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记忆,现在的宗邢没有。 “哼。” 宗邢轻哼一声,似乎很是满意司星鹤的反应。 但他的手仍然搭在司星鹤的腰间,没有放开。 “上、上校......” 小方坐在前方,目光直视,丝毫不敢往后看。 “快、快到了......” 宗邢这才放开手,恢复了正常的坐姿,他将脸转向窗外,只用余光观察司星鹤的动作和表情。 司星鹤微微低头,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他脸颊泛起的红晕一直没有消退下去,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只是抿着嘴,乖巧地用手一下一下捋着被风吹散的刘海。 直到小方将车子停在宗邢府邸门口下了车时,司星鹤才开口。 语气显得既软又轻。 “你......你没有、没有不行,不用、不用在意别人怎么说......” 宗邢:“?” 宗邢听到这话先是一愣,下意识感觉十分高兴,但是仔细想想,突然又觉得这话里多了一丝不对劲—— 司星鹤,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 他猛然想起,自己今天挑起司星鹤衣服时所看到的场景,那些痕迹...... 难道...... 自己和他,做了??? 宗邢心跳突然开始加快,手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他扭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司星鹤,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 司星鹤也察觉出宗邢不对劲,他将目光对上宗邢,疑惑道。 “上校?怎么了?” 宗邢眉头紧蹙,对着站在车窗外的小方说道:“你先退下。” 继而拉起所有车窗,转向司星鹤,目光直视毫不偏转,声音低沉且严肃。 “脱.掉。” 当然,如果司星鹤仔细听,就能发现,宗邢声音里似乎有一些不确定和颤抖。 司星鹤听到宗邢的命令立刻下意识双手抱拳,瞪大眼睛朝宗邢望去。 “什么?你干什么?” 不是吧? 这么野? 还没把他哄好吗?难道宗邢要在这里将自己就地正法? 还是说? 他有别的癖好?车那个......zhen? 司星鹤目光透出极度不可置信。 宗邢没理解司星鹤的眼神,他内心也没底得很。 于是清了清嗓子,继续又说了一遍。 “脱.掉。” “嗯......” “上衣......” 宗邢舔了舔嘴唇,眼光开始飘忽不定。 司星鹤抬起双手,将纤长白皙的手指搭在领口的第一颗扣子上,他垂下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随着他小声地喘气,胸口有规律地起伏。 第一颗扣子,解开。 宗邢觉得司星鹤的动作特别缓慢,解一颗扣子而已。 口干舌燥。 第二颗扣子,也在司星鹤的动作下,解开了。 司星鹤将藏在镜片下的那双桃花眼朝宗邢看过去,比平时多了分羞涩,不经意间眼波流转,他抿着嘴,虽然害羞,还是照着宗邢的话做。 宗邢反而皱起了眉头。 真是太乖了,怎么什么话都听? 别的alpha让他这么做,他也会乖乖地这样吗? “别脱了。” 宗邢声音又低沉了下来,似乎将旖旎的氛围打破。 他伸手握住司星鹤正在解开扣子的手腕。 司星鹤的手腕很细,盈盈一握。 又怎么了? 司星鹤不理解。 宗邢为什么总是这样喜怒无常? “我们、我们做了吗?” 宗邢没握住司星鹤的那只手微微颤抖。 司星鹤听到宗邢的疑问,心里凉了半截。 是因为和自己做了所以又生气了吗? 因为察觉到和自己做了,所以后悔了吗? 司星鹤也冷下脸。 “没有。” 他回答。 “我只是帮你做信息素安抚,我还没蠢到和协议结婚的丈夫做。” 宗邢松开了司星鹤的手腕,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他看着司星鹤的侧脸,和他敞开的衣领下,无法忽视的痕迹。 “我没有......” 没有什么? 宗邢也说不下去,他心里也乱的一团糟。 他们两个人就静静地坐着,谁也不理谁。 “易感期,的我,”宗邢终究是开了口,“是什么样的 ?” 司星鹤被宗邢的一句话又拉回记忆。 他竟然开始无比想念那个总是缠着自己的宗邢。 可爱,烂漫,虽然有点烦,总是老婆老婆地喊着,被弄得很无奈。 但是绝对...... 不会让自己伤心。 “挺好的。” 司星鹤说到这里,嘴角也无意识地翘了起来。 “会让我觉得开心。” 宗邢听了这话,似乎气压更低,他的拳头用力握紧,胸口堵着喘不过气。 “说实话,还挺可爱的......” 宗邢开始觉得视线变得模糊起来,眼前的景色逐渐开始重叠,形成多重阴影。 “也挺幼稚的......” 司星鹤的声音在宗邢耳朵里逐渐变小,他已经无法理解话里的含义,只是觉得这些话让自己极度不舒服。 “宗邢?——” 直到宗邢一头歪倒在司星鹤身上,头枕着司星鹤的肩膀时,宗邢的世界才安静下来,他只能意识到靠着的是自己信任的人。 “宗邢???” 司星鹤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得手忙脚乱。 他轻轻推搡着宗邢的肩膀,想将他唤醒,奈何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 宗邢的鼻尖轻轻贴着司星鹤的锁骨,呼出的热气喷在那些还未消退的痕迹上。 司星鹤慌乱极了,他赶紧摇开窗户,朝门口喊道:“管家!——” 管家听到司星鹤的求救,立刻跑上前来,看着宗邢倒在司星鹤怀里,也是瞬间吓出冷汗。 “上校、上校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突然就倒下了。” 司星鹤没有应对过这样的情况,但是还是极力稳住心态。 “你赶紧喊医生来看看!” 说着,打开了车门。 “你帮我将上校扶到卧室吧?” 管家听了点点头,他刚伸手,就敏锐地觉得背后一凉—— 在司星鹤的视线盲区,宗邢微微睁开了眼睛,他朝管家露出警告的目光后,一瞬间又闭上了眼睛。 管家的手停在空中。 应该不是错觉吧...... “怎么了?” 司星鹤抬眼问道。 “我,我突然发现,我昨天手腕有点不太吃力,可能帮不了您了。” 管家默默收回手,尴尬地笑了。 “要不,还是您帮忙将上校扶上去吧?”
