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调出安路的记忆,毕竟安路的回忆被上了锁,她不能解开,这对她没有益处。 江夕不能直接杀死安路,她得在原有的枷锁上给安路上二次控制的限制。 组织认为安陆的背叛,是因为副制造机副作用的原因,不然安路是绝对不可能背叛他们的。他们无法改变这一点,这台制造机的伟大程度不亚于新生系统,所以他们只能尝试违抗这一点。 毕竟组织不愿意放弃这么大一块肥羊。 安路目前失忆,实力被任务期封住,再加上组织有意在身体上添加枷锁以此来控制安路能量的输出,对一切事件情况的了解程度也低,但即使如此,想要控制他依旧需要用消耗战来磨损实力。 不过,以安路目前的状态,让实力最弱的江夕出动就可以了。 安路的锁链朝着江夕袭去,却只是重伤了半途冲出来的木偶。 安路一惊,想不明白他何时这么弱了? 这些木偶和页数名称《刘萌》的木偶长相相同,它们的叫声诡异至极,却又好似穿透耳膜,与场景的电话铃声形成死亡的乐曲。 木偶冲向安路的同时,又被一道道金色的铁笼困住,可木偶数量之多,让他不得不空出些力气来保全自身。 没有木偶护在江夕的身旁,一条锁链同风一样绕过几乎堵死的缝隙贯穿了江夕的腹部,又反过来从胸膛处攻击,江夕的身上就这样出现了两个血窟窿。 但她没死,安路只感受到她的能量变弱。 在几次攻击下来后,安路明白了,这是场消耗战。 并且对方比自己强。 [我操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怎么最强的半神也能被控制?!] 江夕自然是控制不了白生时的,但是其调出最痛苦的回忆还是可以做到,毕竟这是在她的全息舱。 让白生时痛苦的回忆太多了,即使失忆。 【白生时的父亲,白贺随,白生时称他为不明智的懦夫。 这位父亲长期遭受母亲的家暴和精神控制,终于,在白生时6岁那年,白贺随一时冲动杀死了他的奶奶。 “你干了什么?!我问你你干了什么?!!你杀了咱妈!我现在就报警,让别人看看你们白家出了什么大孝子!!” 白生时呆在母亲的卧室里,他没有自己的房间,当时还很开朗的他,第一次见到了父母的可怕。 白虹愤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她经常在白生时面前吐槽他的奶奶,嫌弃和怨恨毫不掩饰的露出来,白生时是哪里不知道此时白虹的心情很愉悦。 “离婚!孩子归我,反正你成天也赚不了多少钱,还不如我!” 于是两人离婚,白生时归于母亲,原本两人赚钱供养的家庭如今只剩一人,贫穷了不少。 白生时自然是一点也不乐意。 但他没得选,一开始母亲还是平常对待他,一直到某一天,那通电话……… “你不养?!!你凭什么?!你个有妈生没妈养的!想让孩子没爹!?你们姓江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江夕才多大?你必须把赡养费每月送过来!不然……操!你凭什么挂电话?!” 白生时知道江夕是他的妹妹,他从五岁那年就知道母亲出轨了一个姓江的男人的事,并在与白贺随离婚后怀上了江夕。 这是白生时亲眼看着的,他那是极其害怕母亲,所以在白虹让他给妹妹取名后,他便取了江希这个名字,寓意希望,希望妹妹可以不受母亲的家暴,但白虹没有问是哪个“希”,断章取义用了夕。 白虹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白生时,白虹忽然暴起,声音陡然变大,她冲上来在白生时还没反应过来时,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墙上磕,白生时此时还只是个六岁的孩子,这是他第一次见母亲如此,根本来不及逃跑,头就这么被砸到流血,脑袋发昏之际,又被打了一巴掌。 疼。 强者以欺负弱者为乐,以此来舒缓他们无处发泄的情绪,这在高等智慧生物人类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兴许是怕他被打死,白虹终于放过了他,第一时间并不是给白生时包扎伤口,而是警告他: “你要是敢说出去,谁来养你?!没人要的种,滚去刷碗!” 六岁的孩子听信了母亲的话,打骂越来越重,江夕也在那晚被直接丢弃。随着白生时的成长,身上的疤痕也在变多。在白生时逐渐懂事一点后,也就是六年级时,他去警局控诉了他母亲的所作所为。 可惜的是,警察只是把白虹叫来教育一番,就让两人回去了。 美其名曰家庭矛盾。 一路上巨大的恐惧感笼罩着白生时,他甚至在还没有到家前就哭了出来,但他不敢发出声音。 果不其然,家门关上后,白虹拿水果刀划着白生时的身子,她不敢直接捅,若是死了,还会给她引来很大的麻烦。 “你敢报警!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杀了你杀了你!” “你就是不懂事,一点也不体谅我的良苦用心,你打破碗,我打你有错吗?你错题,我打你有错吗?你不吃饭,我打你有错吗?我没错!”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虽说白生时没有死,但在他胸膛处的那一刀却很深,在母亲回房睡觉后,他忍着剧痛敲响了邻居的房门,邻居对白生时被家暴的事情早有耳闻,只是一直不想管,不想给自己惹上麻烦,可当事人敲门求助,他们也不能坐视不管,当即之下拨打了120。 