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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王败寇

时间:2023-12-28 22:00:38  状态:完结  作者:雁荡山

  说罢欲探出手把他的襟口扯得再开,嘴上还念念些有的没的:“芯片脑袋……看爷今晚怎么收拾你……”

  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霍阗:“……一点都不像。”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猥 琐。

  “哪儿不像了?明明你就是这样,”动不动强迫他做点乱七八糟的事。庚姜跨 坐在他身上,歪着头半晌,“我还能模拟点别的。”然后眯了眯眼睛,嘴角挂上类似于谄媚的笑,笑得皱纹都出来了,捏起嗓子细声细气地讲话:“来猜猜?……霍先生,办公辛苦啦,来吃夜宵呀?——为什么不吃呀?”

  学艾子倒是很传神了,他现在怀疑这假人刚才就是有意拿那副面孔恶心他,这是报复。署丞大人拉长脸赶他从自己身上下来,“问我还不如问问你自己,摆出这副油腻的狗腿样叫谁看了都不会有胃口。”

  “我刚才没有。”

  “……没有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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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摆出这副狗腿样,”庚姜解释地一本正经,“我刚才没有这样,你又为什么不吃?”夜宵都洒了。

  署丞大人当然是怀疑他脑子有坑,“我刚才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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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你又生甚么气?我惹你生气了吗?”有模有样学他的语气,庚姜再迫近他一点,拿一双澄澈的眼睛凝视对方,湿-漉-漉的,样子看起来很真诚。有意学人眨眼睛,眼睫扑闪,总让人觉得这是在撒娇,“我都这样逗你开心了,你总该消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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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问句,无数个疑问句,霍阗有些厌烦。不是因为庚姜像只苍蝇嗡嗡嗡嗡个不停,而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抓住过重点。“庚姜,我不是因为你不像人而生气,我生气是因为……”

  “——因为甚么?”

  庚姜突然凑上前去亲了他一口。说亲不如说是啃,只不过那啃咬是轻柔的,似云似烟,图在他喋喋不休兀自翕动的下唇咬出一个浅淡的齿痕。庚姜抿唇笑了笑,“不耽误我伺候你。你说,爷听着呢。”

  署丞大人罕见地怔住了,过一会儿才慢吞吞答道:“因为你喜欢擅自窥探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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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奎茵来访时是,后来趁他不备探入他领后的二指也是。

  “这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你嘛,”庚姜很意外他的回答,“系统让我收集你近期的信息资料。霍先生,你最近情绪多变,捉摸不定很不好猜透,是时候要更新新数据了。”

  “猜透?”霍阗嗤一声笑了,觉得不屑,“爷深邃的思想又岂是你一个芯片脑袋能猜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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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论甜谁都甜不过小姜(发出惊天怒吼


第25章 姨母

  王 子-宫殿的氛围好久没有这么肃穆过,里面人的心都是戳了千万纷攘的孔,会察言观色,心眼比谁都多。一众杂役在署丞大人踏进殿门的第一步就敏锐嗅到山雨欲来的危险,庭院被他衣袂卷来的风肃整过,大小仆役站两排站得笔挺,耷眼垂头,默然不声。值得他们摆出这样阵仗的,上一次还是老陛下亲临,可上次距离如今已经太久太久了。

  多少都耳听过有关霍阗的谣言。盘桓于王座之下俟机扑食的猛虎。他有权有兵,只要他想,整个联合署便是囊中之物,整个国都要向他俯首称臣。

  署丞大人眉眼疏淡,对事事不关心。庚姜推着他慢慢走,踏过细木雕花的地板,经过黄铜镀金的护壁柱墙,走过镜廊。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从役使,怀里抱满画轴。王 子-宫殿是中央署内最为气派的建筑物,彰显天家格局,也难怪两个小仆被迷花眼,梗着头时不时瞧两眼拱形天花板上的巨幅油画,画的是百年来怀特家的荣誉史,金戈铁马,鲜亮辉煌的色调,多年过去气势不减。

  小殿下与霍阗,外甥与舅,势必如水之于与火,要么水存要么火生。极端的都是年轻人的想法,珀西仇恨霍阗,这仇恨来得莫名其妙,他总想自己生而特别,必然肩负血海深仇,那么霍阗就是他的宿敌。而成年人把他的仇视当作小打小闹,一点无关痛痒且幼稚到惹人发笑的东西,对于这些他轻蔑地扯了扯嘴角,其态度可见一斑了。

  珀西自然是不待见舅舅的,可他吞了口气连并将久久压抑在眼中的火含入肚腹,神情恹恹换成笑靥。早之前他是不会也不屑于这样做的,今时不比往日,屈辱如囚狗时那似有若无的声音又出现了:不是无能是你识势,守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舅舅,”如同将朝堂之上的一切尽数遗忘,小殿下笑得单纯,“今日来访不知您有何事……?”

  仆侍奉上杯信阳毛尖,那声舅舅叫得署丞大人打心底的舒坦:“没甚么事,不过来检查你功课——《战争论》背了没有?”

