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楚景明一脸无辜状:“我没摸你啊。” 听见他的反驳,司兴言有些生气了,做了就是做了,怎么还不承认呢? 这时那手又轻轻抚摸他的脸颊,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体温。 夜间降温也不至于一点温度都没有吧? 司兴言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并没有任何东西,在他身边的只有楚景明一个人。 这楚景明不会是搞什么幺蛾子捉弄他吧? “你好过分,明知道我害怕鬼,你还搞这些东西吓唬我。”司兴言有些委屈。 明明之前在酒店的时候楚景明和他互相表白心意了,怎么还搞这种小把戏。 这可真是冤枉楚景明了,他怕司兴言冷着还给他批了外套,知道他胆小怕鬼,基本上出现鬼怪,他在都会挡在他前面。 “我真没做什么啊。”楚景明心里有苦说不出。 身为道家人的敏锐,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下意识拿出了铜镜照耀司兴言身侧,果然出现了一个女鬼。 那女鬼被这一击弹飞在地,消散在了原地。 司兴言这才后知后觉,真不是楚景明在动手动脚。 他抬眼看了看周围,明明天气预报说的晴天,但是周围却升起了浓浓的白雾,白雾里似乎有东西在动,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发生了变化,不远处的楼房变得破败不堪,身下的长椅也逐渐脱皮。 看见这幅景象,司兴言冷意爬遍全身,心里发慌。周围的空气降了下来,他死死盯着那雾里,不安地抓紧楚景明的衣服。 楚景明也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对劲,感受到司兴言的害怕,轻轻抱了一下他,“别怕,有我在呢。” 触碰到楚景明温暖的怀抱,让司兴言对于黑夜的恐惧消散了些,但是声音忍不住颤抖:“我这是不是招鬼体质啊?怎么感觉每次都是我遇到这种邪乎事。” 他的生辰八字楚景明算过,确实有些易招鬼,但是不会很严重,主要这个地方地理位置就属阴,那女孩又是阴时跳楼自杀,虽然魂魄被困住了,但是鲜血却也能引来不少恶鬼。 “没事,相信我会保护好你的。” 楚景明看见了周围的异象,他们很有可能进入了鬼怪构成的空间里,估计聚集了上百只鬼魂才能够发生这种异象。 那浓雾里的东西就是躲在暗处的鬼怪,他们随时等待着发起进攻。 司兴言咬紧嘴唇,既然楚景明就是道士,以后遇到这种事多了去了,决定在一起,那应该早点习惯。 “嗯,我相信你。” 司兴言坚定的眼神感染到楚景明,楚景明会心一笑,食指和中指夹住符纸,微眯着眼看着白雾。 从他们正前方爬来了一只鬼怪,他浑身是血,身上的肉已经腐烂,眼睛也掉了一只出来,手脚并用在地上匍匐前进。 楚景明手夹住符纸,嘴里念念有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在前方空地上甩出符纸来,那符纸变成了四个壮汉,手里拿着利器,向那鬼怪砍去。 鬼想退缩已经来不及了,被其中一个壮汉永斧头砍到了头颅,当场掉了下来,头颅咕噜噜滚到司兴言脚下。 本来想直面鬼怪的司兴言,早就在鬼怪爬出来的时候紧紧闭上了眼睛,只是感觉脚背什么东西碰到了,好奇地睁开眼睛看去,那鬼怪正好面向司兴言。 他看见了那鬼怪掉出来的眼睛,空洞的眼眶,腐烂的皮肤…… “啊!!!” 司兴言吓得大叫起来,下意识一脚把那头颅踢飞了出去。 鬼怪:…… 从雾里出来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鬼,有的没有了手,有的缺了腿,有的嘴巴张得很大,如同裂嘴女一般。 这是司兴言第一次见这么多鬼,吓得不敢呼吸,颤抖着嘴唇问楚景明:“怎么能看的见鬼?不是要抹什么牛眼泪吗?” “因为我们已经进入了鬼的地盘,简而言之就是,我们现在身处阴间了。”楚景明简言意骇道。 “那我们还出的去吗?”司兴言欲哭无泪。 “出的去,我们坚守到顾砚知他们出来。” 楚景明手里的符纸其实已经少了很多,如果顾砚知他们再晚一些出来,他们可能要困在这里出不去了。他不敢给司兴言明说,先稳住司兴言的情绪比较好。 他有些后悔带司兴言来了,司兴言本来就不是道家人,性格又比较胆小怕鬼,但是天天跟着他见这些鬼,难道他和司兴言并不合适在一起吗? “楚景明?楚景明!” 楚景明睁开眼睛,看见了司兴言着急的样子,他眼里全是担忧之色,还有对他的爱意。 他们相爱没有错,既然司兴言害怕鬼怪,那他应该努力学习道法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让鬼怪无法伤害司兴言一根毫毛。 “没事,刚刚有些迷了心智。” 是他陷入了死胡同,道心不稳,刚刚已经全然想通了。 冷眼看着那些如尸潮一般的鬼怪爬来,拿出了五帝铜钱剑,轻轻往自己手上一割,流出了鲜血,被铜钱剑吸食完。 得到纯阳血液的铜钱剑发出红色亮光,兴奋地颤抖着。 楚景明细细抚摸着它,“把它们都砍个精光吧!” 踏步上前挥出一剑,剑气纵横,把那些鬼怪砍出去几米远,尘土飞扬,最后摔进了迷雾中。 “我靠好帅!” 司兴言惊呼出声,没想到楚景明居然会这么厉害。 得到媳妇夸奖的楚景明热血沸腾,华丽转身向右边的鬼怪一剑劈去! 