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边伸手要帮他戴面具,避役却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给你戴的,你不是说好看吗?” 伸出去的手就这么僵在空中。 “怎么,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突然被扣上这么大个罪名,江边赶紧把面具戴上。 “为什么只有我要戴面具?” 隔着面具避役都能听出他的委屈。 “谁说的,我也有的。” “你不是才买了一个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见避役从包里掏出了一个黑金色的面具。 那质地,一看就跟他脸上这个不是一个档次的。 江边终于意识到,他被耍了。 之后避役又带着他到处体验了各种项目,但……是单方面的体验。 避役在上面玩得开心,江边负责在下面给他拍照。 说是拍照,其实根本就拍不到人,而且因为脸上这个面具,江边总觉得有人在看他。 “我们为什么要戴面具啊?”江边旁敲侧击地问,一度想把面具摘了。 避役一脸委屈地说:“我喜欢你戴这个面具,让你难受了吗?” 江边受不了他这个表情,只能违心地说:“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热,不要紧的。” 下一秒,避役脸上的委屈像是没有存在过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拉着他到处拍照去了。 就这样玩到了中午,江边心力交瘁,已经没有了出门前的期待。 这根本就是避役一个人在玩,让他戴面具说不定是不想看见他的脸。 江边陷入了一个沮丧地状态。 到了午饭时间,避役带着江边来到一家饭店。 避役点好自己的那份之后便问江边想吃什么。 “你决定就好。”江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两份一样的,谢谢。” 避役向服务员说完后便摘下了面具,擦了擦脸上的汗,戴了半天面具确实有点闷。 他看江边还一动不动,问道:“你不摘面具吗,刚才不还说热。” “嗯,习惯了。” 江边双手合十靠在桌上,打趣地问道:“可是你不摘面具的话,要怎么吃饭呢?” “不用管我。” 消极的情绪都透过面具传过来了。 避役故技重施,轻声细语地问道:“你不开心了?” 难得的,江边没有回答,避役也没再说话,耳边只剩周围的嘈杂声。 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江边有些心慌,他抬起头想看看避役的表情。 这时一只手掀开了他的面具,接着嘴唇上便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 江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避役就坐了回去,连带着把他的面具摘了下来。 正巧这时服务员把他们的饭送了过来,避役坦然地就吃了起来,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是他的错觉一样。 吃饭期间,江边默默在心里酝酿着等会该说些什么。 想好的台词还没说出口,避役接下来的行动又让他大脑死机了。 吃完饭后,避役突然拉着他进了一间卫生间。 “把衣服脱了。” 看着避役已经动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江边一颗心心跳得七上八下的。 这……这是要做什么,他还没准备好呢。 避役将脱下的衣服递给了江边,说了句“换上”。 保险起见,避役把裤子也脱了,江边一不小心就瞟到了一眼,赶紧别开了头。 换好衣服后,避役又拿出了那两个面具,将其中一个戴在了他的脸上。 江边的脑子里冒出了三个问号,这是在干什么? 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避役说道:“带你体验一把哥上午的快乐。” 江边这才注意到,避役脸上带的面具正是早上他戴的那个。 所谓的体验他的快乐,就是换上他的装扮去玩,而避役则在外面给他拍照。 “我们不能一起吗?”快排到他的时候江边问。 好好地出来玩,他不懂为什么是这种玩法。 “不行。”避役说着将他推了进去。 江边回头就看见对方向他挥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避役好像变高了。 江边排的是一个过山车的项目,很快就看不到避役了。 等他下来的时候,他发现他找不到避役了。 他在附近找了几圈,突然身后一只手拉住了他。 江边惊喜地回头,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暮暮?” “是我。”来人正是林暮。 这把江边给弄晕了,为什么真正的林暮会出现在这里,避役又去了哪里? 林暮把江边拉到一个安静的角落,告诉了他他们的计划。
第52章 告一段落 那天他们商量对策的时候,两人都觉得现在的处境过于被动,于是决定主动出击。 他们计划用江边把敌人引出来,所以先让避役假扮成林暮把江边约出来,然后找个机会再由他假扮成江边被他们抓走。 但是因为不知道对方到底会怎么行动,所以他们也只是赌了一把。 “这也太危险了。” 江边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招呼都不打一声都擅自行动了。 现在没时间听他教训,林暮让他赶紧拿出手机说:“避役说你在他手机里装定位了,快看看他现在在哪?” 江边心里咯噔一声,被发现了? 纵使心里慌张,江边面上还是淡定地查看了定位。 这一看可不得了,就这一会功夫人都离他们十几公里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因为林暮突然发现……他没有车。 