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又想些什么呢?为夫是想给你揉揉腿。” 他语调里满是暧昧。 小兔子才不信他呢。以前也揉过,揉着揉着又揉到榻上去了。还说压着他也是揉。 “哼,你总是欺负人,坏死了,坏狼,坏夫君!” “娘子冤枉啊!今日不是娘子主动用的吗?为夫又哪里坏了?” 小兔子羞的去捂他的嘴。“不许提,不许提!” 轩辕溟勾了勾他的小鼻子,“好,不提了,我抱娘子回寝殿。” “不能在这儿睡吗?”小兔子问。 “可这,脏了……”男人坏的很,把脏字咬的重重的。 “回去!回去!快!” 一处偏僻的院落里,烛火摇摇欲坠,白纱帐飘飘荡荡。 “怎么又不穿衣?”潮风推开门就见榻上的人四肢戴着镣铐,浑身赤条条。 那人娇娇的哼了一声,“你这个大色狼在,穿了还不如不穿。” 潮风黑着脸把他衣裳穿好,那人却调戏他,摸上他的脸。魅惑的说,“大人今夜要当正人君子了?” 潮风置若罔闻,提抱着他到了饭桌上,正要放到椅子上,那人紧紧的缠着他。“我不下去,我要坐你怀里。” 潮风依了他,他满意的笑了笑,“大人,我没力气。你也是知道的。我要你喂~” 潮风喉咙滚动,“都说了让你叫小声些。现在知道喊累了。” “嗯~大人又在勾我。”那人故作娇羞往他怀里靠。 潮风正色道,“张嘴!” 为了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潮风一口一口的喂着,除了夫人,他还没见过比他更娇气的人。身子细细软软,还娇滴滴的。 “饱了,大人再喂下去,我这肚子里就跟肉球似的。” 那人拉着他的大手去摸,潮风僵住手抽了回来。 “大人今天兴致不高呀,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要出征了。” 那人艳丽脸上没什么反应,但眼里却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不舍。 潮风抓紧他的肩膀,“可能还会有危险。” “大人跟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打算放我走吧?” “嗯!” 那人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 “我身子都被你弄成了这个样子。你现在是玩够了,想要把我推开是吧?!!!” “不是!这里很危险。” “借口!” 潮风心口隐隐作痛,“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之地。等我平安归来我就去接你,定不食言!” 那人冷冷一笑,“你食的言还少吗?说了要娶我,又娶了吗?把我日日关在这个地方,想玩儿就玩儿,玩饱了提裤子就走!我跟秦楼楚馆里的小倌儿有什么区别?” 潮风紧抱着他,痛苦的说,“是我负了你,吉服我已经买好,上面还绣了你喜欢的海棠花,我回来就娶你……” 那人对他又捶又打, “若你回不来呢!我岂不是要为你守寡?!!! 你这个黑心肠的!死外边算了!你死了我就去找别人。日日跟他欢好,拉着他去你墓前气死你!” 男人抓着他的手,一口咬了上去,留了个鲜红的牙印。 “你,不会的。”
第30章 危险来临之际, 商秋后,雨清寒,白霜接踵而至。 出征之前,岐灵病了,日日汤药往下灌都不见好转。轩辕溟更不忍心让他跟着一路颠簸了。 寝殿里, “咳咳咳……”小兔子满脸通红,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轩辕溟揪心的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背,等小兔子不再咳了,端起早已放凉的汤药,一口口的喂。 “夫君,你明日是不是就要走了?” 轩辕溟不得已的点头。 小兔子也知道自己耽搁男人太多时日了。 “我……我不想这样的……” 轩辕溟心疼的笑了笑,在他苦涩嘴角上落了一个轻轻的吻, “我们夫夫俩不用说这些。你病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这是为夫的责任,入冬之前我一定回来。到时候我们就去奶娘那儿住上个一年半载,好不好?” 小兔子万分不情愿,“你就会哄我……” 又继续道,“不要受伤,我等你回来。” 轩辕溟搂紧小兔子,“好,娘子也要乖乖的,我留了潮雨,十七保护你。他们任由你差遣。宫里很危险,尽量少出去。出去也要让他们跟着。知道了吗?” “啊,你不让他们跟着去吗?那……咳咳咳……” 轩辕溟捂上了他的嘴,却还是咳的剧烈的抖动,他拿开手,低下头吻了上去,大小舌纠缠着,牙齿碰对牙齿,小兔子紧紧的抱着他,一点都不想跟男人分开,他还是像以前笨笨的,不会换气,男人抵着他的额头,看小兔子大口喘气的模样,不忍笑笑。 一头压在他肩膀上。“没有娘子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呀?!” 小兔子歪头在他下巴上吻了吻,“没有你我也不好过……” 轩辕溟拉着小兔子的手,十指紧握,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娘子,我答应你这次回来。我带着你和娘亲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什么九殿下,什么王位,他不稀罕了,也不想要了! 