巨大的剑气波划破长空,空气都扭曲变形,狠狠的砸向那些鬼怪。 鬼怪吓得慌乱逃窜,有几只没有幸免被劈到,地面直接被劈开了,出现了巨大裂缝。 从那裂缝里面涌出了许多的黑气,想要纠缠住楚景明和司兴言。 楚景明再次割开中指指腹,鲜血涌了出来,把纯阳之血撒向那黑气,黑气往后缩了缩,不敢在上前。 使用大量精血和玄力的楚景,身体晃了晃,最后没有站稳,跪倒在地,靠手里的铜钱剑支撑着,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看见劈出地裂的司兴言,心里还沉浸在楚景明的厉害里,结果转头看见了楚景明虚弱的单膝跪在地上。 他赶紧跑了过去扶着楚景明,慌张道:“你怎么了?” 楚景明轻轻摆了摆手,想出口安慰司兴言,结果被司兴言一把抓住了手。 他的手上全是鲜血,脸上也粘上了几滴,嘴唇发白。 “你那么厉害呢,你不能有事。”司兴言哭出了声,害怕再也见不到楚景明。 “没事,我不会让你遇到危险的。”楚景明虚弱道。 杵着铜钱剑就要起来,但是身上的力量正在慢慢流逝,只能勉强站住了身形。 黑气似乎知道楚景明已经不足为惧了,试探着过来,却被楚景明一剑挥散了黑气。 “呕” 楚景明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血液挥洒在地上,慢慢的向那地裂流去。 吸食到血液的黑气更甚,争先恐后地从地裂里涌出来,想把眼前这两个人类吞噬殆尽。 楚景明掏出之前的铜镜往地上一扣,瞬间在他们身边形成了一个圆弧形的保护罩,黑气在外面根本进不来,碰不到他们一丝一毫。 “这是我最后保命的家伙了,最多还能坚持两个小时,希望他们赶紧出来吧。”楚景明的声音已经细若蚊声,司兴言只能附耳去听。 眼圈已经泛红的司兴言胡乱点着头,心里祈祷顾砚知他们快点出来,不然他们今天真的全都要交代在这里。 “顾砚知,郇泽,你们快点出来吧。” 司兴言让楚景明靠在自己怀里,之前都是楚景明在照顾他,现在是他在照顾着楚景明。 虽然现在这个情况而言,如果没有郇泽的帮忙,他们二人只能地府相见了。 ??第五十六章 阳光消逝 第二天一早,许柔睡醒后没有找到田阳平,有些心慌,赶紧打了电话给他。 田阳平迅速接起:“怎么了阿柔?” “阳平,你在哪里?”许柔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安,害怕他会离开他。 田阳平安抚她道:“我现在在公司,今天最后一天交接了,下午我就回来,你等我好吗?” 许柔下意识握紧了手机,似乎这样就能握紧田阳平,“好,我在家等你。” 她在家里一直等待田阳平回来,直到听到了门铃声。 开心地去打开房门,却发现站着的是她的父母还有弟弟。 “爸妈,我昨天来发现她收拾东西要跑。”许波指着许柔告状,得意之色浮在脸上。 “许柔!是不是没把你打老实啊?居然敢和野男人逃跑?!”许志刚愤怒吼着。 说完就推开了许柔往房间里钻,果然在卧室里面看见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 许柔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上,被许母扶住。 正好漏出了许柔胳膊上的伤痕出来,许母心疼的想抚摸着许柔的伤,结果许柔下意识的遮住了手臂,不让许母碰。 “阿柔,外面的男人都是骗子,小心被他们骗去山里卖掉。”许母苦口婆心地说。 许柔低着头不说话,这时许志刚正好从卧室出来,一把扯开了许柔,许柔身子本来就差,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到了她之前的伤口,背上的疤有撕裂感的痛,她感觉血液好像流淌了出来。 “小贱人真的在收拾东西准备跟野男人跑!” “啪!” 许志刚上前扇了许柔一巴掌,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也流出了鲜血。 凭什么从小他们就偏爱弟弟?明明我成绩优秀,是年纪第一,凭什么要让我辍学?明明那么努力的赚钱,把大部分钱都给了他们,凭什么还不满足?还要逼着我一直不停的工作,不开心了就可以来打我,凭什么拿我当出气筒?! “我就是要走怎么了?!”许柔吼道。 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起,直接爆发了出来。 许柔声音里面带着哭腔还有她的倔强,难道这一切就因为她是女孩,不是男孩吗? 被她这么一吼,三人有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这是他们第一次见许柔发火。 许柔从小到大从来不敢反抗,许志刚一喝酒就会拿她和她母亲出气,许波也是,一有不如意就摆脸色给她们看。 “小贱人还敢顶嘴?!” 反应过来的许志刚反手又给了许柔一巴掌,直接把许柔打躺在了地上。 “阿柔,你不要顶你爸爸的嘴了,我们已经给你找了一个好亲事,是市里的一个富豪,富豪说了,只要你肯跟了他,就给咱们家五十万彩礼。” 许母上前拉许柔起来,继续道:“你弟应该也给你说了,欠了高利贷,到今天已经四十多万了,如果在不还钱就会把你弟的手脚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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