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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根据星梭的智能播报，莱茵追杀他们的星梭就紧紧跟在后面。 柏羽依旧还没有恢复意识，星梭的燃料也已经快要耗尽。 闫珩想起柏羽失去意识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心一横，打开星梭的自毁程序，抱着柏羽，从星梭上一跃跳进海中。 匆匆赶来的莱茵看见的，就是闫珩和柏羽所驾驶的星舰爆炸的画面。 莱茵冷笑，他可不会相信联邦乃至整个星域唯一的3S级别alpha和oemga会因为这小小的爆炸死亡。 他有的是时间，就一直在这里守着，看看两人能够凭空消失多久。 闫珩抱着柏羽跳进海中的瞬间，条件反射性的闭上双眼、 可随即他又反应过来，在海中的感受和以往不一样。 按照曾经跳水的时的经验，他虽然作为3S级，高空进入水面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的影响，可压力却依旧会存在并感知到。 而他抱着柏羽从高空跳进海中时，却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和阻力。 闫珩试着呼吸了一次，发现和他在陆地呼吸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闫珩眸中闪过喜色，低头在依旧没有意识的柏羽额间一吻，带着人鱼前往海底的更深处游去。 越是往海洋的深处，闫珩越是能够感受到不同。 星际时代，普通人能够以人体直接承受的海底压强，最多是在海底三百米。 换成是他，在曾经做过的极限测试中，也不过一千两百四十九米。 可是现在，在抱着柏羽的情况下，他已经看见书本上在海底三千米才会存在的生物。 身体上却依旧没有任何不适。 不仅仅是如此，漆黑的深海在闫珩的眼中也依旧是连漂浮在水中的浮游生物都清晰可见。 通过周围所见的海洋生物判断自己和柏羽所在的地方足够深以后，闫珩这才停下了动作，找到一块海中的石头坐下。 而他怀里的柏羽，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变成了人鱼的形态。 和之前在家中的泳池见到的小人鱼相比，在海洋中的柏羽虽然外貌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但周身的气质却显得更为神秘。 纤长的睫毛随着海中隐隐波动的水，更显灵动。 知道柏羽没有任何危险只是需要时间的闫珩起了逗弄的心思，半低着头用手指揪了一下柏羽的脸。 在记忆中正在暴打莱茵的柏羽觉得自己的脸好像不舒服，手立刻像力道来的方向拍了一下。 而在现实中，因为刚好低头的角度躲避柏羽抬起来那一掌的闫珩看着不远处碎裂的礁石，后怕的咽了咽口水。 等候在海洋上空的莱茵也突然觉得没有来由的一寒。 记忆中的柏羽打莱茵打累了，正要休息，听见耳边隐隐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仔细一听，柏羽觉得这个盛声音很熟悉，但论在哪里见过，又的确想不起来。 柏羽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懒得想，打算躺下休息。 脑海里却又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着，不把他想起来你会后悔。 柏羽很烦，可挨不过一直不停的说话声，只能够闭上眼睛的同时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思考。 现实中，闫珩已经无聊到开始数柏羽的头发丝。 看见柏羽微微翕动的睫毛，闫珩心下大喜。 还不等他表露自己的情绪，就看见小人鱼“蹭”的一下坐起来破口大骂：“nm的莱茵，等着我去把你骨灰都扬了！” 骂完这一句，柏羽好像回过神来，一扭头就看见惊喜又委屈的闫珩。 须臾之前还因为骂莱茵怒气冲天的柏羽立刻软了下来。 不等他向闫珩询问在他失去意识期间发生了什么，alpha就立马凑了过来： “莱茵怎么了？” 柏羽向来不怎么骂人，也从来不打人的，能够让他的小人鱼气成这样，莱茵绝对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 被这个问题夺去注意力的柏羽脸上重新挂上愤恨的表情：“你还记得艾兰所说，联邦的人之所以会有abo性别之分，是因为帝国千年以前的实验吗？” 闫珩垂眸：“当然记得。” 毕竟这种一旦泄露出去几乎会让整个世界走上不归路的消息，任谁听了以后都不敢忘记。 “这个实验最初的发起人叫莱茵，也记得吧？” 闫珩点头。 柏羽将蓝色尾巴的人鱼遗体从空间钮中释放出来。 白金色的瞳孔看着蓝尾人鱼的眼中满是哀愁：“在这个人鱼的记忆里，我看见了莱茵的目的。” “作为最初的实验发起人，莱茵本来是听命于帝国的皇室。” “可随着实验逐步往后顺利推进，莱茵的目的不止于此了。” “他觉得自己都已经能够掌控一个世界所有生灵的生死了，对于那个世界的生物不就是神吗？为什么还要听从王室的命令？” “于是他一边借着王室的借口大肆敛财建造自己的实验室，用以实现神明才能够拥有的‘永生’。” “最后永生虽然没有成功，但却让他研究出一个另类的永生方式——将自己的意识移到其他人的身上并取代。” “可这样的实验有一个弊端，那就是每换一次身体，换了的身体会有未知的器官出现问题。” “莱茵于是又改变了研究方向，开始着手想办法祛除更换身体后的后遗症。” “而这件事最终的解决方式，是在人鱼族的一名族人失踪以后和帝国交恶时，在斗争中被莱茵知道人鱼王的法杖可以护佑灵魂。” “所以，莱茵偷走了人鱼王的法杖？”