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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我此生恁多情

时间:2023-12-28 21:00:36  状态:完结  作者:桂花冰粉

  木惜迟笑道:“若真如你这么说,佛尊他老人家还真挺不容易的。”

  叶重阳眉毛一竖,道:“谁是老人家!佛尊哪里老了!你见过那般风华绝代的老人家么!明明比南家的两个小子加起来都强!”

  那边,南家大小子南岑遥凑到花影跟前讨酒喝,被花影臊了一鼻子灰。只见花影挥着拳头道:“如今那人有无量佛这座靠山了,你便不敢轻薄人家,倒来我这里寻开心。信不信我打你顿好的!”

  南岑遥一把捧了花影那只拳头在手心儿里揉搓,腆脸笑着求饶道:“岂敢岂敢,打破了我脑袋不要紧,只怕你手疼。”

  一旁的南家二小子南壑殊实在看不惯了,咳嗽一声走开。花影在身后叫了几声也浑不应,只得罢了。

  木惜迟余光里白衣一闪,只见南壑殊从他那桌下了席,正从自己这桌经过。木惜迟忙起身,唤了声:“二公子。”

  南壑殊立时停住。木惜迟忙又道:“二公子,这里有空位,赏脸来我们这里坐一坐罢。”

  作者有话说:

  “汝二一神识…”

  这个“二一”说的是二分之一,也就是一半的意思~嘻嘻~


第45章

  叶重阳才吃了口酒,见状将苏哲连推带搡地撵走,空出木惜迟身边的位置来,南壑殊走过来坐了。看看满桌大鱼大肉,再看看喝得面红耳赤的几个弟子。南壑殊把眉头皱了皱,冷着声音道:“今日权且如此,待回至无念境,若仍只管这样懈怠,诸位便自哪里来,仍回哪里去。”

  说的一众弟子噤若寒蝉,垂首不语。叶重阳嗦一口酒,打着圆场道:“是啊是啊,无念境多么洁净的地方,二公子又是多么洁净的人儿,你们几个弄得蓬头垢面,邋里邋遢的,实在不像话。还不快说几句话儿引得二公子高兴高兴,就恕了你们了。”

  那几个弟子便涨红了脸,不住地作揖告罪。

  独木惜迟乜斜醉眼觑着南壑殊,丝毫不惧。许是酒壮怂人胆。在旁人两 股战战的同时,他满心眼子里却想的是,这家伙长得实在太俊,尤其是假正经的时候,简直可以恃颜横行六界。被他这么瞪一眼,腿都能软了。当然不是唬软的,是被酥软的……

  木惜迟想入非非之际,忍不住欲伸手轻薄一把南壑殊清俊绝伦的脸颊。可还未等他胆大妄为地付诸行动,南壑殊却起身离座。木惜迟缠绵难舍,目光一路追随南壑殊,只见他竟来至小白跟前,弯腰轻声说了一句话。又见小白满面期待地点点头,兴头头随着南壑殊逶迤往后堂去了。

  “嘿,眉毛松开些,夹死蚊子了。”一只手过来揿在木惜迟眉心,将眉毛往两边扥。

  木惜迟忙甩头躲开。见是苏哲,没好气地道:“冬月里,哪儿来的蚊子。”

  苏哲撇嘴道:“自从那小长虫来了之后,我见你眉头就没松开过。”

  木惜迟不理这话,回头寻二人身影不见,蓦地酒醒了大半。待要立即追上去,想到自己势单力薄,便又一把拉上苏哲。彼时苏哲才一手攥了鸡腿,一手擎了酒壶,都藏在桌子底下,预拟趁人不备时拿起来享用。木惜迟这猛的一薅,鸡腿也掉了,美酒也撒了,把个苏哲心疼地直嗐声跺脚。

  “木头嗳,我素日见你是个斯文人,怎的又这样?”