江边得知这一消息后非常震惊,“你们两个商量的时候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事实上,他们考虑过这种情况,但他们没想过交通工具的问题。 真是服了他们俩,江边赶紧带着林暮回他家取车追了上去。 另一边的避役就没这么舒服了,他被人打晕后就被那人扛到了肩上。 看不出来这人体型不大,力气倒是不小。 就这样扛着他跑了一路,他的肩膀一下一下地顶着避役的胃,难受得让人想吐。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绑架,晕过去的人都给你颠醒了。 他原本还以为这位大哥是个谨慎的人。 早上他发现有人跟踪他们之后,他就找了个机会和江边换了一下身份。 戴面具的目的也是为了防止他发现有两个江边的存在。 结果等了半天,那人一直没动手。 避役想了半天,发现刚才忘记让江边把手表摘了。 避役心里暗叫不好,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再拖下去怕对方发现,避役主动上前找他。 他过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说:“兄弟,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那人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眼疾手快地就给避役脑袋来了一下,当场把人打晕了。 那人下手可真不轻,他到现在头还晕着。 不过他也确定了,这人并不是谨慎,而是单纯地有点傻。 他从那人身后靠近的时候,那人正看着手机,避役清楚地看到他在半个小时前发了好几条消息。 应该是在问他上面的人,因为最后一条发的是—接下来怎么做? 也不知道是那头在忙还是怎么样,一条消息也没回。 避役被他打晕后,还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打了通电话没打通,他慌张的四处张望了几下后,就把他扛着跑了。 合着就是一个没主见的。 也好在那边没有回他,这样他说不准能被带到他们的老巢那里。 很快避役就被带着到了一个研究所。 那人也没把他放下来,扛着他进了好几个房间都没看到人。 他急得原地打转的时候,之前那个把小狐狸他们带走的人出现了。 “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看来是还没看到信息。 “唧唧。” 什么鬼,避役有些错愕,这妖是不会说话吗? 那人明显也是听不懂,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把他放到实验台上吧。” 原本派他出去只是想看一下江边现在的情况,既然带回来了就顺便给他做个检查。 这里的东西基本已经搬空了,只能做个普通的妖力检测。 果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体内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妖力了,脖子后面的鳞片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再给他喂药效果也不好,这个实验品算是没用了。 好歹是目前最接近成功的一个,留点血样说不准对实验有帮助。 他转身找了一只针管就要去抽避役的血。 避役发现他们打算转移阵地后,就觉得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了,他可不想白挨一针。 在他快被针扎到的时候,他一掌挥开了他,把那人手上的针弹了出去。 “你……”那人看着眼前坐起来的“江边”,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医生你这是在做什么?”避役笑着问道。 这个语气,加上这个神态,回想一开始落单这件事就很奇怪,他马上警惕起来。 “阿豹!” 伴随着他的叫喊,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进来了。 “解决他。” 不管这个实验品有多成功,他现在还不能暴露。 那个叫阿豹一听直接变回原型朝避役扑了过去,那人也趁机离开了这里。 这人原型是只猎豹,怪不得速度这么快。 避役堪堪躲过了他的攻击,但也是躲得够呛。 这家伙到处乱撞,把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他落脚的地方就更有限了。 避役找了个机会跑到了外面,阿豹也追了出来。 一出来,避役就看到了江边他们的车。 阿豹见来了帮手,蹭的一下从他们身边过去了。 江边下车就见到“自己”站在面前,感觉有些微妙。 “你没事吧。” “发生什么事了。” 江边和林暮同时问道。 避役给他们讲述了一下经过,把后续交给林暮后便离开了。 林暮打电话叫来了监察会的人,查看一下有没有有价值的东西。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林暮按照事实就编造了一个谎言,说是他和江边两个人设计了这么一出戏,从头到尾没出现过避役。 “太胡闹了,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夏明渊责备了他两句。 “还有你也是,怎么能跟他胡闹。” 江边只想大喊冤枉,他也是后来知道的,但是擅自跑出来确实是他的错,只能默默地听着夏明渊的责备。 夏明渊责备完他们两个又开始责备自己。 毕竟江边不是囚犯,所以他们也没有特别看着他,留在那里全靠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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