疼。 邻居也是个有钱的,承担了缝针的费用后告诉白生时,别再来找他们,这个事就当做没发生。 他们用一场治疗伤口的钱,关闭了白生时求生的道路。 疼。 白生时初一那年,他开始听到有人小声议论他,他开始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彩色丝带,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疼痛。 疼。 但白虹是怎么说的? “你就是青春期这个年龄,过了这个阶段就好了,别矫情。” 痛。 “你想吐就是因为胃口不好,上火了。” 疼。 “什么鬼脸?成天就知道吓人,也不见学习成绩有什么上涨!” 痛。 “你要看心理医生?!200块钱一次,看了有什么用,不就是坐那聊会天?!一天到晚不花钱你就不舒服是吧?!” 疼。 “这药300?!还只是几片?!拿什么药,你能有什么问题?到时候自己调解调解就好了,还这个钱干什么?就是框人钱的玩意儿!” 疼。 “我每天辛苦挣钱,你当大风刮来的是吧?你活不活?你不活就给我去死!别在这耗着,还花我钱!” 很疼。 长达七年的家暴并没有停止,白生时经常是衣服上沾着血,然后被遮住,前往学校。 直到初二那年,白生时在下楼拿书返回时,撞见了同样去拿书安生,阳光从他的背后照射进来,和处在阴影处的白生时截然不同。开始白生时惊奇于他的异瞳,后来两人做了同桌,白生时才了解到安生家庭的富有程度。 怪不得大家都觉得这很酷,而不是嘲笑。 后来的安生开始主动接近白生时,好在白生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两人顺理成章做了朋友。 好像不那么痛了。 学校组织了社团,舞蹈,绘画,音乐等,因为是公立组织所以免费,安生推荐白生时参加了音乐社团中的小提琴队伍。 徐老师,徐向松,是担任社团教学任务的女老师,但令她没想到的是,白生时的音乐天分极高,当即决定,就算在社团也要好好培养这个孩子。 白生时被母亲家暴这件事,谁都不知道,他没告诉任何人,因为失败太多次了,也懒得再说。 经常在徐向松家借住,白虹最是好面子,见着老师帮白生时说话,也不好反驳,只能盯着白生时,眼神像含了毒。 这种神情和表情白生时见过无数次,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母亲能对自己的孩子露出如此恶毒的眼神。 徐向松对白生时很好,她是第二个向白生时伸出援手的人,也是白生时音乐的启蒙老师,对白生时也是如同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白生时的成绩让他考入了一个师资力量优秀的高中,一切似乎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直到一个夜晚——— ———黑烟滚滚,窒息和灼烧感在这个地狱当中成了杀伤力极高的武器。 电话铃声在夜晚响起,白生时接通后,传来的是徐向松家人告知的死亡通知。 电话挂断,紧接着又响起的铃声是安生告知白生时他要出国的消息。 疼,疼,疼,疼。 受不了。 白生时没说什么,两天后眼泪才后知后觉的流下来,但与以往不同的是,母亲身体的衰老和他身高的增长,体型的变化,让他有了反抗的底气。 实力强者才胜。 高中三年过的平平淡淡,兴许是白虹知道自己打不过白生时了,只能偶尔动手和谩骂。 这些,白生时都忍了。 一直到高考结束后,白虹在餐桌上和白生时说报个离家近一点的学校,再学个医学…… 白生时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在白虹每晚都要喝的牛奶里放了磨碎的安眠药。 最终,白生时因成绩优异,被心仪的大学录取。 白生时的音乐天分为什么高?因为白贺随的艺术细胞非常多,遗传下来的天赋。 白贺随喜欢画画,白生时喜欢音乐,不同的是,父亲懦弱,儿子果断。 白生时的父亲,因为他母亲(白生时的奶奶)要求没有去上大学,白贺随的路断了,但他的路不能断,他不能让本来规定好的计划被横插一脚。 在大学开学的前夕,安生从美国飞回来了。 安生报考的和白生时不是同一所学校,而是本国知名的艺术学院。 大学四年,白生时因为没钱在各个岗位被排挤的事情常有发生,虽然穷,不过大学四年也算愉快,他以为自己逃离了母亲的掌控,却没想到,对方在自己工作后找了上来。 白生时迫不得已之下,打了场官司,法院判决白生时胜诉,并剥夺了白虹的抚养权。 不疼了。 不久后,白生时的生日。 他与安生约好在这天去看海,但白生时在车站等了很久,从中午到晚上,期间也打过电话,但一直都是失联状态。 直到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白生时再次见到安生时,安生躺在一个盒子里,安分的不像话。 安生死于火灾。 他走了,貌似再也回不来。 疼,好疼,“我”好崩溃。 又是火灾,又是这个音乐铃声,白生时的理智近乎丧失,好不容易好转的病症复发,与小学不同的是,他有钱给自己买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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