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婆惯得无法无天,然后只有自己能宠是吧。 -这只食铁兽是不是被玄蝉洗过了,毛发乌亮,特干净。 -不然怎么放任谢梧亲亲蹭蹭呢? -我宣布这一季恋综可以就此结束了。 -不不不,恋综看得可不是恩爱,是修罗场啊道友们!我有预感,谢梧会成为修罗场中心! “哎呀,我就随口说说。”谢梧连忙拉住玄蝉,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拉他的手,又讪讪地松开,“大家应该都回来了,我们先去院子里吧?” “嗯。” - 谢梧一踏入正堂,便瞧见堂中央长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 今日长山门竟特意为嘉宾准备的晚膳。 “谢梧哥喃楓!这里!”顾昭朝他挥了挥手。 谢梧便拉着玄蝉一齐坐在了他旁边的两个空位上,好奇道:“今日是什么日子?” 顾昭指了指他桌前的小纸鹤,“喏,都写在这了。” 谢梧小心翼翼将纸鹤展开。 “明日揽月湖湖心将会举办一场画舫舞会,每位嘉宾都需找到舞伴方可得到进入允许,最终长山门将以直播间人气最高的一对嘉宾的名义将十万寿命点捐赠给无念海边界镇守封印的宗门。” “餐桌上的饺子里藏有四对颜色不同的灵玉,颜色相同者即为一对。” 五个男嘉宾,却只能凑四对,剩下的那一个必须当做女伴。 谢梧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他一向运气不怎么好,不会这么巧吧? “按照白掌门所言,盘中的饺子正好一人一个。”宋九卿道。 谢梧随手夹了一个,一口咬下,露出来的灵石闪烁着紫色的浅淡光芒。 他连忙抬头扫向三位女嘉宾,却发现与自己的颜色都不相同。 “啊,我是红色。”顾昭满脸失望地盯着谢梧手中的灵石。 谢梧瞥了眼,然后看向玄蝉。 玄蝉淡淡道:“蓝色。” 最后的结果是,玄蝉与白溪,顾昭与司徒瑶,宋九卿与柳明月,以及谢梧与秋月白。 谢梧:“……” -啊这,谢梧和秋月白得有一个女装吧? -我感觉让秋月白女装的话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最爱惜自己那身孔雀毛了。 -所以理所当然就是谢梧?凭什么? -为什么不是玄蝉和谢梧啊!!我还想看谢梧女装然后玄蝉脸红的样子。 -对对对,就该这么玩! 谢梧与那位向来傲慢的秋少主自来缥缈峰到今日,说过的话都不超过十句。 甚至每次见秋月白,不是在怼司徒瑶,便是在孤芳自赏。 这绝不是一个好相处之人。 在明日出发去揽月湖之前,他们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一句——“让我着女子衣物?呵,痴心妄想。” 谢梧沉默,谢梧无奈,谢梧马上就要发疯了。 次日清早,他便瞧见一只小纸鹤摆放在塌边。 简而言之,便是前往画舫的嘉宾都有先后顺序,必须穿着相对应的衣物才能让画舫前的守卫放行。 而他正好是最后一个,以玉镯闪烁紫光为暗号。 谢梧扫了眼桌案上摆放的衣物,赫然是一件紫色的女式纱裙。 白掌门不想得罪无双殿,便只好来祸害他! 谢梧作为剑修,身姿或许清瘦,却绝不瘦弱。 他光是想象了片刻自己着女裙的模样便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再抗拒,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谢梧小心翼翼捏住纱裙一角提起来,才发现这衣裙竟类似于柳明月昨日所穿的那件,腰腹是全然裸露的,只有金色的链条作为修饰。 手腕上的玉镯闪烁了三次紫光,他也没能说服自己穿上这件衣服,自闭地瘫在塌上开始逃避。 直到长山门的一位女长老敲响了他的房门。 - 揽月湖上水雾弥漫,二月初春,尚且带着寒意。 画舫上除了谢梧以外的人都已到齐。 秋月白拂了拂袖,有些不耐地催促主画舫主事人,“谢梧还有多久到?实在来不了便开船,我不缺他一个舞伴。” -敢这么说我老婆,等着吧。 -谢梧怎么这么久还没来?是因为不想穿裙子吗? -为什么秋月白可以理所当然地不穿?不穿就算了,还一副这么拽的样子。 -就凭修真界九成的飞行器都是他做出来的。 主事人面带微笑,只是道:“还请诸位耐心等待。” 又是一盏茶过后,天边白光划过白雾,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剑身上轻盈跃下,身段极为柔韧,雪肤乌发,一截细腰被金色链条裹住,头上披着紫色头纱,下半张脸亦被面纱挡住,只露出一双被朱砂勾勒过的眼睛。 众人呆呆望着,眼前顿时浮现起活色生香四个字。
