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乐承的手被他攥得有点疼。 “你要看好我。”宿礼扯了扯嘴角,神色却有些阴沉。 【我他妈……真是快受够了。】 郁乐承心里顿时打了个突突。 雪糕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吃成的,偏僻幽静的墙角里,宿礼低头把郁乐承嘴里的小木棒含走,犬齿使劲咬了几下之后才吐掉,又凑上去舔他嘴角融化的奶油巧克力。 郁乐承紧张地听着周围的动静,被宿礼不满意的咬了一下嘴唇。 “专心点儿。”宿礼说。 郁乐承舔了舔嘴角,“快下课了。” “嗯。”宿礼扣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急促中带着些粗鲁的意味,直到将他逼得喘不上气来急得打他的后背才施施然结束了这个吻,笑着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有点赶时间。” 郁乐承红着脸瞪他,“走了。” 宿礼却在原地没动,伸手摸着他的细软的头发,“承承,你衣服都脏了,先回宿舍洗一洗换掉吧,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郁乐承犹豫了两秒,也觉得这衣服沾了巧克力有些黏,便点了点头,“好。” 宿礼知道他最近听不到自己的心声,跟在他身后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 因为要赶时间,郁乐承走得很快,宿礼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等郁乐承进了宿舍开始脱衣服的时候,反手别住了宿舍门。 “来不及洗澡了,我冲一下脖子就——”郁乐承话没说完,就被宿礼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愣了一下,“宿礼?” 宿礼有一搭没一搭地吻走他脖子上沾到了巧克力,含糊不清道:“想做。” “什、什么?”郁乐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宿礼压到床上的时候脑袋还是懵的,抵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你是不是疯了!马上就要上课了!” 宿礼垂着眼睛望向他,“我现在只剩你了,为什么不行?你不是很开心吗?” “这、这是两码事,而且要上课了,还是你最喜欢的数学课。”郁乐承试图让他清醒一点。 “我数学回回考满分,不上也行。”宿礼抓住他的手腕抵在了墙上吻了下来,郁乐承挣扎了两下之后他又停下了动作,笑道:“承承,你不想做吗?都硬了。” “我——”郁乐承一股无名火憋在心里,咬了咬嘴唇道:“我数学又考不了满分,我这回数学才考了一百二。” “……唔。”宿礼看向他的目光里顿时充满了同情。 郁乐承恼羞成怒,“你起来。” 宿礼压在他身上不肯起,若有似无地撩拨他,“没关系,我可以辅导你数学上一百四,做吧。” “宿礼!”郁乐承有些生气地喊他的名字,“别闹了!” 亲着他锁骨的人僵了一瞬,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现在听不到我的心声,对不对?” 郁乐承迟疑地点了点头,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宿礼却没把他放开,压在他身上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有些扭曲,“那我说给你听好不好?我想现在就*你,让你哭得喘不上气来,让你红着眼睛喊着我的名字求我停下来,或者你一脚把我踹开,骂我是变态,我就把你迷晕绑起来塞进行李箱里,拖着走出学校,然后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我们不用上学也不用再看见任何认识的人,我还可以给你用点药让你没力气反抗然后给你洗脑让你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 “你不会的。”郁乐承小声打断了他。 宿礼沉默地盯了他两秒笑出了声,“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因为你不会伤害任何人。”郁乐承从他的校服兜里摸出了他的手机解锁打开聊天界面,然后当着他的面直接拉进了黑名单里。 宿礼挑了挑眉。 “有事找你当面说,老发消息打扰我学习。”郁乐承把手机给他塞了回去,颇有些幽怨道:“你难受就只会折腾我。” 宿礼趴在他身上闷声笑了起来。 郁乐承抓了抓他的头发,“还做吗?” 宿礼叹了口气,“回教室做题吧。” 闹了这一出,宿礼心情好了很多,但同时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非常任性,课间跟郁乐承道歉。 “没关系。”郁乐承把套卷推到了他面前,眼含期待道:“你帮我把数学提高到一百四就行了。” “……”宿礼看着试卷上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叉号,“这个需要循序渐进。” “我相信你。”郁乐承目光崇拜地望着他。 宿礼顿时有些飘飘然,“放心吧,交给我。” 路过的谢姚挤眉弄眼的啧啧了两声,被宿礼一伸胳膊拍到了脑袋上,“少偷听我们讲话。” “我靠大哥,你好歹讲讲理。”谢姚捂着脑袋哀嚎,“我就是路过!” “路过的单身狗活该被踹。”吕文瑞幸灾乐祸道,然后看着旁边嘻嘻哈哈附和着的一无所知的同学们,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快感,毕竟他们和以前的自己一样,都以为宿礼和郁乐承是开玩笑的兄弟,然而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这俩人早就真搞一起去了,他意味深长地给了郁乐承一个眼神,而后潇洒路过。 “没天理!”谢姚嚷嚷着蹿了,“我也想数学考一百四!” “那你可真是在想peach。”吕文瑞无情地对他进行了打击嘲笑。 