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在刹那之间门,握紧了整个眼睛,将眼镜框架攥在手心,握至扭曲。 镜片破碎后,更是狠狠地扎进了他的掌心。 血液顺着掌心的纹路流下,落在了衣襟。 傅泽荀才慢慢收敛了,那几乎传递到在场所有人耳中的声音。 人造的灵师,拥有着双重能力。 雷电本应该成为刻入人心的,贺景同的力量偏向特征。 毕竟那种力量是那么强大。 可排除所以不可能以后,傅泽荀也能收敛所有情绪,任由那些情感在眼神中肆虐,嘴上却只是淡淡地说着:“啊,是这样啊。 没有人知道傅泽荀在想什么,就像是,没有人理解,为什么贺景同突然打晕荆云松,却又为他挡下了那致命一击。!
第52章 发现 那天发生的一切,就像是被刻意模糊了记忆。 没有人能搞清楚,为什么贺景同那么做。就像没人明白,为什么一片形势大好的傅泽荀,突然选择离开,而不是继续进行着,他那旁人根本搞不清楚的目的。 崔桐仓促间奔向贺景同的时候,唯一能从少年身上感受到的,就是那还没有彻底断绝的鼻息。 被控制的异灵,终究是经过傅泽荀的意识操控。 想要看到那种画面的傅泽荀,在真正看到以后,无论是本人还是意识深处的想法,全都促使着他,让那个异灵打的攻击有所偏移。 以至于即便命中了贺景同的胸膛,却也并没有真正敲碎他的心脏。 学院里的老师对这个检查结果的认知,只当做是幸运偏爱了那一刻的贺景同。 事件发生以后,没过多久,傅泽荀便带着大量的异灵离开,只留下一片混乱的现场。 始终燃烧不断的山火,也被“N”组织的人员,驱动直升机和大量消防车彻底熄灭。 受伤人员相继被送进了医院。 不知道该说微妙还是理所当然,事后查询损失时,除了部分学生因傅泽荀产生了心理阴影,实际的战果结论却是…… “没有任何人死亡。” 办公室里,安来诉说着这句由事实构成的话时,脸色极其难看。 他并不为这件事感到侥幸,相反,他感受到的只有害怕。 在后山发生过的事,经由相关人士的补全,安来也算是知道了详细的经过。 可详细地经过一了解,知道贺景同是预言者的安来,连不断地思考那晚发生的一切事件。 首先是学生们进行中的联赛对抗,这没什么好说的,只说晚间十点过后。 最开始是大火焚山,紧接着,是通缉犯和被隐藏行迹的异灵,被指挥到山下围攻谈冬。同一时间,傅泽荀带着白色异灵进山。 与此同时,知道山中还有其他同学的贺景同,选择和祁学一与简紫芮一并进行搜寻工作。 随后发现被囚于火焰中的宋鱼…… 宋鱼在不久之前醒来,醒来后,她整个人一直呈现出无法沟通的癫狂状态,在被医生注射了镇定剂后,才算是平复。 可之后又不知如何,癫狂的她,却能突然清醒地说出:“我就是傅泽荀在学院里的联系者。” “叛徒,被洗脑了的蠢货……怎么说都行,双校联赛的时间,是我告诉傅泽荀的,无论是具体开始的时间,还是本应该持续一周的联赛时间。” 之后的宋鱼,简直将自己形容成了罪大恶极之人。 她告诉了那些询问她信息的老师,学生,和事件相关者,以及处理事件后续的那些人,有关于贺景同被名九关穿透心脏的画面。 宋鱼一边眼泪直流,一边保持冷静的说着那些话。 确保不会因为哽咽之声,而影响说话的清晰度。 可之后谈冬却告诉她,那是幻象。 宋鱼再次又哭又笑起来。 但她又知道,没有人能安静等待着她崩溃的思维恢复,宋鱼只能将所有极端情绪压抑在心底,告诉谈冬:“如果我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象,那我对于傅泽荀而言,从始至终就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存在。” 安来在脑海中回想着宋鱼说那番话的场面,便不由自主地将傅泽荀所做之举,猜测向了一个最不可思议的可能。 当前除了作为预言者的贺景同,安来一直都是那个情报所知最多的人,毕竟他连贺景同是预言者的身份这点都知道。 复盘一遍傅泽荀所做之事,结论也就很明显了。 他先是逼迫祁学一,让作为同伴的祁学一将贺景同推向悬崖边缘,后又让荆云松做出选择。 始终保持冷静的荆云松并没有上套,可后来傅泽荀折断陪伴了荆云松多年的木棍的举动,则又成为了敲碎悬崖边石块的力道。 后续发生的事,最让人没法理解的,就是贺景同为什么会敲晕荆云松。 这个问题,才是不少老师,汇聚在安来的办公室里的原因。 一位对校的老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确实,就实际结果来看,事件的发生,在经过具备治愈能力的祁学一的帮助下,没有任何学生出现重大伤亡现象……” 这位老师重复了一遍后,就接着说道:“但我想,没有人会认为,傅泽荀依然只配得到一个,通缉榜上的前排位置。” “傅泽荀的危险性,想来我们这些人每一个都无比清楚了吧。” 不少老师都跟着点了点头。 那位对校的老师又接着说道:“结果论,一个从结果反推过程。当结果是好的以后,即便过程再怎么糟糕,对于外人来说,这次双校联赛发生的焚山事件,依旧只是一场堪称‘笑话’般的小事。” 所有老师的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尤其是崔桐,他眉峰紧锁,语气肃穆:“你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在外人看来,根本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件。没有任何学生伤亡的事实,太幸运了,幸运到过了头。一个敢对学生做实验的男人,会存在怜悯学生的念头吗?