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及时记起来了,不然,以他这健忘的性子。 到时直接往洗衣机里一扔,就什么都完了。 “不行,得找个东西装起来。” 晏殊当即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他记得书房里有一个相框是空的。 晏殊在书房里一阵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了那个大相框。 当他将合同摊开后,一张小纸条顺势掉落在地。 纸条上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晏殊一下就知道了是傅行止写的。 晏殊捡起来看了一眼,纸条上写了一句话,还留了一个地址和联系方式。 大致的意思是,若是他发情期到了,扛不住了。 随时可以去这个地址找傅行止,又或是直接联系他。 晏殊看完后随手就将纸条给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老子就算是被折磨死,也不可能会找傅行止!” 我不会屈服,Enigma又怎样? 晏殊将合同装进相框后摆在了书桌最显眼的位置,他靠坐在椅子上,满意的欣赏着那个相框。 晏殊此刻的心情很好,他哼着平时最喜欢听的歌一路出了书房,下楼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吃饱喝足后,晏殊又给自己泡了一壶茶,点开光脑,开始看起了新闻。 原本占据头条的研究院机甲丢失一案已经被撤了下去,晏殊猜测应该是傅行止的手笔。 他被逮之前,那条新闻还在,整整霸榜了一个星期。 若是今天傅行止没有动作,那条新闻恐怕现在还挂在榜首。 看来,那些人是铁了心的想要阴他。 晏殊又仔细回想了当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结果还是一样,一无所获,找不到一丝违和点。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居然在暗地里这么阴他。 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猜不出来是哪个想要搞他。 阴他的那些人里,不知道是不是也有害老师战死的人在。 为什么他的易感期好好的会提前,为什么傅行止正好在他易感期时出现在他附近。 仓库里没发现有隐蔽的机关暗道等装置,那三百台机甲是怎么无缘无缘突然消失了的。 仅用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做到在不触发警报,又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将那么多机甲运走。 这一个又一个的疑点,令晏殊头痛不已。 他感觉自己就像深处在大雾之中,四周灰蒙蒙的一片,雾浓得让他连自己脚下的路都看不清。 晏殊越想越头疼,索性关了光脑上楼。 一路拐进了自己的房间,直接进了浴室。 打开淋浴开关,水流瞬间倾泻而下,不到片刻就打湿了晏殊腰腹上裹着的纱布。 那原本凝固的血,经过温水冲洗,很快就溶解。 血水顺着晏殊的腿侧流下,淌了一地。 晏殊像是没有看见一般,直接闭上眼。 因为进了水的缘故,伤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可晏殊没有动作,依旧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晏殊才抬手将开关给关上,裹上浴巾出了浴室。 他将已经被血染红的纱布拆下,随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医药箱。 找到消毒液后,直接就往伤口上倒。 消毒液接触到伤口的一瞬间,那传来的刺痛感,让晏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禁不住骂了一句:“真TM的疼!” 他龇着牙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卷纱布就这么随意地往伤口上缠了几圈,扯掉被血弄脏的浴巾就准备上床睡觉。 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刚缠上的白纱就被渗出的血染红。 甚至还有一些顺着白纱流到了小腹上。 晏殊见状,只是拿浴巾将渗出的血擦干净,又多缠了几圈纱布。 但刚缠上去,很快又被血染红。 “啧,真麻烦。” 晏殊见血止不住,索性不管了。 直接将手里还剩下的那一小卷纱布扔进医药箱,随意披了件睡袍在身上,就直接躺倒在床上。 反正流那么一点血,又不会死,他在战场上经常这样。 晏殊抱着这样的想法,不到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凌晨一点左右,晏殊被热醒了。 他整个人如同置身在火炉里一样,连嗓子也干涩的要命。 晏殊意识还算清醒,他知道自己是进入发情期了。 他强撑着爬起来,在床头的柜子里翻出常备着的抑制剂,给自己注射了一支。 打完抑制剂后,晏殊挣扎着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以为打了抑制剂就会没事了,可他发现那抑制剂打下去根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浑身疼的厉害,连拿着水杯的手都在发抖。 他想去床头柜那里拿抑制剂,却腿软的走不动道,险些站不稳。 渐渐的,晏殊靠着墙,整个人滑落在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缓过气后,他咬牙慢慢向床头柜子那边挪动。 凭着感觉在柜子里摸索,晏殊最终拿到了那仅存的,最后三支抑制剂。