第19章 司星鹤听了管家的话微微歪了下头。 “那我自己扶着上校,您要不也看看医生吧?” 管家心虚地后退了几步,连忙摆摆手道。 “没、没事,上校要紧,上校要紧。” 宗邢全身都压在司星鹤的身上,好不容易两个人才从车里出来,宗邢却像是无意识地搂住了司星鹤的肩膀。 由于姿势发力点不太对,所以司星鹤感觉到有点支撑不住。他边调整宗邢的身体,边在宗邢耳边轻轻地呼喊着。 “宗邢。” “宗邢。” 宗邢无动于衷。 司星鹤叹了口气,用力扯住宗邢的胳膊,将他慢慢驮到了卧室。 这是司星鹤第一次来到宗邢的卧室。 这里和客房的装修风格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但是卧室的角落十分显眼地摆放着几盆无尽夏。 那香气飘到司星鹤的鼻腔时,他下意识地放缓了眨眼的速度。 宗邢的床很大,也很软。 司星鹤将宗邢放倒在床上,给他盖上了一层薄被子。 宗邢的眉头蹙起,似乎很难受。 司星鹤拿起电话,给陈琦快速拨打了过去。 两声嘟声之后,电话终于把是被接听。 “怎么了?” 陈琦的声音不是很近,模模糊糊,隐约听到他对人说,“拿近点。” 然后,他的声音才清晰了起来,“什么事?” “陈琦医生,不好意思打扰你,”司星鹤看着躺在床上的宗邢,着急地说道,“是宗邢,他好像晕过去了。” “啊?”陈琦疑惑道,“怎么回事?” 司星鹤恳切地说:“您能来一趟吗?具体我也说不清楚。” “好”陈琦似乎在穿衣服,“我马上就来,十五分钟。” *** 打完电话的司星鹤坐在宗邢的床边,他又将被子的一角朝着宗邢肩膀的方向掖了掖。 宗邢呼吸匀长,似乎像是睡了过去。 他到底怎么了? 司星鹤丝毫没有头绪。 难道是,腺体损伤的副作用吗? 陈琦也是火急火燎地开车,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十五分钟就准时赶到。 他又喘着气推开门,看到司星鹤正扶着宗邢的额头,拿着湿毛巾给他擦了擦。 “陈医生,你来看看。”司星鹤一转头见到陈琦,就赶紧站了起来。 陈琦放下医疗包,顺势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 “发烧吗?” 司星鹤摇摇头,“我给他量了,正常体温。” “奇怪啊,以前也晕倒过,但是没有这么久。”陈琦拿出仪器,开始准备给宗邢做检查,“这个仪器可能对Omega不太好,会损伤你的腺体机能,我看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好。”司星鹤朝陈琦道谢,“麻烦你了。” 司星鹤关上门后,陈琦准备掀开被子,嘴里不断嘟囔着:“有老婆疼就是好啊,晕倒了还有人知道......” 宗邢听到司星鹤关门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妈呀——” 陈琦吓得手里一抖,仪器掉到了地上。 “卧槽,你吓死我了,你要是醒了你出个声啊!” 宗邢神色不变,只淡淡地说一句,“嗯。” 陈琦“啧”了一声,突然之间回过神来。 “卧槽,你不会是!——” 装、得、吧? 这三个字被宗邢一发眼神给堵了回去。 “你可以啊。”陈琦摇摇头,不可置信道,“你现在是什么操作?装柔弱博取你家Omega开心?还是同情?” 宗邢坐了起来,背后靠在床头。 他犹豫了很久,想要否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其实,一开始我是晕倒了。”宗邢低声说道,“我感觉很烦躁,身体感觉头昏脑涨,就晕了,但几秒后我就清醒了......” ——因为靠在司星鹤身上,所以不想起来。 这种想法,面对陈琦,宗邢是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的。 “你以前也晕过,我知道,”陈琦托着腮,若有所思,“一般就是即时性,瞬间晕倒又清醒,这是你腺体损伤后带来的副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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