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不要留我一个人……”魔鳞凡撕心裂肺的哭着,他只觉得浑身的肉都在撕扯,痛得他浑身痉挛,“啊!” 卿长眠和魇忽然一愣,魔鳞凡的脸、手和脚,任何一处的肌肤都开始浮现出一片又一片漆黑如墨的龙鳞。 “龙化”魇神色诧异,按理来说魔鳞凡应该更似一个凡人,怎么可能会龙化 卿长眠焦急问道:“什么是龙化” 魇解释道:“魔界皇室血脉世代为蛟龙,按常理来说,他们生来就是蛟龙身躯。像魔鳞凡这种,六岁才开始龙化,出现蛟龙的特征,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先例。” 不知何时,魔鳞凡的头上开始长出一对小巧的龙角,他的尾椎骨变得鼓鼓囊囊,钻出一条墨黑色的尾巴。 同时,他的胸口时而散发着白色的光芒,时而又散发出墨色的光芒,看起来诡异至极。 “唔……啊!”从未体验过的疼痛在魔鳞凡身躯的每一寸肌肤蔓延,他悲伤至极,泪水与黑血夹杂着滴落一地。“母后……都怪我……” “都怪我不乖,我不应该相信任何人,都是我的错……”魔鳞凡悲痛欲绝的说着,脑海中不停的回忆起凤皎月和魔灼华的面容。 母后说过,她会永远陪着他…… “啊!!!” 魔鳞凡撕心裂肺的大叫着,他七窍流血,每一片龙鳞从血肉里野蛮生长出来,他浑身冒血,体内有一股极为强大的魔息和神息互相纠缠、横冲直撞,仿佛要碾碎他的五脏六腑。 他绝望的蜷缩在地面痛叫着,漆黑的夜色逐渐将他完全吞没,而他一个人在黑暗中,瘫倒在血泊里挣扎扭动,犹如一个被遗弃的怪物…… 【作者有话说】:宝们,以后我可能大多时候是晚上更新~ 回忆结束啦,下章开始连接现实。
第五十章 药吻 “额啊!” 魔鳞凡痛不欲生的哭泣哀嚎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被生生撕裂,它们好似都在疯狂的叫嚣着,让魔鳞凡痛的苦不堪言。 他的身躯重塑,肌骨被撕裂碾碎,然后又重新生长。他从头到尾都承受着非人所经历的苦痛。可是,他的心却更痛。 一夜之间,他失去了一切,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怪物。 他没了父母,没了爷爷,没了任何一个爱他的人。在这世界上,他孑然一身。又或者说,他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他在这五界似乎没了任何的留恋,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全世界。 “呜呜……” 魔鳞凡啜泣哽咽着,听起来悲伤至极。从此以后,他再也吃不到母后亲手做的桂花糕,他再也收不到父王亲手削的木剑,他亦再也看不见爷爷对他慈爱的微笑。 他拥有的不多,在别人眼里什么也不是。可他却视若珍宝,这些是他唯一眷恋的温柔。 “啊!” 忽然,他体内的魔息与神息疯狂的窜动,原本就伤痕累累的五脏六腑被碾碎成沫,鲜血从他的身躯、五官喷涌而出。渐渐的,他的血液全数变为黑血,显得鬼魅异常。 卿长眠心疼的落泪,他的身躯不停的发抖,甚至愈发激烈。他神情正疑惑,刹时,就发现一个血红的铃铛正悄无声息往魔鳞凡的身躯靠近。 卿长眠一怔,连忙提醒魇,“快!它在那儿!” 