郁乐承绷紧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了下来,宿礼拿着中性笔戳了戳他的手背,“你看,也没什么。” 郁乐承冲他笑了一下。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所以什么都不用害怕。”宿礼低声道。 郁乐承也悄悄拿笔戳了戳他的手背,“知道啦。” 窗外一声惊雷轰然响起。 “我靠,好大的雷!” “下雨啦下雨啦!” “停电停电,快点停电哈哈哈!” “我靠快关窗户啊!” 宿礼在关窗户之前伸出手去从外面捞了一把,然后在风雨冲进来之前啪一声将窗户关了个严实,紧接着外面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响。 “送给你。”宿礼把紧握的拳头放在了郁乐承面前。 “?”郁乐承疑惑地看着他的手。 攥紧的拳头摊开,掌心有点湿润的痕迹,宿礼笑眯眯道:“夏天的第一滴雨,送给你。” 郁乐承顿时失笑,伸出手指在他掌心轻轻点了点那滴被抓住的雨,“谢谢。” 宿礼的手掌骤然合拢,将他的那根手指攥在了手心里。 【……我好喜欢你啊。】 明朗的心声在热闹中格外清晰有力。 郁乐承对上了他镜片后那双淡定的眼眸,显然宿礼并不知道他又能听见心声了。 窗外是黑夜中的疾风骤雨,窗内是灯光下的欢呼喧闹,潮湿的雨汽透过窗户的缝隙渗透进来,带着丝轻微的凉意抚在脸上,竟然有种久违的安心和暖意。 “我也是。”
第88章 裙子 进了六月份之后雨明显变得多了起来。 又一次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郁乐承终于松了口气,尤其是数学成绩,虽然离他想要的一百四还差了点,但能上一百三已经非常让他开心了,他打算好好感谢一下自己的辅导老师。 【那就穿上次我给你买的小裙子吧。】宿礼在心里温声细语道,【尾巴如果戴上就更好了。】 郁乐承想起他拆快递时那尾巴的样式,登时就涨红了脸,恼羞成怒道:“闭嘴。” 宿礼趴在桌子上歪着头冲他笑,【我没说话呀,承承,承承,郁乐承,兔兔,乖兔兔,戴给我看吧,我可以帮忙的,保证一点儿都不会——疼嗷!】 郁乐承一脚踩在了他的鞋子上,咬牙道:“那你怎么不戴?” 【我戴没你可爱……呜呜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祖宗!】宿礼疼得面色扭曲,使劲拍了拍桌子,在心里哭唧唧的喊他,【承承!主人!老婆!兔兔!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郁乐承听他嚎得太惨,这才慢吞吞地松开了脚,宿礼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推了推眼镜,“郁乐承同学,你真是好狠的心。” 郁乐承脸上的热度还没褪下去,闷头继续做题。 上个星期宿祁函和张秋华终于带着宿文出了国,那天正好月考,尽管宿祁函他们特意将起飞时间选择在了晚上,但宿礼还是没有去送。 自从他们离开之后,宿礼终于不再是时刻都紧绷的状态,郁乐承终于久违地觉得宿礼的心声开始聒噪,就算他脾气再好,有时候也忍不住想给他从窗户里扔出去。 【那个卖狗的怎么一直没出现?我靠要不咱俩一起蹲点蹲他?这人一看就不像个好人……啊,我这次考了年级第六诶,我们不出去吃顿大餐庆祝一下吗?承承,你这次考了班里第五!都是我的功劳,我要奖励,要奖励,你穿小裙子给我看,这是我的辅导费,你不能耍赖!我靠这自行车好帅,咱们也整一辆咋样?我让人在后面加个座儿,我每天载你上下学,帅呆了!宝贝儿,兔兔,我的兔兔,你说句话啊!!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嫌我烦了吗?可是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的心理活动,这可真是个难题,要不我让你激动一下子?来——】 郁乐承头都没回,伸手准确无误地一把挡住了凑上来的脑袋,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宿礼,你歇一歇,不累吗?” 宿礼挑眉看向他,“不累。” 【笑死,老子能哔哔一天都不带喘口气的,颤抖吧没有见识的小兔子,摇摇你的小尾巴来讨好我!】 “…………”郁乐承想抽他。 刚开始宿礼知道心声暴露之后还会矜持一些,刻意去控制免得让自己出丑,但是不知道哪一天他忽然明白过来——他能出的丑早就在郁乐承这里出尽了,于是他就好像是彻底放弃了偶像包袱,逐渐试探过郁乐承的底线之后,终于肆无忌惮地在郁乐承面前发疯。 每每都是面上温文尔雅,心里却在上蹿下跳说骚话,最后还要故意笑着问郁乐承为什么要脸红。 每当这种时候郁乐承就十分想一拳把他砸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 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办好了走读的手续,依旧还是住在租来的那套三居室里,郁乐承看着小区门口的路灯,终于松了口气,“要不还是买辆自行车吧。” 不然每天晚上都要听宿礼这样一刻不停外带动手动脚走上半个小时,不等宿礼疯他就能先疯了。 宿礼微微一笑,“什么都听你的。” “那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郁乐承小声道。 宿礼眉梢微动,“这个另算。” “骗子。”郁乐承控诉他。 宿礼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评价,然后很不要脸地在上楼期间把人撩拨得面红耳赤,一进门就被郁乐承压在门板上亲了起来。 郁乐承虽然比他矮一些,但力气很大,将他按住的时候他如果不用点技巧几乎没法反抗,但宿礼乐得不去反抗,看着平时胆小敏感连话都不敢高声说的人在自己面前变得霸道又奔放,这种反差给他带来了极大的满足感和掌控感,灵魂深处都带着兴奋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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