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倒在他怀里,看着他,声若游丝:“好像……被耍了……” 说完就晕了过去。 “喂,”玄律拍拍他的脸,“醒醒!” 对方毫无反应。 玄律看向煤球:“怎么处理??” 作者有话说: 白泽:我真的不知道答案!!QAQ给您比个心吧!债见!┏(^0^)┛
第25章 婉拒阎王25次 怎么处理?自然是要把人扔在这里。 玄律没义务救他。 他拿起吴法的手机, 准备通知地府来接人。但又不想和地府任何人联系,属于听到他们的声音就烦,于是便僵在那里。 吴法似乎寒毒发作, 浑身发抖,脸上又开始结霜。 煤球上前舔他的脸, 用脑袋拱了拱自己的主人。玄律还不知道他有没有问到什么关键信息, 只得先把人捡回去。 转眼间他回到了酒吧,把人放在了二楼的休息室,而后给花雕打了个电话,让她再煮一杯烧酒。 他把吴法的衣服扒了,对方的肋骨被什么巨兽抓伤了,三道爪印深可见骨,伤口处快速冻结成冰。玄律立刻取出曙雀灯, 放在一旁照耀他,又变幻出一架蓝色钢琴,开始弹奏《欢乐颂》。 欢快的曲调在房间里响起, 蓝色音符从钢琴上喷涌而出, 飞向吴法的伤口。 他皱起眉头, 浓密的睫毛在音乐的震撼下轻轻颤动着。 一曲结束,吴法的外伤恢复。 玄律解除法阵, 匆匆起身去开门。 郎安端着热酒等在外面, 见门开了就跟了进来。看到房间里血糊糊的衣物,昏迷过去的人, 他表现出了一如既往的镇定, 什么都没有多问。 玄律撬开吴法的嘴, 灌了他一大杯热酒。中途吴法呛到了, 咳嗽不已, 又牵动了伤处,痛得直皱眉。玄律又赶紧给他镇痛。 郎经理则是洁癖发作,掏出抹布,快速地清理房间里的血。 收拾干净后,郎安退出。玄律将吴法塞进被窝,在旁边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他起身去喝了杯水,而后回来坐到床头,低垂目光看对方。 曙雀灯转动着,暖色的光辉照耀吴法的脸,他缩在被子下面,睡得很不安稳,嘴唇嗫嚅,微弱地喊着:“冷……好冷……” 玄律忍不住想,他在白泽那里问到了什么?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手机铃声响起,打算了他的思绪。 玄律准备去沙发那边拿手机,一起身却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的手被某人紧紧抓着。他拽了拽,没拽出来。他又加了点力道,差点把吴法从床上拖下来。他只得坐下,任他牵着,而后喊了一声“煤球”。 猫咪走过去,叼着手机绳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 是梁澄向他报平安,顺便问他俩怎么样了。 玄律简单地回复了几句,没和他多聊。 他靠在床头,单手处理手机上的消息。 “好好……活下去……” 吴法嘴唇微动,声音含糊不清。 玄律不敢置信,忍不住俯下身,耳朵凑近他的唇。 昏迷中的人,又重复了那句话:“好好活下去……然后……” 玄律直起身来。 他没有听错。 这是巧合吗?为什么吴法会说出那句话,他梦里一模一样的那句话? 为什么他刚问了白泽那个问题,吴法就说出了这句?? 他怔怔地看着对方,思绪一片混乱。 应该不是这个人。 应该是吴法也想让他活下去,也想救他,所以说了一样的话。 可是这个时候玄律又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一直追寻着那个声音,将其当做活下去的意义,而今有人对他说了一样的话,自己还要继续吗? 曙雀灯散发着温柔的光,玄律的手心却变得潮湿起来。 * 吴法醒来时,睁眼就对上了一双圆溜溜的猫眼睛。 那只大黑猫踩在他胸口,沉甸甸的,他感觉胸骨都要被踩断了,瞬间痛得皱起眉头。猫立刻从他身上下去,胖乎乎的爪子摸了摸他额头,而后转身解锁手机,打了个视频电话,冲着那边喵了一声。 玄律在郎安的办公室,正在跟他说事。接到电话后,他对郎安说:“晚上的菜麻烦清淡一点,分量足一点。他特别能吃。” 郎安点头:“好的。” 玄律离开他的办公署,端着一个热腾腾的杯子回到卧室。 “早。”吴法抬起头,跟他打了个招呼。 虽然窗帘拉着,他并不确定现在是早上还是晚上。 玄律走到床边坐下。 吴法艰难地撑起上身,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一套黑色的睡衣。 他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 玄律面无表情:“你不怕是毒药吗?” “我是阎王,”吴法说,“被毒死了应该可以复活的吧……” 他的脸色还是很差,靠在枕头上,拉起被子,裹紧身体:“感谢收留。” “你在秘境中得到了什么答案?”玄律说,“白泽告诉你什么?” 吴法抬起手臂,举到头顶,对着他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 玄律:“……” “跟你说正经的,”他有些恼火,忍不住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臂,“没让你示爱。” “嘶……”吴法被扯到了伤处,痛得咧嘴,无辜地说,“白泽就是给了我这样的提示啊……” 玄律:“它给你比了个心?” “嗯,”吴法点头,“没错。” 