魇一眼望去,果然邪煞魔钟就隐匿在那团黑暗之中,肉眼几乎无法看见。他瞬间疾速飞过去,口中默念咒语,欲要将邪煞魔钟拿下。 可邪煞魔钟似有灵智,它一下子躲过魇的抓捕,突然往卿长眠飞了过去。 “抓住它!”魇大吼。 卿长眠立刻跃身扑向飞来的邪煞魔钟,邪煞魔钟突然就刹在半路,轻而易举就躲过卿长眠。 邪煞魔钟突然开始摇摆不定,它迟钝片刻,竟然开始前后摇摆。 魇神色疑惑的冲了过去,此时卿长眠也迅速窜上前。忽的,邪煞魔钟老奸巨猾的向空中一窜,魇和卿长眠瞬间撞在了一起。 两人异口同声的闷哼着,方才魇的指尖便用力划过卿长眠的手背,此时卿长眠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口子,蔓延着新鲜的血液。 “嘶。”卿长眠低叫了一声,邪煞魔钟却瞬间被他的血肉吸引。它着魔一般的飞向卿长眠,眨眼就要蚕食卿长眠的伤口。 魇趁机念咒抓住它,邪煞魔钟剧烈的在他的手心摇晃一下,直到其被法咒禁锢,这才老实的躺在魇的手心。 魇动手将邪煞魔钟在手心中旋转施法,刹时,四周的黑暗烟消云散,而笼罩整个梦魇魔府的邪煞魔钟的法形瞬间缩小,被收入邪煞魔钟的实体之中。 “殇歽!” 卿长眠连忙望向魔鳞凡现在痛苦挣扎的地方,此时魔鳞凡的躯体已经逐渐消逝,只留一小团雪白的元神飘浮在那里。 他小心翼翼的将元神团在手心,终于不再流泪,还好,还好殇歽没事。 “走吧。”魇将邪煞魔钟塞入怀中,挥手就将梦魇魔府的九蛟锁煞阵打开。 卿长眠随着魇一同走出梦魇魔府,只见殇歽此时面色苍白,嘴角蔓延出不少的腥红鲜血,甚至将大片墨色的衣襟完全浸湿。 “殇歽!” 鳞卫温柔的拥着百里榷,修长的指节置于百里榷的胸口输送灵力。他听见了卿长眠的声音,这才注意卿长眠和魇一同走出来梦魇魔府。 卿长眠神色慌张的跑到殇歽身前,他连忙将元神置于殇歽毫无血色的双唇间,元神果然瞬间钻入殇歽的体内。 最终,魇放了一个与邪煞魔钟长得一模一样的魔器在梦魇魔府,并亲手封住了九蛟锁煞阵他看了几人一眼,冷静道:“取走邪煞魔钟这雾云会显现些异常,魔帝可能会有所察觉。我先带你们离开此地。” …… 最终,魇带着三人成功离开魔宫雾云之上的浮岛,并跟着卿长眠几人一同回了客栈。 殇歽和百里榷昏迷了一些时日。 随着时间的消磨,殇歽的气色明显有所恢复,可以开始服用一些助于苏醒的药物,卿长眠马不停蹄的开始给殇歽熬药。 而百里榷的情况相对不佳,虽然在回来的第一时刻,魇就催动邪煞魔钟,吸取了百里榷体内的邪煞之气。但百里榷治疗的更晚,所以恢复得相对慢一些。 卿长眠熬好药就匆忙的端去殇歽的房间。 此时,殇歽安静的躺在床上,黑刀正伴他左右。 刹时,殇歽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神情似乎带着痛苦。 卿长眠心疼的用衣袖擦拭殇歽额间的汗,他细心的吹着勺中的汤药,小心翼翼的将温热的汤药倒入殇歽的双唇间。 可殇歽双唇紧闭,药水竟是全数从唇角蔓延滴落,竟是一滴也未曾入口。 “……” 卿长眠皱眉擦着殇歽脸颊和脖颈上的汤药,他思索片刻,最终将汤勺递入自己的口中。 他伸手抚摸着殇歽的脸颊,低头吻上那双薄唇,温柔的抵开殇歽的唇齿,将含在口中的汤药全数喂入殇歽的口中。 卿长眠如此来回往复,断断续续的吻了殇歽好几次,终于还差最后一口。 不知何时,殇歽原本紧皱的眉头已经逐渐平缓,他的神情似乎也不那么痛苦。 卿长眠俯身递送最后一口汤药。 