闫珩问道。 柏羽递给他一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人鱼王的任何所有物，都不是普通人能够得到。” “莱茵谋划了许久，最终得到法杖的原因，是因为人鱼王在带领人鱼族离开这个世界时，因为嫌弃法杖几乎没有什么用，随手丢在这个世界。” “然后就被盯着人鱼族的莱茵捡到了。” 原以为莱茵这么会弄出麻烦得到法杖方式应该很高大上的闫珩：…… 虽然听起来没有问题，但却有种有问题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第149章 不愧是闫珩 同一时刻，还在海面上等着两人出来的莱茵莫名觉得背后一凉。 他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可探测器和星梭上都显示周围并没有任何的生物，自然不可能造成危险。 但自从得到人鱼族曾经的王的权杖后，一些由第六感感知到的东西总是无比的准确。 莱茵颇有些头疼，现在的情况离开这里放柏羽和闫珩走是不可能的，可他要是不走，那种一直不曾消失的危险感知又一直让自己抓心挠肝。 深海之下，闫珩保持着安静，听完了柏羽给他讲述的所有的记忆中人鱼族的往事。 甚至这一次，包括柏羽在还是人鱼王时，在没有带领人鱼族离开这个世界之前遇见闫珩祖父的事。 说到此处，柏羽还恶作剧似的冲闫珩笑了笑：“要是按照你们人类的划分，我和你祖父当初是以同辈的身份相识的。” 闫珩宠溺的看着意识已经经历过无数的岁月，身体却才从人鱼卵中破壳出来不到三十年的人鱼。 “小羽毛要是想，我也可以这么叫你。” 柏羽仰着头幻想了一下那样的闫珩，立刻惊恐的摇了摇头。 那完全是噩梦。 一人一鱼并未在深海多待，等到柏羽彻底恢复过来之后他们就向着海面游去。 柏羽一想起莱茵，眼神中依旧是愤恨。 按照记忆中莱茵对于那条已经失去生命气息的人鱼造成的伤害，他就是死一百次都不为过。 海面上，时刻盯着探测器的莱茵终于发现屏幕上出现了两个热源。 莱茵嘴角勾起一抹笑，正要向热源的方向发射激光炮，却被突然掀起的百米高的海浪给打翻进海中。 如果没有柏羽，莱茵即使被迫进入海中，也能够保证正常的呼吸。 可惜现在面对柏羽，他不仅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甚至觉得周围的水像是有意识一般紧紧的禁锢着自己不能移动。 出于谨慎，以及对于莱茵许多问题还未知的情况下，柏羽和闫珩并没有出现在莱茵的视线中。 柏羽借着自己对大海天生的掌控力，让自己和闫珩在莱茵的面前消失了。 被海水拖着刻意在海面上沉浮的莱茵努力举起自己被束缚的双手，终于看清楚检测器上所显示的东西。 刚才所见的热源又一次消失了。 莱茵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一丝惶恐。 他已经用特殊的方式活了九千年，对于人鱼族可谓是非常了解，也自然知晓，人鱼族在水中一向是神明一般的存在。 而这个世界唯一还存在的人鱼，就是当初被自己杀害后又一次藏起来的人鱼尸体。 可那具尸体在培养液中浸泡了几百年，早就失去了生命体征，又怎么可能操控海水？ 不，还是有可能的。莱茵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 按照人鱼族的记录，人鱼在死后灵魂并不会立刻消散，甚至有可能永远被封存在躯壳之中。 只是所谓的虚无缥缈的“灵魂”，对于帝国的人来说完全是无稽之谈。 可如果人鱼真的有灵魂，那现在莱茵所面临的是来自谁的报复就不言而喻。 莱茵心头剧震，闭上眼睛开始感受自己来不及携带的人鱼王的权杖。 同时，随着他闭上眼睛，柏羽和闫珩也逐渐朝着他逼近，并且使用精神丝入侵到了莱茵的精神域之中。 精神域本来是一个人构成自己的意识和物质上都最为纯粹的存在，可莱茵的精神域却杂乱的像是几年没有人管的垃圾堆一般。 各种来自不同动物和人类的精神力掺杂在一起，像是毛线团一般，完全分不开。 柏羽眸色凝重，思考片刻之后手中凝结处冰蓝色的水刀，径直划开了莱茵精神域中混乱的在一起的精神丝。 一瞬间，还在与莱茵精神域连在一起的柏羽和闫珩都听见了莱茵绝望的呼喊声。 而紧闭着双眼，用尽自己的所有注意力去感知人鱼王权杖的莱茵此刻已经确定在对自己精神力出手的是手——那条蓝尾人鱼。 因为这样痛苦又窒息的感觉，他在都对蓝尾人鱼出手时感受到过。 同时，将那名侍者用本来应该是自己离开使用的星舰送回首都星的西泽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原路返回打算重新回到拍卖场。 可还没有等他回到拍卖场，就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容貌昳丽的青年alpha。 西泽尔默不作声的和他拉开距离，却被青年alpha一把拉住手：“西泽尔，闫珩叫你立刻离开。” 紧绷的神经瞬间跳了一下：“你是谁？怎么会知道闫珩……” 青年alpha翻了白眼：“闫珩早就猜到你是这个反应，于是给我留下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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