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仿佛和世界上所有的情侣都反着来,婚也结了,亲也亲了,就是没戳破两个人的关系,即使他们之间心照不宣。 “这世界疯了?还是我疯了?”贺佳瑞连声感叹,“宗邢可能是怕他出事,才不敢标记你。毕竟一个被标记过的Omega,要面对的舆论是可想而知的。他果然很爱你。” 司星鹤面上一红。 他知道自己在宗邢心里有不可预估的位置,但是从旁人那里听到这些,总觉得还是有点害羞。 “既然没标记,他对你的感知力肯定不会那么高。我记得你之前有说过一个‘仿制信息素香水’?” 贺佳瑞记得司星鹤在几年前对自己抱怨过这个东西,说这样会引起香味焦虑,每个Omega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没想到时过境迁,他自己可能也要用。 “拿香水盖一盖。气味都好说。”贺佳瑞认真思考了起来...... “主要是名字、样貌。”司星鹤接上贺佳瑞的话语,“不可能永远见不到宗邢,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改下名字和面貌。” “面貌可以乔装......但是,真实姓名这些,你能改得了吗?”贺佳瑞也开始犯难。 “我想到一个人。”司星鹤突然灵光一闪。 “谁?” “宗邢的母亲。” *** 这是司星鹤第一次背着宗邢见到了俞茵桐。 和上次一样,俞茵桐十分开心地拉起了司星鹤的手。 但听到司星鹤的来意,她的脸却沉了下来。 “小鹤,这很危险。我想宗邢一定也不愿意你这样。”俞茵桐眼里是满满的担忧,快要溢出,“小鹤,你再考虑考虑。” 俞茵桐手里的力气大了些,“他见过我和他爸爸那样,一定是下定了决心才去的。你别看他少言寡语,但他把感情看得比谁都重。如果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会自责到无法生活下去。” “阿姨......”司星鹤心里一颤。 “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在战场上看着他爸爸......没的。”俞茵桐拍拍司星鹤的手,“一开始我太伤心,都没顾上宗邢的状态。他看上去没什么表情,其实对这件事比谁都愧疚,可战场上的事情谁说的准?他非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也相信我的儿子,可再怎么水落石出,我的爱人,也不会回来了。” 俞茵桐的眼睛很亮,是泪,但却又迷茫,又疲惫。 “后来,我在家里发现了一封信,是他爸爸留给我的。这个人一生没什么浪漫,就给我写过两封。一封是告白,一封......是离别。” “他要我快乐,所以我会快乐地活着。” 俞茵桐看着司星鹤的眼睛。 “宗邢是他的儿子,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阿姨。” 司星鹤知道俞茵桐难过极了,甚至连司星鹤都怨恨起自己来,为什么偏偏让这个女人再次沉浸在那种痛苦中? “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很......很过分。” 司星鹤不动声色地摇摇头。 “但我无法渡过那些日夜,担惊受怕,生怕一觉醒来就天翻地覆。这样的日子,我怕自己......会发疯!” “我想去他身边陪着他,默默地就好。阿姨,我不会让宗邢知道,我发誓!我也会保护好自己!” “小鹤......” 俞茵桐替他擦掉了眼泪,忍不住笑道。 “你们还真是,倔强起来都一个样。” “您答应了?” 司星鹤发了愣,没想到会这样顺利。 “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唯独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俞茵桐看着窗外,她的侧脸在光线下完美无瑕。 “就是没有陪在他身边,最后一刻,也没有。”
第53章 俞茵桐找到宗邢父亲的好友徐伯, 也是宗邢父亲的战友。由于军功显赫,他目前在军部仍职级较高。 但奇怪的是,宗邢似乎不怎么与他来往。所以当俞茵桐介绍徐伯的时候, 司星鹤显得有点认生。 “好了, 我给你办妥了。”俞茵桐说,“你会化名,记得重新准备一份简历。你自己也要记得及时遮掩。别让其他人发现了,尤其......尤其是宗邢。” “我会的, 谢谢阿姨。”司星鹤笑着站了起来,对着俞茵桐深深鞠了一躬,“这次我很冒犯地过来,也给您带来了不少麻烦。也很感谢您能由着我任性做决定。” “说实话,我也是想弥补曾经的自己,而且宗邢毕竟是我的儿子。”俞茵桐拉起司星鹤的手, “看到有人这么爱他, 我很开心,真的。” *** 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 司星鹤才长舒一口气。 离宗邢启程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天,司星鹤也如愿通过了面试和体检,得到了进入随队医疗志愿兵的资格。医疗志愿兵作为后方支援, 会比宗邢稍晚几天出发。 他请了一天的假, 提前在家里给宗邢收拾东西。正准备将衣服往行李箱里放,便被一双温热的手揽住了腰, 随后一阵热气喷在脖颈之间。 “别收拾了, 陪陪我。” alpha似乎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不安, 他的感|性想带着司星鹤一起去,但理性坚决地拒绝了。所以, 宗邢的信息素似乎有些不受控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浓郁。 司星鹤侧过脸,将自己的唇放在宗邢的鼻梁上,问道:“是不舒服了吗?” “有点,烦躁。” 宗邢凑上去,“啵”了一下。 “最近一直很稳定,应该不会有问题。我记得上次陈琦说,你的腺体已经恢复地很好了?”司星鹤赶紧转过来,想看看宗邢的腺体。 “啵。” 宗邢又亲了一下。 “今天只是,有点烦。腺体很好,别担心。” 何止是烦躁,宗邢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腺体已经恢复差不多的消息早已被送到帝国国王手中。 怪不得......怪不得他处心积虑要自己去争夺希维尔元素液。 争得到对帝国有利;争不到,不论是降罪还是受伤,失去一个掌管军部的顶级alpha的制约,何乐不为。 “有时候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要信谁。” 宗邢突然低声开口,抱住了司星鹤,用舌尖将腺体不断舔|舐。 司星鹤一下子腿就软了起来。 “宗......宗邢......” 宗邢湿润的舌一下一下触着,既柔软、又有点痒。 他是狗吗?! 司星鹤无能狂怒,腿打着颤。 这种舔法......从哪学来的?实在是,太要人命了! 司星鹤任由宗邢舔着,面色逐渐红润了起来,气息也不稳了。 “好了吗?” “老婆......” 司星鹤全身一抖! 自从陈琦说宗邢几乎恢复后,他再也没听到这“熟悉的喊声”。 不会吧?! 明天就要出发了,宗邢这个时候易感期爆发?! “老婆。我想,要你。” 宗邢顺势拿过放在一旁准备收拾的衣服的丝带,趁司星鹤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蒙住了他的眼,在脑后打了一个绳结。 “宗邢?”司星鹤下意识抓住了宗邢的衣袖,“你......” 宗邢不会是易感期大爆发吧?有研究表明,像宗邢这种已经处于稳定的情况,有时候出现回弹也不是不可能。 被蒙住眼睛的司星鹤看不见,宗邢这双蓝眸中情|欲深邃、汹涌,但却没有像之前一样变成绿色。 他微微勾起嘴角,开口:“老婆,给我好不好?” 司星鹤没顾得上想太多,易感期的宗邢就是这样黏人、爱撒娇。 虽然......好久没见过,还有点想念。 “好好好。” 面对这样的宗邢,司星鹤简直像被拿捏住了一般,怎么都忍不住拒绝。 宗邢无声地笑了一下,双手搂住司星鹤的腰,顺势一抱,将人公主抱了起来。 他缓缓走到床前,将司星鹤温柔地放下。他被蒙着眼,看不见周围,却觉得感官逐渐更清醒了起来。 司星鹤感受到宗邢的手从脸颊、脖颈、到肩膀、再到胸|前的纽扣。 直到胸|前被一阵热气吹得颤栗,红豆也挺|立起来。 “宗邢......”司星鹤急促地喘着气,感受到一阵酥麻。 “老婆。” “啊......” 司星鹤声音抖了起来。 又是舌|头! ...... ...... 直到司星鹤昏了,宗邢才放过他。 他摸着司星鹤的脸,替他解开了丝带。司星鹤眼角的泪痕,连丝带都浸湿了。 是有点过分。 宗邢想。 但是,他是真的舍不得。 不想让司星鹤看到自己的失态,只好装作易感期。 只是司星鹤不知道,易感期的宗邢也是宗邢,都是他本身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这些事,说不定宗邢也会像易感期一样,无忧无虑地缠着司星鹤,黏着他,叫多少声老婆都可以。 *** 帝国的军舰机甲早就准备就绪,为了最大把握地争夺希维尔元素液,本次出征派出了十分精锐的士兵,几乎都是各个军部的前几名。 宗邢所驾驶的机甲舱是他的老朋友,自从浮尔松岛一战结束后,宗邢再也没有见过它。 当他坐到驾驶舱的一刹那,内心百感交集。 精神力受损后,宗邢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驾驶机甲,如果不是司星鹤,他不可能再次坐在这里。 “好久不见。” 一个声音响起,原来是宗邢的通讯设备被接通。 宗邢单手一划,便凭空出现一个浮空的投影屏幕,他按下屏幕上的一个按钮后,一个身影便出现在屏幕中央。 “徐伯。” 宗邢冷声喊道。 “我怕你是快忘了我这个伯伯。”徐伯还是显得那么年轻,但头发上的白色发丝已经出卖了他的年龄。 “您怎么会?” 宗邢眯起眼睛,语气不露声色。 “我随队。”徐伯声音不大,“作为本次作战的最高指挥官。” 宗邢心里一惊。 原来国王还在这里留了一手。 自从父亲死后,徐伯平步青云。他享受着那些死去战友的荣光,却连父亲的死因都拒绝查明。 宗邢扭过头。 “怎么?”徐伯严厉道,“难道以我的战绩,还不足以胜任?你这臭小子......” 宗邢不语。 “军队第一条纪律,你都忘了?” “没忘。” “那就服从命令!你是副指挥,协同我作战!战场上就是我的左膀右臂,私人感情不要带到这里!听到了没!” 徐伯眼神凌厉,似乎被气得不轻。 “嗯。” 宗邢知道轻重,应声道。 关了屏幕,宗邢通过机甲驾驶屏幕看到外界的景色。 一排排机甲战舰整齐地排列,气势磅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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