根本不胖,那只是毛多的幻觉。 “转过来。” 楼桁这么凶,小水獭哪敢不从,眼前的人可是说要扒了他的皮。 水獭的皮在古代就被用作被褥或者外衣上,甚至可以入药。 其实不光是皮,水獭的全身都是宝,一直到现在,即使是法律约束,还是有不少人对他们虎视眈眈,庆幸的是方澈已经是半人了,不会再像未进化之前,傻傻地因为一条鱼就跟着人类走了。 不知是不是猫薄荷的作用,想到这些事,小水獭心情更糟了,却还是转过身子,可怜巴巴看了楼桁一眼。 楼桁伸手过去,小水獭下意识躲闪。 “怕我的话,现在就可以送你回家,协议作废。”楼桁手停在半空,脸色又有些冷下来。 副驾驶上的小水獭此刻虽然脑子晕乎乎的,但听楼桁的语气隐隐能猜到对方不高兴了。 他急忙抬起头来,似乎想变成方澈时的人身却失败了,只能“嘤嘤”叫了几声,用脑袋,讨好似的蹭了蹭楼桁温热的手掌。 楼桁任由对方蹭了一会才收回手,握上方向盘,“先回基地。” -- 基地在雨林边缘。下车时,楼桁毫不温柔地提着那小水獭的后颈,小水獭晕晕乎乎,却知道用尾巴遮住关键部位,任由楼桁抓着他的后颈,乖得不行。 被扔到基地的木板床上时,小水獭四脚朝天,哼出了声,“嘤——” 而后门便被关上了,楼桁走近后,在床边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拖住了小水獭的下巴,指尖摩挲过那粉色的嘴巴,语气低沉危险: “你打算一直维持现在的模样?变回去。” 方澈想说自己也控制不好身体,他眨了眨眼,那颗黑豆大小的眼睛湿漉漉地注视楼桁。 下一秒,便看到楼桁手里圆球状的东西,就是唐向南给他的猫薄荷。 “这是什么?方澈,你靠近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楼桁眉眼倏地变得锋利,眼眸里散着幽幽金光。 楼桁疑心很重,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在卫队里找搭档的原因,他信不过别人,要是方澈没有特殊能力能够安抚他发狂前躁动的情绪,他根本不会将方澈拉进旋涡。 如果方澈真的是反叛者的人……就是还有用,也只能解决掉了。 楼桁正捏着方澈的下巴揣测他的善恶,一个眨眼间,眼前那只肥嘟嘟的小水獭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方澈的人身,应该是此刻没法更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尾巴和耳朵都还露在外面。 方澈的下巴仍旧被他捏在手里,那柔顺的毛发变成光滑的皮肤,上面泛着酡红,眼神迷离地望着楼桁的方向,张嘴时在楼桁手心呼出一股热气,温热的触感让楼桁不仅蹙眉。 “是樟、樟脑球。”方澈没脸说是猫薄荷,他心虚不敢看楼桁的眼睛,几乎缩成一团,自言自语,“哥对我好凶……” 楼桁沉默良久,没再深究,起身时开口:“要我怎么帮你?” 方澈没想到楼桁会这么说,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刚才垂下去的尾巴尖稍稍晃动了两下。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深深清楚自己身体到底怎么回事,红着脸欲言又止。 楼桁目光扫过,发现端倪时眉梢轻挑,方澈的白色短裤前面撑起的位置洇湿了一小块,同为男人,楼桁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他眉头蹙起,“我出去出任务,两小时,够用吗?” “够的。”方澈感觉自己就要烧起来了,不仅身上,现在脸上也烫的厉害,声音越来越低,“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 楼桁没有给方澈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没等对方说完便转身出去。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楼桁出去了方澈才打量起基地的房间,墙面已经有些旧得发黄,楼桁外表看着倒是挺干净的,没想到墙面上乱七八糟贴着各种新闻和照片,靠墙的一张桌上,烟灰缸已经满了。 方澈睫毛轻垂,见面还不到一只手的次数,甚至还没有告白,就闹了这样的乌龙,简直丢人。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刚成年的身体他并不算熟悉,但记忆里零星的性教育让方澈明白自己身体发生了难以启齿的变化。 对于自己的欲望,方澈羞怯又难堪,刚才楼桁触碰他下巴和耳朵的时候,他竟然想让对方多停留一会,甚至想要主动索求触碰。 他不对劲! 方澈在床上躺了一会, 想着即使是强劲猫薄荷应该也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他翻出手机给唐向南发了消息。 方澈:【向南,这个猫薄荷没过期吗?我这……出了点意外,它的效用多久会消退呀。】 唐向南收到消息正在家里准备午饭,看到消息秒回:【发生什么了?方便打电话说吗?】 侧着耳朵听了一会门外的声音,只能听到窗外鸟鸣声,他才放松警惕,给唐向南打了个视频电话,刚拨过去,对方就接了起来。 “方澈,怎么回事,你……”唐向南话音未落,就看到手机里方澈那张像是喝醉了一样的脸,气急败坏骂道,“你不会把我给你的猫薄荷往自己身上涂了吧,方澈你有没有脑子?” 方澈被骂得没了脾气,唐向南不仅是他员工,也是他发小,每次对方真的生气了,他就只有乖乖挨骂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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