  半晌没听见回答,苏哲抬头一瞧,木惜迟已把脸都绿了,正杀意腾腾盯着后堂的方向。苏哲方知是动气了,忙随了他过去。

  南壑殊同着小白前脚进入一间厢房,木惜迟后脚便与苏哲尾随而至。

  木惜迟急得原地乱蹦,“这蛇精生在草莽,粗昧无知。又兼鸿蒙未开,兽 性未褪。这二公子不说避避嫌,还和她两个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真拿自己的名声不当回事!”

  苏哲忙着理整被扯散的衣袍,一脸不解道:“木头,他名声坏了是他的事,你火烧眉毛的做什么呢?”

  “我……”木惜迟一时哑口无言,想了想方道,“我是替尊主他老人家火烧眉毛。尊主平日对咱们这些弟子多有照拂,如今不在这里,儿子却这般胡闹,咱们帮忙周全一二难道不该的?便是眼下得罪了二公子,将来尊主也是念咱们的恩情的。”

  苏哲不以为然地道:“那你打算怎么得罪他?”

  木惜迟道:“只是不知他们在里面做些什么。我不敢贸然进去。”

  苏哲道:“我想起我家倒是有一门家传法术,可以隔空听音……”

  没等说完,木惜迟不由分说地将苏哲的脑袋抵在门上。半晌放开他,问道:“你听见什么了?”

  苏哲摸了摸自己被挤变形的半边脸,苦恼道:“可我没学过这门法术。”

  木惜迟:!!!

  正要骂他,只听苏哲道:“等等,我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声音。”说着凝神静气,将耳朵贴上去。

  半柱香工夫后,木惜迟小声问:“怎么样?他们在做什么?”

  苏哲思索道:“我仿似听到些咕咕嘎嘎的声音,时而幽咽时而激昂,多半是什么奇门密语?”

  木惜迟心中猜疑,便也竖起耳朵仔细听,几乎不给气个倒仰。一巴掌拍在苏哲脑后,“那是你自己肚子叫呢!”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吃的多饿得快。你是废物迈?”

  “……”

  苏哲闹了个大红脸,不敢还嘴,老老实实听木惜迟数落。

  “就你还瞧不起我,还说我是私生子。就你这智商。假老练真废物。”

  苏哲哭丧着脸道:“木头,咱不是说好不提这茬了么……”

  木惜迟气得顿足道:“偏就提,我提一辈子!”

  正不可开交,厢房的门忽然开了,南壑殊走出来,看也不看他两个一眼。

  身后跟着小白,安安静静,神思恍惚的。也不吵也不闹,也不黏人了。

  二人头发衣服一丝不乱,木惜迟打量这光景,竟与自己猜疑的大相径庭。心中略略一松。

  只听小白怔怔地向南壑殊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边南壑殊点点头,道:“先莫要声张,以免招来祸患。”

  木惜迟见他两个随后依原路返回厅上,自己也便跟上去。

  入席后,木惜迟冷眼观察小白,见她自此后竟便不言不语,时而抬眼望天,时而低头默默。呆呆傻傻的样子。从前小白说话常常令人忍不住黑脸,却也着实怪而有趣。现在突然清静下来反倒有些不习惯。

  木惜迟正纳闷儿。忽然近旁一桌大声嚷起来。一看,并不与自己一起的,却是五六个凡人在高谈阔论。当中有人一时左了意,便嚷起来。

  只听一个短脸阔耳的人说道:“若论天妒英才,我说出一个人来,世上再有出其右者,我便痛饮三大海。如何?”

  其余人都争相道:“说来听听。”

  短脸拿了拿派头儿,只听说道:“崇裕年间赫赫有名的骠骑大将军司南。仕自中郎将始,最高升至大司马,再被君上一朝赐死,生亦嚣张,死亦痛快,是称不上天妒,还是称不上英才?”

