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三年,单星洲还是感激容朔的,毕竟容朔是个十分合格的金主,他需要做的只是扮演容朔意中人,偶然容忍容朔的暴脾气,一不上床二不互相干涉。 在事业上他也受到了很大的帮助,容朔找他的频率差不多半月一次,这算是妥妥的肥差了。 如今容朔的白月光回来了,他也事业有成,很高兴让位给那位白月光,本想一拍两散互不相见,却不想那位白月光竟然是祁景宁。 单星洲:抱歉啊元帅……谁叫我对您的配偶一见钟情了呢…… 和单星洲聊完之后,容朔便若有所思地离开了,单星洲知道目的达成了一半,脸上的笑容也愈加真实。 现在只需要再在祁景宁那儿添一些柴,这把火就能烧起来,至于离婚……不是说军婚发生了恶劣性事件就能离吗? 到时候找个人往容朔床上一扔,再将照片发到网络上,离婚就容易多了。 这般想着,单星洲就拿出手机约祁景宁出来。 但还没等他拨出电话,他的肩上忽然落下一只手,他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材修长、长得很好看的青年正站在他身后。 青年身着修身黑西装,从他秀美的面庞上看不出是Beta还是Alpha,但眼神中透露出的强势和周身的气质来看,应该是个刚成年不久的Alpha。 青年垂眸打量了几眼单星洲,接着便缓缓开口道: 苏景澄:“单星洲先生,方便聊一聊吗?” 单星洲:“您是?” 苏景澄:“我是SEVEN的CEO,苏景澄。” 单星洲:“SEVEN……” 单星洲最近了解了关于祁景宁的一些事,自然也知道SEVEN这个公司是祁家的产业,现在由祁景宁的弟弟管着。 眼前这位应该是祁景宁的弟弟,但为什么来找他,难道是知道了他和祁景宁最近的来往? 想到这里,单星洲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应该是为了他之前救过祁景宁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谈话证明他的猜想全错了,苏景澄并非是为了祁景宁而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苏景澄是为了他和容朔的关系而来。 餐桌上,单星洲看着桌上的那些图片,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法对祁景宁隐瞒下去了,苏景澄应该会将这些事告诉祁景宁。 面对无声的质问,他勉强笑了笑,道: 单星洲:“我和容元帅确实有三年的感情纠葛,不过我们在他结婚之前就已经结束了,苏总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苏景澄:“容朔的结婚对象是我哥哥,我不希望哥哥继续和这样一个人过下去。” 苏景澄:“他和哥哥长得很像,他是把你当做哥哥的替身,对吧?” 单星洲:“是啊。所以苏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苏景澄:“有,我希望你将这些事情告诉我哥哥。” 单星洲:“就这?” 单星洲轻笑一声,眼含戏谑地望向苏景澄,道: 单星洲:“苏总,您可别太正直了,否则您的哥哥可难以脱离苦海呢。” 苏景澄:“你什么意思?” 单星洲:“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把事情办好点,也好拿更多的钱,您说对吧?” 苏景澄不擅长这些弯弯绕绕的情感手段,便冷着脸将一张卡放到了单星洲面前。 苏景澄:“如果你能办好事情,让哥哥对容朔彻底失望,钱不是问题。” 单星洲:“会的。” 毕竟他为的不是钱,而是比钱更宝贵的人,再说了,多一个助力又何乐而不为呢? 和苏景澄聊完,天色已经大暗了,算算时间,容朔也该回到家了。 单星洲决定改变主意,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然后再乘虚而入,一举来个大招。 但他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 晚上在回公寓的路上,他碰到了在桥边散步的祁景宁,身影落寞。 他打了个招呼,祁景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上车了。 单星洲瞥了一眼车窗外不远处的酒店,接着转头关切地问道: 单星洲:“景宁,发生什么事了?” 祁景宁深呼吸了一口气,才用勉强平静的语气道: 祁景宁:“没什么,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单星洲:“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了吗?要喝一杯吗?” 祁景宁:“不了,我酒量不好。” 单星洲:“那就吃点夜宵吧。” 见祁景宁默认了,单星洲便让司机往酒店开去,坐在副驾驶座的凌琳本想制止,但却被单星洲一个凛冽的眼神堵了回去。 一路上,车内沉默无言,祁景宁只是一直看着窗外,眼角微红,像是压抑着难以言述的悲伤与愤怒。
