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白费功夫,好歹保住了小狗的命和自身安全;郁臻想,况且他们得到了许多钥匙,不需要再完成任何丧心病狂的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啦。 今天去看指环王了,呜呜太好看了 眼睛和耳朵极致愉悦!
第106章 看见恶魔(十五) 魔术 那杆猎/枪他们本来想拿, 可惜没子弹了,一共就4发,全打空了, 青蛙身上也没存货, 郁臻直叹倒霉。 然后是, 人眼睛不如狗鼻子好使。 自诩视力过人的郁臻险些踩死了冲到他脚边的毛茸茸活物——拿手电一照, 原来是小灰狗蹦蹦跳跳的, 扒着他的腿要抱抱。 郁臻抱起狗惊奇道:“好聪明啊你, 刚才躲哪儿去了?” “贪生怕死的狗。”后方的杜彧评价。 “人还贪生怕死呢,何况一条小狗。”郁臻赞许道, “知道回来找我们, 已经很非常勇敢了。” “你心情不错啊。”杜彧提醒他,“但找到钥匙还不够, 出得去才行,别高兴太早了。而且……我跟别人玩游戏, 都奖励卡牌积分碎片宝箱技能之类的, 怎么跟你一起玩,什么奖励都没有?” 郁臻翻白眼:“那你走啊, 别跟我一起玩!” 杜彧:“……无情。” 郁臻突如其来地驻足转身, 盯着杜彧的脸说:“喂,你知道我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吗?都是为了救你!不是担心你我早跑路了……” 杜彧不以为然地轻哼道:“我有那么重要吗?” 手电光照亮的墙体内部形成了幽谧而寂静的空间,郁臻恍惚中感到夹缝的两端被暗影拉得极长,别人进不来,他们也出不去。 冷白的光映着两人的脸, 小灰狗像毛绒玩具, 乖巧地待在他的怀里。 “我告诉你……我最怕拖累别人了。”他脑筋一抽, 决定和杜彧谈心, “我小时候有过不愉快的经历,我总觉得我死去的小伙伴没有离开,我经常幻想我身边跟了一个鬼魂,是他变成鬼和我一起长大了。要是我把你害死了,你就会变成我的第二个梦魇和幻觉。” 杜彧道:“哦,原来是怕我死后阴魂不散缠着你。” “也不是吧,如果死的是其他人,我就不在乎了。我理智上认为,我应该帮助和拯救其他人,阻止更坏的事发生;但假如我救不了,我不会自责内疚,因为我对不熟悉的人,实在谈不上责任感和同情心。” “就比如我看到小楠的手指,我同情她,我想救她,可是我真的,没有任何触动的感觉,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是这样的人?”郁臻薅着小狗的头毛,“哎算了,我语言表达能力不行,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吧。” “嗯……”杜彧沉吟着,“我懂了,你想表达,我对你来说,仍然算是特别的存在。” 郁臻自己也迷惑了,“……我是这个意思吗?” 他其实是想对杜彧说:你别对我抱太大希望。 但是近距离望着杜彧的脸,那张脸颊左边有道猩红的伤痕,他滚到舌尖的实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好吧,其实这么理解也行…… “好了好了。”郁臻单方面宣布这段诡异的谈话结束,“我要去履行身为主角的职责了,还有人等着我救呢。” 他刚要转面向,杜彧稳住他的肩膀,眼睛追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说:“亲我一下,奖励。” “不要……”郁臻拒绝。调情也得分场合,他在这里亲杜彧算什么?太胡来了;而且他们上上章已经有过感情进展,这种事太频繁就腻味儿了。 杜彧不依不饶道:“亲一下,你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郁臻百分之百相信这句话,他回去必须立马打印个条幅贴在床头:千万别招惹神经病。 他忸怩半天,怀里的狗都快被他撸秃了,他声量低弱道:“那你低头。” 杜彧低下头。 郁臻:“再闭上眼。” 杜彧听话地闭了眼。 郁臻举起小狗放到杜彧的脸旁边,那狗特别识相地伸舌头舔了舔杜彧上唇到鼻尖的位置。 “噗——”郁臻一没忍住笑出声,在杜彧睁眼的刹那间抱着小狗疯跑出去! 平心而论,他喜欢和杜彧亲热,但他更喜欢恶作剧,整蛊别人一如既往的使他身心愉悦。 …… 后来杜彧是个什么表情,郁臻一直没敢看。 尽管两人存在亲密关系,但他其实不了解对方的脾性,只敏锐地感知到杜彧性格不像表面上那般风平浪静,实际上他已然窥见了那副温文尔雅的表相下不同寻常的控制欲和病态一面。 问题来了,为什么明知道是神经病还要招惹? 答:当然是因为刺激啦。 不!郁臻否定了这一想法,是因为感兴趣,他鲜少对什么事物好奇或产生浓厚兴趣,杜彧勉强算一个。 ——竟然有人会不顾危险来找我?还说想咬死我? 郁臻抱紧了小狗,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奇妙。 如果傅愀知道他交往的对象是个危险分子,肯定会骂他缺心眼儿,大白痴。 