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磐中将并不想关心王郸的想法,他站稳之后没有给王郸喘息的时间,摒弃了外骨骼装备的热武器,直接朝着王郸冲了过去,要的就是近身肉搏。 王郸少将也对向朝着曾磐中将冲了过去,追求归追求,打架归打架,这是两码事。 而且王郸少将心里还有一个比人想不明白的想法,她觉得战斗也是追求的一部分,有时候最原始的求偶,不正是彼此搏斗试探彼此的实力,看看是否是适合的□□对象吗? 这场战斗一触即发,让双方的官兵都紧张了起来。 没人觉得王郸少将能打得过曾磐中将,但具体双方的实力差距到底有多大,两人以前也没打过,还真不好说。 毕竟以前的曾磐中将只觉得王郸少将是个巨大的麻烦,能避开就避开,实在避不开也会赶紧结束交流远离,正面战斗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大家也能理解曾磐中将的想法。 以前他单身嘛,对时候的他来说,王郸少将只是个令人厌烦的追求者,遇到觉得烦心,但对生活其实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现在就不同了,他结婚有伴侣了,王郸少将却依然不肯放弃,这就不只是讨厌的追求者了,处理不好是会影响和正牌伴侣的关系的,自然就要上心了。 对于王郸少将的做法,大多数人都是不赞同的。 曾磐中将当然是个很好的对象了,可是人家既然已经结婚了,除非他离婚恢复单身,那么再死缠烂打地纠缠在月轮帝国人的价值观看来,就是非常不道德的行为了。 可惜道德这种东西,有时候很重要,有时候又不重要,至少很多时候谁都不能用道德公开审判一个人。 王郸少将确实不是弱者,但这也要看跟谁比,面对实力强大而且战斗经验丰富的曾磐中将,她一开始还能招惹,可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但谁都没有结束战斗,两人的战斗变成了单方面的殴打,曾磐中将似乎要把被恶心了这么多年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虽然他很有分寸地注意不给王郸少将造成严重伤害,但疼痛以及狼狈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一直在被动挨打的王郸少将也并没有主动提出结束战斗,甚至于有点……兴奋? 战斗进行了半个小时,或者说这根本不算战斗,观战的双方官兵也从一开始的激动变得沉默。 他们知道也许应该阻止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了,但战斗中的两个人是这里的最高长官,并且就算王郸少将都没有想要阻止战斗的意思,他们只能继续看着。 王郸少将的副官忍不住说道:“其实少将的实力也很强,如果她……也会有很优秀的人喜欢她吧,为什么非要盯着不喜欢她的曾磐中将不放呢?明明曾磐中将都结婚了,少将完全没机会的。” 其实和绝大多数人比起来,王郸少将都属于人生赢家了。 她出身好,祖父是上将副司令,还一直对她非常宠爱全力培养。 她自己也有实力,虽然不算是顶级天才,但如果她没有一定的实力,就算王上将想要把她捧上来也是不可能的,没见王家的其他人一点声息都没有吗? 现在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少将军团长,完全可以好好经营自己的事业和生活,为什么非要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到底,把自己闹得这么狼狈呢? 副官一开始没明白曾磐中将的意思,现在却懂了,曾磐中将他是故意的,他想要用这种方式打击王郸少将的威信。 这样的场面目前为止知道的人不多,情况还能控制,但如果王郸少将继续纠缠,她恐怕很难坐稳第九军团军团长的位置了,一个没有威信的军团长,如何让手下的人服众? 一个中年军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副官的身边,听到她的话,叹了口气摇摇头道:“少将啊……她也是个可怜人,她其实……早就已经疯了吧?” 副官闻到了瓜的味道,她抬头看向那个中年军官想要再问,中年军官却不想再说的样子走开了。 副官:“……” 他爹的,最烦你们这些话说一半的人了! 曾磐中将的母舰上,大家却有些担心地询问吴战盟副官,“长官不会一时冲动,真的伤了王郸少将吧?为了这么一个人,不值得。” 吴战盟副官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说道:“放心吧,长官有分寸的。再说了,就算他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嫂子啊。而且,你们什么见长官冲动行事过?长官做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 吴战盟副官话音刚落,就见曾磐中将和王郸少将的单方面殴打也结束了,曾磐中将直接将王郸少将放倒在地,一脚踩在了她的胸口位置,封锁了她所有反抗的可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眼睛。 “王郸,我以前可能没有跟你说清楚。那我再跟你说一遍,我对你从来没兴趣,跟你也不可能。我已经结婚了,没有离婚的打算,不希望你的存在影响我的婚姻。如果你识趣,最好当一个没有存在感的邻居。如果你不识趣,那我只好自己给自己换个邻居了。你蛰伏了这么久,应该不会想放弃到手的军团长的位置吧?” 王郸少将定定地看着曾磐中将的眼睛,从里面她看出了认真,一直在下线状态的智商终于上线了一会儿,“我明白了。” 