第16章 侵占——16 项圈 车一路驶向了一家酒店,此时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好在这家酒店还有夜宵供应。 单星洲带着祁景宁进了酒店里的酒吧,开了个包厢后就将凌琳劝走了,接着就将菜单递到了祁景宁面前。 单星洲:“点点东西吧。” 祁景宁摇了摇头,他现在稍微冷静了下来,没兴趣借酒消愁。 祁景宁:“不用了,我不喝酒,我坐坐就好。” 单星洲眸光微闪,接着便点了两杯饮料。 单星洲:“这里的三色花很有名,有无酒精款,试试?” 祁景宁:“好,谢谢。” 点完东西后,单星洲认真地凝视着祁景宁,关切地开口道: 单星洲:“方便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祁景宁垂眸看着茶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 祁景宁:“他……我的配偶,好像比我想象的要难以接受。” 祁景宁:“今天他回来的时候,领口上带着口红印,我问了他,他却没有直接回答。” 祁景宁:“我当时觉得心烦意乱的,而且帝大要开学了,我就和他说最近要搬去宿舍住。” 祁景宁:“结果……他告诉我要让我搬到……” 后面的话祁景宁没有说下去,当时容朔说让他搬到军部,并且告诉他会为他安排网课,不需要他去上学。 他很生气,不同意容朔的安排,但容朔却说…… 单星洲:“搬到哪里?” 祁景宁:“他让我搬到另一个地方,还说不让我去上学,我不答应,他却说……他要我好好地尽一个妻子的本分,只要留在家里照顾他就好。” 单星洲:“什么?现在竟然还有这样的直A癌吗?” 祁景宁苦笑一声,刚好饮料上了,他便顺势接过三色花喝了一口。 祁景宁:“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现在才知道他有多么迂腐。” 单星洲:“你打算离婚吗?” 祁景宁:“离婚?嗯,打算,但不是现在。” 他虽然觉得自己和容朔没可能了,但也想尽力遵守他们最开始的协议,等一年后再离婚。 单星洲悄然勾了勾嘴角,接着便拿起祁景宁的杯子靠近了他的手边。 单星洲:“有打算就好,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如果你这次让步了,说不定他会更过分。” 单星洲:“这种人,很可能对内强势,对外还沾花惹草。” 这句话戳中了祁景宁敏感的一处,他对容朔的领口的那个口红印还介意着,愤怒的情绪激得祁景宁将手边的饮料一饮而尽。 五分钟后,单星洲抚摸着怀中已经昏迷过去的人,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弧度。 单星洲:“景宁啊,下次小心些,被随便喝别人动过的饮料了。” 单星洲拨通了一个电话,很快,原本应该离去的经纪人就推门而入。 凌琳看着单星洲怀中的青年,瞳孔骤缩,她快步上前训斥道: 凌琳:“这个人到底和你什么关系?你想做什么?” 单星洲揉捏着祁景宁的双唇,语气含笑地回道: 单星洲:“他是我喜欢的人,还记得吗?一个多月前,在第十星,我让你帮我送了好几天的肉菜。” 凌琳:“记得,那时候我还疑惑,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单星洲:“因为当时他在,他被人追捕,我救了他,他就留在了我的公寓里。” 单星洲:“你说,我救了他,他是不是该以身相许。” 凌琳:“你喜欢他?那你好好追人家啊。” 单星洲:“不行啊,他已经结婚了。所以凌姐,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单星洲:“我想让你找人拍下他亲吻我、主动和我上床的证据。” 凌琳:“什么?!你疯了?” 单星洲:“嗯,我疯了,我再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我就要疯了。” 如果他知道祁景宁回首都星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他当初就会把祁景宁藏得好好的。 两个月前,他去第十星拍摄电影,刚好他在第十星有房产,便婉拒了片方安排的酒店。 开工一周后,他在拍摄外景,那时天气炎热,又是大场面戏,整体的拍摄进度很慢,弄得大家苦不堪言。 于是乎下戏的时候,大家走得格外急切,他也着急回去休息。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收工大潮中,有一个人逆着人流跌跌撞撞地向着他这个方向跑来,那人在这大热天穿着长袖外套,还围着一条围巾,显得诡异极了。 单星洲不想惹上麻烦,便转身朝着化妆间走去。 在即将到达化妆间门口的时候,那人却突然朝着他冲了过来,在拐角处将他撞倒了。 单星洲:“你做什么?!” 见周围没有人,单星洲不由得警惕了起来,他十分怀疑这人是自己的私生饭。 单星洲:“你想干什么?我要叫保安了!” 单星洲呵斥着就要推开那人,却不想那人忽然抬起头来,满眼泪花地凝视着他。 青年:“求你……帮帮我……他们要杀了我……” 听面前人说出这话时,单星洲怔住了,青年长得和自己有七分相像,一双眼眸更是如同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只是这双泛红的眼中,此刻却浸满了绝望。 鬼使神差的,单星洲点了点头。 单星洲:“好……我要怎么帮你?” 青年:“带我回家……行吗?” 回家……单星洲明明知道青年说的是回他的家,但不知道为何,他从中品出了几分暖意。 像是被蛊惑一般,单星洲给青年递了一身凉爽的短袖,但青年却坚持要穿长袖,连脖颈上的围巾也不拆下来。 好在更衣室备着各种季节的衣服,等青年换上衣服之后,他就将他安置在了房车的后备箱中。 果不其然,在出片场的时候,他遭到了盘查。 那些人似乎是在找那个青年,看到单星洲时,立刻就要上去抓住他,不过很快他们就弄清楚单星洲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也是因为这一出误会,他们没有仔细盘查后备箱,以至于让青年随他离开了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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