第5章 不要他……要抑制剂 他猜测可能是因为一支抑制剂的药效不够强,所以一下全部将剩余的三支抑制剂全部都推进自己的体内。 然后仰躺在地板上,静静地盯着天花板看,期盼着这抑制剂能缓解一丝痛苦。 天花板忽然变得天旋地转,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整个人浑浑噩噩的。 没有用,他打了四支抑制剂,没有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 “抑制剂……医院…….”晏殊用尽力气抬起手,去摸索他之前摘下放在柜面上的光脑。 不多时,一块小型的银白色腕表被晏殊抓在手中。 他用仅存的意识向光脑发了指令,“小八,联系…路鸣。” 【正在联系路鸣,请稍候……】 光脑刚一联系,那边很快就有了回应。 “晏殊?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晏殊蜷缩在地上,声音低沉嘶哑,“抑…制剂…我…” 你说什么?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路…鸣.我…需要……抑…制剂……”晏殊浑身发着颤,好不容易才说完整一句话。 对面的路鸣惊了一瞬,”傅上将呢?他没在你身边吗?晏殊与傅行止领了证的消息,仅仅几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联盟以及联盟所有的附属医院。 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但知道晏殊被傅行止标记的寥寥无几,路鸣是其中之一。 因为他平时与晏殊走得近,所以傅行止特意嘱托了他。 晏殊如果找了自己,问自己要抑制剂,一定要马上通知他。 当时,路鸣还纳闷呢. 晏殊不是有傅行止吗,干嘛还要找自己要抑制剂。 现在还真被傅行止给说中了。 按理说,以傅行止的作风,应该不会丢下晏殊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发情期才对。 为什么晏殊还问他要抑制剂? “不…要他…” 要…抑制….剂…强效型的….\" “普通的…不管用…” 路鸣有些慌,晏殊这个点会找他,证明是被逼得没有退路了。 被Enigma标记,抑制剂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形同虚设。 傅行止呢,关键时刻他死哪去了,难道他们没住一起? 所以才会让他留意晏殊的状况? 傅行止那个渣男! “四…支…没有…用…”晏殊疼得直揪着衣服,将自己缩成一团。 腰腹上的伤因为他的动作再次渗出了血。 “四支!你不要命了!”路鸣被吓得差点没载下床。 抑制剂一天顶多只能用一支,晏殊居然打了四支! 这个疯子! 晏殊只感觉视线逐渐失去了焦距,最后连话都说不出了。 “晏殊?晏殊?你还好吗!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路鸣喊了好多声都没有听到晏殊的回应,心里慌成一团。 “艹!”他从家里赶到晏殊那起码要一个小时,到时都可以直接给晏殊收尸了。 他一边联系傅行止,一边随意套了件衣服,拎起医药箱就出了门。 他一连打了几个电话,傅行止那边都没见有回应。 路鸣气得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 路鸣心急如焚,忍着暴走的心,骂骂咧咧地一连给傅行止发了三次通讯。 在路鸣耐心完全耗尽前,对面终于接了,傅行止那暗沉的嗓音从光脑里传了过来。 “什么事?” 路鸣开口就爆了句粗, 傅行止:“……刚刚洗澡,什么事?” “晏殊发情到了,他刚刚找我要抑制剂,在这之前他已经打了四支抑制剂了!刚刚我……..” 没等路鸣说完,对面就断了通讯。 “我……..”路鸣看着被挂断的通讯差点就飙脏话。 转念一想,傅行止应该是出发去找晏殊了,他硬生生将嘴里未出口的脏话给咽了回去。 傅行止挂了通讯后连衣服都没换,穿着身上的浴袍抓起车钥匙就匆匆出了门。 他住的地方离晏殊那不是很远,开车只需要十几分钟就到了。 可这十几分钟对傅行止来说,却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又遥远。 傅行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晏殊家中,强行破坏门锁进了门。 一进门,傅行止就被一股浓烈的信息素扑了满面。 这个信息素,傅行止很熟悉,是独属于晏殊的味道。 S2-001——龙舌兰烈酒。 傅行止追随信息素一路直奔二楼,最终停留在一间紧闭的卧房门前。 里边的信息素顺着门缝一直往外扩散着,那味道浓的醉人。 途中,傅行止曾尝试了给晏殊打了几个电话,但都没见有回应。 他伸出手抓住门把手时,紧张地手心都冒出了薄汗。 当傅行止打开门后,看到一动不动蜷缩在地上的晏殊时,他心脏都骤停了一瞬。 “晏殊!”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晏殊身边半跪着蹲下了身,将人小心翼翼扶起来揽在怀中。 “阿晏,醒醒。”傅行止扶着晏殊的肩轻轻晃动了一下。 晏殊的意识并没有完全消失,傅行止晃动晏殊时。 揽着晏殊的手,正好压到了晏殊腰腹上的那道伤。 原本晏殊已经昏了过去,硬生生地被疼醒了。 晏殊双眸依旧紧闭着,面带痛苦之色,嘴里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疼……..好疼…..”他全身上下都好疼,仿佛被万蚁啃食一般,又痒又疼。 那疼痛入了骨髓,让他难受万分。 傅行止一听,忙紧张地问:“哪里疼?” 下一瞬,他将手覆上晏殊的腺体,“是这疼吗?” 后颈的腺体忽然被人摁住,晏殊不舒服地闷哼了一声,浑身都发着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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