可是他一点不害怕杜彧,或者说怕,但不想退缩;好比看一部恐怖片,对悬念和剧情的着迷程度战胜了恐惧。 郁臻的心砰砰跳,别人心动是小鹿乱撞,他是小狗乱汪。 好像有只幼犬窝在他的胸膛嗷呜嗷呜,激动到想咬人! 不过他微妙诡谲的情感转变,一回到耀眼明亮的灯光下便烟消云散了,化作细小种子埋进心底。 密室里,破损的墙面、粉灰凌乱的地板、豁口的刀和弯曲变形的栅栏,还有碎砖块以及断裂的木板,种种痕迹提醒他此处是夺命鬼屋,还有和他一起来的人被囚禁在城堡的某个角落,沦为仇恨的牺牲品。 而他和他恶作剧的暧昧对象,刚刚才打晕了一个持枪的Npc,拿到一串能影响自己和他人生死的钥匙。 他得做些什么才行。 小狗回到有关的地方,情绪欢脱,但这里也曾是关押过它的牢笼,于是它对着墙角吠叫发泄焦虑。 郁臻把狗放到地面,站在出口门前挨着试每一把钥匙。 杜彧一声不响地站在他身后,既不打算跟他讨个说法,更没有和他赌气的意思,但那副表情,也绝对不是不在意或原谅他了。 郁臻挺焦心的,不过他潜意识里相信杜彧不是个随时随地发疯的人;先前杜彧啃他手指的时候,说的是“对不起忍不住了”,证明是懂得“忍”的。 还好,还好。 郁臻试到第七把钥匙,总算对了;他插钥匙进锁孔转动门把手,门应声而开。 门后是一条玻璃廊桥。 确切地说是一条走廊,但右面的透明玻璃墙令它看起来像极了观光的廊桥。 透亮明晰的墙洒出琉璃色的光,一块块荧蓝的光斑落在脚下,郁臻踏上去,犹如身处万花筒内。 这里没有岔路,他将小狗放到地上,解放双手。 小狗隔着玻璃,朝一墙之隔外的人嘶叫。 这堵玻璃墙,实则是一面单面镜,他能够清楚地看见镜子后面的房间和人。 那是间小型演出厅,40平米的面积被分割为两部分,三分之一是挂着帷幕的舞台,三分之二是观众席。 观众席上坐了五个人,小飞、蓝蓝和他们的三位朋友。 光看神情,便知道他们经历的游戏环节和郁臻这边全然不同。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尽兴”二字。 他们甚至拿着蝙蝠公仔、恶魔发箍、南瓜灯等游戏奖品,脸上贴着五彩贴纸,紧张而期待地望着舞台中央的魔术师。 这虽是面镜子,但厚度不输钢板,且隔音效果却好得出奇。 郁臻听不见他们那边的欢声笑语,他们同样听不见这边的狗叫和玻璃被拍击的响声;也许镜面有轻微的震颤,却还不足以引人注目。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的魔术师那里,魔术师已经表演到四个魔术了,接下来是他的重头戏—— 他从红色帷幕后搬出一个搭着黑布的大箱子,故作神秘地绕着箱子转圈。 魔术师头戴油彩面具,身高近2米,体型壮硕如山,超大号的演出服穿在他身上依然紧身,衬衫扣子之间崩开了可笑的衣缝;黑色披风像张大毛巾般滑稽地坠在后背,魔术棒在他手里如同一根细筷子。 郁臻和杜彧都认识魔术师真身,他还有个身份是猎人小屋里的猎人。 这个魔术师造型远比猎人吸睛,连文静的蓝玉都瞧着他笑个不停。 郁臻知道无用,却坚持不懈地拍打玻璃墙,“喂!!!看这边——” 杜彧说:“别浪费体力,他们看不见我们。” 郁臻的手按在玻璃上,眼睛随那五人的视线转向舞台—— 魔术师掀开了盖住大箱子的黑布,露出布下遮掩的物体;他即将献上压轴演出:人体切割魔术。 那是一口正方体木箱,箱里坐着一个人,那个人通过木箱上下左右的五个洞,探出自己的头和四肢。 为了趣味性,被切割的人的头被黑色头罩盖住了,只露着柔美白皙的双手与两足,看肤质与线条是位身材很好的女性。 美女与死亡,是亘古不变的经典主题。 但这份美是残缺的,她的右手食指比人短了一大截,缠着白色纱布。 郁臻跑到靠近舞台的玻璃墙边,抬腿狠力踹去!只造成几声沉沉闷响。他的手指过度用力地按着镜壁,指腹发白,“那是小楠!” 杜彧亲眼见过猎人如何捕杀乔乔和叮叮,他们两人都不怀疑,变身为魔术师的猎人手里那把钢锯的锋利度,和这场魔术表演的真实性。 这才不是什么魔术!而是货真价实的切割活人! 偏偏观众席上的五人还在喝彩,他们对真相一无所知,根本想象不到台上即将上演的是一出分尸惨剧,被虐杀对象是自己朝夕相处的好朋友! 郁臻周身发冷,瞳孔颤抖,他战栗的右手往旁边一伸,五指揪住杜彧的衣领将人拉到面前! 南。 风。 独。 家. “你给我想办法。”他说。 杜彧问:“有奖励吗?” 郁臻恶狠狠地瞪了神色自若的人一眼,道:“随你!随你可以了吧!” 杜彧:“那我试试。” 走廊的宽度约2.5米,长度有10米左右,杜彧后退至进来的门边—— 他起跑的速度迅疾如风,冲刺至6米时凌空跃起踩过左侧的墙面,借力飞身的同时手臂掩护头撞向右侧的玻璃壁! 轰然的巨响使整面墙体四分五裂!杜彧的身影闯入一片飞溅的镜子碎片中,哗哗啦啦的支离破碎声充斥耳畔…… 郁臻愣了半秒,终于回神。 他听到数声尖叫并起—— 作者有话要说: 杜彧:我无情无义见死不救还想毁灭世界,骂死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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