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醉月楼,江天正一口气点了五个姑娘,当然其中的主角还是月弯儿,陪酒陪唱还陪笑,当真是把他逗得乐不思蜀。 当真是个一无是处的酒囊饭袋! 萧爻抱着长剑靠着房门而站,听着房里的欢声笑语,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屑,却因为易容而没有显现出来,别人根本看不到。 熊韬平一走进醉月楼二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萧爻,他还当萧爻还是自己举荐给江天正的那个武士,一看到他,脸上就带了些许得意。 一看到这武士,他就知道江天正准在房里。 他和江天正关系好,从来不用通报,直接推开门就进了屋。 江天正丝毫没有责怪之意,熊韬平能来,他高兴还来不及,又哪里会责骂。 两个姑娘相携而来,看到不动如山的萧爻,就笑靥如花地上前来搭话。 萧爻把袖中的令牌露出一角,两个姑娘见了,一改脸色,对萧爻恭敬了不少。 “看住房里的情况,我去去就来。” 两个姑娘微微颔首,目送萧爻离开。对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轻轻推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浓郁的脂粉味,夹杂着酒香,连带着欢声笑语,让人心底有几分厌烦。 “一止为象?”萧钦饶有兴味地重复着萧爻回报的话。 “嗯,江天正写的字就是‘正’字。”萧爻回道。 “正?”萧钦瞬间明了,“止”字可不就是没了头的“正”字么? 嘴角牵起一抹笑,萧钦道,“既然如此,那留这头何用?” 萧爻心下明了,应了一声“是”,就消失在原地。 冷清的街道,更因为飘忽而至的大雪多添了几分寂寥。萧钦抬头望着飘摇而下的雪花,眼里带着如此刻的寒风一般的凛冽气息。 “你还不走?”身后传来杜芫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 昨夜离开皇宫,萧万山就让杜芫一道去将军府,说既然是萧钦的朋友,一起守岁也是可以的。 但是杜芫这人固执起来,不是一般的固执,一定要回深含巷。不过萧万山固执起来,也不是一般的固执,强硬的要让杜芫一起去将军府。 萧钦当然不反对,还对杜芫说杜宁也许就在将军府,他回去深含巷家里也没人。 杜芫这才乖乖的同萧钦父子一道回将军府。 却没想到杜宁已经回深含巷了,萧汴陪着去的。 这不,今天一早,杜芫就说要回深含巷,萧钦知道再勉强就不好了,就说和他一起去。 昨晚折腾来折腾去的,两人都没有好好休息。杜芫更是有些心力交瘁,眼下都带了几分青色。 萧钦回头看着他,笑道,“这就来。” 杜芫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萧钦快步追上去,走在他的旁边,道,“这也许是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了。” 杜芫却道,“你错了,这其实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萧钦一想,哑然失笑。 确实如此,今天已经是新一年的第一天了。
第96章 绝对 得到萧钦的命令,对江天正的所作所为亦是深恶痛绝的萧爻很快返回了醉月楼。 刚进了醉月楼二楼,还在楼梯口,他就看到了正和几个官宦子弟行酒令,玩的不亦乐乎的熊韬平。 既然熊韬平在这里,那么江天正此刻在做什么,就显而易见了。 萧爻趁着很少有人注意自己,快速拉着老鸨窦娘到了她的房间。 窦娘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可是明眼人都知道她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有人找,就说明有生意,有生意,就有银子赚,她不可能不高兴。 熊韬平看到那两人进了房间就紧闭房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继续吃喝玩乐。 果然,每个人都不是圣贤之辈啊! 一关上房门,窦娘就整个挂到了萧爻身上,一身的脂粉味,浓郁到刺鼻。 “哟,这位公子是想做什么?要奴家帮忙不?” 萧爻一把拉下窦娘,露出袖子里的令牌,道,“公子有令。” 窦娘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收起脸上讨好献媚的笑容,低声问道,“公子有何事吩咐?” “把‘正’字变成‘止’字。”萧爻表情风轻云淡。 窦娘稍稍一想,就想到了在隔壁的隔壁寻欢作乐的江天正。 “当然,我只是来问问你有什么一劳永逸、不留后患的方法,并没有其他事要你做。”萧爻补充道。 他完全可以直接一剑削掉那人的脑袋,但是那样做后患无穷,也许会引来很多后续麻烦。 窦娘知道了萧爻的要求,用粉红色的帕子掩着嘴唇笑着反问道,“公子难道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吗?” 萧爻一看她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已经有法子了。 “当然知道,这里是温柔冢、销金窟。然后呢?” 窦娘巧笑倩兮,言语上却没有丝毫情感,反而带着几分温柔到让人心寒的阴森感。她道,“这里还是丧命所。” 萧爻道,“那就由你来吧,公子那边我会去说的。” 窦娘微微屈膝,福了一身,道,“那就多谢啦!” 萧爻走到房门边,侧头看着窦娘,脸上带着微笑,“记住,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窦娘又恢复了之前的献媚,整个人都恢复了之前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只是幻觉一般。 她道,“奴家省得,这醉月楼里啊,什么都不多,就是美丽的姑娘多,比如月弯儿,那可是出了名的温柔乡,公子就放心吧。” 萧爻点头,然后出了房间。 深含巷,杜芫和萧钦一路走一路游,终于回到了老头家。 