忽的,卿长眠的腰间攀附上一只宽阔修长的手。他微微一愣,身躯已经被殇歽翻身压住,而眼前人那双刚睁开的墨色眸子像看见猎物一般看着他,充满侵略的意味。 殇歽吮咬卿长眠的嫩唇,药汁在两人的唇间蔓延,苦涩却又甜蜜。 “不要丢下我……” 殇歽神色哀伤,近乎疯狂的唇舌相送,惹得卿长眠双目失神、头脑空白,低喘着回应,“嗯唔……我不会……丢下你……” …… 魇清除好百里榷体内的邪煞之气后,本打算陪着百里榷寸步不离。他刚要坐在床边,鳞卫却挤了过来,抢先占领位置。 “不是,你就不能坐其他地方吗”魇黑着脸无情吐槽。 鳞卫闻言冷道:“不能,你出去。” “凭什么,我要陪他!” 鳞卫一脸厌恶的看着魇:“就凭你胆敢伤害他!” 魇瞬间蚌壳住了,他想起来,自己昨夜险些杀了百里榷。他神色阴沉,羞愧自责,最后只得一脸落魄的离开房间。 魇受了一肚子的怒火,他转而踏入殇歽的房间,打算看看另一个伤员的情况。 结果一进门,殇歽压在卿长眠身上索吻的画面瞬间闯入他的眼帘。 卧槽! 魇神色震惊,殇歽瞬间抬眼冷漠的看着他,唇舌仍然忘我般的在卿长眠的唇间辗转反侧。 “……”魇又双叒叕蚌壳住了,他顿时火冒三丈,狠狠的甩门就走人,再不见其身影。 “嗯唔有人……”卿长眠神情迷离恍惚,脸色羞红的欲推开殇歽。 殇歽却瞬间又用力吻上卿长眠,“长眠,我还没喝完药……” “嗯哈……” …… 魇真的气炸了,被鳞卫甩脸色就算了,撞见殇歽拥吻卿长眠就算了,关键刚刚殇歽看他的眼神简直细思极恐、丧心病狂,深深的让他背脊发凉,好久都缓不过神。 过了好一段时间,卿长眠才被殇歽一脸微笑的牵出来。此时卿长眠双目湿润,唇角略微红肿,白皙的脖子上也有好几处暧昧的红痕。 魇彻底的崩溃,一脸的无语。 殇歽温柔的拉着卿长眠坐下,他脸色不错,健步如飞,跟打了鸡血一样。 看起来……汤药分外有效! “魇,我就不同你废话了。你如今可还愿追随魔灼夜”殇歽开门见山的说着,卿长眠同他说了记忆幻境的事情,他自然知道魇已经得知了当年发生的一切。 魇闻言双手抱胸,冷笑道:“魔鳞凡,你这不是明知故问魔灼夜设计弑父杀弟,又借此灭我梦魇一族。我若还愿为他赴汤蹈火,梦魇族的棺材板估计都快压不住了。” 殇歽神色晦暗,低沉说:“叫我殇歽,魔鳞凡已经死了。” “不论你现在是谁。曾经,我一度以为是你父亲反叛,才造成我们梦魇族落得个灭族的下场。” “但事实却完全相反。魔灼夜为了一己私欲而离经叛道,他才是将我们耍得团团转的人!” “更何况……你与凌霜雪共谋。我没有任何理由针对你。” 魇说话时神色严肃,他一说完就直接将怀中的邪煞魔钟掏出,给了殇歽。 魇又坏笑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日日夜夜都想要复仇,我可以竭尽全力助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我要与凌霜雪共事。” 殇歽闻言嘴角一勾,摇头道:“抱歉,容我不能答应你。” “其一,你和我一样,想要让魔灼夜生不如死、万劫不复。不论你帮不帮,我相信对我都没坏处。其二,凌霜雪具有自己独立的思想,你想共事就必须得经过他本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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