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双爪趴墙怯生生的:“我,我好像没听到他,他说话。” 警卫:“他比的手势,要不你回头看看?” 诺咬唇,乖乖趴在墙上道:“我,我还是不动好了。” · 乌图索示意警卫将小人鱼拦在原地后,对一旁的蓝血蛇道:“你要的鱼都在这儿了,自己看怎么处理吧。” “谢谢司令大人。”蓝血蛇左右看看,问乌图索,“司令大人,可不可以给我一把刀?” 乌图索微微颔首。 一旁的红狼抽出军刀递给他。 “谢谢军爷。” 蓝血蛇道谢接过,蛇尾轻甩,满脸阴郁的来到自己的父亲——二伯伯面前——咬牙切齿的问他:“老东西!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二伯伯目眦欲裂,还不待说话,蓝血蛇举手一刀捅在他的眼珠子上! “啊啊啊啊啊啊!” “去死吧你!” 二伯伯血流如注惨声大叫,刚扑腾一下,便有几个兽人士兵上前按住了他。 蓝血蛇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满身是血,不管三七二十一疯了似的往二伯伯的身上捅着刀子,声音凄厉嘶吼道: “让你欺负我!让你害死我爸!让你烧死我!让你不把我当崽看!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这个老畜生!” 满心都是复仇的蓝血蛇杀红了眼,在手刃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后,用滴血的刀尖指向其他已经被吓傻了的人鱼,尖声道: “还有你们这些喜欢欺负我的王八蛋!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个都不会! 甲板已经成了蓝血蛇的屠宰场。 乌图索让红狼控制好场面,转身朝着吓趴在地的小人鱼走去。 · 诺四肢瘫软在地,靠墙捂着耳朵,死命闭着眼睛,不敢看,不敢听,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将脑袋用力埋在臂弯里,火红的珍珠从卷翘的长睫滚落,被一只修长布有薄茧的手接住。 紧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轻叹…… 诺红着眼睛抬头,看到乌图索单膝点地蹲在他的身边。大灰狼军帽下压,皱着眉头,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大是大非的问题。 诺弱弱的抽泣,垂头用肩膀用力的靠着墙,恨不得将自己整个挤进墙里去。 乌图索看着他躲闪的动作,眉头皱的更深,伸手将他打横抱在了怀里。 诺一抖,下意识伸手推住他的肩膀。 乌图索紧皱的眉头立马变成压抑的怒气,低低斥他道:“再躲一下试试!” 如此,诺便不敢再动一下,僵硬着身体被他抱了起来。 屋里的喜早就被吓晕过去。 乌图索明显心情不好,冲警卫发着脾气:“怎么守门的!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大灰狼的领地意识严重,狼窝除了伴侣和亲近的伙伴,谁都不可以踏入。 但今天情况特殊…… 警卫们垂着脑袋,也不好解释什么,乖乖挨训。 诺胆子小,被大灰狼吓的狠狠一抖,虽怕极了他,但警卫们是因为他才被凶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小心翼翼的揪揪乌图索的衣领道:“是,是我……我……我让弟弟进,进来的……” 诺结结巴巴的。 乌图索军靴下踏踩着喜的腰,踢球似的,把他一脚踹飞了出去—— 顺着台阶骨碌碌滚下去的喜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刚死还没凉透的二伯伯面对面的躺在他面前,一只眼珠子爆浆挂在外面,一只眼珠子死不瞑目。 真是要多吓鱼就有多吓鱼。 喜心头一梗,刚醒了没几秒,便又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 乌图索抱着被吓坏了的诺在客厅里踱着步,也不说话,只时不时的用那只抱着诺鱼尾巴的手拍拍他的屁股,哄崽崽似的,释放出精神力安抚他。 诺缩着尾鳍和爪爪乖乖被大灰狼抱在怀里,无论是棒子还是枣,只要是乌图索给的,他都得乖乖受着。 屋外吵闹不休,屋内的沉默无休止的蔓延着。 不知过了多久,诺在那浑厚的精神力的安抚下快要睡去时,乌图索忽开口问:“鱼之国有兽人雌性吗?” 诺睁眼。 乌图索竖瞳轻垂,语调悠悠:“你的父亲,做过与你二伯伯同样的事吗?”