她想要曾磐中将,但同样不愿意放弃到手的权势,曾经为了这个位置,她已经蛰伏了几年,自然也可以继续蛰伏下去。 至于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曾磐中将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可能控制别人的想法,只要别碍着他和古景耀就行。 在曾磐中将收回脚之前,王郸少将忍不住又道:“你不离婚不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培养一个孩子也行,有了这个孩子之后,我保证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去找你,孩子也和你没关系。” 曾磐中将瞬间青筋暴起,他双眼带着戾气看着王郸少将:“我再说一遍,王郸,不要逼我对你动手。” 王郸少将似乎没有感觉到曾磐中将的怒火,有点失望的样子,喃喃道:“看来也不行,那好吧。” 曾磐中将:“……” 感觉怒火卡在胸口不上不下,不生气吧咽不下这口气,生气吧好像对方一点感觉都没有,怒火似乎是向着空气发泄了。 “滚!”曾磐中将一脚把人踹飞,打开外骨骼的动力装置往自己的母舰飞过去。 母舰上的吴战盟副官见状也连忙命令母舰下降高度迎接自己的指挥官。 回到母舰上,曾磐中将依然脸色难看,一刻也不想留,立即下令:“回明雅星。” 众人遵命启动母舰开始返航,吴战盟少校看了看曾磐中将的脸色,也没敢问最后王郸少将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生气,只是小心地询问道:“长官,那王郸少将咱们就不管了?” 曾磐中将冷着脸道:“不用管,她自己回走,也不会再来了。” 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既然曾磐中将这么说了,大家也就这么信了,没有人多说什么。 曾磐中将的母舰离开之后,王郸少将乘坐的母舰也在第七军团驻军的注视之下下降高度把他们少将接了回去。 尽管曾磐中将下手很有分寸,但王郸少将看起来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过于狼狈,副官担忧地问道:“少将,要叫军医官过来给您看看吗?” “不必。”王郸少将现在像是正常人的样子了,她没有犹豫拒绝了副官,又回头往曾磐中将母舰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道:“回去吧。” 控制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不明白他们少将是怎么想开的,不过能想开是好事啊,赶紧第一时间启程返航,免得他们少将又突然脑子一抽反悔了。 离开第七军团管辖的区域之后,王郸少将对副官道:“这里交给你。” 说完她毫不留恋地放回自己的舱室休息,曾磐中将给她留下的伤并不严重,以她的体质很快就可以恢复,但她现在的样子确实有些狼狈,即便她自己不在意,她也不能以这种形象出现在更多的下属面前。 让第七军团以及其他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惊讶的是,这一次交锋之后,王郸少将居然真的没有再去找过曾磐中将,也没有再去过第七军团,准确地说她一直待在第九军团的驻地,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新的第九军团的组建之中。 就连王朋朋也听说了这件事情,一忙完就给曾磐中将打了通讯过来询问这事。 虽然解决了麻烦,但曾磐中将依然并不愿意提及王郸少将的事情,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王朋朋并不在意,兴致勃勃地跟曾磐中将分享八卦,“你听说了吗?王郸的第一副官,申请调职了。” “哦。”曾磐中将面无表情,也不感兴趣的样子。 王朋朋自顾自地说道:“最近很多人都说王郸想通了,改过自新了,但我觉得不对啊,如果她真的改过自新了,她的第一副官为什么要调职?还宁愿去二线,甚至于后勤也要走。” 曾磐中将看了她一眼,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终于开口道:“王郸的那个副官,是白浩上将安排的人。” 王朋朋愣了一下,脑子总算从八卦转到了权谋上,“王郸的那个副官是白浩安排过去的钉子?所以是王郸故意要把副官赶走的?” 曾磐中将耐心解释道:“钉子未必,可能白浩上将真的只是担心王郸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所以才安排了一个人在她身边看着吧。但不管白浩上将的目的是什么,换你是王郸你愿意接受吗?” 王朋朋毫不犹豫地道:“当然不愿意,第一副官这么重要的位置,怎么能交给一个别有异心的人呢?” 说完,王朋朋又有些惊奇地说道:“这样说来,王郸的脑子是真的正常了?” 曾磐中将冷笑一声,说道:“王郸只是有病,又不是傻子。她在第九军区的位置很微妙,是退役的王上将一定要推上去的人,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实际上也不值一提。现在王系的领头人是白浩上将,你说王上将都退役好几年了,在第九军区的影响力也慢慢消退,能够给白浩上将的帮助也也来越少,他愿意一直做王系的领头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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