现在更多的是厌恶—— “好,我等你……” 出征那日,小兔子拖着病殃殃的身子,站在血红色的高墙上目送着男人远去,暮霭沉沉,青灰色的苍穹一片辽阔。 直到看不见男人的影子,他才回。一转身,无数只寒鸦从头顶飞过,嘶哇乱叫。透着一股阴森、恐怖的死亡气息。 男人走后,小兔子病得更重了,连榻都下不了。 潮雨急的火急火燎,一大批的医师,日日往殿里涌也不见好,还咳上了血…… 小兔子夜夜噩梦缠身,梦里男人身中数刀惨死在他面前,吓得他从梦中惊醒,殿里,黑的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而他仿佛就是那困死在井中的人。 一口黑血呕在榻上,他像个枯树枝似的倒了下去,眼眶里噙着泪水,他怕是等不到男人回来了…… 守在殿外的潮雨听到声音破门而入! 殿里的烛火瞬间亮了起来。 岐灵昏死在了榻上,呕出来的黑血一滴滴的滴在榻下。 潮雨惊恐的大叫道,“夫人!”又朝殿外喊,“十七快去请医师!要快!!!” 一夜的浑浑噩噩,小兔子恍惚醒了过来,一个衣着青绿色的男子坐在他的榻前。圆圆的小脸,眉眼之间满是灵动,又多了一丝妩媚。见然他醒了,凑上前,又是一脸的俏皮,“总算是醒了,我这两碗心头血可算是没浪费!” 听到夫人醒了,殿外的潮雨暴力的推开门,像阵旋风似的扑了进来,一把推开榻边的人,“扑通”一声跪下,声嘶力竭的又哭又喊,“夫人!夫人啊!你总算是醒了。夫人,吓死我了……” 小兔子摸摸他尖尖的小耳朵,“让你担心了。” 被推摔在地上的那人,面色痛苦的爬起来,揉了揉屁股,一脚给潮雨踹去!“啊!你敢踹我?!!!” 那人傲气的哼了一声,“我是你嫂子,怎么就不能踹你了?” “他是谁?”小兔子问。 “他就是那条勾引我大哥的淫蛇!” 自从他来了,大哥都不疼他了,天天跟那跟这条淫蛇在屋里厮混,早看他不顺眼了。 那人也不生气,把胸前的头发往后撩,“那你且去问问你大哥,到底是他淫了我,还是我淫了他?!” 潮雨羞了个大红脸,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还说你不淫,满口都是污秽之言!” “你说我们蛇淫荡,那你们狼呢?个个都是好色之徒!半斤八两罢了,谁也别说谁!” “我我……” “我什么我,哑巴了呀!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跟我说话!!! 潮雨气的头冒青烟。 小兔子刚醒,被他俩吵的脑壳都疼了,“好了,不吵了。” “你叫什么名字?” 墨子衿微微行了个礼道,“墨子衿。” “是你救了我?”小兔子问。 墨子衿道,“是。” 昨夜,男人走了,他躺在榻上,睡不着,扭来扭去,思春了。往男人的枕头上靠,以往浓烈的气息只剩下了一点儿。 刚睡下,外面闹哄哄的,披上衣衫,恼怒的走出去,正要开破口大骂,听到人喊,“夫人垂危!” 他快步回了屋里举起烛火,又快步出去,到了殿门前,一盆盆的黑血往外端,个个掩面痛哭,他皱了皱眉,“搁这哭丧呢!滚下去!” 众人都知道他是潮风大人身边的人。 不敢不听,全都退了下去。 进到殿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你来干什么?!”潮雨本就不待见他,看他来以为他是捣乱。 “我现在没心思跟你斗嘴,我是来救人的,滚一边去!” 潮雨被他一把给推开,他摸上岐灵的脉搏,眉头越皱越深,是中了蛇毒!还是那最毒的赤炼蛇毒! 还有!子母蛊!两相相冲,他灵力低微,根本承受不住,怕是今夜都熬不过…… 潮雨急的不行,“你行不行啊?!!!” 墨子衿嫌他吵,一巴掌给他呼过去。“滚去准备刀,碗!” 潮雨捂着脸,急急忙忙去备。 不一会儿,“来了!来了!!!” 墨子衿扯下扯开衣衫,那些个密密麻麻的红印子让潮雨撇过脸,“你这是干甚!”墨子衿瞪了他一眼,拿过刀,“把碗端好!” 潮雨乖乖站着端好。 墨子衿双手握住刀柄,冷冰冰的刀尖抵在胸口上,闭上眼,用力往里扎,红艳艳的鲜血一滴滴往外冒,像是胸口上开出来的殷红之花,“你这是干什么?!!!” 墨子衿白了他一眼,“闭嘴,别吵!”抢过他手里的碗,接着滴出来的心头血。 潮雨扯下自己的衣衫,“用我的!用我的!我血多!” 墨子衿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瘦巴巴的身子能受得住吗?你大哥的好身材你怎么一点都没捡着?!要还有点狼心,快去给我准备药,你那臭血他用不上!” “好好,是是是!”潮雨理好衣服,化成一阵白风,消散而去。 足足两碗的心头血,才把小兔子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 “多谢了。” 潮雨满脸不虞道,“夫人不必跟他说谢,这是他应该的。” 小兔子训诫道,“潮雨,不可无礼。” 潮雨道,“是!” 墨子衿一脚把他踹远了道, “夫人你应该好好查查身边的人了,赤炼毒是我蛇族一等一的毒,哪怕有千年修为,不出一日,七孔流血,石药无医!” 潮雨挠挠后脑勺道,“夫人是从三日前就开始吐血了,应该是那个时候中的毒,为什么……” 墨子衿暴力的往他头上打了一下, “为什么能活到现在是吧?那是因为夫人身上有子母蛊!少在这里废话箩筐,赶快去查查,是谁下的毒,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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