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十二点半,宝宝不困,还想玩?” 兔子摇头。 “那...饿了,晚饭没吃饱?” 兔子还是摇头。 “不饿,也困,非常符合乖乖睡觉的条件,哪里出了问题?” 兔子轻轻咬着奕炀的手指,点亮了手机屏幕,再点开微信顶置‘老公’的聊天框,方便快捷地点了两个表情包。 红色的汽车以及一个大哭的表情。 奕炀琢磨了两秒,“噢...我出门,你哭...你的意思是明天想跟我出门?” 睡前他和兔子说待在家里,中午会回来看他。 乐言点头,爪子狂按大哭表情。最后是奕炀妥协了,兔子如愿,趴在奕炀胸口满意入睡。 第二天到公司,奕炀穿了件口袋相对大的西装,免得兔子丢了,得随身揣着。上午开完两个项目总结会,下午的安排是临时加的。 昨天为了拖住叶传熹,顺水推舟答应去他干侄女,樊卉卉的生日宴。他隐隐知道为什么叶传熹执着于叫他去。 叶媛晴很早之前提过,说当年他父母还在世时,曾经玩笑约定过这门亲事,不过真是玩笑话的口吻,不知怎么就记到了现在,对方还被叶传熹认了干侄女... 进场时乐言还窝在奕炀兜里,抱着一颗淡粉色软糖一点点啃,右爪子依旧开着花,奕炀怕他爪子抽筋,劝过不少次,乐言一次都不听。 他发过誓的,戒指永远不摘下来! “奕炀,来来来,这是妹妹。” 叶传熹装作熟络的模样,端着酒杯和几个合作人迈步过来,被他拉着的那个漂亮姑娘正是今天的寿星,樊卉卉,樊小姐。 “你好。”奕炀第一次见她,礼貌握手没多说别的。 樊卉卉偏内向,招呼过后也没话了,气氛些许尴尬。叶传熹安排两人坐在一起,周秘书小跑过来在他耳边说话,就见他理了理西装外套起身上台。 乐言对这个寿星很好奇,咬着糖,伸出脑袋悄悄盯着看。米色公主长裙,长相偏文静。奕炀在看手机没有注意到,女孩其实一直想和奕炀搭话,奈何一直找不到机会。 这种开口又找不到气口的尴尬氛围只有兔子看到了。 叶传熹拿着话筒在上边讲话,是些无关紧要的祝福,奕炀懒得听,打算再待十分钟就走。 “最后,感谢大家百忙来参加侄女的生日宴,除了生日外,还有件喜事想分享给大家...” 话筒的声音传了好远,乐言原本还在看寿星,忽然听到奕炀的名字,整合这段话后,大致的内容是奕炀和今晚的寿星有婚约。也就是说,今晚不仅是什么生日宴,还是订婚宴。 难怪漂亮寿星一直都不好意思。 奕炀的手包在袋口揉了揉,下一秒站起身,直直往台上去,接走叶传熹手里的话筒。 “不好意思,我想叶总只是想活跃气氛,没有什么订婚,我已经结婚了,”说着他偏头,含笑望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叶传熹,“叶总,开玩笑也应该找个单身未婚的才有可信度啊,您说呢?” “你...”叶传熹避开话筒,说:“这可是你亲爹亲妈的遗愿,怎么?真想和个男人一辈子?” 奕炀并不想搞砸人家的生日宴,走下来往阳台走,“叶传熹,究竟是我爸妈想要这门亲事,还是你?莫名其妙认了个侄女就想包办婚姻了?你是谁?奶奶还在呢,怎么也轮不到你自作主张吧?” 早知道叶传熹没憋什么好,奕炀紧急领证也是为了预防这件事儿,他怕小兔子听到刚刚的疯言疯语没安全感。 奕炀说:“我和乐乐结婚了,这不是开玩笑。你在我这儿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不知道也正常。” “你!”叶传熹握拳,压着声儿指着他道:“你奶奶难道同意了?乐乐?他蠢成什么样了,笨手笨脚,怎么拿得出手?奕炀,我告诉你,你执意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丢的是奕家,是你爸妈的脸!太丢人了!” 话音落下,坐在旁边的人咳嗽一声,“叶总这话欠考虑。”男人起身,蹙眉问:“我的另一半也是男人,这很丢人吗?” “江总...”叶传熹偏头,不仅看见了江崇年,还看到江氏集团出了名的摄像,明扬。他们确实是一对,两人高调结婚,全义城几乎都听说过这对夫夫... 乐言本来在生闷气,叶传熹骂他笨手笨脚,当着本人的面骂人真的很没有礼貌!但他好奇,什么另一半也是男人,于是从奕炀的兜里挤出一个毛脑袋。 不料和这位江姓先生身后的年轻人四目相对。 兔子微微张嘴,半天没吃完的软糖吧嗒落地。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性,这个年轻人看了他很久! 并且,乐言终于知道‘清澈的愚蠢’真的可以从两只眼睛里散发出来... 这个年轻人,又清澈又呆蠢... ---- 兔子流下口水:糖呢,我糖呢? Ps:明扬是猫嘛,我觉得他们应该有共同话题,并且都在义城,于是客串一下下。
