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局,没有得知规则的其他玩家被发现,但是,张白白却在玩家被追逐后跳了出来。 她先后试了绊倒乘客,扑倒乘客等各种方法,发现了乘客的仇恨自始至终只会被第一个被发现的人拉住,旁人不管怎么作死都不会有事。 当然与乘客有皮肤接触的地方会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根据描写,张白白两条手臂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 而她通过这样大胆的方式,招呼了其他人一起阻挠乘客,十分钟后,第二局自动结束,没有死亡,不过大家身上都留下了烧伤的痕迹,不过痕迹很淡,但疼痛感却实实在在存在过。 这些烧伤不会危及性命,只有拉着仇恨的人才会被烧死。 【我以为这个怪谈可以通过这个方式破解,只要有一人站出来被追逐不就好了吗,旁人尽全力拦住不就行了,结果我还是低估了人心之恶。 没人能够轻易信任陌生人,将自己的生死交付。被追逐者要坚持十分钟,一旦身边的人因为害怕疼痛没拦住那些乘客,那人只要被抓到一下,身上都会被烈火灼伤,没人想做那个被追逐的人。 第三局,我看见他们将一个藏身的老人推了出去,老人腿脚不便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乘客这么多,如果逃命的人没有足够体力跑,阻拦的人也无法完全阻拦住。 我尽力去拦了,不过,没到十分钟第三局就结束了。 很好笑,只要推出一人去死,自己就可以完全不费力气的快速推动游戏进程。 五局,就可以平安的离开游戏。】 张涛看到这,似乎都能感受到张白白当时的嘲讽,她仍然没有告诉这些人怪谈的规则,这些人因为发现了通过推出他人来保证自己活,已经没人去寻找游戏的规则了,全都在想着他人去替死。 【第四局,他们想将我推出去,毕竟现在就我一个柔弱的女生,我嘴上答应,却在黑夜前藏进了厕所,在黑夜之后将自动解锁的厕所重新锁上。他们不会敢来把我拉出去的。 第四局结束,出来又少了一个人。 意料之中,他们不知道如何避开乘客躲藏,被发现是迟早的事。 我来到了第五局,我才懒得管这些自私的家伙的死活,照样往厕所躲,他们想跟着来,被我揍了一顿,真以为我是什么柔弱的女生么? 第五局有了改变,外面的惨叫一直没停止过,我意识到,前四局的规则不再适用,不再是死亡一个就停止游戏。 临海站到了,因为之前的推人送死原因,列车每每都是在达到临海站前就结束一局。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达临海站。 我离开了厕所,车厢内一片混乱,还活着的跑出了车厢,带着乘客全都跑了下去,只留下一地焦黑的尸体。 我突然意识到,这么多局下来除了开头我还没见过怪谈的主怪那个叫药药的小孩。 怪谈通常都是主怪的记忆、梦境、经历所构筑,火车站的捉迷藏游戏意味着,药药曾经就在这辆列车上进行过捉迷藏。 药药却不像被炸死的,他的脖子上有刀伤,他是被人割喉而死。】 张涛也回想起看见药药的情景,小孩的脖子上的确有很深的刀伤。 【我在车厢里找到了藏起来的药药,这小家伙藏在停在拐角的垃圾车里,我看见的是列车上的已经被割了喉的药药,他像个破布娃娃被埋在垃圾下面,解开可爱的小衣服,炸弹正在倒计时。 信息太少我无法拼凑出药药完整的故事,但有一点我知道,“杀死”怪谈主怪游戏就会自动结束。 “好可惜游戏要结束了。”脖子有个豁口还不断往外冒血的药药嘻嘻笑着,他近乎仇恨的说:“如果当初那些大人能够拦住抓我的坏人们,我和妈妈就不会死,他们明明有那么多的人,坏人只有三个!” “第五局是必死局对么?” 药药没有回答,只是露出属于小孩子的纯稚的笑,从始至终玩捉迷藏的只有药药而已,他很吝啬的只给了玩家4局的时间找到他拯救他。】 日记在这里结束,张白白没有写她怎么离开这个怪谈的,张涛却意识到,张白白是“杀死”了怪谈主怪,可是药药仍然现在还在啊。 张涛收起日记,拉了拉谢宇的衣角:“谢宇,你说怪谈主怪会被杀死么?” 谢宇转过身,灯光打在他挺立的鼻梁上,漂亮的眼睛微微垂着,难得让人觉得有几分认真:“怪谈不可以被杀死,只会被忘记,怪谈不被遗忘,主怪就可以无限次复活。” “怪谈可以杀死人类,但它们的存在也恰恰是因为它们被人类所记录所记忆。” 解释一下,怪谈是主怪的经历、梦境、记忆,是主怪的过去,怪谈存在,主怪可以被无数次杀死也可以无数次复活,是主怪对自己一种没有期限的折磨。 比如药药,就会在捉迷藏游戏里被割喉炸成碎肉无数次,如果被外来者以不同于他记忆的方式再杀他一次,就可以破解怪谈一次,但仍然不会对主怪有实质的伤害。 只要有记忆,怪谈就不会消失,人类的记录流传也包括主怪自己的记忆,只要有存在记得,就会存在。 想要真正的除掉一个怪谈,在杀死主怪之前,要确保抹除了这个怪谈的所有记录与人们对他的记忆。 如此,主怪就会真正被杀死,再之后有人提起这个怪谈,他也就只会是一个志怪故事而已,不会在成为真正的怪谈,因为构筑者已经彻底消失。 据说厉害的大怪谈,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扭曲人类的记忆和记录。
