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睿庭趁机告辞,塞琳没有挽留,而是说:“你不跟我交换离别吻吗?” “虽然我很想这样做,但小姐你太美丽了,我怕我的情人看到会吃醋的。” 聂睿庭很绅士地拒绝了塞琳的要求,转身离开,就听她在身后说:“期待我们的再见面,亲爱的聂。” 他希望永不再见。 “喔对了,如果你对待机画面不满意,我这里还有很多其他的照片,可以随时传给你。” 温柔的话语从背后传来,听在聂睿庭耳朵里,简直就像是魔女的诅咒,他加快脚步往前走着,随着两人距离的拉开,他的眼神越来越阴沉。 看来他要认真考虑一下该如何解决这次的问题了。 聂睿庭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去,但是在快到雅间时他又刹住了脚步,看看身旁的爱犬,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问题。 “王子你是怎么来的?” 狼犬无法回答他,仰头叫了两声,把头撇开了。 聂睿庭摸摸下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刚才化妆间周围的空气很冷,糟糕,难道是颜开感觉到自己有危险,过去相助了? 可是他既然去了,为什么看到自己被攻击却不出手,而是指挥王子帮忙——一定是他把王子带来的,否则王子留守家中,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餐厅? 会不会是颜开听到了他跟塞琳的暧昧对话,因为生气而对他不闻不问? 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聂睿庭抬手看看表,不由得再次一抖,他发现时间已经九点了。 不可能啊,他们吃饭时才六点多,虽然他跟塞琳聊了很长时间,但也不会有三个小时那么久吧。 如果真把颜开放置play了三个小时的话,他不爽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应该说他要干掉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聂睿庭额头上的汗又冒了出来,他没时间多想,闷头冲进了雅间。 里面跟他离开时一样,颜开坐在座位上品茶,空间流淌着中国风音乐,一切都是那么的沉静祥和。 “出了什么事吗二少爷?”见聂睿庭呼呼直喘,颜开问道。 “没、没事。” 聂睿庭竭力让自己稳住呼吸,又小心翼翼地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果然,颜开只是瞅了王子一眼,什么都没问,这让聂睿庭更加确信刚才的事情都在颜开的掌握之中。 见他品着茶,表情不愠不喜,聂睿庭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解释一下情况,但解释的话,势必牵扯到昨晚的事情,到时只会越抹越黑。 “您去了很久,茶都凉了。” 颜开让服务生换了新茶,帮聂睿庭重新斟满,聂睿庭观察着他的表情跟举动,最后决定了,敌不动我不动,先看看他的执事情人的态度再说。
“不好意思哈,刚才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熟人,就多聊了几句,咳……” 聂睿庭一边喝茶一边解释,眼神不经意地掠过对面墙上的挂钟,差点把刚喝进嘴里的茶喷出来。 时针指在七点半,如果这个挂钟没出问题的话,那就是说他最多出去了十几分钟。 所以到底是哪个出错了?哪个时间才是对的? 聂睿庭忍不住又去看手表,手表指针依旧指在九点多上,从刚才的经历来推断,这个时间差绝对有问题。 “您怎么了?” “我的表好像……”聂睿庭本来想说坏了,但想到是颜开送的,他又临时改为,“好像有点慢,我对下表。” 他拿出手机准备重新调对,但是在看到画面上的时间后,他愣住了。 手机时间准确显示着——九点十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晚饭后回到家,躺在浴缸里享受喷气浴,聂睿庭对自己今天的经历百思不得其解。 自始至终,对于他的长时间离席,颜开都没有多加询问,他的态度反而让聂睿庭惴惴不安,有种刀悬在脖子上的危机感。 至于塞琳的目的,她会突然对自己假以辞色,绝对是为了BACK丘比特,想试探能不能从自己这里找到线索,不过,她到底是哪帮的人呢? 聂睿庭对血族派别不是很了解,通常需要调查的问题,他都会交给助理去做,但这次牵扯到了吸血鬼种族,大概就连万能助理也查不到,所以他只能自己小心留意了。 至于塞琳说的药剂被小夏抢走的事,聂睿庭将信将疑,看今天黑铁树急着找小夏的样子,现在血族内部一定很乱,不过说实话,他虽然经常见鬼遇鬼,却并不想跟这些吸血鬼搅到一起,他只希望小夏一切平安,毕竟那曾经是他的女神。 洗完澡,聂睿庭披上睡袍回到卧室,卧室里没人,但是从室温可以判断出颜开一定在,果然他上了床刚刚躺下,就觉得身体一重,颜开不知从哪里飘过来,将他压住,低头吻住了他。 颜开来得太突然,聂睿庭一个没防备,不由得轻呼起来,因为王子而导致的腰痛让他不自禁地皱起眉。 还好颜开吻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聂睿庭跟他交换着吻,半晌才叹道:“我觉得总有一天我会被你吓死的。” “那我以后学习普通人的住行起居好了。” 聂睿庭一僵,他很不适应这样百依百顺的颜开,通常这时候颜开不是该说——‘呵,二少爷您多虑了,以您的心脏之坚强,会被吓死的机率大概不会太高’这类的话吗? “颜开开你还好吧?”他伸手去摸颜开的额头。 