  说毕,与他同席的一个眼睛狭长尖细的书生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他。”

  短脸站起道:“说‘天妒’也还只是粉饰罢了。彼时朝廷佞臣当道,屈杀忠良,残害百姓,通敌误国,种种奸 情恶事层出不穷,这位少年将军与其说是遭天妒,不如说是为奸人所不容。”

  狭长眼道:“这样说也不十分恰当,相传这人幼年便说过‘盛世入相,乱世出将’这等狂言,此话传至朝廷官场里,怎不刺心?怎不令人忌惮他?被赐死也是情理之中,不与旁人相干。”

  这时,就只听见邻桌一人闷头西里呼噜喝着粥,声音又响又凶。接着嘴一抹,碗箸一垛,拍案而起。口中道:“此言差矣。彼时乾居关最后一役大胜,司南将军本应半月后班师凯旋。殿上昏君却听信奸佞谗言,一十八道诏书催逼将军回朝。将军千里单骑,疾驰五日五夜至皇城请罪,连昏君一面也没见到。在城门下便被赐了三尺白绫。将军不愿以白绫就死。横刀往项间一抹。就此英雄末路,凄惨收场。请问阁下,将军血战沙场,九死一生,赤胆忠心。将军何辜?”

  说话的正是木惜迟。

  短脸拍手道:“小兄弟,说得好!”

  狭长眼冷笑一声道:“别的不论,单说世人评他‘鳏寡孤独’。试问除了君王天子,还有谁敢称一句‘鳏寡孤独’?他父母早逝便罢了。为何又不肯娶妻生子。岂不坐实了此等评说!”

  短脸讷讷道:“说不准是司南将军相貌不雅。试想,一个终年在沙场上拼杀的人,必定生的相貌凶恶……”

  木惜迟原本还觉得这个短脸书生有些见识,一听此言,气得双眉倒竖,恨道:“呔!好没见识!司南将军在沙场上当然遒劲孔武了,可对待百姓却是慈悲仁怀,垂爱四方!平日里明明是个沈腰潘鬓的美貌公子。那等神姿高彻,仙仪玉映,独艳清绝,要说这天下钟灵被他一人占去了也不过分!”

  狭长眼冷哼一声,“你见过?”

  木惜迟:“我……”

  何止见过!

  在司南短短二十年生命里,一直有一位仙家对他顶礼膜拜,高山仰止。日日夜夜徘徊在他书房外,卧房外。

  没有别人,正是木惜迟。

  司南死后,木惜迟还去到阴司寻过司南魂魄,可不知为何没寻到。以此深以为憾多年。

  虽如此,木惜迟也不能说自己见过司南本尊,只得混说道见过画像。

  那狭长眼又道:“固然如你所说,然此人一生杀伐无度,即便娶妻,也必然薄命,无福留后。且依我看来,他想谋反未必不真,你看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鳏寡孤独都占全了。又有俗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皇帝不防他防谁!”

  说毕,满桌人哄堂大笑起来。

  木惜迟忍住气道:“阁下方才说将军杀伐太重。试问,强敌入侵,百姓受戮,难道不战?将军保境安民、平定四海,难道有错?阁下莫不是太平盛世活腻味了,想过一过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

  “再者,阁下说将军不肯娶妻是过错。阁下须知道,他是大将军,一人一身牵系重大,不可有一丝软肋把柄。否则动辄数十万大军岂非跟着遭殃!若他夫人爱妾女儿落入敌手,要挟他投降叛变又该当如何?早可预见有此痛心一幕,不如自始便孑然一身。此番苦心,并不难揣测罢!”

  狭长眼斜睨着道:“由此推彼。他没有牵绊,似乎叛变也同样容易些了。”此言一出,又引得一阵哄笑。狭长眼便趁势续道:“据传司南曾有个部下,战功赫赫不说,还曾在司南腹背受敌、九死一生之时,七进七出,解救于他。如此居功至伟之人,却因为日后犯了个小错儿,就被司南寻隙杀了。后人据此评说司南将军冷心冷性,我看他何止冷心冷性,根本就是嫉贤妒能,唯恐部下超越自己,故而先下手为强,除掉这个日后的竞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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