第17章 你不是不缺谢梧做你的舞伴吗? -我靠剑修里居然还有这种大美人?这么美为何要去踩剑啊?姐姐踩我啊!! -(提起裤子)也就一般。 -这是谢梧吧?是吧? -?我靠,这是谢梧?! -啊啊啊我死了! -斯哈斯哈这个腰我可以舔一年。 -哇,这个塞了金玉的肚脐真的涩死了,我无了。 谢梧收了剑,一抬眼,便瞧见七双眼睛都直勾勾盯着自己。 “……那个,实在抱歉,我来迟了。”他颇为不自在地扯了扯头纱,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腰间链条上的铃铛叮当作响,“我看上去……很奇怪吗?” 少年如黑曜石般的眸子飘忽不定,眉目青涩却难掩滟色,他腰间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经久不见天日的白,而是经受过日月润泽的莹白,如蒙蒙白玉,最适合让人握在掌心抚弄。 -我有些好奇,老婆在沧澜山上练剑的时候会穿衣服吗? -要是没穿的话,会反光吧? -嘿嘿,白的,嘿嘿。 -可能不但白,还有粉的。 -咳咳,各位道友还是收敛点吧,要是被老婆看见了会被吓坏的。 -谢梧没了高马尾,气质都不一样了。 -我看到玄蝉的喉结动了! -岂止是玄蝉…… “行了,别磨磨蹭蹭了。”秋月白上前一步,将手中为女伴准备的一支荷花递上,眼神别扭,耳尖泛红,就是不敢看他,“喏,节目组准备的花,可不是我要送的!” 谢梧接过,弯了弯眼睛,“谢谢。” 秋月白不慎碰到那温热的指尖,触电般收回,梗着脖子没好气道:“都说是节目组准备的,谢我做什么?” 他才不会喜欢一个男扮女装的剑修!他又不是断袖! 虽这么说,也没有像昨夜那般一个人甩袖离去,勉为其难地在前面等着因为裙摆不便走动的谢梧。 -啧啧,如果不是看见你通红的耳朵,我就信了。 -嘻嘻突然觉得傲娇大少爷和女装剑修有点好磕,一个口是心非,一个被迫女装。 -我看你分明就喜欢得不得了。 -这一波,就连白溪大师姐都看红了脸,我不信这只花孔雀无动于衷,你就偷着乐吧。 -谁懂啊,谢梧那个链条,每一根都正好卡在他的腹肌上,就像是肉被勒起来一样,我真的鼻血都要出来了。 -主要是他的骨架还比玄蝉他们要小一些,哪怕是练剑的腰身都会显得细一些,简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谢梧提着过于长的裙摆,慢吞吞在身后走着,但就算是如此,一向衣摆不过脚踝的少年还是不慎踩到了及地的裙角。 他下意识想要拔剑撑住,却又想到这只是一艘凡间的船,这一剑下去怕是船底直接散架,身上的衣裙又过于脆弱,好在自己皮糙肉厚摔一跤也没什么。 然而预感中的疼痛并未传来。 一只温凉的大手扣住了他的腰,脊背贴上硬朗的胸膛,鼻尖隐隐闻到熟悉的清苦药香。 “没事吧?”玄蝉一贯冷淡的嗓音从耳后传来。 前方,秋月白默默收回了手,面色有些不好看。 自己的舞伴被比自己还离得远的嘉宾抱在怀里,能好看便奇了。 更何况口头上说着不屑,但是心里是何滋味只有自己知晓。 -啧啧,不高兴了是吧,谁要你嘴硬。 -玄蝉这反应速度,是时时刻刻盯着谢梧吧。 -看着高冷谁也不搭理,实则一心都在老婆身上。 -我怀疑玄蝉故意的,谢梧的腰都被他的指尖掐红了,什么意思不用我多说了吧? -每次他顶着一张无欲无求的寡淡脸偷偷摸摸搞小动作,我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但凡慢一点老婆就要被别人抱了呢,可不得用力点~ 谢梧连忙从他怀里出来,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被人抱姑娘似的抱着便浑身不自在,“我没事。” 玄蝉淡淡道:“如果你走路不方便,我可以背你过去。” “玄道友怕是忘了,你的舞伴在前面等着你呢。”秋月白走上前,挡在两人之间,下巴微抬,像是在宣誓主权,“谢梧既然是我的舞伴,我自是可以背着他过去。” -哟,这就舞伴了,之前也不知是谁说自己不稀罕一个舞伴。 -我从没想到,花孔雀会因为谢梧女装真香,他不是谁也瞧不上吗? -可能他终于发现自己的孔雀毛没有谢梧的小裙子好看~ -修罗场,赶紧的! -老实说,越是秋月白这种自恋到谁也瞧不上的人,越容易被真正漂亮的事物征服,因为他们一开始会不服气,自然而然就会默默关注,我甚至怀疑秋月白早就在关注谢梧了,毕竟之前谢梧灯会那回眸一瞥,真的把我魂都勾走了。 玄蝉撩起眼皮,冷冷看向秋月白:“若我没记错,方才是秋少主亲口所言,你不缺他一个舞伴。” 秋月白面色一僵,慌乱地扫了谢梧一眼,却又见少年全然不在意,心中莫名一堵。 -哈哈哈,甚好甚好。 -要你嘴贱,活该。 -玄蝉和秋月白,当然玄蝉咯。 秋月白硬邦邦道:“你作为白溪的舞伴,既没有问过白溪,也没有问过谢梧愿不愿意被你背着。” 话落,两人同时望向谢梧,却发现少年丝毫没听他们说话,低头用指尖玩着头纱,早已神飞天外。 你争我抢几个来回,不过白费口舌。 -我就说吧,谢梧还没开窍,还在磕玄蝉和白溪的CP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修罗场,可能还在委屈自己一个直男偏偏要穿裙子。 -瞧老婆一脸茫然的样子,好想上手摸摸,想把他弄哭。 -我不理解他一个直男为什么会招来前面那样的变态,哦原来我也是,那没事了。 谢梧终于迟钝地察觉到气氛不太对,他看了看玄蝉,又看了看秋月白,再加上方才依稀听见的‘白溪’二字,他悟了。
98 首页 上一页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