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蛇神留下许书容,送了一只空船回来。 蛇神淡然地看祭司一眼,什么都没说。 祭司跪下,“一切都是我的失误,若是蛇神要降下神罚,就惩罚我一人吧,我的族人是无辜的。” “求您了!” 蛇神扯扯嘴角,“就算把你们都杀了,他也不会回来,至始至终,他的心就不在这座岛上。” 豆大的汗珠从祭司的额头滑落,他望着蛇神,“求您,不要迁怒我的族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蛇神摆摆手,他现在根本没有杀人的心情。 他看着起伏的海浪,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 “他走了,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甚至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祭司擦擦额头的汗,“哦!那这个外邦人真是太没规矩了。” 蛇神转头,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他紧紧盯着祭司,眼里充满威胁和不快。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他是我的伴侣!” 祭司吓得继续求饶,“请饶恕我。” 蛇神不想跟他计较,轻叹一声,“你说,他会去哪儿?” “我要去找他。”蛇神的眼神在瞬间变化,从悲伤忧愁变得坚定。 他望着浩瀚的大海,暗暗下定决心,不管这天地有多大,他都要去找许书容,那是他的伴侣,不管许书容去哪儿,他都要伴随左右。 “您决定好了吗?”祭司震惊地看着他。 蛇神转头对着祭司微微一笑,“嗯,我决定好了。” 祭司看着他嘴角的笑意,缓缓皱起眉头。 现在的蛇神更像一个人,与他以往的形象完全不同。 在那个外邦人没有上岛之前,蛇神就如同一个雕塑,强大严肃又冷漠的神像。 但现在,他就像一个普通人,会哭会笑。 祭司并不觉得蛇神跌下神坛,蛇神依旧是他们信奉的神明,只是多了点烟火气。 他只是担心:“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蛇神笑笑,“你们真的需要我吗?没我,你们不也活得好好的?” 最开始的那几年,蛇神倒是帮过土著躲避自然灾害,多年过去,土著也学会如何面对灾难。 生命足够坚强,自会寻找它的出路. 祭司摇摇头,嘴巴微张,还未从震惊中回神。 良久,他站起来,用手指向西方,“部落里总有年轻人渴望出去冒险,探索新的世界,有些人死在海上,有些人出去就不再回来,能活着回来的人少之又少。” “曾经有个人出去后又回来,他告诉族人,外面的世界有多大,诱骗他们出去。” “那个人说,往西走,那是世界上最大的陆地。” “或许……您能在那里找到他。” 蛇神望着西方,点点头。 祭司看着蛇神前进,他大声问:“您现在就走?” 蛇神没有回头,“嗯,就走,现在这座岛属于你们。” 祭司张着嘴,呆愣半晌,对着蛇神的背影喊道:“那么……祝您一路平安,神明大人,祝您早日找到您的伴侣。” 蛇神浮在海面上,海浪拍打在他的胸膛上。 他回头看着祭司,也看着他生活多年的小岛。 站在小岛上,只觉得这座岛真大,如今再看,竟然这么小,在海洋中就像一片绿叶。 蛇神最后看了一眼小岛,“再见。” 转身钻入水中,消失在茫茫大海。
第65章 发烧 许书容在甲板上吹着海风,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是静静地欣赏海景。 今天的交 醣 團 隊 獨 珈 為 您 蒸 礼天气也很好,天空上点点繁星。 许书容望着天,心里一点波澜也没有。 说实话,今晚的星空也很好看,但许书容静静地欣赏着,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 估摸着,是除却巫山不是云。 见过最繁华的星空,这样的点点繁星,就显得有点寡淡。 许书容望着天空,后背有些发凉,好像有人在盯着他。 心里毛毛的。 许书容回头,看到不远处有人在看着他。 一个小麦色皮肤的男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脸上纹着白色的条纹形状。 许书容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岛上的土著,他倒吸一口冷气,看到那人穿着现代衣服,才稍微松口气。 他不明白那人为什么盯着他看,阴恻恻的,如同地狱里的鬼魅。 许书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明天,船会靠岸,他哥会来接他。 等他回到自己的国家,他就会彻底忘记这段经历,蛇神也好,土著也好,都跟他无关。 —— 第二天,威廉站在岸边,许书容提着行李从船上下来。 许书容瞥他一眼,正准备下去。 元彩英叫住他,“许书容。” 许书容回头,“有什么事吗?” “唉……还是提醒你这个小年轻,不要再轻信别人,还是长点心眼。”说罢,她看向下面的威廉。 “尤其要小心下面那种人。” 许书容笑出声,元彩英也噗嗤一笑。 许书容看着元彩英,“谢谢,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 “你跟他共事,你也要小心点。” 元彩英挑眉,轻蔑一笑:“不用担心我,他在我眼里跟你一样,幼稚的小男孩。” 许书容尴尬一笑,他耸耸肩,“好吧……” 他跟元彩英告别,走下船。 威廉拦住他的去路,问:“照片?” 许书容从兜里掏出一张储存卡,递给威廉。 威廉接过来,等他一眼,“就只有这个?” 许书容点头。 “我的照片要是流出,我一定会杀了你!”威廉警告许书容。 许书容勾起嘴角,假笑着,“还是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不要交往过于年轻的男友,否则……你会被他们的妈妈暗杀。” “哈!”许书容突然想到什么,嘲笑威廉。 “她们可能会割下你的吊,让你自己嚼碎了,然后咽下去。” 说罢,他又换上一副怜悯的表情,“愿主保佑你。” 他点点自己的额头和双肩。 “阿门。” 说罢,他提着行李,大步离开。 许书容离开港口,来到马路边。 今天的太阳很大,强烈的阳光晃着他的眼睛。 “许书容!” 有人在喊他,他转头看去。 一个和他五六分像的男子,挥着手臂招呼他。 那人穿着黑色的皮衣,牛仔长裤,带着墨镜,在人群中十分扎眼。 许书容笑了,无奈地摇摇头,他哥还是那样。 一个显眼包。 “许书容!这边!” 许书容提着箱子过去,看着熟悉的脸庞,眼眶渐渐湿润。 许书华取下墨镜,一脸不爽地怒视自家弟弟。 “臭小子!”他伸手勾住许书容的脖子,用另一只手使劲揉着弟弟的脑袋。 “你这一走,就是小半年!连个电话都不给家里打,妈天天念叨你,以为你去当战地记者被炸死了!” 许书华抓着弟弟的头发,忍不住皱眉,“天,你多久没剪头发了?都快成小姑娘了。哈哈哈……” “哎呀,放开!” 许书容挣开哥哥的胳膊,梳理好自己的头发。 “行了,非得是小姑娘才能留头发?我乐意留就留!” 许书华哼一声,不停地数落弟弟:“你说你!不就相亲嘛,去相啊,结不结婚还不是你说了算,你看我,他们催我这么多年,我结婚了吗?他们难不成还能绑你去结婚?” “就为了这事离家出走,你真是……”许书华用食指戳着弟弟的头,狠狠推了一下,“你多大了?二十好几的人,叛逆期还没过?离家出走,亏你想得出来。” 许书容低垂着眼眸。 他被主编打发去采访威廉,那时的他工作压力大,他妈还天天喊他去相亲,真的很烦。 在采访威廉时,他妈又给他发了许多姑娘的照片,又打电话让他抽空去见见。 他的上司又催他交稿,交照片。 他烦得恨不得把整个地球锤爆。 这时的威廉提出跟踪拍摄的提议,许书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纯粹是找个由头逃避。 结果,上了贼船。 费了好大劲才下来。 许书华看着弟弟渐渐通红的眼眶,一愣,慌张了。 “不是,我也没说你什么啊?咋还哭了?” 许书华抬起胳膊,用袖子去擦弟弟眼角的泪。 皮衣,一点也不吸水,擦得满脸都是。 许书容笑着推开他,自己用手擦擦脸上的泪,“行了,我没事,就是好久没回来了,近乡情怯。” 许书华捧着弟弟的脸,左右看看,惊奇道:“哦呦~你怎么又白嫩了?” 他看看许书容身后的港口,问:“怎么?船上伙食挺好啊?” “船上伙食……哈哈哈……是挺好。”许书容尬笑两声,没继续搭话。 许书华看着自家弟弟,眉心微皱,走了小半年,回来怎么沉默寡言了? 他弟弟可不是沉稳安静的性格,两兄弟一个比一个话多,一个比一个吵。 “你没事吧?”许书华按住弟弟的额头。 许书容躲开他的手心,“我没事啊。” “不对!”许书华已经找到不对劲的地方。 “你是不是发烧了?差点把我手心煎熟。” 许书容听哥哥这么说,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确实不太舒服。 “我……发烧了吗?”他摸摸自己的额头,他并不觉得烫。 许书华抓着弟弟的手,发现比额头还烫。 “你就是发烧了!还没事没事,真是烧糊涂了。”他拽着弟弟上车,“先去医院,等你好了再回去。”
第66章 大梦一场 许书华陪着弟弟去医院,量完体温,许书华瞪大眼睛,脱口而出:“哟!四十度!牛啊!” 说罢,还拍了一下许书容的肩膀。 许书容冲着他翻个白眼,有气无力道:“我现在没力气,你等着,等我好了……” “你能把我怎么样嘛?”许书华嘲笑他,“发烧到五十度把我烫死啊。” 许书容呼出一口气,吐出的气体都是烫的,下船前也感觉到不舒服,但在船上,以为自己晕船。 到了医院,才慢慢感觉到头重脚轻,呼吸都困难。 护士来给许书容挂点滴,嘱咐几句就走。 许书华拿出手机和弟弟自拍,他比着耶,笑容开心又犯贱,许书容白着一张脸,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眼里的怨气极重,厉鬼都比不上。 “诶!笑一下嘛。”许书华看着弟弟要死不活的样子,不爽道。 许书容懒得搭理他,“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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