  珀西低敛着头如是答道,似有些窘迫:“还有一小部分没看……”

  谁知霍阗哼笑一声,“无妨,舅舅的过错,明知道你脑袋怎么不清楚就应该多宽限几日。罢了,这书呢你就慢慢背,反正不是甚么要紧事,背完就行。”

  “……”只听珀西轻轻地嗳了声。

  也省得同他打太极,不能因为一杯茶就忘了此行目的。扬声叫庚姜,然后庚姜木着脸转头向身后仆役示意,两个揣着画轴的人走上前,把一堆画轴小心平摊在桌。小殿下不明所以地朝霍阗望去,霍阗漫不经心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各家适龄婚配的女子,你看看,”他说,“选清楚了再给我答复,这事也不着急。”

  笑脸在这时刻僵住然后破碎了,听完霍阗的话后便再也笑不出来。“舅舅,这件事还能再缓缓,我还小并不着急……”有人在实现自由反对包办婚姻的道路上言辞恳切据理力争,“……十六岁太小了,还不着急——”

  霍阗呷口茶再抬眼睨他,眼中似乎闪过流线的精光,亮堂一片,珀西在他视野的光亮里无所遁形,“——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只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这一问倒把小殿下问住了。明明信手捻个没有就能搪塞过去,想否定时眼前却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个纤瘦而窈窕的轮廓,快模糊到成一条线,纸裁般的削肩让人记忆犹新。他记得,记得还在这之上半枕过,头一歪闭眼便是缱绻温柔乡,循着记忆中的触感能闻见那人身上的檀木熏香。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不知道因何而喜欢,只知道和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避忧忘世,呼吸也是安稳。

  “……我……”小殿下略怔,红白唇齿间动了动,似想吐出什么话来。

  还是他太年轻,想着世事皆成全,人难道都没有善心吗,霍阗再坏也该有一点吧?愚笨,沉溺在自己一往情深的醉梦里,以为袒露了心迹就能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愚笨。但还是会因此不可避免地激动起来,心跳汹涌,他定定地看着坐轮椅的人,眼中是认真,刚想义无反顾地表白——

  黄粱梦本就该是黄粱梦。

  等待太久了。霍阗最后还是没让他说,自顾自把话圆上,“我又糊涂了,你在这宫闱见到的人少,能见到的大家闺秀又能有几个,是舅舅多想。”

  于是小殿下那口气硬生生咽下去,也笑着附和他:“……是啊。”

  然后他听见霍阗以极其不屑和嘲笑 的 口吻继而补充道:“——大家闺秀,呵。你总不可能喜欢上奎茵吧?”

  ……

  她可是你姨母,这 是乱-伦啊,哈哈哈——

  没有人再继续附和他了。说到欢畅处他也自得其乐,拊掌间突然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奎茵后来还来找我,她说你现在确实年纪还小……”

  珀西蓦地抬头。

  “——所以叫我给你找一个年纪稍大你一点的,心思成熟人也稳重,将来好帮衬你嘛。”

  一杯茶下肚还想续杯,让庚姜拦住了,冷冰冰地说饭后大量饮茶伤胃。署丞大人自讨了个没趣,咂嘴聊表遗憾后就不再纠缠。

  小外甥你要好好选啊。他说。不要见了好看的就心动,肤浅,选王妃是要陪一辈子的,光脸长得好不顶事,脾气还要温柔,要善解人意,要温良恭俭让……再听一句你姨母的劝,年纪呢要比你大一点才好,事事顺心。

  他还特意咬重了姨母这个词:你不要辜负你姨——母的一番心意啊小珀西,哈哈。

  不知道是不是主殿空阔回音被拉长,贵客临走时的笑声还荡在他耳边久久不散。桌上一摊子画轴,工笔白描栩栩如生,殿主人在桌旁静坐了很久,仆人在静谧的殿内守候着,正欲昏昏然打瞌睡之际,忽地听见从帘幕深处迸发无数钝物的轰然杂响,随后是玻璃瓷盏被打翻的稀碎音,倒了,什么都倒了,电闪雷鸣一般。最后听见声线尚且稚嫩纤弱的,属于十六岁少年的悲泣。


第26章 逃

  刘会接到下人通报慌慌张张地闯进来,看见满目狼藉,画轴跌落散乱地板,羊绒毯里夹藏碎片,稀碎的白的天青的,好像还瞥见点晃人眼的猩红,被小殿下虚虚捧在掌心,汇成一滩,顿时惊叫出声。小殿下也是在他一声尖柔恐叫里突然想明白了,他是恨。

  他恨。十六岁的年纪情感丰沛细腻,是喜是怒都来得澎湃汹涌,光霍阗一人是不够承受的。细瘦的躯壳里蕴含巨大的力量,像两气相撞冲突,摩擦迸溅出刺目火花。感情这东西,拎复杂了,说清楚就是伤人伤己的东西,这份仇恨品咂不出食髓知味,端放在心底便是五味杂陈,恨都寻不见对象,何谈报仇呢……可他到底在恨什么?

  “殿下!”刘会抓住他的手,被锋利瓷片刮出的伤口还在不断溢血,他的表情里露出哀切,“您这又是……”

  后面的话隐约间就没听见了。湿 濡的眼里显现出迷茫,如春潮带雨后大雾一场,照不清来人虚实。无数次和霍阗的目光交锋对峙,无数次在他眼中看见轻蔑,无数次被他羞辱,珀西都忍气吞声咽了。霍阗他凭什么啊?

  那日朝堂之上当着群臣之面,看似是网开一面怜悯地放他一条生路,可谁不知道那是明摆着告诉玉阶下的那群庸才,阶上之人不及你们,你们联合署众星拱月捧出来的一个殿下——他无能!

  ……他说的不错,原来是因为他的无能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原来他不屑的眼神来得这样合情合理。不是今天才意识到这些,想起曾经也愚蠢地希望能通过努力改变霍阗对他的看法,回忆起那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这样鄙夷的目光几乎是从他的六岁陪伴至今。小时候学写字,墨汁沾一手,霍阗迅速推着轮椅隔他一丈远,一脸嫌弃地骂他小废物。学钢琴,五指尽力张开还不够合音,霍阗嘲笑他小屁孩。他十三岁的时候想当机械师,这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和霍阗坦白自己的想法,可惜少年人的幻想总是背负否决,二十六岁的霍阗不知道为什么表情瞬间冷却凝固,“学什么学?不许学。”他说,“你这么笨,肯定一辈子都学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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