玄律下意识抬起手臂:“白泽,用蹄子给你比了个爱心???” “对啊,”吴法也学着他的动作,再次抬起手臂,重新演示,“它就这样……” 两个人对着比爱心。一个神色复杂,一个一脸温柔。 玄律把手臂放了下来,只觉得匪夷所思。“这算什么提示?你到底问的什么?” 吴法说:“当然是问我最关心的事,你知道的。对,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问题。不用怀疑。” 玄律沉默了。 等了半天,没想到等到这么一个提示。比心是什么意思?对于他摆脱宿命这件事有什么用? 他怀疑地看着对方:“你是不是问了它怎么弄死我?” “怎么可能?”吴法激动起来,又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吸了口气,而后捂着肋部,严肃地说,“我问的怎么让你活。” “你被耍了吧?”玄律看着吴法,“肯定是这件事无解,他实在回答不出你的问题,又怕你揍他,所以就随便糊弄你。” “算了……”他叹了口气,“本来就无解。” “我看不一定,秘境不会糊弄人,”吴法撑着下巴,做沉思状,“这个爱心,肯定有其深意。不要放弃希望,一定有办法的。” “能有什么深意?”玄律白了他一眼,“用爱拯救世界吗?再说一次,我绝对不会爱上你,为你去拯救世界。” “再说一次,”吴法学着他的语气,“我绝对不需要你去拯救世界。你只管过好自己的就行了。你要是妥协了,咱们就输了。” 玄律微微一愣:“输什么?输给谁。” 吴法指了指天花板:“天道。” “我自然是不服,也不会屈从于你们那黑心肝的天道,”玄律拿枕头轻轻抽了对方一下,“醒了就赶紧滚。” “好的。”吴法倒也没有赖着,立刻撑着受伤的身体下床,他拿起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这趟也算是有所收获,我马上回好好研究。再见,晚安。” 一根乌鸦羽毛凭空出现,在房间里拉开冥界的大门。 吴法踏着虚浮的步伐走过去。 他脚步仓促,背影略显孤独。 玄律伸出手,下意识想跟上去叫住他,但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 冥界的大门关闭,乌鸦羽毛在空中盘旋,而后化作黑烟消散。 玄律垂下手:“饭……” 饭准备多了晚上。 * 吴法一回地府,稽康立刻冒了出来:“您怎么不在玄律那里赖……呃!多待上一阵。受伤了就是该趁机卧病在床喊痛,博取他的同情让他心疼,好跟他培养感情啊。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生病受伤就是用来发展感情的。” “凡人就是这样谈恋爱的?”吴法又露出那种难以理解的表情,“算了,办正事要紧。” 稽康一脸焦急:“可是他都让人准备了您的晚饭,准备留您一起吃饭的!” “是吗?”吴法扭头,看着幽冥间。 “是!”稽康说,“有炖鸡蛋、炒青菜、清蒸鱼……特地为受伤的您准备的清淡口味,您现在回去还能蹭上饭。快去吧,您就说回来换了个衣服,给他准备一束花就行。” 吴法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没有回去。 “我遇到了一只白泽,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回到帝宫后,吴法快速裹上了一身棉绒,抱着暖手宝说,“它给我比了个爱心,不知道什么意思,你们有什么想法没?其他鬼帝呢?你们一起讨论过吗?” “已经讨论过了,”曹稷说,“这个,白泽的意思应该很明显,爱心呢,就是让您和玄律相爱。让您用爱来温暖他,治愈他,陪他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吴法轻轻摇头,不太认同这个说法。 他眉头深锁着。 “爱的指向是非常明确的,”曹稷说,“不可能有其他的解读。除非您问的不是那个问题。” “噢……”吴法看着他们,“我问的是那个问题,只不过与你们想的可能有一点偏差。”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一点微妙的偏差。” “不管是什么偏差,爱是不会错的。”曹稷说,“在这一点上质疑将没有意义。” 吴法低垂目光,又继续深思。 他神色晦暗不清,看不出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眉头稍稍舒展,似乎是想明白了,但也没说出来,只是说:“让陆之道把收集到的日光过滤几遍,我稍后去炼化。” “您还是等伤好了再去吧,”曹稷劝道。 吴法摇摇头。 曹稷不再啰嗦,立刻差人去办。 “我还想到一个办法,”吴法忽然说,“制造生死簿的材料,不能用天界那本生死簿吗?它们是同源,从《南斗星死簿》上撕下几页,或者裁剪一些边边角角,再用机器或者法宝将材料分析,量产,这种方法试过吗?” “试过,”曹稷说,“裁剪过一些边角,但是不能让其增加。” 吴法又说:“把两本生死簿的系统接到一起呢?让《南斗星死簿》同时承担《幽冥生死簿》的作业。” 曹稷摇摇头:“很早前就联系天庭那边试过,不行。” “好。我知道了。”吴法摆摆手,把曹稷打发走了。 随后他独自坐在空旷的阎王殿,尝试召唤自己的那把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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