第90章 能够吃饱饱 “在想什么?” 回去路上,奕炀把小兔子托在手心,举到眼前,下意识看一眼他奋力开花的小爪子,指腹轻轻捏着给他揉了揉。 总开着花一定特别累,他拆下缠在礼盒上的细绳子,帮乐言把戒指拴在爪子上,这样一来,不用开着花也能牢牢戴着婚戒。 兔子低头盯着奕炀帮他打结的手,叽叽咕咕回答奕炀自己在想什么,尽管奕炀根本听不懂。 怕小兔子落寞,听不懂的奕炀也会鸡同鸭讲回应他。到家很晚了,吃饱饭喝饱水的兔子想起自己两天没洗澡! 洁癖兔从自己的专属小窝蹦下来,扭着屁股去浴室。奈何不论浴缸,还是花洒对他来说都是庞然大物。 奕炀对着镜子刮胡子,注意到了脚边的白团子,问他怎么了? 乐言没吱声,蹦一下抓住奕炀的浴袍,接着攀岩一般一点点往上爬。奕炀以为他单纯想和自己玩,所以不拦着,忧心他摔,时刻注意攀爬情况。 “再一分钟胡子就刮完了,宝宝坚持,抓紧了。” 剃须刀嗡嗡不断,兔子扭头望见浴缸没放的水,还冒着腾腾热气,泡着一定特别舒服。 奕炀总怕他生病,不给洗澡,很讨厌!乐言说干就干,前爪松开浴袍,后腿用力蹬。 咚—— 兔子朝着浴缸正上方自由落体,溅起小小小小水花。 “乐乐!” 肉兔子淹没了。 奕炀丢了剃须刀迅速伸手去捞,淹没的兔子在他没看清状况的情况下,溜烟恢复人形,猛地从水里抬起湿漉漉的脑袋。光溜溜的脊背滑下几股带泡泡水流。 人被水呛着了,捂着胸口急促地咳嗽。 水虽然在冒烟,但早凉得差不多了。奕炀捡了条浴巾,抱人出来裹着,骂不得,还不能揶揄,“那种高度对小兔子来说算是蹦极,你的胆子真不小。” 乐言一边咳嗽,一边惊喜晃腿,“老公,我知道人兔开关了!”他拉开挡在嘴边妨碍说话的浴巾,挣扎着要下来,“只要强有力的惊吓就有可能变成侏儒兔,以毒攻毒,再吓一次的话,就能恢复人形!好神奇啊!” 这么说来,这两天被困在侏儒兔小小的躯壳里,真是委屈死他了。 “你先别动,我给头发擦一擦。” “不,要洗澡。”乐言咳得脸蛋通红,一手抓着奕炀的胳膊,另一只手按着咳疼的胸口,“老公,我必须得洗澡了。” “你先告诉我,有没有摔着哪里?” “没有,我特别好。”乐言拉着他往浴室方向走。今天的澡,洗定了。 奕炀拗不过,边走边抬手帮他把贴额的发全抓在脑后。乌黑的发沾着水像打了发蜡,再抓两下就是油光发亮的大背头,配着兔子纯得滴水的脸蛋,有种强行成熟的割裂感。 “老公?”乐言说了一堆话,不知道奕炀有没有听到。喊他一声,拇指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见对方盯着自己还是不说话,以为是没有刘海很难看,下意识抬手想把刘海抓下来。 “宝宝,”奕炀捏着兔子的手腕,轻轻按在浴室门口的白墙上,贴着他湿润的唇瓣,深吻一口,再退开一点点,说话时彼此唇瓣偶尔触碰到,他说:“一起洗?” 要是以前,乐言听到这三个字会真的以为是字面意思,你帮我搓背我帮你搓背。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笨蛋兔子了,立刻知道这是某种令人脸红心跳的邀请。 他向来乐忠这件事,尽管翻来覆去就几个老套动作,还是念得很。但直白并不等于不会害羞,乐言红了脖颈和耳尖,主动攀到奕炀身上挂着,“奕炀哥哥。” “不喊老公?” “你…听到哥哥会更兴奋。” “老公也会,听到老公是满满当当的幸福感,哥哥的话……”奕炀稍微一顿,望着他的眼睛:“哥哥是刺激开关。宝宝知道意思后,想喊哪一个?” 乐言没回答,他向来机灵。不满足的时候喊哥哥,觉得够了想温柔的时候委屈地喊一声老公。 适当变通,能够吃饱饱! 完事在几个小时后,乐言疲惫躺在泡泡浴里。脖颈、锁骨、腰、腿,越白皙的地方痕迹越明显。他面前放着一块板,有水果小零食,以及一个放着刑侦类电影的平板。 兔子注意力不在电影上,咬一口奕炀递过来的草莓,不嚼,用舌头挪到左边放着,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老公,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好,一件一件慢慢说。”奕炀凑过去亲他一口。暗叹道,侏儒兔固然可爱,可相比之下,漂亮的人形更让他记挂。 乐言捏着他的手指头,当捏捏乐一样把玩,把在叶传熹保险柜里看到的所有文字背给他听,后边有英文,但兔子念不来单词,只能把一个个字母拼出来... “等等,”奕炀打住小兔子背课文式慢悠悠地阐述, 抓重点问:“倒数第四句,宝宝提到过一个名字,钱什么?” “钱阜军。” 奕炀问:“我听到他有一段详细介绍?” “是地址”乐言非常配合地帮这个‘钱阜军’自报家门,“江北市 汴垒县 白寅镇 昂汇二组。电话号码1374827XXXX” “这段地址出现的原因,宝宝还记得起来吗?”奕炀又拿了一颗草莓喂过去,“比如说,在什么纸上看到的,关于他的,还有没有别的信息?” 兔子肚子饿了,坐端正低头吃水果零食,看似漫不经心,问题在脑子里自动生成了答案。 “是一张夹在卡包里的脏纸条,上边有油渍,卡包应该很久很久了,上边的皮,一小块一小块翘起,像……炸毛的鱼鳞?” “旧卡包,脏纸条…”奕炀若有所思,一时没给结论。 他把饿肚子的小兔带出来淋浴再擦干,回房换睡衣出来的功夫,奕炀煮了碗香喷喷的鸡蛋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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