第7章 这个怪谈明明超可爱 张涛沉默了一下,这时外面传来列车到站的声音,再一次到达了临海站了,再等十分钟,这里就会爆炸。 这个怪谈陷阱真的太多了,一开始以为是好好藏五局就行,后来发现不能藏太好,小心爆炸,再后来发现,就算都做对了,在第五局到来之前没有救下药药,也是必死。 张涛想起曾看见过药药躲藏的行为,谢宇也说过药药是躲藏者,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玩家们需要在藏好自己的同时找到药药,谁会去救一个怪谈主怪啊! 那些在网上发布怪谈的存活者真的是从捉迷藏里活下来的嘛?这种游戏几乎就很难有存活率可言啊。 可还真不一定就是活着的人发布的了,张涛想到怪谈“诡客”,怪谈需要被记住才会一直存在,说不定就是有诡客这样的怪谈让这些几乎没有存活率的怪谈能一直流传呢。 真是恶劣啊,怪谈。 谢宇:“小狗,列车停下来了,你有什么想法没?” 张涛回想张白白日记里,列车停下时找到的药药已经被割喉绑炸弹了,那么他如果想活下来,就必须在这之前找到药药,这一局来不及了,就只能在第四局进行。 现在,张涛拍了拍自己开始发抖的腿,捏紧了谢宇的衣角:“谢宇,我,我出去,我拉住那群家伙的仇恨,你……”让谢宇帮自己拦住么?张涛记得张白白写的,阻拦的人会有烧伤的疼痛与痕迹。 自己只是才认识谢宇,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不敢就这么把自己的生死挂靠在谢宇身上。 张涛不自觉的松开了抓着谢宇的手,怎么办,他也害怕的要死,要不然自己就躲着,新乘客的规律还没摸出来,说不定就有人会被发现呢? 不过他的手还没完全滑落就被谢宇一把抓住,张涛一愣,只见谢宇把抓着他的手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问他,想怎么做。 就像是万分确信张涛已经找到活下去的方法了一样。 张涛嘴唇颤了颤,看着少年琥珀色的眼眸,没有戏谑,柔和的灯光在那双眼眸中洒下明明灭灭的金色,里面藏着毫无缘由的信任。 张涛深吸一口气,快速的说了自己的计划,他隐去张白白日记这部分,说了他要去引怪打断这一局爆炸的剧情以及第四局开局就找药药。 谢宇:“所以你引怪,我拦住怪就行了?” 张涛:“也不是那么简单,你拦住他们自己会被烧伤,我要是跑不起,这么多乘客你也拦不住,我大概就死了。” 谢宇:“最后一个问题,找到药药后你要怎么做?” 张涛一愣,有些为难的说道:“我还在想,但是不找到药药,第五局必死。” 谢宇点点头:“行吧,那你开门吧,我不会让它们碰到你的。” 张涛将手放在转锁那里,正要扭开,外面突然出现骚乱,张涛立马打开门,看见的就是乘客们化为焦尸然后朝着前方扑去的模样。 而目标是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是李芸芸和黄明。 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芸芸和黄明打在了一起,并且吸引了乘客们。只是不知道这个仇恨值是挂在谁身上的。 谢宇站在张涛身后悠悠然说道:“大概是李芸芸把黄明拉出来的吧,那女人就是想和黄明同归于尽。” 张涛点点头,然后立马大喊:“快!先别打了,往车厢外跑!高严!贾诚!我们可以拦住乘客的!快点,大家一起拦住乘客,乘客们只会锁定一个人杀!其他人不会出事的!” “我们都可以活下来!” 张涛边喊边用力扑向乘客们,将他们扒拉开,一碰到他们的焦黑掺杂着一些红红血肉的皮肤,就感受到一阵惊人的热力,手心一疼,已经被烧脱了皮。 嘶,张涛甩了甩手,的确,要拦住乘客也很难,太疼了。 而这时高严也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他离李芸芸黄明两人很近,抓住李芸芸就将她和黄明拽开,然后一脚踹开接近的乘客。 张涛发现高严身手非常得好,他直接扛起李芸芸腾挪跳转居然就跳出了乘客们的包围圈,朝着车厢门口冲去。 车厢外也有不少乘客,都涌了过去。 张涛一边伸手尽力去拦截跟着的乘客,乘客们的仇恨在李芸芸身上,一边对着高严大喊:“高严,跑十分钟,只要十分钟就可以进入下一局了!” 贾诚也从藏身处出来了,拿了乘客们的行礼挡住乘客的行动。 张涛一个不小心就要被一个乘客往外追的动作扑倒,这要扎扎实实和张涛撞一起,张涛全身都得被火燎一遍。 这时一只手及时揽住张涛的腰,将他用力拉开。 是谢宇,他一把抱住张涛,然后抬脚将跌跌撞撞的乘客踹倒,力道之大,让那一片乘客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倒了一片。 张涛惊讶的看着,张了张嘴:“你力气这么大的么?” 谢宇比他高,此时他听见头顶的冷笑:“你是傻的么?拿手去拦?没腿?不会踹?活该被烧。” 张涛:……虽然是关心,但麻烦您不能换种方式么? 谢宇一手抱住他的腰,另一只捞了一下他的腿,将他翻了个面往上送,让张涛半趴在谢宇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心改变,张涛有种会被摔下去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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