第44章 大灰狼掌挄弟弟喜,父亲要见被禁足的小人鱼 之前大灰狼问过二伯伯的事后,二伯伯死的很惨,现在大灰狼又来问父亲…… 诺觉得这是悲剧发生的前兆,逃避性的放任自己昏睡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耳边又传来了一声大灰狼的轻叹。 · 乌图索抱着怀里睡着的小人鱼上楼,来到床边时愣了一下。 只见满床珍珠铺陈,红红的一大片,地上落的也是。用手轻轻一扫,便都碎成了末。 ——那是小人鱼在极度伤心难过之下,哭出来的破碎产物,已经称不上是珍珠。 乌图索不由自主的又叹了声,按下床上的一键换洗装置,将小人鱼放进干净的床铺上时,诺的上衣卷起,露出后腰处青紫交错的一大片淤青,留在皙白滑嫩的肌肤上,很是恐怖。 这伤应该是昨日他推小人鱼时撞出来的,没有及时上药的后果,就是淤血散出,更加严重。 乌图索眉头轻蹙,用手指在那伤口上按压一下,睡梦中的小人鱼感到疼,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又在及时到来的精神力的安抚中,继续睡下去。 乌图索确认小人鱼的骨头并没有受伤后,拿了药膏在掌心抹匀,然后覆在诺的伤口处给他揉着。 小人鱼经年耍水的腰身紧致又充满韧性,皮肤白白嫩嫩滑溜溜的,触感极佳。 乌图索昨夜在战场上见了血,精神力蠢蠢欲动,揉着揉着,便生出了些别的心思。 他喉结微滚,吻上诺水光潋滟的优美红唇。 小人鱼睡的很熟,无法给出回应,只是偶尔发出一丝丝微不可查的闷哼,软软的,和他的性子一样,乖的让兽怜爱。 这样浅尝辄止的亲吻并不能起什么效果,反而引火烧身,越发难受。 乌图索一手揉按着诺的后腰,一手从衣摆钻入抚摸着诺光滑微凉的身体,唇齿从诺的唇一路亲吻过他美丽的面庞,纤长的脖颈,沿着诺精致的锁骨线,又啃又咬至他的领口,用犬齿和舌头解开诺洁白的衬衫后,呼吸粗重,用力的舔上了藏在羞羞鳞片里面的两颗小豆豆。 隔着鳞片,如同隔靴搔痒。 乌图索口干舌燥舔着唇,埋首在诺的胸前,研究手动打开鳞片的方式…… 但被他浑厚精神力哄睡的小人鱼一点都不配合,甚至还觉得他沉,用鱼尾巴和爪爪一起无意识的推他,嘴巴还微微嘟起,哼哼唧唧不满意极了。 乌图索被诺娇憨的样子逗的薄唇轻勾忍不住笑,但一想到因着西兰岛事件,好不容易才和他亲近起来的小人鱼怕不是要故态重萌,又笑不出来了。 他们一个是兽人,一个是水族。 自己作为海军司令,永远不可能在种族利益上让步。 想要继续好好相处下去,退步的只能是小人鱼…… 但背弃自己的种族,又谈何容易。 乌图索想,他和诺注定就是两条相交线,或许在某一个时刻会有短暂的靠近与公共点,但永远都无法全方位的重合。 要不怎么会说,夫妻间是至亲至疏呢? 明明同床共枕,夜夜耳鬓厮磨,但彼此的心,根本不在一块。 乌图索看着小人鱼睡颜恬静的脸,考虑要不要把他送回海中城的司令府? 这样带他在身边,看他日日以泪洗面,着实让狼心烦。而且照小人鱼多愁善感的哭法,总有一天得把眼睛哭瞎了。 想到此处,乌图索又去拿了条热毛巾,敷在诺肿的像核桃似的眼睛上。 他没照顾过谁,笨手笨脚折腾了半天,这才将诺身上的首饰和衣服脱下放在枕边。 乌图索擦擦额上薄汗,拿着被子不知道该不该给小人鱼盖,他皱着眉头纠结一秒后,用被子一角,盖住小人鱼雪白的肚皮,低头又扫了眼小人鱼后腰处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后,放下床账去冲了个冷水澡,离开去办公楼。 出来时甲板已经被清理干净。 清醒后的喜坐在廊下台阶上,见乌图索从身边经过,立马梨花带雨扑上来,一把抱住乌图索的腿:“呜呜呜~姐夫~夫~” 看的周边警卫直皱眉头:就是他把你一脚踹飞的啊,你不躲远点,咋还往上凑呢? 乌图索竖瞳轻垂。 喜半个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军靴,矫揉造作的脸有意无意轻轻蹭着他的膝盖,学着诺咬唇的样子,仰起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眼尾绯红一片。 这条人鱼似乎知道自己很美,也很会利用自己的美貌。 他楚楚可怜的叫着自己,捏着鼻音说:“姐夫~我好怕~。” 乌图索俯身,用戴着白色手套的修长手指,轻抬这条和诺有着一模一样脸的人鱼的下巴,语音听不出情绪的问他:“你叫我什么?” 这个动作明显给了喜勇气。 他抬着手轻轻搭上乌图索的腕子,神情难掩激动的碰触着那代表着兽人最强武装力量之一的白色制服,眼波流转说:“姐~姐夫~我……” ——啪! 乌图索反手给了他个耳光,嘴上斥着:“没有廉耻的东西!”长腿轻抬,又是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 “啊!”喜在众目睽睽之下,如皮球般噗通一声重重摔落在十米开外的草地上,满身擦伤,脸上还顶着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有生之年从未如此狼狈过。 “呜~” 喜又疼又难堪,害怕之余,也很不可思议,万万没想到如此美丽的自己,居然也会色.诱失败! 乌图索多一眼都不想看他,指了两个士兵道:“把这个东西关到保卫处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见,更不准放他出来。” 又对警卫道:“看好夫人,不许他踏出家门一步。” 这对双胞胎兄弟,一个心术不正,一个又太过纯良,乌图索把喜关起来,又把诺禁了足,发话不许他们兄弟俩再见面,免得平白再生出什么事端。 警卫们连连应诺,等乌图索满身煞气耷拉着毛茸茸的大狼尾巴走了,这才捂着小心脏擦了擦额上的汗,心道: 造物主果然很公平啊,给了自家司令大人SSS的精神力,也给了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看谁都不顺眼的暴躁期,这不,阴晴不定好吓兽啊~幸好自己的精神力只有S级,完全不会有司令大人的烦恼,嘻嘻嘻~造物主还是很怜爱我们这些毛绒绒的嘛~ · 此次出征西兰岛的战事很顺利,收获也很大。 乌图索如愿以偿的拿到了金矿和西兰岛的所有权,哈内海湾全部归顺的同时,知道西兰岛被灭原因的众岛主无论真心还是假意,无不说二伯伯活该,兽人海军真是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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