要不是现在的气氛太温馨,聂睿庭一定会再加一句——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好吧,颜开本身就是鬼,而且还是只非常厉害的鬼,所以鬼附身这个理论不成立。 囧囧见鬼事件簿六 再遇丘比特 11 手被抓住按在了床上,颜开继续跟他深吻,又扯开了他的睡袍腰带,聂睿庭本来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腰间一凉,颜开的手伸进他的睡袍时,他才猛然惊醒,急忙按住了那只手。 对上颜开投来的诧异目光,他呵呵笑道:“我来,让我来。” 说完,他一个翻身,坐到了颜开身上,低头跟他交换着热吻,趁机将床头灯关掉了。 这样的话,颜开就不会看到他身上的斑点了吧? 他抱着侥幸心理想,大多数男人在意乱情迷的时候都不会注意细节的,希望颜开包含在大多数里面。 为了降低颜开的警觉心,聂睿庭表现得更加热情,还主动解开颜开的衣服,他的行为让颜开有些惊讶,享受着他的抚摸,问:“要做全套吗?” “是啊,突然很想跟你做,你不想吗?” 颜开伸过手来,用实际行动做了答复。 昨天因为颜开的气恼,聂睿庭被他半强制性地做了一下午,之后又发生了很多事,再加上腰痛,所以今晚聂睿庭其实并没有那个心情,要不是担心被颜开发现问题,他绝对不会这么主动,不过敷衍的心态很快就消失了,随着亲热的进行,他完全沉浸在了欢愉中。 颜开的技术没有很好,但或许是心理作用,聂睿庭觉得很满足,颜开很照顾他的情绪,没像昨天生气时那样只是一味的蛮做,如果硬要说哪里不满意,那大概是颜开这次太温和了,温和得让他有点吃不消。 这一点都不像颜开的个性和做/爱习惯。 所以虽然身体上得到了满足,但聂睿庭心里却有种淡淡的失落感,总觉得自从吵架后,他跟颜开之间多了层隔阂,两人都尽量避开隔阂,凡事在开口之前先考虑对方的心情,生怕碰到不该触及的地方,以至于无法像以前那样任意自在地交流。 做完后,颜开要开灯,被他阻止了,说喜欢享受黑暗,这么奇怪的理由颜开居然没吐槽,而是照他说的做了,在黑暗中躺下,跟他靠在一起。 这么顺从的表现让聂睿庭越发不安了,总觉得这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兆。 黑暗中颜开的气息低沉平稳,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聂睿庭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开门见山地问:“颜开开,昨晚我是不是打过你的电话?” “是的。” “是不是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 颜开没有马上回答,聂睿庭沉不住气,又追加道:“不管我说了什么,都是醉话,你别放在心上。” “不会的,都已经过去了。” ‘都已经过去了’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说他们的关系结束了吧?否则颜开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应该会用不屑一顾的语调说——当然不会,我怎么会跟您这种低智商的主人计较呢? 于是我们的二少先生变得更加郁闷了。 曾几何时,他无数次做梦都希望颜开凡事都对他唯命是从,可是现在颜开真这样做了,他反而不开心,忍不住想颜开是不是发现了他身上那些暧昧的斑点,只是不说破而已。
可是如果真发现了,照颜开的个性,会发飙的吧?他玩冷淡戏码,会不会是看在爷爷跟大哥的面子上,不方便跟自己撕破脸,所以先冷战,然后再找机会跟自己提分手? 不要啊,昨晚他只是一时喝醉了才会酒后乱性,并不是真想出轨,你看跟颜开在一起这么久了,他虽然常常诸多怨言,但哪次真的跟颜开对着干过?不就是昨晚那一次吗? 只有一次,是不是可以被原谅? 此刻,聂睿庭深深体会到了那些所谓婚后出轨者的心理……不,他没有出轨,他只是……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假如颜开相信这个解释的话。 之后的几天都过得很平静,塞琳没有再出现骚扰聂睿庭,也没有再给他传亲密照片,聂睿庭也没打听到有关血族争夺药剂的消息,唯一跟他联络的是吕铮,说近期黑帮械斗很多,问他跟这些事有没有瓜葛,希望他提供相关的情报。 聂睿庭不知道吕铮怎么会找到自己这里,他本来想立即否定,但仔细想想,他跟这件事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黑帮械斗的背后牵扯到了血族的纷争,而他碰巧又认识血族的几个头头。 于是他就顺便跟吕铮打听了一些械斗的事情,并答应帮忙询问内情。 不过内情没打听到,旅行的日程先到了,这天傍晚,聂睿庭跟颜开吃完晚饭,就带着王子兴冲冲地坐上了超豪华的夜行列车。 第一次坐远途列车,聂睿庭的心情不亚于小学时代的毕业旅行,一整个的新奇跟兴奋,之前的不愉快也统统抛去了脑后。 他们订的是VIP车厢,跟其他车厢隔开,行成一个独立的空间,前面是客房,餐厅跟酒吧设置在车厢的最后,聂睿庭照门卡编号来到他们的房间,进去后,发现里面比想象中的要宽敞,各类物品也都摆放齐全,可以说这是个移动型的豪华套房。 聂睿庭把旅行箱放下,又趴在窗前往外看,外面站台上簇集了很多人,人群中刚好也有人向他这边看过来,聂睿庭觉得那人有点面熟,但当他想仔细看时,对方已经没入人群中不见了,留给他的印象只有那一头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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