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脸一红,突然间有些说不上话来:“没、没事,应该、应该的。” 陈琦了然,扯起嘴角:“去喝点水吧,休息一下。” 小护士不敢抬头看,只好赶紧离开。 陈琦拿了抑制剂,走到里屋,将药剂的包装拆开,开始给自己消毒。 宗邢的情况很复杂,也算是医学史上的一种罕见现象。 他在战争中精神力受损、腺\\体受伤,导致宗邢的信息素分泌产生了问题,有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尤其是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有时候就完全变了一个人,性格、行为方式、甚至连瞳孔颜色也大变。 导致的原因很复杂,研究至今也没找到最根本的因素,但想要解决却也有办法。 AO机制中最原始的方法,就是用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进行安抚,通过信息素深度交融来逐渐恢复身体的受损情况。 看似是人进化过程中找到的一种对抗身体机能的方式,实际也是人永远受困于造物主的桎梏。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你都不能逃脱信息素的牢笼。 宗邢不愿意用Omega信息素安抚,所以陈琦只能用高效抑制剂进行信息素的压制,强行将其按住。 缺点就是副作用,还有就是抑制剂的效果,随着用量逐渐递减。 如果有一天,实在压制不住...... 陈琦用针管抽取了三分之一,示意管家按住宗邢。 宗邢虽然性格大变,但也不傻,看着陈琦拿着抑制剂过来就想逃。 结果,被陈琦一个健步捉住。 “打完针就能看到你老婆了。” 陈琦忽悠他。 宗邢突然不挣扎了,他转过头,对着陈琦问:“真的吗?” “当然。”陈琦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宗邢,些许有些不忍心,“你知道你为什么要打针吗?” “我......我生病了。”宗邢的声音低低地,眼神也没聚焦。 前几次打完针后,全身的痛苦像是历劫,没有人想尝试第二次。 宗邢易感期的时候能记住清醒时的事情,但是清醒之后却有些茫然,有时候能记住一点点片段,但是大部分时候都是处于失忆的状态。 之前几次,陈琦试探着问宗邢易感期时的感受,宗邢也完全回答不上来。 “帮我打针吧。” 宗邢乖巧地坐到床边。 “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 *** 司星鹤一夜好眠。 在想通了宗邢的行为准则之后,他觉得一切都豁然开朗。 醒来时,外面的天刚刚升起一轮朝阳,司星鹤拉开窗帘,让阳光透了进来。 直射的光线产生了丁达尔效应,司星鹤看着空气中跳跃的颗粒,觉得心情也变得雀跃了。 司星鹤翻了翻课表,今天是下午的课,所以可以不用去的那么早。 稍微洗漱整理衣着之后,司星鹤就下了楼。 “司先生。” 管家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吓了司星鹤一跳。 “您好。” 司星鹤捂住胸口。 怎么这里的人走路都不带声音的。 管家:“上校请您一起吃早餐,顺便商讨一些事宜。” 司星鹤点点头,幸好自己是洗漱完出来的,不然蓬头垢面见上校也失了礼数。 “我和您一起去。” 司星鹤跟在管家的身后,见他身上的衣服没换,于是问道:“您和上校昨天很晚才回来吗?” 管家一愣:“稍微有些事情耽误了。” “那,上校不用多睡一会吗?”司星鹤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其实也不用和我一起吃饭,等上校睡好了我们再商讨也是可以的。” 管家笑道:“上校已经在等司先生了,请您跟随我来。” 穿过会客大厅,走进旁边的一个稍小的房间,便是宗刑府邸的宴会厅。 一个长方形的白色餐桌放在宴会厅的最中央,上面披着银白色的桌布。每隔一定距离就放置了花瓶进行装饰。 宗邢坐在餐桌的最前方,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闭目养神。 他换了身衣服,重新梳理好头发,从仪容上看不像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司星鹤走近了些,不知是否该出声。 宗邢感知到了司星鹤的靠近,缓缓睁开眼睛:“坐吧。” 管家替司星鹤拉开了椅子,司星鹤朝他道谢后坐在了宗邢的对面。 这个距离,司星鹤才发现,宗邢的眼下有很明显的青色,眼眸里的蓝色也变得更深。 “上校?”司星鹤关切问道,“你需要休息吗?我可以自己吃。” 宗邢稍微坐直了些,摆摆手:“不用。” 转而对着管家说道,“上菜吧。” 管家打开了宴会厅的一扇门,仆人们推着小推车进来。所有的盘子都被银色的盖子罩住,仆人按照顺序一一摆放在宗邢和司星鹤之间。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东西,就都准备了一份。” 宗邢让仆人打开盖子,“中式、西式都有,你喜欢哪种?” 司星鹤看着桌子上的餐品,忍不住感叹,好家伙,这就是上流的社会吗? 一个早餐这么阔绰。 “上校,我、我都可以。” 宗邢不容置喙:“选一个。” “那、那我要豆浆包子就行。”司星鹤刚说完,仆人就将他想要的端到了他的面前。 “嗯,还需要别的也可以。”宗邢自己要了一杯咖啡,“你就当成是自己的家,不用客气。” 司星鹤心头一紧,没有回答他。 “对了,有关直播的事情,应该会在这几天进行宣布。”宗邢抿了一口咖啡,除去一些困意,“在这之前我们也会联系媒体进行发布,到时候需要你的配合。” 来了,上校的爱妻人设迈着矫健的步伐向我们走来了! “好的,”司星鹤点点头,这就是他的任务,既然签订了协议,就会努力地完成,“有需要上校不妨直说,我也好和你进行配合。” 宗邢挑眉,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还喊我上校吗?” 司星鹤:“......” 别的我也不敢啊! “喊我名字吧,或者其他的,都可以。”宗邢询问,“我家里人也都喊我名字,既然结了婚,就是我的家人。” “要......要不......”司星鹤突然涨红了脸,“既然结婚了......要不就喊,先生吧。” 既然要做,就要做真! “做戏做全套。”司星鹤解释道。 从宗邢的视角看过去,司星鹤已经满脸通红,他不敢抬头看,但是两只粉红色的耳朵暴露了他的羞耻。 “好。”宗邢声音低沉但又有一丝很难察觉到的愉悦。 “那就拜托了,夫人。”
第7章 帝国大学食堂。 “我和你说啊,最近很火的辅仁——” “什么夫人?”司星鹤猛地抬头。 对面排队的两个老师面面相觑,弱弱地说:“辅仁乐队......” “哦哦哦,辅仁乐队啊,我知道,挺有名的。” 司星鹤点点头,心里吓了一跳。 一早上,宗邢那句“夫人”就像放映机一样在司星鹤耳边回荡,仿佛走到哪都自带BGM,怎么也甩不掉。 被洗脑了。 司星鹤捂住头。 现在对“夫人”发音相近的词语反应都太过敏\\感了。 这样可不行啊。 司星鹤没什么胃口,从食堂打包了午饭,拎着袋子慢悠悠地走回办公室。 三月的天气变化多端,早晚温差又大,早上穿着外套来的司星鹤不得不脱掉长袖,只穿着里面的衬衫。 走到教学楼里面才觉得凉快了下来。 “哟,司教授!司老师!” 司星鹤正准备按电梯,便看到四五个人往这边走来。 走在最中间的人,竟是司年。 他被簇拥在中间,周围的人对他点头哈腰。 司年显然也看到了他,对着他笑着挥了挥手。 在外人看来显然是非常慈祥的表情。 司星鹤没搭理他,冷下了表情。 “司老师,向你介绍!这是我们学院今年新的赞助者!和你一样,都姓司!说不定你们还是老本家呢!” 离司年最近的一个带着眼镜,头发有点秃的人,正是学院的专业负责人。 他激情的介绍着司年,但司星鹤的情绪却毫无波澜。 “你好啊,司教授。” 司年毕竟在商场摸爬滚打过,对这种场面应对得很熟练。 他伸出右手,示意司星鹤识点趣,别再外人面前掉面子,显得难堪。 那只手伸在司星鹤面前,却像是握住司星鹤的脖颈,他无法挣扎,也不能抵抗。 司星鹤缓缓伸出右手,停在半空。 围在司年周围的人互相使眼色,试图搞清楚这种状况。 司年反倒是不在意,咧着嘴主动握上了司星鹤的手,一字一句说道:“真是年轻有为。” 司星鹤顿时觉得恶心,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 “司年先生,我们带你去学院的其他地方看看,您还有什么想要看看的地方吗?” 还是那个专业负责人开了口。 “好啊,我也想再转转。你们带路。” 司年仿佛无事发生,大笑着拍了拍专业负责人的肩膀。 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司年离开了这里。 司星鹤立刻抽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湿巾,在双手见反复摩擦,想要抹去这被触碰过的、肮脏的感觉。 他连续用了三片才冷静下来,毫不犹豫地将湿巾扔进垃圾桶。 并希望司年也可以像这样离开自己的世界。 司星鹤刚出电梯,就看到远远有人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真是好巧不巧。” 那人靠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支烟。 “司乘毅,你怎么在这里?” 司星鹤顿时心情又烦躁了起来。 真是晦气,一个刚走,一个又来。 “怎么,这学校是你开的,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司乘毅深深吸了一口烟。 “这里禁止吸烟。”司星鹤指着墙上的标志,“灭掉。” “我还是那句话,这学校是你开的?你管得着我?”司乘毅似乎很是开心,“哦对了,爸爸要出资这学校了,以后这里能不能吸烟还是我说的算。” 司星鹤在背后默默握拳,又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又怎样。” “我是来看看你这个,被家族抛弃,还要嫁给宗邢的私生子,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 司乘毅嘴上这么说,心里笃定司星鹤一定过得不好。 “那宗邢暴戾,血腥,说不定床\\上喜欢玩点花的,”说到这里,司乘毅上下好好打量了起来,“你这小身子骨能受得住?” “哦对了,我忘了,宗邢说不定又老又丑,啧啧啧,我对你很是同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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