看着门前已经被打扫过的积雪,杜芫又想起梧桐他们很久没有音信了,而且老头似乎很久不曾出现了。 还真有几分一去不复返的感觉。 这样想着,杜芫敲响了院门。 终于和公子再见,杜宁一直没有放下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了。 杜宁拉着杜芫问长问短,对宫宴特别好奇。 杜芫实在无奈,就道,“见了皇上得跪跪拜拜,行这礼行那礼的,等你能吃饭的时候,菜都冷了,而且只有菜没有饭。你说怎么样?” 杜宁一个劲地摇头,“不怎么样,一点儿都不好。” 这时萧钦走进来,身后跟着提了饭盒的萧汴。 “先吃点东西吧,从昨晚你就没有好好吃饭了。” 萧钦话音未落,萧汴已经把饭盒里的菜肴一一拿出来放在桌上了,还有一碗白米饭。 “你也一起吃呗?”杜芫问道。 萧钦看了他一眼,让萧汴去取碗筷。 萧汴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直接从饭盒里再拿出了一碗白米饭和一双筷子。 “萧汴你想的真周到,你看我都忘记做饭了,嘿嘿。”杜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萧汴把饭盒放下,道,“你又不知道公子他们会这个时候回来。我们出去买些菜吧。” 杜宁迟疑道,“但是我之前买了很多存货的啊……” 萧汴不由分说地拉住他往外走,“那就再买些新鲜的,多买些也好。” “诶哈,那不是很浪费吗?欸,萧汴,你放开我自己走啊……” 院门关上,声音渐渐消失。 杜芫和萧钦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快吃吧。”萧钦给杜芫夹了一箸菜。 杜芫微笑道,“多谢。你也是,一起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突然想起昨晚被强硬的带回将军府的事,杜芫道,“老将军……嗯,很固执,很可爱。” 萧钦停下夹菜的动作,无奈道,“他一直这样,也许是因为以前发号施令管了,现在就是这么个固执强硬的脾气,改不掉了。” 杜芫看着他,眼神认真,道,“你也和他差不多。” “我?”萧钦直接放下了筷子,“我哪里固执强硬?” “比如此刻。”杜芫耸了耸肩。 “好吧,我们还是吃饭吧,要凉了。”萧钦拿起筷子,低头认真吃饭。 杜芫好笑地看了他一会儿,下一瞬,却敛下了笑容,低声道,“萧钦,你总是那么多变,我都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萧钦手上的动作顿住,把筷子再次放下,他伸手握住杜芫抬碗的手,低声道,“你不用忧心这些,你只需要知道,萧钦是绝对不会害你的,记住,绝对不会!” 杜芫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抬眸看着萧钦,待看到他眼里的认真和坚定,他绽开一笑,道,“嗯,我知道了。我会一直记住的。” ps:改了又改是因为愚蠢的五爷把章节名字弄错了T_T
第97章 该死 “那要买什么?”街上人不怎么多,大年初一的,出来的人很少。杜宁看着不远处的摊子皱眉问道。 萧汴拉着他往前走,“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恰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大喊大叫的喧闹声,依稀可以听到“马上疯”、“七皇子”之类的字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杜宁好奇不已,束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萧汴看他这副小样儿,觉得他特别可爱,就笑道,“你等等,我去问问。” 不一会儿,萧汴就返回来了,对好奇的杜宁道,“七皇子马上疯死了。” “什么是马上疯?”杜宁年岁还小,一直跟着杜芫,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 突然有种教坏小孩儿的感觉……萧汴摸了摸鼻子,凑近他的耳朵,低声道,“就是死在女子的肚皮上。” “啊?!”杜宁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居然还有这种死法?也够奇特的。 确实,这种死法,多年难得一见,如今大年初一的,居然就发生在了雲安城。 半个时辰前,醉月楼,二楼爆发出一阵尖叫,房门被突然推开,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好几个女子衣衫不整地冲出来,一窝蜂似的,嘴里大声的尖叫着,“不好啦!有人马上疯死啦!不好啦!” 接着就是“噔噔噔”的慌乱的下楼声,快到一楼楼梯口时,最开始呼喊的那个女子没有站稳,“骨碌骨碌”地滚下了楼,衣衫凌乱,发髻披散,衬着脸上的惊慌失措,还真没有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是月弯儿。 老鸨窦娘本来在和客人喜笑颜开地推荐自家花魁的,一听到这消息,就哭丧着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直接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嘴里嚷嚷道,“哟我的天爷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喂,要死咯!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可不是我们醉月楼惹的事儿啊!老天爷千万要开眼啊!” “到底是谁啊?窦娘先别哭,我们一道去看看还有没有救。” “是啊是啊!一道去看看。” 周围的人起哄,完全是抱着围观的心态,窦娘哪里会不知道,不过这样正好。于是她爬起来,拉着月弯儿就去了那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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