想来是不会的吧。” 当事实呈现出幸运的表现,那所谓幸运,就充满了人为引导的意味。 这位老师就是在怀疑,这次事件是英才学院自导自演。 但他又不能直说,且也不想掺合进去:“我想说的话很简单,这次事件,傅泽荀达成了某些,目前因为情报缺失,导致我们根本搞不清楚事实的目的……” 这位老师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安来办公室的门被直接推开。 不大的地方里,又强行挤进了荆云松的身影。 自打昏迷以后,他便在医院躺了很久。这场由多位老师组成的私下会议,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组上这位,倒霉昏迷的当事人。 但当荆云松从隔壁病房的宋鱼那儿,得知众多老师有一场私下谈话正在举行后,甚至只来得及去另一间病房简单看了一眼,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贺景同,稍后他就直接冲向了安来的办公室。 看着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目光,荆云松扯着嘴角笑了笑说:“傅泽荀要的,是逼迫贺景同在我们的压力之下,主动走向他。”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起,傅泽荀之前念的那四个字。” “人造灵师?”蔺溪君皱着眉毛反问。 荆云松点了点头,谈冬也跟着说:“傅泽荀最开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制造人形异灵,他最开始只是想让灵师脱离那些过于随机的觉醒现象,从而能系统化地大量制造灵师。” “所谓的人造灵师又是指什么?这句话是傅泽荀对你们的那个学生,是叫做贺景同吧?这句话是指他吧。”对校老师之一说道。 他就是那个,之前给联赛当前第一名,告知新情报的人。 “我们没法确定。”崔桐摇头,谁都能看到傅泽荀发疯的场面,但他为什么发疯,他们要是能搞懂的话,也不可能让那个家伙走向人体实验的极端。 “还是让我来说吧。”荆云松其实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傅泽荀要自曝那么多信息。 荆云松想,他得承认,傅泽荀说他是个蠢货这点,是事实。就算没到愚蠢的程度,他也确实不怎么聪明。 “人造灵师指的就是贺景同,至于为什么他是人造的灵师,傅泽荀提到了贺榆年这个名字。所以我猜测,贺景同会被人造灵师这四个字指定,就源于他的爷爷。”同为学院老师,尽管大家的熟悉程度,不至于称得上至交,但基本的东西,荆云松也能知道。 于是便也说道:“傅泽荀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人为制造灵师,但他后来之所以制造成人形异灵,我认为这点或许是出于,他的灵师人为干扰觉醒计划失败了,事实让他没有办法人为的去制造灵师。” “尽管不想承认,但在学生时代的时候,傅泽荀就已经有了天才的名头。再比之现在他制造出来的那些异灵,这点应该没人能否认。” 荆云松看了一眼周围的老师,就又接着说:“一个天才,没有办法成功实现灵师人造计划。” “这件事对傅泽荀而言,是否是打击,我不想管,我只知道,假如说,贺景同真的是他的爷爷贺榆年弄出来的人造灵师,那就意味着,傅泽荀最开始的想法没有错误,只是不知道因为何种原因,导致走歪……” 傅泽荀催动其他人,将贺景同逼着走向他,则在于,当前的傅泽荀,想来是没有办法反抗贺榆年的。 当绑架者绑架的人质身份过于特殊,那么绑架者,该考虑的不是自己能利用人质获得多少财富,而是自己会不会因为人质的生命安全,从而走向死亡。 主观绑架贺景同,毫无疑问,之于贺景同是贺榆年长孙的这个身份,这种举动,简直堪称对贺榆年的赤/裸/裸的挑衅。 而如果是贺景同自己主动走向傅泽荀,那么之于他的主观意识,贺榆年又只会把他主动走向傅泽荀这件事,当成年轻的贺景同,人生中需要经历的一些小挫折。 这反而能让贺景同得到更好的成长。 大家族在历练子孩后代时,绝不会小心翼翼地把人当成瓷娃娃一般对待。 荆云松将自身想法接连说出,最后便总结道:“傅泽荀具备对抗你我的力量。”他指了指在场的所有老师,“但他并不具备对抗贺榆年的力量。” “傅泽荀需要对外表现出无害的态度,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让贺榆年,真正意义上将贺景同走向他的这个举动,当做历练。” “否则所有人都认为,傅泽荀是极端危险角色,那就算是贺榆年,也不会让自己孙子,原来可能会遭遇的,小小的成长式挫折,瞬间变成攸关生死的大危机。” “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学生和老师死亡。”荆云松也有认真琢磨过这些事。 在医院里,看见贺景同躺在病床上,惨白到和墙壁没有什么差别的脸时,荆云松所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为了保护别人,最后把自己放在危险和折磨的环境中的孩子,甚至不清楚,被他保护的人,都已经被人驱使着,成为了折磨他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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